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波本协奏曲2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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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本协奏曲20
在夏威夷的机场看到毛利兰一家和工藤新一一家汇合之后，贝尔摩德这才放心离开。
“接下来，就得请你跟我们走一趟了。”赤井秀一非常坦荡地说。
贝尔摩德转过身看着他说：“当然，你想知道什么都可以。”
贝尔摩德的配合，让他们顺利地把组织在美国的部分势力拔出，至于这其中的困难暂且按下不表，在和贝尔摩德交涉过之后，她希望能够让克里斯·温亚德息影，至少这样，不会让更多的人面临狗仔的围追堵截。
这是合理的要求，他们也就同意了，在她最后拍摄的影片宣传之后宣布息影。
至于关于对她的惩罚，还需要等一段时间。
“如果你要问我关于那位先生的位置在哪里的话，我只能说我不知道。”她很无奈地说，“在五年前我曾经见过他一次，但这几年我一点都没收到他的音讯。”
“或许，”她稍微有些惋惜，“早就不再了。”
贝尔摩德把上次见面的地方交给了FBI，并且多说了句让他们小心一些：“所有组织用过的地方，必然会留下机关，即使这个地方已经被废弃了。”
赤井秀一点点头：“当然，这个我再了解不过了。”
工藤新一的身体恢复了大半，但由于失血的原因，多少还有些苍白，细心的青梅竹马问起了这件事。
“不，我没事，只是在这里的时候碰到有人拿着枪威胁别人啦，我只不过是想帮个忙，结果就被波及到了。”工藤新一随意说，“伤口已经处理过，我完全没问题了。”
“真是的，新一，不管怎么说还是要小心点吧。”
“我会的，我会的。”工藤新一做着保证，虽然关于组织的后续行动他不会再参与了，但很难说之后的事情。
但之后的事情，之后再说吧。
当波本从医院里醒过来的时候，降谷零已经换好衣服准备离开了。
“放心，这里的人什么都不会说。”
看着他别好枪套，一副整装待发的样子，波本问：“所以呢？”
“朗姆尸骨无存，如果那个就是朗姆的话，赤井秀一那边还在做最后的确认，爱尔兰、基安蒂、科恩、伏特加、琴酒落网，基尔不知所踪，不过我认为她应该和我一样是个卧底。”降谷零回答，“贝尔摩德在美国与FBI合作，至于之后会定什么样的罪，我不清楚。”
“看起来我们依旧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波本看着天花板说，“接下来就只剩下那位神秘的首领了。”
降谷零看了他一会儿，坐在隔壁的病床上说：“你从朗姆那里有得到他的消息吗？”
波本回想了一下说：“其实我认为那位先生可能已经……至少是不省人事吧。”
“倒是和贝尔摩德提到的差不多。”
“看来你已经和他们取得联系了。”波本说，“接下来你要做什么？”
降谷零笑着说：“接下来就是我的工作范围了。”
“那就祝你好运了。”
他们的手机早就损毁在那场爆炸中，他把一台新的手机放在桌子边：“风见送来的，你先用着，琴酒已经在赶过来的路上了。”
波本冲着他点点头，降谷零走了出去，穿上规整的西装，遮盖身躯上的伤痕，他一切安好。
“降谷警官啊，听起来就是个很累的工作。”他小声说，“还好我……”随即轻笑一声，没再继续说下去。
他们两个人，谁又能说谁幸运呢？
爱尔兰看着监狱里的熟人越来越多，这几间都是他们的熟人，尤其是在某次降谷零带着他去往审讯室的时候特地让他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琴酒，他才知道他们已经做到这个程度了。
“基安蒂，科恩，我还在想你们什么时候能来。”爱尔兰隔着隔板说道，“现在还剩谁没被抓来？基尔吗？”
基安蒂颇为不耐地啧了一声，组织里的几个女人关系都算不上好，尤其在人人都知道爱尔兰是贝尔摩德的舔狗的份上，他也一向帮着贝尔摩德，虽然贝尔摩德也只是把他当工具人而已。
