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晨辉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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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被叫醒的柯南还有些迷茫，他还沉浸在昨天晚上的刺激当中，虽然实际上他并没有发挥什么作用，对于今天中午竟然还要回毛利侦探事务所吃饭还感到有些惊讶。
“该醒了，大侦探，作为柯南的梦也该醒了。”
“灰原？你是什么意思？”
灰原哀让他看看手里的U盘：“我拿到了APTX-4869的资料，今天上午有人特意送来的，我已经检查过了，确实是原始资料。”
“有把握吗？”虽然大概知道自己这句话很有可能会让这位女科学家生气，但他还是说出了口。
灰原哀一反常态地说：“谁知道呢。”语气很轻，带着一丝不明的情绪，“准备好和你的女朋友见面吧，好好想想要说些什么。”她挥挥手，“朗姆死了，组织就瘫痪了一半，剩下的事情，只是需要找到那个幕后真正的主使者。”
柯南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只觉得在此刻，灰原似乎就要永远离开他们了。
“你会和我们一起吗？灰原？”
灰原哀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诸伏高明不是第一次来到东京，他也并不理解昨天的东京发生了什么，他只是拜访了好友，把别人交给他的东西再还给别人，忍住同那个在照片里见过的卷毛警官询问关于弟弟的事情，在还没热起来的时候，就离开了这里。
松田阵平也觉得十分烦躁，他一夜没睡，现在警局还有一堆烂摊子等着他们这群人收拾，好容易找个空隙时间给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发了消息也什么回复都没得到，只好再给自己灌杯咖啡面对工作。
把能处理的事情处理好，不给他们添麻烦就行。
苏格兰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他对此已经不再感到惊讶了。自己身体里要么是有一些特别的药物，要么就是更直接的定位器或者小型炸弹，但不管怎么说，自己还活着。
作为一个“人质”活着。
他所在位置的右边似乎也有一个人，他听到了机器的声音，他想起身去看一眼，于是就小心翼翼站了起来，简单判断了一下身体的情况，四肢有些发软，不过稍微动了几下就和往常无异，有些头晕，是长期卧床带来的还是——
然后他听到了一阵很长的又十分刺耳的嗡鸣声，让他一下子就瘫倒在地上。
“作为‘人质’多少要学的乖一些。”菲尼克斯走进来说，他慢慢把苏格兰扶了起来，“好好躺在床上，我还不需要你出现。”
苏格兰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心中五味杂陈。
“在可怜我吗？警官先生，我不需要可怜，收起你那种眼神吧，要知道现在你才是阶下囚。”
说罢，他便离开了，苏格兰默默躺回了床上。
他猜得到，是波本要来了。
“希望你不会有事，零。”
降谷零来的很快，他的呼吸和心跳出卖了他的心急，但他必须收拾好自己，不能太关系，也不能太不关心。
“BOSS。”见到菲尼克斯的时候他微微低头，做出一副恭敬的样子。
菲尼克斯倒是对他这幅样子不是很受用，他摆摆手问：“朗姆的事情了解了，你也拿到了你想要的东西，那么我问你，你满意了吗？”
降谷零没有回答。
菲尼克斯继续问：“那么接下来你准备好了吗？”
“关于接手朗姆的工作。”
“我已经准备好了。”
“那么，就开始工作吧，波本，希望你能够做到和朗姆一样好。”菲尼克斯看着他说，“当我觉得可以奖励你的时候，我会让你见到他的。”
降谷零点点头，听到这句话他就知道苏格兰至少还活着。现在还不是个合适的时机去询问关于苏格兰的事情。
“波本，”菲尼克斯走上前，伸手去摸降谷零的脸，除去肤色之外他们高度相似的面容让现在这一幕看起来颇有一份背德感，“你会好好为我工作吗？”
“我会。”他温顺的低下头闭上眼，把自己的命交了出去。
似乎是觉得玩够了，菲尼克斯指了一下隔壁的房间：“有些资料在这里，你自己去找。”
“是。”
降谷零顺从地走向那个房间，他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门。
