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影帝前男友面前装直男》原味奶酪棒

43、装醉

　　祁越沉思了一下，说：“我可能更倾向于古偶男二。如果时间不冲突的话，电影也可以，大IP大制作，电影班底好，也许能学到一些东西。”

　　杨欣欣露出满意的笑容：“我也是这么想的。其实这个网剧男主也还可以，有一句话叫土到极致就是潮，万一爆了呢？有时候运气也是成功的一部分。但既然你选了古偶男二，我也支持你，这是两条不一样的路。”

　　“谢谢杨姐，我相信杨姐挑好的剧本不会太差。”祁越说。

　　杨欣欣点点头：“至于电影……这个角色原先是另一个演员的，那个演员因为偷漏税被封杀了，导演就换人了，但是仍然需要试镜，可能要花费很多时间。如果试镜成功，你接下来会很忙。”

　　“我不怕忙。就怕闲着没事干。”只有忙碌起来，抓住一切机会往前走，他才能赶上沈砚的步伐。

　　“好。”杨欣欣拍了拍祁越的肩膀，“你先在家里琢磨一下这部分剧本，电影试镜的时间我会通知你的。古偶这个项目还不急。”

　　“好，谢谢杨姐。”
　　此刻，祁越满腔的斗志，他想，他磨炼了那么多年，一定可以拿到角色的。

　　这天晚上，祁越兴高采烈地同沈砚分享了这个消息。

　　但是沈砚大概在忙，一直没有回他。

　　祁越是第二天早上才看见沈砚凌晨一点给他回的消息。

　　“试镜加油。”

　　虽然只有短短的四个字，却足以让他欣喜。

　　接下来几天，祁越就在家里琢磨剧本。

　　这个角色不难理解，甚至和祁越的亲身经历有些相似。

　　试镜那天，等候间的气氛很压抑。
　　大部分人都在酝酿情绪。

　　祁越在观察其他人，试镜的人有十多个，个别有些眼熟，大部分面生。

　　“下一个，祁越。”工作人员打开等候间的门，喊道。

　　祁越不慌不忙地站起来，跟在工作人员身边，走进房间。

　　房间里没有开灯，一片漆黑，祁越下意识攥紧了拳头，忽而，房间中央有一束光照在一张椅子上。
　　祁越莫名觉得，这像是在审讯。

　　他深呼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想，也许从进门的那一刻起，试镜考核就已经开始了，他不能掉以轻心。

　　他一步步走向椅子，每走一步，他的情绪就会往下沉。

　　坐上椅子的那刻，他像是坠入了深渊的魔鬼，眼神幽深。

　　“啪——”眼前又亮起一盏灯，灯下坐下中年男人，他粗粝的手指翻阅着桌上的纸张，他看了看纸，又看了看祁越。

　　“姜平。”中年男人叫了一声祁越扮演的角色。

　　祁越嗯了一声，脸上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眼神却十分淡漠。

　　“照片里的人，是你杀的。”中年男人表情严肃。

　　祁越微张着嘴，面露惊讶：“她们分明是自己跳下去的，楼顶有监控，你们应该已经看过了吧？”

　　中年男人咬牙道：“是你教唆了她们。”

　　祁越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似的，笑弯了腰：“警官，你们办事要讲证据的。你有证据吗？”

　　祁越勾起嘴角，身后后仰，放松地靠在椅子上，上下打量着中年男人。

　　他扮演的是反社会人格杀人犯，虽然进入房间的这段剧情剧本里没有，但他还是按照自己的理解将剧情顺了下来。

　　忽然，整个房间的灯亮了，导演和副导演以及几位重要的演员从门后走进来。
　　刚才他们在另一个房间，透过玻璃，观看祁越的表演。

　　这时，祁越明白了一件事，他扮演的男四号可不只是露脸不多，这个角色很重要，不然就不会这么多人在另一个房间观看考核，也不必大费周章让这么多人试镜了。

　　他的脑子开始飞速地转动起来，回忆刚才自己的扮演是否有误。

　　但当祁越看见进来的人里有沈砚时，脸上有片刻茫然，脸上全然不似方才的冷漠，他直勾勾地看着沈砚。
　　他怎么在这？昨晚，他为什么不说？

　　疑问盘旋在心底，但他很快想通了，沈砚现在和他只是“朋友”，为什么要和他说这些呢？

　　想清楚后，祁越乖巧地坐在椅子上，坐姿端正，双手放在膝盖上。

　　“你出戏倒是挺快的。”导演笑着坐下来，接过副导演递过来的文件，翻看了一会，抬眼看了看祁越，皱了皱眉，“你演得很好，可惜……”

　　祁越呼吸一滞，这个转折，他在很多地方听过。

　　“可惜长得太出挑了。”导演叹了口气。

　　“如果剧情需要，我可以扮丑。”祁越眼神里闪过一丝希望。

　　导演点了点头，沉思了片刻，转头问沈砚：“沈砚，你怎么看？他的戏基本是和你搭的。”

