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宁静风暴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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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见裕也拎着那堆吃的漫步在街道上，他不敢走得太快，也不敢太慢，按照平常的速度前行，还稍微压制住了心里的小激动。
从刚分配到诸伏景光手下之后，风见裕也就知道自己的位置至关重要，他不可以有任何会暴露卧底的行为。长达一年几乎没有的联系，让他一度以为自己的上司叛变了，然后在内部知道诸伏景光获得代号之后，更加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
这是第一次直接的联系，希望自己没有做得太差。
公安部里面特殊的零组几乎没有休息的时候，总会有三两个人坚守在岗位上，所以当风间裕也带着些小激动走进办公室的时候，就有同事问他：“风见，发生什么好事了？”
“嗯？”风间裕也不知道自己表现得是否这么明显，但是零组中也区分了不同的小组，所以有些事情，只会和自己同组的成员交谈，确保每个任务的隐秘性。
“算了不想说就不用说，不过说真的，风见，你得去练练演技了。”中野优树说道，他歪着头看了他一会儿，似乎在评判些什么，“不过我觉得不是所有人都能看出来的，演技好的除外。”
风间裕也听他说后半句话的时候就想直接跳起来问卧底哪有演技不好的？但是他还是忍住了，中野优树是个怪人，一般不理他就不会出什么大乱子，而且这家伙，可不是他们这种考试进来的啊。
他把食物稍微分了一下，伸手握住冰冷的U盘，拿了最后的饭团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决定看一下诸伏景光传来了什么资料。
“我不建议你这个时候打开哦。”中野优树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他的身后，“虽然这里我加了防火墙，一般人也进不来，只是如果这里面的资料室阅后即焚呢？卧底们也要保证自己的神秘性啊。”
风见裕也的鼠标差点就点了上去，他想了想中野优树的话其实也很对，决定还是明天开小会的时候一起给领导汇报吧。
中野优树看他放弃打开文件夹，轻笑了一声：“谢谢你带的夜宵。”
然后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零组其他的值班人员也没注意到他这边，风见裕也小小松了口气，收拾完东西之后决定下班回家。那个U盘他随身携带放在了保密度最高的地方，然后怀揣着忐忑的心情离开了伪装的大楼。
诸伏景光想起来自己已经很久没联系过老同事了，所以试探性地留下了信息，没想到真的有人来了。
他还记得当初黑田兵卫给他的信息，从记忆中找到适配的名字，是叫风见裕也吧？演技不太行呢？虽然诸伏景光自认演技一般，但这种非常明显的演出来的痕迹真的能够做好接头工作吗？
这回传递的资料没有什么特别的，自己出过的任务——让公安收集资料顺便减轻警视厅无头案的负担，组织里一些代号成员的资料——其实公安内部大部分都有，他只是进行了补充，但不知道是出于私心还是什么，他并没有把降谷零就是波本补充到里面去，以及最近自己的计划——降谷零最近防他防得挺严的，他实际上也没得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诸伏景光叹口气，他总觉得自己的卧底之路非常不顺。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对莱伊身份的猜想。
他没有写很多关于他查到的和组织相关的事情，一个方面是不想暴露自己，介于降谷零告诉过他警察高层有组织的人这一点就让他打起了万分警惕，另一个方面是他认为自己还没有过观察期，虽然能够感受到明里暗里的眼线少了很多，但他总觉得身边的一切都是不安全的。
诸伏景光叹口气，听莱伊说他为了得到组织的信任花了将近三年，他的代号也被某人以直觉为由压了两年。
不说为什么莱伊要得到组织的信任这个问题，诸伏景光觉得自己依旧处于被监视的状态，和零组的联系自然也要越少越好。
降谷零坐在自己的房间里查看着“眼”的消息，这毕竟是他工作的一部分。
“森田悠打工的便利店，深夜，有人购买了很多食物，聊天甚欢。”
他皱着眉头，这是什么消息？他让人注意森田悠的动向不是为了让他们告诉他每天都做了什么，他不在意森田悠和谁见过面——除了他的接头人。
降谷零觉得很生气，他应该生气，为什么组织里还有有人认为波本看上了苏格兰？因为这个要监视他的一举一动？监视他和谁见过面？组织里的“眼”怎么这么会脑补？
