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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京津/补档】温馨三十题十九——在原地等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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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京津/补档】温馨三十题十九——在原地等待
#天津第一人称
#这个梗感觉好容易写成:你在此地不要走动,我去买几个橘子回来啊哈哈哈
#灵感取自我和同桌(家中有军人家属)的一段对话:
——如果是你,你想要烈士子女的那30分加分吗?
——绝对不要,我才不要。
——你在原地不要动,我一会儿就回来。
我最讨厌北/京对我说这句话,即使她之后会给我带冰糖葫芦我还是讨厌。
“别想了,医生说了,你这伤,没半年别想好。”我削着苹果用余光看着北京,发觉她还是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宛如没有灵魂的雕塑一般。
一瞬间我觉得,我如果敲一下她右腿上的石膏,她就会碎了。
不像其他的我继续专注削着苹果,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苹果皮已经削断了一截。
家住四合院,说着京片子,家里养花遛鸟的老头子说是说解放后生男生女都一样,骨子里还是希望我和北/京哪个是男孩子就好了。
于是当北/京在我高二那年提出自己想当兵的时候,他简直笑得合不拢嘴。
了不得啊,家里能出一个女将军了!这是他的原话。
上车那天我借口温习功课在家里待着,没去车站送她。
心里总是后怕着,这回她让我在原地等着,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着她了。
“我回家一趟,取几件换洗衣服。”她没说一句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你别想再去做什么复健,断了两根肋骨你可以啊北/京?”
她不吭声,我一个人冷嘲暗讽也没意思,就转身出了病房门。
还是那么喜欢逞威风,就和小时候一样。
抱着换洗衣物来到病房门口的档口,刚好她部队里的沈/阳来找她了,我摸摸缩回了握着门把手的手,只留一条门缝。
“现在前线很缺人,你能上吗?”看不清沈/阳什么表情,只看得见她颈后那条巴掌大的伤疤。
我捂住自己的嘴不让倒吸凉气的声音发出来。
“我一周后就去。”病房里的声音让我一下子没了力气,只能靠着白墙滑下身来。
她又要丢我一个人在原地,自己不知道要去哪里了。
沈/阳走后不久,我就唰地一下推开病房门,看着她有几分惊讶的脸庞,我一点喜悦之情也没有。
“你要去哪里?你真是行,右腿骨折断了两根肋骨你还想着去前线?”控制不住自己的音量,隔壁屋带着口罩的护士长用力扣了扣门框。
她盯着我,没说一句话。
“姐,算我求求你。这次别去了行吗?又不是战争年代,干嘛拼了命啊!?”我坐在她身旁,握着她抱着纱布的手乞求着她别再丢我一个人在原地。
我也不是傻子,我知道她不是留我一个人在原地去享受荣华富贵。
我见过她回来休假,背后慢慢的伤痕。
我见过她进医院缝针,疼却一声不吭。
她让我在原地等待,保护着我自己却往火场里跑。
你让我怎么等呢?
拂过我后背的还是那双记忆里的手,传来的是姐姐的温暖。
“姐,你别去好不好?你没有义务去做你根本不必做,根本做不到的事。”
松松垮垮的病服里,胸口的颜色和四周不太一样,布满了手术的刀痕。
你让我在原地等,于是我很乖。
但这次我等来的不是冰糖葫芦,而是你躺在救护车上脸色惨白,差点没了心跳。
你让我怎么继续等下去呢?
等待,永远是最痛苦的啊......
“根本做不到......对不起小津,我听不懂。而且,这是我的职责。”
我根本劝不了她。
从小时候起我就明白,我的姐姐,是个顽固到不能再顽固的人。
“我会在原地等你,”我慢慢站起身,擦干眼边的眼泪:“但我有个要求,你一定要活着回来。”
不然,我再也不会等你了。
“我答应你。”
一周后,我在车站看着她颤颤巍巍被人扶上车的背影,有千言万语想说出口,却最终一句话也没有说。
——小津,你在原地不要动。我一会儿就回来。
过去你这么对我说,现在我仍在原地不动,请你:
一定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