“我和科恩听从琴酒的命令去执行狙击任务，一直没等到命令，然后没多久就被抓了。”基安蒂还是简单解释了一下。
“哦。”爱尔兰冷漠地应了一句，原来琴酒还在吗？那么是什么时候被替换的？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一会儿还会有个更吓人的。
“好久不见？”降谷零出现在这里，“不过你们好像都没怎么见过我，除了爱尔兰。”
“那么，容我介绍一下，波本，是我的代号。”
爱尔兰翻了个白眼，他现在基本已经摆烂了，他所得知的信息不一定有波本多，无非就是一些任务名单，其实有的时候组织到底为了什么让他们杀人，他自己也不清楚，不过都是傀儡罢了。
“波本？你是来救我们的吗？还是说你也被抓了进来？”基安蒂问，科恩却一言不发，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是你抓我们进来的吗？”科恩问。
“你是卧底？怎么可……”
降谷零靠近，这两边都是组织里的代号成员，至于那些底层成员，他手里有一份名单，已经交给风见却协调逮捕了，作为情报人员，偶尔还得兼职行动人员，他对于组织内部，至少是他获得代号之后的大部分行动都掌握了一部分，作为审判的依据。
“朗姆已经死了，”降谷零说，“还是那句话，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结果在他说完这句话之后，几个后来的人的表情都十分精彩，最终爱尔兰解释了一下：“你和平时他们在组织里编排的样子差的有点远。”
降谷零的脸色也变得分外精彩，就在他准备拿出波本的架势来让他们好好感受一下的时候，有人进来汇报：“琴酒醒了。”
降谷零示意他稍等，然后同爱尔兰打了个眼色，爱尔兰吓得差点跳起来，就差喊着：“我跟你可一点没关系”的时候，降谷零直接进了隔壁的囚室，把伏特加带了出来。
“杀人诛心啊。”爱尔兰说，他也知道组织的大势已去，就算组织还藏有什么王牌，在他们纷纷落网以及朗姆已死的当下，大约也不会出手相帮。
琴酒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爱尔兰不清楚，只看得出伏特加回来的时候分外心灰意冷，连带着那两个狙击手也都沉默了下来。
“喂……”
“以及没办法了吗？”
“嗯。”
他们又等了几天，降谷零才再次来到这里，明明是连轴转的人却一点都看不出疲劳，或许是那一缕心火在支撑他完成这所有的事情。
在这里的这些人，除去最早被抓的琴酒，都没有见过组织里的那位先生，他们最多也只是能招供自己做的这些事，并且签字画押，认了罪。
剩下的，便没什么好说的了。
按照贝尔摩德的线索，他们找到了位于大洋洲的一座小岛，那座小岛中有座疗养院，但看起来也是荒废了有些年头，根据岛上年长的人提及，这座疗养院大约是在三四年前就没人了，曾经这里也仅仅只住了一个人而已，说完还十分怨愤，当初岛上有人生病需要手术环境的时候，他们曾经去疗养院寻求帮助，结果那人却拿出来枪警告他们别再靠近这里。
“在这里待了四五年，最后不还是坐着直升机走了。”他说道，“我有听人提起过他们是做什么的，做那种违背天理的事情，迟早要遭报应的。”
赤井秀一又问还有没有什么线索，比如说他们去了哪里之类的。
“那谁知道呢，我当初就远远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那个人比我现在还老，可能早就死了吧。”那老人又说，“如果你们想找点什么线索的话，就去那个疗养院看看，我不认得他们的文字。”
“多谢。”
在岛上简单排查了一遍之后，他们才汇合起来准备往疗养院去，以防万一还是先检测了一下有没有炸弹，赤井秀一听说了波本的事情，这让他不得不万分小心。
最后在探测器的刺耳鸣叫声中拆除了三枚埋在花园里的炸弹，虽然年份已久，但看起来还是能够使用的，在疗养院里也找到了几个，排除隐患之后他们才小心地走了进去。
这所疗养院不算大，大约也只有四五间病房，一间手术室，以及一些护士和医生住的地方，留在这里的资料或者线索不会很多，甚至说，赤井秀一做好了无功而返的准备。
