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大学生活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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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诸伏景光看着明显有些低落的降谷零，他默默叹口气说：“没关系哦，零想成为什么样的人物做什么事情都可以。”
“谢谢你，景。”
“那么我再去关注一下那边的情况，你要是不舒服的话就早点回去吧。”诸伏景光指了指警察那边，第一轮问话已经快要结束了，他们两个因为来的比较晚，所以暂时没有什么事情，诸伏景光观察着降谷零体贴的说，“我做了一些半成品，你回去的时候可以用烤箱烤一下，温度的话自己猜，希望回去的时候有好吃的点心。”
“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诸伏景光点点头，起身往那边走去，他问目暮警官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能够帮忙的，目暮十三说：“学生的话，还是不要随便乱来打听了，办案毕竟是警察的工作。”
“我将来也是想成为一名警察的，而且我哥哥也是警察。”诸伏景光知道一般案件也不会让普通人参与进去，“虽然才加入推理社没多久，也算不上是个侦探，只是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嘛。”
目暮十三这才告诉了他一些相关的信息说：“死因是腹部的伤口，失血过多而死的，目前检验科的判断是冲动行为的可能性比较大。”
“死亡时间呢？”
“大概是两个小时前。”
“正是上课的时间呢，”诸伏景光说，“应该很多学生都有课，这样算是一种不在场证明。”
目暮十三说：“是，确实大部分的学生都在上课，下午没课到这里的学生只有五人除去文谷有穗和中野治之外，其他三人都说是因为碰到了藤本直哉在发脾气，所以先离开了，直到下课的时候才出现。”
“凶手应该和他的身形差不多。”目暮十三补充道，“死者身上有打架的痕迹，应该和谁出现过什么冲突，这点文谷有穗和中野治都提到了他和樱井教练起过冲突，大打出手，也证实了身上的伤痕，那个时候死者还未死亡。”
“樱井教练还在医务室，受伤比较严重。”
诸伏景光说：“也就是说，樱井教练先和他发生冲突，然后去了医务室，之后死者才死亡的，樱井教练的嫌疑应该也排除了。”
“是这样没错。”目暮十三说，“而且我们虽然注意到了监控，但是他们说那个监控从他们申请到这个场地就有，不过从来没使用过，因为后期学校不给拨款进行改进，社费也很难收上来，所以一直闲置了。”
诸伏景光看着站在人群里的文谷有穗和中野治，他问道：“死者和樱井教练是因为什么起的冲突？”
文谷有穗苦笑道：“还是老样子，其实藤本想要走职业的道路，完全是因为不想听从家里的安排，实际上他也挺喜欢的，不过樱井教练说他气候不够，而且现在练习太晚了，即使能够进入到职业组，也获得不了什么名次。藤本就认为是樱井教练打压他，之后他们两个的关系就变得越来越差。这次也是因为这件事，不过那个时候我和中野在资料室里，没有听清具体说了什么，我们都还在为下一次社费要怎么收收多少发愁呢。”
“后来听到樱井教练的惨叫声，我们才出去了。”中野治补充道，“毕竟他们两个总是争吵，在人多的时候，藤本还不会做什么太出格的事情，人少的时候就完全随着自己的脾气来了，这点常来的大家其实都习惯了。”
目暮十三问：“那你们出去的时候有没有看到凶器？”
“我们急忙把他们拉开，樱井教练眼睛都被打肿到看不清了，藤本非常可恶，他拿着樱井教练获奖的那把气手枪打的他，那把枪已经完全坏掉不能用了。”中野治说，“凶器的话，只有这个哦。”
“是找到了凶器的线索吗？”诸伏景光问道。
“不，没有，还需要回去做进一步的尸检才能确定凶器到底是什么。”目暮警官说，“带我去看看樱井教练吧。”
文谷有穗带着警察们去了医务室，虽然说是医务室也只有一点消毒的东西，樱井亮介躺在那里，胳膊放在了眼睛上，他的呼吸很平稳，但也很弱，诸伏景光感到事情不妙连忙说：“樱井教练？”他把樱井教练的手拉了下来，眼睛的部分已经非常可怕了，“文谷前辈，快叫救护车。”
文谷有穗看了一眼觉得事情不妙，连忙拨打了急救电话，中野治拿来一些消毒的药品，看看能不能稍微做些处理。
“樱井教练不愿意去医院，就说在这里躺躺，我和有穗也没多想，就简单处理了一下，被他赶出来了。”
诸伏景光仔细上着药，他说：“运气好的话，眼睛不会有事，但是运气不好的话，可能就——”
目暮十三对这样的情况也感到非常震惊，他原本以为就是个小冲突，却不想如此严重。
“那之后等樱井先生恢复我们再进行询问，等采证结束，这里要暂时封闭，直到案件水落石出，明白吗？”目暮警官说。
文谷有穗和中野治点了点头。
“案件？”樱井亮介因为感染有些发烧，但他还是捕捉到了关键字眼，“是藤本发生了什么事吗？”
