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迷雾陷阱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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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田悠看着那个男人的头上出现了血花，摇摇欲坠，最后死在了阳台上。他叹了口气，快速转移了武器。至于那是不是他的子弹，他完全无心去看、去想。
每个卧底都要走这一遭。
他知道的，也无法避免。
“干得不错，收工，你可以在那里留一晚。”琴酒通过耳机说道，“也可以离开，后勤部的人会做好一切。”
森田悠说：“明白。”
清理完他留下来的痕迹，森田悠等待了一会儿，等到夜深人静才慢慢从楼梯走了下去，并且发消息给了琴酒，琴酒让他把房卡送到某个基地，会有人负责后续。
森田悠在把东西送过去之后，他沉默地走在街道上，这个时候已经很少有人在外面活动了，只有加班的打工人，还有无处可归的流浪汉。亲手杀了一个人、一个可能是个无辜的人的罪恶感在这个时刻才在他的脑海中回荡。
降谷零很关心这位好友的心理情况，但是以现在他们两个的关系来说，他没有去问的理由。于是他看着森田悠慢慢往前走去，自己则藏在了黑暗之中，看着他离开。
事情开始往他不想的方向上发展了，他还没有去直接要人的权利。
他和琴酒几乎算是从小一块长大的，但是琴酒比他加入组织要早，并且在他刚加入组织的时候，还是琴酒负责教导他，他可以和琴酒无理取闹，但是不能在和组织相关的事情上和琴酒无理取闹。
于是降谷零看着森田悠离开了他的视线。
“做的不错，”琴酒这么评价道，“不过还要进行进一步的训练，那把枪你用的不顺手，换一把。”
“我不会问你怎么掌握的狙击的技术，一旦让我发现你有可疑的行为，我会直接杀了你。”
森田悠心里有些紧张，为什么琴酒会看出来他那把枪用着其实不是很顺手。
“而且，收起你那没有意义的道德感，走到现在这一步，没有谁能够全身而退，要么成为地下世界的王，要么就直接去死好了。”琴酒看着明显情绪有些低落的森田悠，“你昨天开得那一枪有些慌乱，但是准度不错，去训练吧，你合格了。”
森田悠点点头，又问：“那我是归行动组？”
“波本说你在情报方面也不错，机动调用吧。”琴酒知道波本迫切想要人来接他的班，毕竟他现在还在学校里苦苦挣扎，虽然现在都靠雪莉那边打掩护，不想去学校的实验室。松井教授那边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也不会再轻易去问降谷零的去处。
反正毕业的要求他基本已经达到了，就快乐摸鱼了。
最后的结果是被琴酒逮住好好利用了一番。
波本在琴酒把森田悠领走之后，去挑选了两三个他认为还可以进行培养的情报组的人，其他的人要继续进行考核。
当然在面对那几个人的时候，他还是以安室透的身份，作为竞争对手的存在。
其他人的考核依旧要继续进行，有些在后续考核的过程中表现不错，被行动组的人收了，还有一些收入到了后勤组，要潜藏在人流之中，成为组织的眼。
考核告一段段落，进入黑衣组织这个任务他已经完成，森田悠躺在自己的床上，开始回忆起那个人死亡的情形。
“所以，是谁杀了那个人？”波本问琴酒，他十分好奇那天的任务情况。
“莱伊。”
“调回来了？”
“暂时。”琴酒说道，“森田悠的子弹没有命中，但是他能开枪，我就认可他的能力。”
波本笑了一声，然后又叹了口气，对着琴酒说：“我们新的小绵羊现在会不会正在被噩梦侵染呢？”
“我才不介意，如果他不合适，我不介意废了他。”琴酒冷酷地说，“怎么？看中他了？”
“姑且算是个不错的苗子，不过如果你想要的话——”他没有继续说。
琴酒看了他一眼，知道这崽子心里想的是什么，于是说：“我告诉他机动调动，如果他之后情报工作做的好，完全归属于情报组也无所谓。”
“你不想要狙击手了？”
琴酒用着仅有的对他的耐心说：“基安蒂和科恩勉强能用。行了，波本，每次你这样都是想要什么东西，只要不影响到组织，我能给你的，我从来没有不给你的。”
波本笑着抱住琴酒说：“这是你说的，我想要他。”
“归你了，但是有任务需要的时候，他得来。”琴酒说，他放开波本的胳膊，“别玩坏了。”
