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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移情别恋的第二十九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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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
东京体育馆的门口。
白鸟泽主将牛岛若利与稻荷崎主将北信介的交锋可以称得上寡淡。
没有众人预想中的剑拔弩张，就连一月的寒风都比这两人要来得刺激冷冽。
“......”
牛岛若利很认真地看着对方。
他对上北信介的眼睛，稍显沉默。
北信介穿着稻荷崎的酒红色队服，外套的拉链大概到前胸的位置，露出里面的黑色T恤。
他的身材不比牛岛若利高大健壮，却也不让人觉得单薄。或许还是因为气场，北信介对着谁都有种波澜不惊的淡定。
“唷，真的是牛若啊！”
鲜明的关西腔让两人之间平淡的氛围微微波动，稻荷崎的明星二传手有点跃跃欲试。
宫侑探出一点脑袋，眼睛像狐狸一样的眯起，神色间隐隐约约有些挑衅的意味。
他歪了歪头：“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
“白鸟泽的牛若？全国前三的主攻手。”
少年人总有些攀比的意气，宫侑上下打量着这位出了名的主攻手，假模假样地咂舌惋惜。
他说：“真可惜，原本今年还想和你们白鸟泽比上一场的。”
牛岛若利的身体动了动。
“乌野也是只不错的队伍。”
他真诚且认真地回复过去。
宫侑：“......”
牛岛若利：“我看了你们的比赛，很不错。”
宫侑：“......”
被同一支队伍打败的两个学校有什么好互相嘲讽的。
宫治对着他的双胞胎兄弟翻了个白眼。
牛岛若利疑惑地眨了下眼睛。
“唔......”宫侑在北信介身后给了自家兄弟一个肘击，不太满意地看了眼牛岛若利，然后又迅速地瞥了眼旁边的守须慎里，问道：“你大老远地跑东京来做什么？”
他要是没记错的话，这些天可没有青训队的集训。
牛岛若利顿了一下，认真回答：“因为要和守须见面。”
“......”
他大概是被问到什么就会如实回答的类型。
牛岛若利既没有隐瞒，也没有退缩或者难为情的情绪。
以至于这句话像一块巨石落到水中，溅起的水花将几人冲击得有些恍惚愣神。
“......”
宫侑有些收不住表情，眼珠在守须慎里、北信介和牛岛若利三人之间来回轮转，最后还是定在了牛岛若利的身上。
“什么意思？”
或许是他多想了，面前这两人也有可能是普通朋友的关系。
这个叫做守须慎里的女孩，在前天比赛结束的时候才和北信介告白过，总不至于和白鸟泽的牛若也有什么男女情感上面的关系。
应该......不至于吧？
牛岛若利给他答案了。
“我目前在追守须慎里。”
他对着北信介说出了这句话。
北信介将这句话听入耳朵，停了一下，嘴角突然勾起一个浅淡的笑。
“真厉害啊。”
“嗯？”
牛岛若利听见北信介赞叹了一句。
“这种坦诚笃定的性格......”
北信介把视线移开，脸偏向守须慎里的方向。
“是守须非常喜欢的吧？”
“嗯！”
守须慎里的笑容一如既往的灿烂。
“对哦！”
她祖母绿的眼睛微眯着，下巴轻轻向上抬起，看起来一副自得愉悦的样子。
守须慎里在北信介和牛岛若利的面前，也同样坦荡地表达了自己的情绪。
“牛岛前辈的这一点是最令人心动的啊！”
“都快动摇我对北前辈的心意了。”
北信介对守须慎里说话，一点旖旎氛围都没有：“那不是正好吗？”
这句话像是在说给牛岛若利听：“我们约定过的吧，只能保持朋友的氛围。”
守须慎里挑下眉毛，随后夸张地唉声叹气。
“知道啦知道啦。”
她重复两声。
“我会努力控制自己的感情的。”
至少要在行动上克制。
守须慎里掩下眼皮，眼神里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身体里某种惰性的思维一直引诱着她，总是凑在她耳边，说着一些让她随心所欲的“动听的话”。
又不是苦行僧，为什么要约束自己的行为，克制自己的感情？
她自己快乐不就好了？
“......”
“守须。”
牛岛若利叫了一声她。
守须慎里嘴角上扬着侧头：“牛岛前辈？”
牛岛若利伸手拍着她的肩膀。
“加油。”
“......啊？”
守须慎里表情迷茫。
牛岛若利一脸严肃认真：“这样的话就可以和我在一起了，对吧？”
守须慎里：“......”
牛岛若利坚定地说着：“我也会加油让你动摇的。”
守须慎里一时默然：“......”
牛岛若利：“我做好决定了。”
“......”