文谷有穗说：“樱井教练现在不要关心这些事情了，警察会查出来的，我们得先去医院了。”
樱井亮介沉默了一会儿说：“我觉得可能是我，当时我被他砸迷了眼，随手从他那里夺来了东西就反击了回去。”
“不管这是不是真相，樱井先生，我们先去医院吧。”目暮十三说，他已经快要认为这是一件正当防卫的事件了。
文谷有穗把樱井亮介送到了救护车上，她打电话通知了樱井亮介在东京的家人，然后跟着救护车一起去了医院。
“毕竟加入射击俱乐部之后，樱井教练对有穗很好，几乎是当做了自己的女儿，知道她争强好胜，就让她来帮忙再给报酬。”中野治说，“诸伏君也很厉害啊，挺有侦探架势的。”
诸伏景光苦笑道：“其实我什么都没有做到，希望樱井教练没有什么事吧，作为射击运动员，如果眼睛毁了那估计就像天塌下来了一样。”
“是啊。”
诸伏景光和降谷零回到宿舍的时候已经完全没有心情去做甜点了。
降谷零勾住诸伏景光的脖子说：“怎么了，景，出师不利就这么低沉了吗？”
“哪有，我又没指望能真的破案，能帮一点是一点，希望早日找到真凶。”诸伏景光说，“只是有点担心樱井教练，如果他真的是杀人凶手，怕是之后的生活就——”似乎他不应该这么说，就止住了话头。
降谷零说：“不是有正当防卫的可能性吗？这种情况下也很难定罪的。”
“话虽是这么说，”诸伏景光叹口气说，“正当防卫的判定十分严格，在没有监控的情况下，没有最直接的证据，而且那个时候樱井教练的眼睛看不到了，也有可能被判定是过失致人死亡。”
降谷零心里直觉这个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他安慰了诸伏景光几句，去把小蛋糕给烤了出来，虽然吃的不是滋味，但是甜食总会让人感到些宽慰吧。
周三到了波本和琴酒约定的日子，他去了樱井亮介在的医院，在那里见到了文谷有穗。
“你来了。”文谷有穗说，“我们出去谈。”
文谷有穗带着他来到了医院的楼梯间，她说：“你找我什么事？”
“我了解到藤本直哉后来又纠缠于你，是因为你得到了关于他们家族企业的一个消息。”降谷零说，“我想知道那个消息是什么，或许会成为一个新的突破口。”
“你为什么会问这些？”
“商业秘密。”降谷零说，“有的时候也是要打工的。”
文谷有穗说：“告诉你也没什么，如果你能帮个忙就更好了，他们的车间有一个员工过劳死了，现在在打官司，想把死因改成意外死亡，这样就和公司没关系了。”
“我见到了那家人的儿子和女儿，因为没办法去直接找会社长，就来了学校找到了藤本，藤本叫警卫把他们带走了，之后我了解了情况想要写一篇新闻报道，把这件事情揭露出来，然而在网上没有多久，虽然激起了水花，却被会社给压制了，之后藤本开始找我要我删掉那个消息。”
“治君见到一次之后和他起了冲突。”文谷有穗说，“而且我有一周偷偷去他们的工厂附近听老工人聊天，确定了过劳死的事情之后，又了解到最近因为销售额低，而且原料成本上涨，他们已经开始拖欠工资了。”
“明明还有钱出去玩，工厂里老旧的机器维修养护也找不到合适的团队，说好的给老工人涨工资说了半年多也没涨，现在甚至都只发基本工资了。”文谷有穗继续说，“离职的人越来越多，因此藤本才变得更加暴躁。”
降谷零看着她说：“这些事情为什么昨天不说呢？”
“说出来也没有什么意思，新闻才是我的战场。”文谷有穗说，“我更希望争取多数人的利益。”
“你一定收集到了不少证据，交给我，或者你收费也可以，我有更大的用处。”
文谷有穗打量着他说：“降谷君和诸伏君真是完全不一样的人，这样的降谷君才是真实的样子吧？但是不好意思哦，我不会随便出卖我的材料的。”
“就当是情报交换了，文谷桑，如果将来有需要我的地方——”降谷零说，“我都会帮你，比起新闻记者，我感觉你更适合做一个情报员，毕竟不是谁都能维持着友好的假面那么久的，当然我相信你和樱井教练的关系很好，我同样也不会说出到底是谁杀死了藤本直哉，你们三个人各有所需，只有樱井教练是无辜的，所以你才会对他如今的遭遇感到愧疚。”
文谷有穗沉默了一会儿说：“降谷君真是可怕呢，我想要抓住一点能够威胁你的话语竟然都找不到。”
“记住，那是我们的秘密。”降谷零说，“如果泄露出去——”他卖了个关子，“其实我也做不了什么，不要放在心上。”
文谷有穗苦笑两声，降谷零转身离开，他去看了樱井教练一会儿，和回来的文谷有穗说了交谈几句，才离开了医院。
“记得监控，琴酒，藤本会社可以不考虑了，已经快要死了。”降谷零——波本说，“而且我找到了一个或许会是很棒的新人。”
琴酒听着降谷零的电话，看着面前的藤本甚江，取到了需要的技术资料，就一枪杀死了他。
藤本会社的工厂也在深夜中，由火光送终。
有些人注定伸张不到正义，有些人会失去赖以为生的工作，有些人失去了生命。
而这就是他们。
“景……你什么时候才会发现，我不是你想象地那么好。”降谷零回到宿舍，诸伏景光正好做了夜宵，一些简单的蔬菜沙拉，就让他一夜的阴霾散去。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大学生活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