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黑夜余烬11 ...
-
62
“我不是个很优秀的审讯人员，这大概的意思是在审讯过程中会有人承受不住，提前死掉，但是你放心，我会很温柔的对待你的。”他带好了手术手套，手指从放在桌台的工具包上划过，在选择第一道开胃菜。
盖瑞满眼惊恐，他已经知道自己犯了大错。
他不该卖掉零和零组有关系的情报，也不该在卖掉情报后没有立即逃走，不过半天，他就被零的同伴给抓住了，而现在，他也知道自己大约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而如果能轻易死掉，或许这就是他最大的期望了。
地牢中的灯光昏暗，盖瑞抬头，只能够看到波本那双紫灰色的眼睛，在那双冷漠又癫狂的眼睛下，他仿佛无法呼吸，空气逐渐从他的肺部和身体里逃离，就像是溺水的人，他痛苦，不是在身体上的痛苦，而是在心理，他已经放弃了所有的期望。
波本看到他已经无神的双眼，皱了皱眉头说：“无趣。”
这个时候问他，他什么都会回答，但是波本想要的，并不仅仅只是这个。
随手抽出来一把手术刀，压着胳膊内壁最细软的肉划开，他的动作很慢，也很柔，让痛苦向更深处蔓延，血液开始滴落，地牢中除了忍痛的声音便只有血滴声，一滴，一滴，一滴……
盖瑞的心跳不知道什么时候和血滴落的频率开始接近，波本看到他这样低声笑了两下，靠在他的耳边问：“你告诉我，谁卖给你的消息？”
“不知道，黑市论坛上的。”
“没有确定的情报就卖给别人，盖瑞，你不是这样的人。”波本拿着沾血的手术刀挑起了他的下巴，刀刃在他的脸颊边轻轻划着，没有刺破，但无法忽视它的危险性。
“我……”他不能说。
“我知道，做我们这一行的，我是指情报员，宁愿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你很谨慎，宁愿相信我和零组有关系，甚至不惜得罪我背后的人。”波本说，“盖瑞，我可不信你是单打独斗的。”
波本站起身，他随手把手术刀扔掉，继续在工具包里挑挑拣拣：“这么多年，我知道你背后又人，你也知道我也不只是单纯的情报员，我没问过你，你也没问过我，这是这一行的规矩，我们都遵守的很好。”
“可是你为什么要得罪我呢？”
“我……”他不能说。
波本知道这家伙想要挨过去，于是他摇摇头叹了口气说：“盖瑞，你告诉我，我让你死得痛快点。”
盖瑞摇摇头。
“好吧。”波本挑了一个锥子，作为一个学过人体解剖的生物生——他自学的，他当然知道哪里是人最脆弱的地方。
于是他用手大约比对了一下，刺进了盖瑞的膝盖，捅在了关节的位置，算是废掉了他的一条腿。
盖瑞痛地惊叫起来，和这比起来，胳膊上的疼痛又算得了什么。
波本还在不停地转动着锥子，他说：“感受如何？愿意说了吗？”仿佛是恶魔的低语。
盖瑞希望自己能够痛晕过去，汗水不停地冒出，他的大脑开始混乱。
看到他这种情况，波本拿出早在一边准备好的试剂，扎在了盖瑞的上臂。
“等一会儿，你还不能晕过去。”
组织开发了很多药物，有些药物的副作用反而有更多的用途，他们会把这些用在不同的方面，审讯就是其中一个。
审讯的时间很长，不过与其说审讯，倒不如说是波本单方面虐待盖瑞。
琴酒来看了一会儿，然后就在外面等着波本结束他的工作。
“你来了。”琴酒刚点了一根烟，就看到苏格兰走了过来，“波本在那里面。”
听着地牢中吃痛的声音，苏格兰停下了脚步，并没有对此发表什么评价，即使琴酒看到他的眉头是皱起来的。
于是琴酒低声笑了，他说：“没见过他这个样子？朗姆不在的时候，基本都是他来审讯，还是我手把手教的。”
“别告诉他我来过。”苏格兰最后说了这样一句话。
零他大概不会想让我知道他这个样子的。
“哼。”
“琴酒，我想再去一次第八研究所。”
“哦？怎么了？”
苏格兰说：“大概是APTX-3885的影响吧，只要我进行剧烈运动就会心跳过速导致缺氧出现，我想了解一下具体情况，而且……”
“而且？”琴酒低头看他。
