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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序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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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安抚的掌心最后一次掠过他的额头,有着人体特有的暖暖温度和指尖粗糙的陈旧茧子的触感。
然后,混合着腥甜液体的刺鼻气息,飞快的变冷,之后僵硬了。
伦敦的天空阴霾密布,冰凉的水滴从稀疏到密集,毫不留情的砸在大街小巷并不平整的地上,震起大堆的尘土,在越来越潮湿的空气里氤氲成笼罩整个大地的土腥雾气。
下雨了。
重新恢复知觉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倒在一条肮脏的巷子里,头顶上无数的水珠顺着灰色石墙长条的尖角滴滴答答的掉落下来。他睁大眼睛扫视四周,进入视线的都是些边墙片角和夹杂其间顽强生长的杂草。
他抬了抬有些发昏胀痛的头尝试着站起来。
然而四肢上突然传来的刺痛让他想起不久之前被子弹洞穿而过刻骨铭心的经历,所以他只能颤栗着倒回了地上。
下巴重重的磕到地上的时候,雨水淤积形成的小水潭里溅起的泥巴水一点也不迟疑的溅了他一脸。
那些污浊的泥水顺势流向他破裂的伤口,恣意入侵血液尚未来得及干涸到封闭起来的地方,他感到一阵阵抽痛,牙尖忍不住打颤。
天空灰暗如同末日将至,突然刮起的大风低低掠过他倒在地上的躯体在席卷而至的那一霎那带走体表本就开始偏低的温度。他能感到生命正在从他体内远离,口中逆出的血液漫进气管而他连厉声呛咳的力气一丝一毫都没有。
雨声慢慢变大了,原本稀稀落落沾染在他的毛发上的雨滴变得密集而厚实,终于承受不了重量向下压流,汇聚了其他新掉下来的雨滴顺着毛发尖梢急流而下。
他忽然以为自己掉进了泰晤士河湍急的河水里,冰凉彻骨,他不禁绝望的闭上了灰色的眼睛。意识似乎渐渐就要远离躯体。
雨点慢慢小了,可是雨声还是很大。
好象有淡淡暖温的指尖轻轻抚摸他伤痛的额头。那动作温柔轻缓他留恋几乎不敢睁开眼睛害怕那只是濒死前恍惚的错觉。
当他终于挣扎着睁开眼睛忍不住看看是谁的时候,他看见那人专注地看着他,那双眼睛里盛满了疼惜和安抚。
他终于安心的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Holmes,you must be alive.]
这是一个,以死亡为序幕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