“我知道。”
一直牵绕着守须慎里的惰性思维似乎被扯远了，牛岛若利要和她一起加油这件事，听上去滑稽却也莫名温暖。
“那就一起加油咯？”
她好像变得轻松许多，对着北信介身后，表情错乱的宫侑扬了扬眉毛。
守须慎里不再意地招呼着：“来搭把手。”
宫侑还在理这几人复杂的关系，随即愣了下，慢吞吞地指了指自己。
“......我？”
他还没反应过来。
守须慎里示意他们往车里看。
“我给北前辈带的吃的呀？”
她俏皮地向北信介卖乖：“很重的，总不好让北前辈拿吧？”
“那为什么是我？！”宫侑指着自己的双胞胎兄弟：“明明是这个家伙要吃的！”
守须慎里不感兴趣地“哦”了一声。
“反正你们是双胞胎嘛。”她摆摆手：“又没什么差别。”
守须慎里：“快点帮忙啦！待会儿我还要和牛岛前辈去看比赛！”
宫侑更憋闷了，跟着守须慎里的动作走了过去，说：“我还没弄明白你们几人的关系，你就指使我做事了？”
“有什么弄不明白的？”
守须慎里把车座上的食盒分出来一大摞。
“北前辈没和你们聊过？”
“没有。”
宫侑摇头：“我们只知道你那天和北学长告白。”
他停了会儿，补充说：“毕竟他不是那种吹嘘有女生追求他的性格嘛。”
“......也是。”
守须慎里不意外这一点。
“更何况他也没有允许我追他。”
宫侑：“哦？”
守须慎里看着宫侑手里的食盒已经堆到了对方的下巴，拍了拍手，和自己的司机耳语几句，随后关上车门。
“告白被拒绝啦。”
守须慎里背着手，与身旁的宫侑对比起来，她显然轻松太多。
“北前辈只同意我和他成为朋友来着。”
宫侑捧着东西，慢吞吞地跟在守须慎里后面，询问：“所以你也同意了？”
他皱着眉毛：“所以你很缺朋友吗？”
宫侑不能理解。
“要是我告白还被拒绝了，我肯定不会同意和那个人做朋友的。”
守须慎里不客气地斜他一眼。
“我怎么可能缺朋友？”
她挺了挺背，表情高傲起来：“同意这个又没什么大不了的。”
“或许有一天，北前辈主动和我取消了这个约定也说不定。”
守须慎里是不会去做注定亏本的事情的。
“即使没有那么一天，我同意这个约定，也能满足一部分我目前的情感宣泄。怎么想都是值得的，不是吗？”
宫侑：“北学长知道你的想法？”
守须慎里扫他一眼：“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宫侑：“那牛若又是怎么回事？”
守须慎里脚下的步子顿了一刻。
“牛岛前辈不是回答过了吗？”
她回答：“他在追我。”
“牛岛若利可不像是会追人的家伙。”
守须慎里：“看着不像对吧？”
她勾唇笑了一下。
“牛岛前辈其实超会说甜言蜜语的。”
守须慎里的目光落在不远处，正在和北信介、宫治俩人聊天的牛岛若利身上。
像是炫耀着自己发掘的宝藏一般。
她缓慢开口：“真的差一点。”
“差一点，就要被动摇回去了。”
宫侑跟着看了过去。
“差一点吗？”
他眯着眼睛，观察到牛岛若利每隔一会儿就望向这里的目光，心情复杂了一会儿。
宫治不太愉快地想。
——总感觉，很快就一点都不差了。
......
牛岛若利原本想跟着守须慎里一起去的，但被对方摆摆手拒绝了。
“哪里需要麻烦到牛岛前辈啊？”
守须慎里指着宫侑：“有这家伙就足够了，就当是为上次粉丝行为买单啦。”
牛岛若利不清楚守须慎里说的是哪件事，于是他在守须慎里走远之后，稍微问了一下北信介和宫治两人。
宫治一五一十地告诉他。
牛岛若利眨了下眼，而后慢慢地开口：“守须是很容易被砸中。”
他又想起了守须慎里在白鸟泽的二楼，黄色头盔和夸张的锅盖堡垒。被砸中的时候，生理性泪水把祖母绿的眼睛湿润成生动的翡翠湖。而拥有翡翠湖的主人，会捂着自己的脑袋，在他上楼查看的时候，把自己伪装成虚弱受伤的美人鱼。
多怀念啊......
牛岛若利向守须慎里的方向看过去。
好像已经是很久远的事了。
那些凋败的玫瑰插花和清理干净的白鸟泽二楼。
牛岛若利就是为了抓住这些逐步远去的东西，才在这个时候，来到了守须慎里的身边。
“在聊什么？”
守须慎里和宫侑一起回来了。
牛岛若利看着她自然地走到自己身边站定。
“在聊你被宫治粉丝砸中的事情。”
守须慎里“呜哇”了一声，很顺势地卖惨撒娇起来。
“当时超疼的！”
她鼻子轻轻耸动，和撒娇卖乖的小狗狗一样。
牛岛若利突然抬手，碰了一下守须慎里的脑袋，阴差阳错的是上次被砸中的地方。
“今天不会让你被砸到的。”
牛岛若利动作很轻地揉了下。
“我和你保证。”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宫侑：我就说很快就不差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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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