桌子上只放了一本薄薄的册子，翻开看来，是一些尚在联系的政要。一边的书架上都是一些档案盒，大约是这几年的联系记录。另一边的书架上是一些被封存的档案，降谷零只看了一下封皮，没有打开。
放着册子的桌子有个抽屉，他从保险箱里拿到了钥匙，打开之后才看到那本真正的内容。
政要的联络名单，以及他们的弱点和档案编号，还有一些尚在联系的□□，或者这次之后大部分的联络名单都会被封存。
对比着翻看档案，降谷零只觉得恶心。
建立在腐朽的蛀虫之上，高楼纵然耸立，但终有倒塌的一天。
菲尼克斯看到波本走了进去，他知道波本要花上不少的时间来处理这些，于是他放心的去了病房。
苏格兰乖巧地躺在病床上，听到有开门的声音就抬头看着他：“怎么了？”
“没什么。”他摆摆手，走向了另一侧。
苏格兰歪着头，想要听一听那边会说些什么，结果可想而知，他什么都没有听到。
菲尼克斯只是来看看老头，作为第一代BOSS存在至今，他已经不知道活跃了多少个年头，又为着一个可笑的目的在床上挣扎了多少个年头。
该是时候了吧。
菲尼克斯看着他，觉得与其如此，不如给个痛苦不是吗？
之后他又觉得可笑，明明原则上我们是同一个人，为什么会有不同的想法呢？
菲尼克斯笑过之后皱着眉头，到底是谁在求生？谁在求死？
菲尼克斯看了一眼奄奄一息的老头，离开的时候调快了输液的速度。
他的心情似乎很好，苏格兰这么判断，因为他是哼着歌过来的。
“悠哥哥，好久不见。”苏格兰看着熟悉的面孔，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应答。
“不用那么紧张，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毕竟你早就没有反抗的能力了。”菲尼克斯坐在床边，看着输液管的液体一点点滴落。
苏格兰点点头说：“艾瑞克。”
“我很喜欢这个名字，但是现在还是叫我菲尼克斯吧，一旦想起之前的事情，会对现在自己的存在造成影响，如果你还想他继续活着的话。”
苏格兰看着他，逐渐地从他的面孔上找不到原本小男孩的影子：“你到底算是什么样的存在？”
“你至少也要对我保持一定的尊敬吧，苏格兰，最起码也要对活了一个多世纪的人用敬语。”
“我以为您不会在意这一点。”他低下头，非常迅速地改变了说话的风格，“但我没想到您会这么年轻。”
“年轻？”菲尼克斯叹口气，苏格兰觉得这口气叹得，确实很像是个老人，“我早就不年轻了，我只是达成了长生，一种永远活着的长生。”
苏格兰想要试探一下，反正情况不会更糟糕了不是吗？
“用基因工程培养基因相似的胚胎，然后在每个孩子身上进行实验吗？我想知道您为了达成夙愿到底害死了多少人？”
菲尼克斯听到这话，冷冷地看了苏格兰一眼，他平淡地回答：“看来你知道的不少，樱桃酒那个女人是不是还活着？”
苏格兰笑而不语。
“活着也无所谓，她活着也只是为我的伟业增添一名见证者而已。”
“您真是傲慢啊。”
“或许吧，但是你能活下来，只是因为艾瑞克很喜欢你。”
苏格兰笑着说：“难道不是因为我是一个牵制波本的好用的工具吗？”
“确实如此，爱情容易使人盲目，如果他愿意抛弃了你，我不认为我在失去朗姆，甚至说，即使朗姆还在，我都很难找到他的踪迹。”
“您说的是很难，并不是不能做到。”
菲尼克斯说：“是的，很难，但我能够找到，只不过如果他愿意就此消失，我为什么一定要去找一个和我有仇的人呢？他想要的自由我可以给他，他想抓我的把柄，我也不害怕，所以我为什么要控制他？”
“正如我所说的，您真是傲慢，傲慢到完全不了解世间的每一种感情。”
菲尼克斯歪着头说：“等你什么都没有的时候，感情，只会是一种负累。”
苏格兰摇摇头说：“所以我不追求长生，即使现在死去，我也是一个合格的优秀的警察。”
“说的很好，那么现在就请你去死，可以吗？”他拿出了手枪，对准了病床上的苏格兰。
降谷零看着朗姆留下来的烂账，他现在只想把这些蛀虫一一剔除，用他最擅长的暗杀的方法，但是到了最后，他只能放下账册，叹了口气，知道朗姆这些年来能够做到的这些事现在都交给了他，不论他做不做得到。
苏格兰平静地看着枪口，两人对峙了许久，最终被隔壁病床的呼叫铃给打断。
“他要死了。”
“死了干净。”菲尼克斯收回了枪，淡定地走到了隔壁，目送着那个带来一切痛苦的人真正的解脱。
“死了干净。”
“死了。”
“干净。”
作者有话说
第99章 晨辉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