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黑夜余烬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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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矢昴是在河道下游的一个交汇点见到了赤井玛丽，他匆忙入水把她救了出来，结果就看到一个因为呛水尚且呼吸不上来的、如同初中生一般的赤井玛丽。
“老妈？”虽然感觉到不可思议，但他还是帮助她顺了气，看到她逐渐清醒过来，也稍稍松了口气。
赤井玛丽在冲矢昴的帮助下稍微舒服了一些，她睁开眼就说了句：“你还是跟过来了。”
“不跟过来怎么救你啊。”冲矢昴说，“原本的狙击人员还在待命，已经开始监视贝尔摩德动向，放心吧。”
赤井玛丽再咳了两声，才意识到情况不对。
她只比赤井秀一低半个头，怎么现在像是完全蜷缩在他的怀里。
“我先带你回去，”意识到赤井玛丽发现情况不对的时候，冲矢昴紧了一下她身上穿的宴会用的衣服，谢天谢地，布料不少，甚至还有内袋塞了把手枪，不然他还真不好把变小的老妈给带回去呢，“然后看真纯那边有没有合适的衣服给你换。”
“估计又是那奇怪的药搞得鬼。”她咕哝了一句，“看好贝尔摩德，我要知道那个药的资料。”
冲矢昴通过通讯设备同周围的MI6成员打了声招呼，留下负责后勤处理的人员，便让他们完成工作之后回到本部，他则是开车把赤井玛丽送回了家。找了几件世良真纯初中时候的衣服给赤井玛丽换上，然后变小的领导才无奈地开始考虑接下来要做什么。
“真纯那边瞒不过。”她这么说，“我也不打算继续瞒她，秀，你回日本，告诉你的人和你的同盟，那个药物的事情。”
“贝尔摩德那个女人敢直接喂我这个药，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我这样大概只是特例而已。”
赤井秀一说：“我有认识的人，正好是这个方面的专家。”
赤井玛丽点头说：“你有分寸，之后会给你合适的时机回到日本，目前先做准备，这件事，我还要同司长说一声。”
谈完了工作上面的事情，赤井秀一才问：“真纯还没回来吗？”
“我晚上的时候送她去同学家了，估计明天下午放学才会回来。”
“说起来之前我在日本的时候见到她了，还穿着当地学校的校服，”赤井秀一回忆起当时的情景，“只能说还好碰到的都不算是坏人。”
赤井玛丽解释了当时发生的事情，因为那个时候她去执行了一件机密程度比较高的任务，就想着先把女儿寄养在朋友家里一段时间，因此就在日本的学校里读了一个学期，结果也没想到发生了因为想找到许久不联系的哥哥所以冒险去跟踪的事情。
“你当时的情况我也有听说，你之后也告诉我具体的事情，”赤井玛丽说，虽然身高变矮了，但气场可一点不输，“如果碰到的是琴酒，可能我回来就见不到真纯了。”
“苏格兰和波本，其实人都不错。”他这么说，等安顿好赤井玛丽之后，继续化身冲矢昴匆忙回到MI6本部讨论今天的行动，作为FBI中的精英，布置任务，统筹全局，他也完全做得了，得等到赤井玛丽同司长谈及自身情况之后再决定接下来怎么做了。
从英国卡迪夫机场匆忙起飞的组织专机上同样是乱糟糟一团。
贝尔摩德受伤严重，除去肩胛骨的枪伤让她右臂暂时废掉之外，身上也还有多出子弹擦过的痕迹。通过手术又取出来了两枚子弹。
这场遭遇战确实让贝尔摩德受了重伤，这位大美人在登上飞机的时候，以及开始昏迷，然而就算贝尔摩德要死，也不能死在任何一国的领土，他们会在公海区域，放任贝尔摩德慢慢死亡。
当然这个的前提是，她没有了利用价值。
随行的医生在清理了她身上的枪伤和擦伤，确定暂时止血之后，松了一口气，从飞机的冷藏柜中拿出了一支药剂。
“你做什么？”
“救她的命。”
阻止的医生皱着眉头说：“再等等。”
贝尔摩德的呼吸已经变得平稳，虽然虚弱但已经脱离了险境。
“她的细胞活性本来就比普通人强，自己能撑过来的，没有必要用药。”
于是药剂又被放了回去。
从英国飞回美国需要的时间不短，他们除去观测贝尔摩德的情况之外，便是通过卫星电话告知了朗姆这件事。
可惜朗姆知道的还有些晚，这个行动在贝尔摩德走入晚宴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FBI这段时间发现的组织据点都被查得一干二净，朗姆还没来得及休息，就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结果爱尔兰威士忌听到贝尔摩德遇袭受伤的事情之后恨不得端着枪扫了MI6的总部。
“冷静，那只会给他们抓你的机会。”