“组织也可以拿到第一手资料不是吗？”苏格兰自然说道，“我是不是第一个APTX-3885的实验体？”
琴酒再次冷哼一声说：“我会安排的。”
“多谢，我走了。”苏格兰笑着说，“告诉波本，我在基地给他做了饭，让他记得过来吃，你也可以来。”
琴酒看着地牢的方向说：“我会告诉他的。”
大概又过了一个小时，地牢中才传出来一声枪响，波本这才走了出来。
“解决了？”
“解决了。”
“问到什么了吗？”
波本换掉身上染了血的衣服，慢慢说：“盖瑞和欧洲那边有关系，法国德国几个国家的情报局都和他有点关系，这次泄密，也是他们示意的。”
“因为想着是在远东，组织也动不了他们，如果能因为一个情报让组织内部决裂，他们也算是赚了。”
“欧洲那边，一直没真的拿下来，他们平时也不怎么管组织的行动，所以这次不论是谁撒的鱼饵，总归是什么都没钓到。”
波本心里其实还有一个猜测。
他扭头问琴酒：“盖瑞说那个账号他去追查过IP什么都没查到，即使追溯很多个不同的基站也只得到了定位，无法查到是谁使用了那个账号，而且在互联网上的痕迹只有这一次。”
“这么严密的做法，加上这次这么着急的任务，你觉得是谁？”
琴酒知道波本这是在明晃晃地问他是不是朗姆干的。
“即使是他，理由呢？”
波本笑了声说：“谁知道呢？BOSS不管这些事，我们要干什么不都是朗姆说了算？”
“我走了。”波本收拾完之后对着琴酒说，“里面的那个，交给你的人收拾了。”
“苏格兰叫你去基地吃饭。”
“哦，知道了，阵哥你一起来吗？”
琴酒摇摇头说：“不去了。”随后又问，“你不问问我怎么知道的吗？”
“反正不是他来过就是他发了短信，总归他也不会说他来过，就当是发短信吧。”波本蛮不在乎的说，“他是我最关心的人，肯定知道我不想他知道我干这种事，我也不想让他在意这一点，装作真的不知道就行了。”
琴酒挥挥手，让他赶快走，想想和自己配合最好的家伙，竟然是赤井秀一，就让他觉得不爽。
波本迅速离开了，开走了这个基地的车。
从地牢里走出来的波本看到外面明媚的天空，心情突然就好了一些，尤其想到还有一个人在基地里给他做饭，就明显更加开心。
“这样，也算是满足了吗？”
琴酒在一周后通知苏格兰去第八研究所，这次没有告诉波本。
到了研究所之后先是进行了一次全面的体检，然后开始对他所描述的问题进行实验记录。
花了半天的时间记录了所有的数据，苏格兰问：“我之后可以拿到一份吗？或者你们告诉我相应的结论。”
研究人员有些犹豫，他说：“结果大概需要一周的时间，我们还要进行一定的实验，下周会给你一份报告的。”他看到琴酒点了点头。
“那就太好了。”
苏格兰看了一眼自己的那份资料，上面的编号写着08388501，看起来他确实是APTX-3885的第一个实验体，就不知道之后会不会有第二个、第三个。
大约了解了APTX-3885的药理作用之后，苏格兰皱着眉头回忆自己学过的知识，嘛，虽然大部分都忘记的差不多了，强行记忆之后再回去查书吧，这个时候总不好去问问雪莉的。
临近中午的时候，他们离开了第八研究所，苏格兰要回到基地，他最近没什么任务，也因为身体原因，之后一段时间估计都不会有高强度的任务了。
“一起吃饭吗？”苏格兰问。
“为什么总要约我一起吃饭？”琴酒问了这个问题。
“大概是想通过你了解一下零吧。”苏格兰苦笑着说，“或者拉进一些距离，我知道你和零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我不想因为我让你们的关系变坏。”
琴酒说：“不需要，我晚上还有事情。”
“哦，那下次吧。”苏格兰说道，然后他就搭着公交走了。
琴酒决定回去稍微休息一下，然后晚上再去多罗碧加乐园，一个他根本不想去的地方。
诸伏景光并没有直接回到基地，而是去了另外的地方，同赤井秀一变装之后的冲矢昴见了个面，同时也了解到这件事情中的复杂关系。
就最后的结果而言，警察或许没有发挥很大的作用，但降谷零这个人情在警察出警的时候就已经欠下了。
作者有话说
第70章 黑夜余烬1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