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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NO.5 离开——回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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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菲戈尔家呆了将近六年,照顾两个小鬼将近六年,不,现在不应该说是小鬼,而应该称之为‘少年’了,没错,是少年,两人已经迈出了六岁正太的年纪,成功进军十二岁,身高也从当初只到我腰的距离长到了和我差不多高,我极度怀疑他们的身高没能超过我是因为我终年给他们吃那些没有营养的意大利面条。
六年了,我那缺德的舅舅一点儿消息都没有,现在我可以确定,他根本就没打算要找过我,你行啊你行,你就是这么当人家舅舅的,不过我也能深刻体会到他的想法,就我这废柴样,掉人堆里都找不着,更不可能引啥邪门歪道的火烧身,所以他放心。
不过,我也不可能永远消停,是人总会有想做的事,只看那是什么事而已。
吉尔和贝尔依旧天天打架,即使长大了,什么事都懂了但依旧不肯停手,我是不知道他们到底在打什么,打了,赢了,赢了之后呢?又会得到什么?我不知道。
其实他们打架我并不会多管,只是在他们损坏公物的时候微微训斥两句,毕竟我多多少少也习惯了些,但直到有一天我端着两杯果汁走进屋里,看到吉尔骑在贝尔身上笑的异常诡异,右手掐着贝尔的脖子,左手握着一把刀正准备扎下去,我就再也没能忍住。
“吉尔菲戈尔,你想对你亲爱的弟弟干什么?”
吉尔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之后转过头来冲着我笑:“我想杀了他。”
“你给我站起来。”
吉尔乖巧的从贝尔身上爬了起来。
我面无表情的走上前去,揪住他的耳朵把他拖到一边,在贝尔愣愣的目光中把吉尔的耳朵拧来拧去:“小兔崽子你有种再说一遍,你是哥哥知不知道啊,要有哥哥的样子知不知道啊,兄弟间要相亲相爱知不知道啊?平时你欺负你弟弟我也是管不着的,但你居然还想杀你的弟弟?你怎么当哥哥的?有没有点儿榜样?你们两个再闹这种S M的事我就把你们都挂到晾衣架上进行光合作用……”
阿尔克您的吐槽境界又上了一个档次……
看着吉尔瘪起的嘴,我异常无奈的松开他的耳朵,之后走到贝尔那里查看这个倒霉的弟弟又伤到哪了,这时候吉尔的笑声在我背后响了起来。
“果然,你还是比较在乎他咯~”吉尔把染了血的手伸到嘴边,舔去。
“啊?”我没听懂。
“阿尔克姐姐,你还是比较在乎贝尔一点啊~是不是只有我杀了贝尔,你的关爱才会全部属于我呢~?”
“吉尔你不要乱讲话,我对你们都一样。”
“YO Xi~那我就杀了贝尔吧~”
“喂你有没有在听我讲话?!”
“嘻嘻嘻……”我对面的贝尔突然笑了,抓着我的头发,把我的头皮扯得生疼:“你这个蟑螂哥哥,姐姐是王子的,你抢的话,王子会不高兴的~不高兴的话会杀人呐~”
“这样啊,我亲爱的弟弟~”吉尔握紧手里的飞刀,嘴角勾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那就让我们来一个终生难忘的杀戮の舞踏会吧~♥让我们毁灭一切,包括对方~”
“喂…你们想干什么?!喂!”
可惜,没有实力的人是没有发言权的,我被他们一左一右架着被迫在过道上飞奔,看着他们挥舞着手里的飞刀把一个个路过的侍从女仆侍卫砍到在地,血溅的到处都是,顺着我们的脚印踏了一道,耳边全都是惨叫声和笑声。
被父母抛弃的王子们觉醒了,快乐的沉醉在自己的游戏中。
不懂爱的人永远不懂得怜悯,懂的只是占有。
在他们眼里,不屑占有的东西随时都可以毁灭的吧?包括自己的家。
终于,菲戈尔家的所有人都被杀光了,包括一直黑我的金总管。
我记得他死时的样子,死瞪的眼睛,金边的眼睛破破烂烂的摔在一边,脖子上插着一把刀,他可能打死都想不到自己会有一天是这样死的吧,说实在他还真是够杯具的。
我被放在一边,吉尔和贝尔也开始将对方立为目标。
“嘻嘻嘻嘻~王兄,只剩下你了~”
“是啊,我的弟弟~所以你快去下边陪他们吧~”
两人手里握着刀,以最快的速度接近对方,就在他们手里的刀要扎到对方时,我见缝插针到他们中间,两人似乎都没有料到我的举动,瞪大眼睛,努力停下自己的动作。
结果,两把刀都停在我腰侧一厘米的地方,没扎进去。
幸好,不过就算扎下去也没关系,你当老子真的是圣母么?报着必死的念头冲上来?对不起我只能说你被共产党洗脑了,其实,我早在这之前就在里面套了一件铁坎肩,防的就是他们哪天突然人来疯的想拿刀扎我,让我不小心英勇炮灰…
所以,我才能这么勇敢的窜出来…==
“呐。”我把一个木盒子举到两人面前,这是我今天一直带着的,只是忘了拿出来。
两人暂时放下杀气,满脸问号的接过盒子。
“这是什么?”贝尔问。
“你们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兄弟俩对视一眼,一起打开了木盒,之后都惊讶的杠在了那里。
盒子里躺着一对眼球,纯粹而透明的金色,和他们仅有的那只眼睛一样。
“这是我求我的一位朋友帮你们做的,他管这个叫可再生眼球,应该能代替你们失去的眼睛,”我依旧挂着无奈的笑,上前搂住依旧在发愣的的两人,在他们耳边低语:“生日快乐,陛下们。”
那一年,我们在满地的鲜血与堆积的尸体中度过了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的生日。
那一年,贝尔和吉尔看到了完整的世界。
那一年,我失去了一个眼睛的眼角膜,作为等价交换,世界开始变得残缺。
那一年,我们之前又多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秘密。
那一年,菲戈尔皇家完全落寞。
那一年,我趁着夜晚离开了Maria岛,然后?就没有然后。
我坐在飞往意大利的飞机上,看着窗外的云层,不知道该感叹些什么。
掏出手机,拨出了那个六年都没打过的号码。
“ciaos~”熟悉的婴儿嗓音响起。
“…………”
“…臭丫头,是你吧。”
“舅舅,”突然觉得已经看不见东西的左眼一阵刺痛,伸手揉了揉:“我回家了。”
“不欢迎你。”
“哎呦喂你个死鬼畜你到底是不是我舅舅老子好不容易文艺一下你妹的全给破坏了。”
“再啰嗦回来就送你去三途川。”
“…………=.,=凸”鸟的,你就会用这句威胁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