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宁静风暴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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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钩了！”中野优树说道，他看着电脑里的监控。
即使是降谷零也不会选择改变或者删除覆盖这么大量的监控，但是公安可以。
此时此刻他只希望降谷零如他们查到那样，不是琴酒那样的人，不然风见裕也很有可能要布尸街头。
心里再次对同事小声道了歉，然后便又心安理得地推测着事情的发展。
事实证明，即使是琴酒也不会这么大庭广众地杀人，更何况的降谷零。
“你有什么事吗？”风见裕也强装镇定，但是他发抖的声音出卖了他的紧张。
降谷零轻笑一声说：“我以为公安都很厉害，没想到你这么紧张？文职人员？”
“不过没关系，我知道你在等人，你等的人不会来了。”
风见裕也的心瞬间沉入谷底，他问：“你什么意思？”
降谷零意外地发现这人似乎挺有趣的，反正他也不忙，这块也不会有人发现，就打算逗逗他：“你猜我什么意思？”
风见裕也忍不住往最坏的方向上思考。
“苏格兰，或者说你们怎么称呼他的，不会来了。”
虽然只是用了其他的任务把他调去别的地方，降谷零心想。
“你知道一个卧底如果被发现了会是什么下场？被琴酒一枪杀了都算是轻松的死法，”降谷零趴在长凳的椅背上，周围的人没有发现这里有任何异常，“他们会被放在组织的试验台上，成为新的试验品，如果这个药物作用很强，他直接死去，倒也轻松，也或许——”降谷零顿了一下，“反反复复，一直也死不了也是有可能的。”
风见裕也只觉得遍体生寒。
“你们都是疯子，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降谷零有些意外，他以为这个小警官不会反抗了，于是他说：“能进组织的人，不是有所求，就是无所归，疯不疯的，也不重要。”
“所以，公安先生，别把主意打到组织的头上。”
“你会死的很惨的。”
“所有人都会死的很惨的。”
降谷零说完，他利落起身，算着时间大概苏格兰的任务做的差不多了，就准备撤离。
“把不安分的老鼠撤走，我还能留你们一条命，可如果是被琴酒发现了……”他没有说完接下来的话，就消失在了人群中，还顺手了风见裕也买的衣服。
风见裕也坐在那里很久，背后的冷汗湿透了衣服，他不敢想象，那位脾气很好的上司会被怎么对待。
手机的铃声响了三遍，就在对面准备挂断的时候，风见裕也才后知后觉地接了电话。
“喂，我是风见。”
“风见君，今天很抱歉不能见面了。”诸伏景光的声音传了过来，“家里这边临时有些事，我们下次再一起去好了。”
风见裕也震惊地听着熟悉的声音，久久不能反应。
“风见君？风见君？”
“啊，好的，没关系。”风见裕也赶忙说了几句，然后听到对面再次道歉之后挂断了电话。
太好了……
诸伏景光没事……
但是那个人又是怎么发现自己的呢？公安难道还派了其他卧底？是那个人的暴露导致诸伏景光被怀疑了吗？但是听他说话并没有使用两人之间的暗号，只是再一次推迟了见面的时间，那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还有那个人最后的那句话，是在警告自己吗？
风见裕也并不清楚，他绕了几圈确定没有小尾巴就回到了公安大楼。
中野优树把监控清理好——用之前天气差不多的时段进行分段代替，然后就坐在桌前等着风见裕也上来把窃听器偷偷处理掉。
他和风间裕也不同，降谷零在回去之后就会知道这只是一场钓鱼行动，是为了钓上他这条鱼来看看是否有合作的机会。
只希望那家伙不要太生气了。
中野优树突然感到有些怂。
“反正有亚纪子在就怪不到我头上！”中野优树发挥天塌下来高个顶着的良好品德，等着可能是唯一不知情的“鱼饵”上来。
风见君，真是辛苦了呢。
降谷零并非一无所知，就他知道的周围就有几个隐藏的不错的好手，如果他真的让风见裕也丧命于此，估计他也走不出这里。
但是对于他来说，想让风见裕也死，有的是办法。
这只是一场接触而已，降谷零警告风见裕也让他提议撤回卧底，公安如果愿意撤回那自然是皆大欢喜，如果不愿，接下来的事情估计他也无法把控全局。
如果只是组织内部出问题，降谷零反而觉得正常，一旦身为卧底的诸伏景光的背后出了问题，那……这个局面就会变得更加混乱。