虽然他确实、有那么一点、是看上了苏格兰来着，但他喜欢的不是那个可以几百米外一枪狙中目标的神枪手，是在学校里和他一起上课、做饭、参加社团的诸伏景光，是成为他的光的诸伏景光。
一丝丝暴躁萦绕在他的心头。
降谷零又看了看其他的消息，没有什么特殊的。
于是他又翻会到那个令他生气的消息，决定去查一下监控。
黑进系统之后，他看到那个男人，很一般嘛，大晚上还穿着西装买宵夜，社畜加班啊？也就聊了两句而已，大概是“先生，您买的东西XX钱？请问怎么支付？”以及“这是您的找零和小票，请收好。”这样的话。
降谷零又拖回去看了一遍，这次从这个男人走到便利店的时候开始看。
他看到诸伏景光微微侧头，试图在货架的缝隙中看来人是谁，在确定之后稍稍松了口气——也有可能是整理东西累了，之后便走到柜台等待结算。
整理东西的时候，降谷零看到他似乎拿了什么东西放在那个冷掉的饭团上，一起塞进了袋子里面。
降谷零又看了一遍。
然后记住了那个男人的样子。
在他考虑要不要销毁这段监控视频的时候，想到大概只有自己会注意到这些，删掉的话太过明显了，简直就是在说这段监控有问题。
降谷零停下了动作。
可是没过多久，那段原本在他手机里播放的视频消失了。
降谷零再一次黑进了便利店的监控——这是很容易的事情，结果他发现将近一周的监控全部消失，并且连带着最新的监控也不见了。
“不知道哪位同行做的这么绝。”降谷零笑道，反正他少了一个麻烦，查看了一下基层代码，大概是那种没有人发现监控出问题，就会一直保存不下来的那种，他也就放下了心。
“公安里还是有能干的家伙的。”降谷零这么评价，“但是那个和景接头的人就不行，演技太假了。”
这件事算是揭过去了，降谷零现在需要找到诸伏景光和公安接头的方式，那个人一定是接到了消息才来的，并不是临时见面。
他们之间传递消息的方式，会不会被其他的“眼”看到？还是说，诸伏景光觉得那样的方式足够隐秘？
拜托中野优树把他去便利店的监控给消掉，没想到他能做的这么绝，风见裕也一下子也不好说什么。
在把信息传递给领导之后，她说：“记得清理下监控。”
风见裕也才想起来这件事，他原本觉得他们不会因此暴露，但还是以防万一找来了中野优树。
结果他三下五除二把监控消掉，还直接消了一个星期的，包括之后发现监控出了问题之前的所有画面。
“只清除掉一部分不就相当于告诉别人这部分又问题？”
风见裕也看过那个监控，他觉得自己表现的还好，或许是因为视角问题，直到中野优树暂停给他看了诸伏景光塞U盘的动作，虽然十分隐秘，几乎没有人能够看得出来，但中野优树还是说：“你上司比你厉害，至少是面不改色心不跳，手法也不错，如果不是因为我当初为了抓个小偷，看了一个多月扒手和小偷的监控，我也看不出来。”
风见裕也只能感慨队友的经历之丰富，至少中野优树是专属于零组的黑客之一，还是最厉害的那一个，他也只能相信对方的技术。
“这样就没问题了吗？”
中野优树笑了笑，看着明显有些担忧的同事说：“没问题了。”
然后再次拍拍他的肩膀，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风见裕也突然觉得有些害怕，是真的没问题了吗？
中野优树哼着不成调子的歌走了回去，在离开之前他把那个便利店监控的权限移到了自己的手机上，他可以消除之后的所有监控，当然也能留下窗口来看看之后会发生什么。
但他觉得这不会很有趣。
还有一件令他在意的事情，是在他入侵那个很简单的监控系统的时候，他看到了另外一个人留下的简易后门，多走了几步绕了过去，在不惊动那个人的情况下消除了监控数据，不过似乎那个人也没再做什么，确定他清理的内容之后就迅速撤离，还清除掉自己的痕迹。
很不错嘛，但是和自己比起来差的还有点远。
于是他拿手机，抓住了那个逃走的“信息”。
“Hello World。”
学编程一定会遇到的东西。
中野优树有的是办法绕过公安的防火墙，他见那个人没有回复，便又打了四个字母：“TREE。”发了过去，算是彰显了自己的身份。
降谷零把那些资料整理了一下之后销毁，他没想到竟然会收到短信。
第一条短信他直接无视，自然是猜的出是谁发的，公安里的黑客为什么会接触他？降谷零猜测是不是诸伏景光把他的身份写在了那个U盘里，但他又想，如果是这样的话，就不会是这么带着挑逗性的消息，而且公安自然知道什么时候能动，什么时候不能动。
所以这是个人行为。
等到第二条短信过来的时候，降谷零忍不住轻笑一声。
原来当初让组织吃了暗亏的家伙，竟然进了公安，还有可能是零组，他忍不住发笑。
TREE。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宁静风暴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