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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胡思乱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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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语怀疑瑾王出生的时候大概头朝下掉地上过,就没见过脑回路这么清奇的。
她原本就很难受,现在被瑾王摇的感觉脑子都要被摇出去了,艰难的按住瑾王的手:“放、放开我!”
瑾王咻的一下松手:“我忘了,你现在是我未来皇嫂,我不能碰。”
他这么一松手不要紧,苏小语咣当一下摔了回去,被摔的七晕八素,心里暗暗发誓,如果将来真的能做成他嫂子,必须好好报复一下。
此时的夏林渊在御书房坐立不安,国师看不下去了:“李公公,劳烦给皇上换一杯热茶过来。”
夏林渊摆摆手:“就算是滚茶也没用,朕心里不安生,总觉得他们路上不大太平。”
“陛下多虑了,他们身边有暗卫跟着,有太后的人保护着,还有兰统领亲自带人护卫,安全是绝对有保障的。”
夏林渊只觉得心里一阵一阵的不舒服:“不,她肯定出事了,朕得去看看。”
国师指了指宁寿宫的方向:“皇上放宽心,现如今那边儿盯着呢,若是皇上真的去了,怕是苏公公才真危险了。”
太后真的是全心全意为夏林渊着想,虽说手段有些激烈,但也是一片慈母心,夏林渊还不能说什么,而且苏小语的小命在人家手里,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国师见他实在是担心,叹了口气:“皇上若是实在不放心,微臣去看看便是了。”
“那就劳国师走一趟了。”夏林渊想了想还把当初丢失又寻回的玉佩交给了他:“把这枚玉佩带给他。”
国师哭笑不得,得了,自己其实也就是随便说说而已,人家还当真了,这还是要给定情信物是咋的?
“微臣定不辱命!”
人一个一个出宫了,就最想出去的那个不能出去,夏林渊只觉得全身都不对劲,索性去后宫溜达了一圈,直接到了翠微宫。
方嫔正在啃鸡爪,她太喜欢吃苏小语做的麻辣鸡爪了,又麻又辣,闲的时候啃上一个就香半天,苏小语临走的时候给她做了不少。
苏小语在养心殿的时候也没少做好吃,夏林渊一眼就看出这是她的手艺,也没有多说什么,坐下跟着一起吃,两个人很快就把一盘鸡爪消灭干净。
“还有吗?”
方嫔的心里在滴血,还有什么啊,就这么一盘,全没了,当皇上就可以抢别人的吃食吗?
“苏公公说现在天气炎热,食物容易腐坏,所以就做了这一盘。”
夏林渊觉得方嫔的语气有些……大概是跟苏德语呆久了,说话的方式和思维都有些被同化了。
他不知道的是,方嫔已经不琢磨什么受宠什么子嗣了,专心吃喝玩乐,不在乎了自然也就没有什么激动的情绪,现在的皇上在她眼里还不如一盘麻辣鸡爪重要,心里暗自盘算着得把苏德语做的糕点都藏好。
夏林渊抿了下嘴,一抬手:“朕看你最近似乎也很闲,跟着贤妃一起打理打理后宫之事。”
“啊?”方嫔愣了一下,她的逍遥日子过得好好的,打理什么后宫啊。
没等她反对,夏林渊就直接命李福海传旨:“去贤福宫走一趟,以后方妃和贤妃共理后宫之事。”
随意一句话方嫔就升级了,她有点儿懵,这刚一年,自己连晋了这么多级,似乎不合规矩啊,而且意外的是后宫居然没有人反对,这就很奇怪了。
第一次晋位分的时候她是激动的,但是爬的太快了,而她又不在乎了,所以并不觉得有什么好激动的,唯一能让她微微兴奋的一点就是当了妃子月例要比嫔位多上不少,心里开始默默盘算能买多少好吃的。
夏林渊又坐了一会儿,提出去苏小语住的房间看看。
方妃当然不会反对,亲自带着去了。
翠微宫宽敞,苏小语的房间比之前在穗芳阁好了不少,布置的很温馨。
也不知道夏林渊怎么想的,当然晚上就宿在了这里,当然了,在外人看来就是方妃侍寝,刚封妃又侍寝,真的好不风光。
方妃却很嫌弃,自己的一世清明貌似被毁掉了,她本以为皇上宿一夜就会走了,结果接下来的几日都留在了这里,她明里暗里提了几次皇上该回养心殿,都被无视了。
有的时候她都会寂寞地想,大概自己是第一个把皇上往外赶的后妃吧,按照苏德语的话说,真的是人生寂寞如雪。
某一天早上夏林渊上朝之后,红儿进去收拾床铺的时候,掉下来一本破破旧旧的书,她翻看了一下,脸颊瞬间爆红,马上合上塞到了枕头底下。
在看到内容的那一刻她马上就想到了原因,不由得开始胡思乱想,也不知道皇上和苏公公到底有没有……
她用力摇了摇脑袋,自己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这都在想什么呢!
而此时已经坐在龙椅上的夏林渊猛然想起小画本没收好,心里顿时一紧,连朝臣们说什么都听不清了。
他这几日在苏小语的小房间里睡的难得的安稳,于是心里就有了一个念头,想要再试一试,于是就把藏在养心殿床头暗格的那本小画本拿了过去,悄悄地看了一个晚上,虽然还是很不适应,但是大概因为是躺在苏小语的床上,所以倒是勉强看进去了。
现在的他无比懊恼为什么没有把小画本收好,房间肯定会有下人收拾,那么必定会被看到,自己的一世英名怕是保不住了。
夏林渊不是暴君,不会为了面子就直接灭口,所以只能自己心里憋屈。
此时站在大殿正中长篇大论的官员终于结束了,一脸期待地等着皇上回复,心里一直处于紧张状态的夏林渊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当然也就没有什么回复,而且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这就让那名官员很尴尬了,原本他就是出了名墨迹,平日里夏林渊还会敷衍敷衍他,今天连敷衍都没有了。
其他大臣都不敢说话,就把他一个人晾在中间,场面一片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