诸伏景光的性命安全就不完全是他能够掌控的了。
只是……降谷零头疼的，不是公安内部不撤回，而是诸伏景光不愿意撤回。
他们两个成为彼此的软肋，诸伏景光大概是不愿意走的。
降谷零有的时候就不想管什么卧底不卧底的，反正人就这一辈子，他不信什么来世赎罪，过得肆意过得快活，就算是永堕黑暗又如何？大家的手都不干净，谁又比谁高尚呢？
他想过拉诸伏景光共沉沦，但是他愿意吗？
降谷零问自己。
不，他不愿意。
诸伏景光就应该是正义的化身，就应该刺破组织的黑夜。
“零，”就在他大脑飞速运转的时候，诸伏景光打过来了电话，“别去欺负别人。”
降谷零有些意外是谁告诉了他这件事，后来想到公安里那个厉害的黑客。
“那么，悠君要不要一起出来喝一杯呢？”
森田悠有些无奈，他说：“我去找你。”
降谷零心情颇好地说：“我在商场等你。”
就是他约风见裕也见面的商场。
他们见面后找了个商场底层的小铺子，点了份文字烧分成了两份，还有一小瓶清酒。
森田悠看着那个老板只觉得十分眼熟，大约是在哪里见过，但他又想不起来。
“不欺负别人那就欺负你可以吗？”降谷零笑着问。
“零，任何人都是不可以的哦，尤其是拿着那种东西的情况下。”
降谷零发觉自己好友似乎忘记了自己是谁，他又说：“但是我就是这样的人啊，悠君，如果我们将来不得不成为对手，你会怎么做呢？”
森田悠思索了一下说：“说实在的，我不是很想成为你的对手啊，你真的是个非常难搞的人，比那个上司还要难搞。”
那个上司大概是琴酒？琴酒多么好搞定啊。
“如果有一天我不得不成为零的对手的话，我可能会没办法动手啊。”森田悠苦笑道。
降谷零轻笑一声没再说什么。
离开的时候，降谷零把那堆衣服袋子塞到了诸伏景光的手里：“别人买的，眼光一般，挑挑拣拣还能穿。”
诸伏景光只好收下。
那边零组也开了内部会议。
受到恐吓的风见裕也坚持如果公安不能够成为卧底坚实的后盾的话，那么不如撤回卧底，其实他只是心疼他那个上司而已。
中野优树也提出降谷零可接触的情况，虽然在之后收到了降谷零的恐吓邮件，但他不为所动。
“唯一头疼的是，如果诸伏景光不在组织的话，降谷零不一定愿意配合。”
“他们两个绝对有一腿。”中野优树坚定地说出这两句话。
“什么？！”风见裕也第一次知道自己的上司可能是个同性恋。
中野优树表示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三森亚纪子考虑的是另外的事情，她说：“根据苏格兰报告，公安高层有组织的成员，但是波本并没有告诉他是谁，是波本也不清楚还是不愿意告诉。”
“我们能够确认的是，波本虽然有心维护苏格兰，但在涉及组织机密的情况下，还是会阻拦他的行动。”
“老头不在，即使我们讨论出了结果，也不会有人批准的。”中野优树说，“要我说，诸伏景光根本不愿意回来，降谷零想救他让他离开组织，诸伏景光大概也是想带着降谷零一起脱离。”
风见裕也有点跟不太上思路，但他听懂了最后的话：“那我们的讨论就完全没有意义吗？”
三森亚纪子说：“现在不确定谁是卧底，而且高层马上要有变动了，如果顺利的话，卧底不会出事，如果被有心人掺和一脚，那就不能确定了，这也就是为什么要讨论是否撤回卧底。”
小泽明太和其他两个负责行动的零组成员没有说话，在现在局势大好的情况下撤回卧底，怎么看都是不明智的、前功尽弃的行为。
最后这场讨论不了了之，风见裕也也没来得及报告给诸伏景光。
结果就在这次讨论后不久，原本要调过来小松远，因为和八田彤起了冲突，被停职警告，之后据说小松远不会再被调动，换而来的是八田幸太郎。
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三森亚纪子松了一口气，这位前辈之前也是做卧底升职的，这或许就是他最后一次调动了，如果能够成为零组的顶头上司，那么他们的工作或许会轻松一些。
但是之后黑田兵卫告诉她说：“组织察觉了。”
和公安消息同步的组织内部，所有人的手机中都收到了一条消息。
“组织中有卧底。”
苏格兰此时还在楼顶上给琴酒做监视器和狙击工作，并没有看到那条消息。
但是当琴酒走出来打开手机看到屏幕的那一刹那的表情，让苏格兰本能觉得不对，再结合自己收到的消息。
他可能暴露了……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宁静风暴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