不过冷静下来的爱尔兰威士忌也是不容轻视的。
朗姆和他在贝尔摩德还没回来的时候就提前把重要的那部分东西隐藏了起来，FBI那边只是抓了几个无关紧要的小鱼，真的大鱼，还在水底。
运送贝尔摩德的专机落地之后就直接送往最近的实验室，这一路上不仅FBI还有MI6的人都在监视，最终让他们摸到了一个地方。
这才是他们想要的东西。
确定贝尔摩德没有生命危险而且明天就可以直接下地活动，只是三处严重的枪伤还需要休养，暂时没有办法参与到行动中了。
朗姆让贝尔摩德休养，第二天再撤出去，同时下令开始销毁这个地方的资料，研究员也要往别的地方撤去。
“你以为只是为了伤到你？他们真正的目的是我们的研究院。”朗姆下了命令，无法撤离的人就地处决，不能让资料漏泄。
贝尔摩德坐在病床上，看着周围乱哄哄的一团，只觉得这一切无聊极了。
FBI和MI6终究没有抓住大鱼，但让组织废弃了一个重要研究院，至少通过这段时间的打压，组织的资金链出了问题，他们是无法在短时间内重建了。
或早或晚，组织在美国没有立身之地。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把从松井教授那里拿来的资料秘密提交给了零组，降谷零也在观察，如果松井源三郎的猜想正确，组织这些年来做的事情一旦公开会引起轩然大波，他在观察，零组是否能够正确处理，是选择按下，还是上报。
他知道之前揪出了一批组织早些年安插在政府部门的卧底，但那就是全部吗？没人敢说组织是否还有其他的更深层次的卧底，或许那些现在在电视上光鲜亮丽的政客们，都有可能是组织的狗腿。
零组会怎么做？
八田幸太郎看着那叠资料，把它交给了一个人。
“小泽君，我可以信任你吗？”
小泽明太是零组中存在感比较低的，但也正是这样，很多人都会忘记他的工作是档案员，这是一份和枯燥的纸张卷宗打交道的工作，相比起来，其实更多人会喜欢像中野优树那样，用键盘和代码监控一切。
但是档案员，是零组中最重要的职位，他必须是绝对忠诚的人，也必须耐得住寂寞和枯燥。
小泽明太不是零组唯一的档案员，八田幸太郎看中他绝对不仅仅是因为这个。
“可是部长，我只能完全复写半个小时之内记住的东西，时间越长，忘得会越多。”他苦笑道，作为零组的记忆宫殿，自然有自己的特殊性，他的复写就算是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会不同。
八田幸太郎把资料放在桌子上他说：“这份资料事关重大，不能上报，甚至都不能存在于世间，而且，”他叹了口气，“我猜想他们已经完成了一半以上了，如果让他们突破瓶颈彻底完成，那么对社会造成的动荡将会不可想象。”
“我最多只能保存一年，而且一年内不能有太多的资料覆盖，这是我的极限了。”小泽明太说道，“而且一年之后大约只有50%能够留下来。”
“足够了，小泽君。”八田幸太郎拍了拍他的肩膀，“保护好你自己。”
小泽明太推了推眼镜：“没有人会在意一个文职人员的。”
“保护好你自己。”
等了半个多月，降谷零从各个渠道中也没有听到有任何资料泄露的风声，他便把归属于自己和诸伏景光的那份资料放在了安全的地方——作为诸伏景光明面上死亡的遗物交给了伊达航，他已经接受调令要去往长野了。
“虽然这么对待哥哥不好，但这样的话，我们大家都放心。”诸伏景光说，他不知道诸伏高明是否已经知道自己内部被死亡的消息，也不太想知道诸伏高明见到这些东西的心情。
“伊达桑知道要怎么说，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你最优秀的同学，而且做警察也这么多年了，知道做事的分寸。”
诸伏景光笑了一下说：“伊达桑被调走之后我倒是会担心松田啊，那家伙到底能不能鼓起勇气啊，伊达桑都要结婚了呢。”
“告白这种事情，谁都会害怕吧？”降谷零开玩笑地说，“当初你说喜欢的时候还是在不清醒的状态呢，到底谁更没勇气啊。”
诸伏景光说：“虽然是那个时候发生的事情，但是喜欢零这件事，不论什么时候都是真的。”
降谷零被突如其来的表白给吓了一跳，之后他支支吾吾地说：“我也是，不论什么时候这份感情都是真的。”
他们两个之间的距离慢慢缩短，然而就在这气氛正好的时候，琴酒的一通电话打破了这个旖旎的局面。
“啧。”
降谷零十分不情愿地接起来电话：“啊，知道了，细节发我手机，安心。”
挂断电话之后，他叹了口气：“任务，没办法，我得去做准备了。”
诸伏景光无奈同他告别，他近期也难得有个任务，多少也得准备一下。
就在降谷零就要走出门的时候，他才说：“其实最开始说喜欢的，应该是零吧？”
“……”
“才不是呢！”
降谷零摔门而出。
作者有话说
第64章 黑夜余烬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