　　“我觉得很好。”沈砚面露赞许，朝着祁越温柔一笑。

　　“行。你回去等消息吧。”导演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看不出喜怒，祁越只能礼貌地道别，然后关上门。

　　祁越在走廊徘徊了一会，路过等候间的时候，他看见里面还有不少人，便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会。

　　正当他准备离开的时候，有人叫住了他：“祁老师。”

　　祁越回过头一看，正是沈砚身边的助理许安安。

　　他问：“你们沈老师……”

　　许安安像是明白祁越要问什么似的，笑了笑，说：“沈老师特地让我来给您说一声，让您先回去，不用等他。”

　　祁越有些茫然地点了点头，这话给他一种老夫老妻的感觉。

　　就这样，他迈着轻盈的步伐，回到家里，躺在沙发上的时候，还有些飘飘然。

　　第二天，他就接到了通知，他被选用了。
　　也就是说，他能和沈砚一起搭戏了！

　　祁越高兴得立刻给沈砚拨通了语音通话，浑然忘记了他们之间只是“朋友”的关系。
　　但沈砚还接了。

　　“沈砚，我被选上了！”祁越难掩话语中的惊喜，忍不住弯起唇角。

　　“恭喜。”沈砚的声音温润，“我很期待。”

　　“我也很期待。”祁越双手托着手机，耳朵紧贴着听筒。

　　“那么，片场见。”
　　“嗯，片场见。”

　　两天后，祁越来到片场，拍完定妆照，开始了他的第一场戏。

　　他的状态很多，即使对面是沈砚，也毫不逊色，在气势上可以说是势均力敌，甚至更甚一筹。

　　中场休息，他接了一杯水，走到沈砚身边坐下：“沈老师，我可以邀请你晚上吃个饭吗？”

　　沈砚眼眸微闪：“你不用特意等我，你下午没有戏了。”

　　“不是等。我是想留在片场多学一学。这部电影里有很多厉害的老师，能学到皮毛也好。”祁越认真地说。

　　“好。”沈砚了然，拍了拍祁越的肩膀，便自己忙去了。

　　过了傍晚，沈砚的戏份才结束。

　　祁越抢在助理之前给沈砚递水：“沈老师，我们一起走吗？”

　　“好。”沈砚笑着点了点头。

　　--

　　祁越定了一家新开的西餐厅。

　　两人在包厢里坐下，祁越乖巧地坐在那，时不时看向沈砚。

　　沈砚点了几道菜后，将菜单递给祁越：“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

　　祁越嗯了一声，微抿嘴唇，低头看着菜单，勾选了几个菜，然后将菜单递给服务员。

　　“沈砚，谢谢你。”祁越举起酒杯，与沈砚碰了碰杯。

　　“谢我什么？”沈砚看着祁越，柔和的灯光下，目光也格外地温柔。

　　“我知道，杨姐找上我，应该和你有关。”祁越不是傻子，同学会回来后，他就有所察觉了。

　　“我只是推荐，杨姐愿不愿意用你，在于你自己。”沈砚抿了一口酒，眸光落在祁越脸上。

　　“我不会让你失望的。”祁越眼神坚定地看着沈砚，四目相对，包厢里开始升温，祁越觉得脸有些发热，“空调的温度是不是有点高？”

　　沈砚看着祁越绯红的脸颊，勾起唇角，拿起遥控板，调整了一下温度。

　　这顿饭，祁越吃得很慢，他想和沈砚多待一会。

　　直到外面下起了雨，祁越才慢悠悠地放下刀叉，有些茫然：“又下雨了，可我又没带伞。”

　　“下次出门记得看天气预报。”沈砚从包里拿出伞，“出现这种情况，我可能没有办法每次都赶到你身边，我不在的时候，要照顾好自己。”

　　祁越嗯了一声，他从椅子上站起来，一阵头晕目眩，他似乎有些醉了，眼前的景象渐渐模糊，他想要伸手抓住什么东西。

　　领带质感很好，祁越顺着领带往上摸，抚过沈砚的衣领，他轻轻嗅了嗅，还是原来的香水味。

　　“我送你回家。”沈砚见祁越有些醉了，抓住他不安分的手，温声说，

　　“我没有家了。”祁越趴在沈砚的肩头，闭上了眼。

　　“会有的。”沈砚揉了揉祁越的脑袋。

　　祁越嗯了一声：“对，会有的。”

　　沈砚扶着祁越，走出包厢，许安安已经在外边等着了。

　　“沈老师，我们是去酒店还是……”许安安试探地问。

　　沈砚沉默了片刻：“回家吧。”

　　“好，车在地下停车场。”

　　许安安将两人送到沈砚公寓门口，就自觉地离开了。

　　沈砚扶着祁越进门，小心地将他放在沙发上，他坐在祁越身边，凝视了许久，却看见祁越的睫毛轻颤，一只眼试探般的半睁开，又立刻闭上。

　　“没有醉的话，就起来吧。”沈砚无奈地轻笑了一声，给祁越倒了一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