“……我在组织的名声没这么差吧？”
“那是你以为。”琴酒说，“我走了。”
波本挥手送走了琴酒，他也不会去问琴酒要做什么，毕竟他管不着，他自己的事情也很多，比如说怎么培养森田悠，比如说怎么在培养森田悠之后不让他真的得到组织的核心资料，比如说怎么在琴酒面前遮掩，比如说要不要回学校待一段时间。
降谷零在大脑里列出了自己要做的事情，然后决定先回学校逃避一下好了。
“真是会给我出难题。”
他同样也在考虑要不要告诉自己的好友并不是他的子弹杀死了对方，但是以安室透的身份不可能得到任务的细节，也不太可能得知他去做什么，就连任务的目标究竟是好是坏，他也不可能随便得知。能知道这些的只有组织的波本，而不是刚刚过了考核的安室透。
“都要走这一遭的，对不起了，零，这次要靠你自己了。”
降谷零不可避免地想到了自己杀第一个人的情景。琴酒站在他的身后告诉他：“如果你不杀了他，你就要死。”并且直接握住他的手开了枪，“这下，我们就是共犯了。”
他那天说了什么？
有些想不起来了。
但是再之后的第二个人，第三个人，第十个人，第无数个人，他渐渐没有了那种罪恶感。
作为情报人员的他避免了很多杀戮的任务，但总会有不得已的时刻。
降谷零已经想不起杀人时的感受了。
再次见到对方的时候，森田悠看起来已经恢复了正常。安室透笑着和他打招呼问他情况怎么样？
“什么情况？”
“考核的情况。”演戏不行啊，景。
“啊，我已经通过了。”森田悠这才想起来大家基本都是这个时候才得到的结果，他象征性问了一句，“你呢？”
安室透笑了笑说：“当然过了，我加入了情报组。”
森田悠觉得挺好，至少能少一些行动组的任务。
“我是行动组和情报组都要去，到时候再看，哪边能力强去哪边。”他说，琴酒告诉他这件事的时候他还有些奇怪的，虽然他情报方面算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但如果能够加入情报组也是不错的选择，毕竟这样才有可能接触到核心部分。
“听说今天就要分组了，到时候以固定小队执行任务，希望我们能够分到一起。”
嗯？要分组吗？他怎么没听琴酒说？
森田悠感觉自己和琴酒组队出了个任务之后怎么什么情况都不了解了，他也没花多久来排解心理问题啊。
“是我获取的情报，具体还没公布。”安室透说。
“是这样啊。”
森田悠放下了心，今天琴酒并没有到，负责的是那个矮胖的助手，他念着名字，把他们基本都分成了三人小组，几个不错的情报人员都匹配了相应的行动组的成员，没有情报人员的会给匹配后勤组的，总之不会出现一个组全是行动组那些莽子的情况。
还算是合理的分配。
但是降谷零知道这些人大多都不会接触到核心，除了他和琴酒看中的，大部分只会是组织的眼，组织的血肉，是随时都可以抛弃掉的“物品”。
安室透和森田悠一组，但是并没有给他们分配第三人，这让森田悠有些意外，而且，他们有了自己的专用基地——其实也可以说是军火库之类的。
等他们回到自己的基地的时候，那里面已经有一个人在等了。
碧绿色的眼睛，黑色的针织帽，以及可以和琴酒头发长度媲美的黑色长发，安室透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觉得他快去和琴酒速配吧，绝对会成功的，还是相爱相杀的那种剧本。
“我是莱伊，黑麦威士忌。”
“森田悠。”
“安室透。”他仔细打量着诸星大，降谷零知道他们曾经见过一面，就是不知道这个男人还记得多少。
诸星大也觉得他们眼熟，只是时间过去有些久了，一时之间想不起来，便也作罢。
“琴酒说，以后我们三个组队，我负责带你们。”他说着吸了口烟，“我也不是什么严格的人，你们随意就好。”
森田悠点点头，他和有代号的前辈打了个招呼，然后就打量起这个基地。
有武器，有房间，有厨房，一应俱全，除了位置是在地下之外，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就像是个普通人的家——如果无视掉那些看起来能炸掉一栋楼的武器的话。
莱伊从沙发上站起身，打算用冰箱里的速冻食品解决一下吃饭的问题，然后很自然的回头问：“你们饿了吗？”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迷雾陷阱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