他看着屋子里的灰烬，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烧的，留下半角资料也什么都看不出来。
疗养院里什么都没有，而这种什么都没有反而让人更起疑，尤其是面对的是那个神秘的首领的时候。
于是他开始找密道的机关，按照他们的谨慎，最起码的地道一定会有。
“赤井先生！这里！”
他跟着呼声跑了过去，果然发现了地道，先下了气体检测仪器，确定没问题之后才带了三个人下去，剩下的人在疗养院里继续找东西，一个小时后到村子里集合。
地道中有被关上的门，有两三座囚室，里面的尸体早已经成了骷髅，赤井秀一试图打开囚室的门，最后由于生锈，整个囚室的门掉了下来，同时也听到地道里传来可怖的声音。
“这是……”
这不是炸弹的声音，但此地也不能久留。
“没有什么东西的话，就尽早离开。”
他们又搜查了大约半个小时，发现地道的尽头已经塌了，那边有风吹过来，应该是通往外面的，无奈地他们只能原路返回。
在这里也是什么都没有查到，那位神秘的首领就像是消失了一样。
或许他真的已经死了呢？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再好不过了。”
只是一直什么都查不到的话，总归是让人不放心的。
琴酒在之后的问话中也只提到了贝尔摩德提到过的岛屿，经过赤井秀一的调查只能够确定组织确实在那里待过，但之后又去了哪里谁也不知道。
而琴酒在提供情报的时候也和公安做了交易，降谷零看着他，点了点头：“嘛，反正最后的结果是一样的。”
波本向来很有分寸，他从来不会干涉降谷零作为公安的那部分职责，这段时间就躺在病床上养伤，琴酒——黑泽阵在这里照顾他。
不论是公安还是地下情报网络那边都是降谷零在跑，在征求波本同意之后，公安以协理人的名义收编了那些情报人员——也只是其中的一部分，剩下的那部分，波本不准备让他们解散。
“虽然之后可能不会再来这个地方了，但留个后手嘛。”
于是名为“零下”的情报组织隐秘存在着。
审讯、调查、定罪的流程走了很久，工藤新一回国之后忍不住问了好几回，最终才得到了一个开庭的时间。
听着对他们一个个宣判，工藤新一才有种这件事终于了解了的感觉。
“那首领呢？”
“不知道，但是他的年纪很大了，说不定，早就去世了。”降谷零说道，他穿着警服，看起来和工藤新一认识的波本完全不同。
“有种不真实感，这样一个人不应该这么平淡就结束了。”
降谷零笑了两声却说：“这样不好吗？没有更多的布置，没有更多的行动，也就没有更多的伤亡。”
“而且，作为一个黑暗组织的首领，这样平平淡淡地死去，看起来不是更加讽刺吗？”
“说的也是。”工藤新一说，“那我就要恢复平淡的高中生活了，还真是有些不适应。”
“想好之后要做什么了吗？”降谷零问。
“嗯，想好了。”
“那就努力吧！”
开庭波本没去，他正在和黑泽阵商量接下来要去哪里。
没多久手机上传来了一张照片，是工藤新一发给他的降谷零穿着警服的照片。
“看起来还很帅气的嘛，景最后穿的也是这样的吧？”
他把手机递给黑泽阵问：“你觉得我穿上会怎么样？”
“你又有什么主意？”
波本笑了一声没说什么。
结果在授勋的那一天，降谷零怎么也没找到自己的另一身警服，万般无奈下，他只能穿上曾经毕业的时候穿着的那身。
“稍微有点紧呢。”
曾经和朋友们一起穿着这身衣服离开了警校，现在又穿着这身衣服继续走下去。
“你们的希望，我会好好做到的。”
波本穿着降谷零另一身衣服开着黑泽阵那辆老旧的保时捷，一路畅通无阻离开了东京。
“你不怕他回头打死你吗？”
“正义的警官才不会无辜伤人，而且他又不是只有一套。”降谷零说，“到时候会还给他的。”
他说着拿出手机自拍了一张，发给了降谷零。
半个月之后他收到了跨洋的包裹，寄件地址在意大利，但他们现在肯定不在意大利了，曾经的联系方式都换过了，他们之间彻底断了联系。
“祝你有新的生活。”
降谷零轻声说，然后把那身衣服挂回了衣柜。
黑暗，结束了。
作者有话说
第117章 波本协奏曲2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