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二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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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转眼又到了开学的日子……
黛梦思其实是想和老妈说她想在家训练，为以后比赛做准备而不去学校的，但是这实在是太挑战一个家长的传统观念了，所以黛梦思仍然去学校打卡。
“恭喜你啊，听说你获得了比赛冠军，我还没当面祝贺你呢。”王悦看见黛梦思在教室座位上非常高兴，她隐隐记得听黛梦思说过的，如果能获得比赛冠军，她就考虑不来学校浪费时间了。
“啊，因为舍不得你啊，我怕你一人孤单所以过来陪你。”黛梦思张嘴就来，这甜言蜜语把王悦感动的眼泪汪汪。
“谢谢，你真好。”王悦是打算明年的第四学年再参加高考的，只要没从中职毕业，就算是应届生，这样就比普通高中的学生多一年学习的时间，还是有优势的。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等到中午结束学习之后，黛梦思拉着王悦来到食堂的角落里询问。
“你复习的如何了？”
“嗯，我寒假除了过年的时间都去机场找活，然后赚钱报了一个培训机构的班，跟着老师走比自己一个人自学进步大多了，而且，真是谢谢你的房子，给了我很大的方便，对了，我把你的床单成新的了，还有一些小电器……”
王悦细细的和黛梦思说着自己寒假的各种安排，即便放假她都没放弃自己。
“啊，没必要，那个出租屋，你要是觉得好就住着吧，我估计等都年底，可能就走了。”黛梦思往嘴里扒着米饭，语气淡淡的回道。
“你去哪？！”王悦隐隐感觉到了黛梦思的答案，但还是想问清楚。
“因为寒假时，我参加的比赛级别很高，而且获得了冠军，已经有商家愿意赞助我和我签约了，等到年底我的年龄在法律上成年以后，我就要出国去参加集训了。”黛梦思看着面上带着紧张不舍的王悦微微一笑道。
王悦先是一愣，当听到黛梦思这个成熟的友人以后不会陪在身边时，她心里是难过，不舍的，而后反应过来自己的不应该，强撑着笑意对黛梦思说恭喜。
“太好了，你，你能实现自己的梦想了……”
这个年纪的少女最是多愁善感，得知好朋友要走的消息，眼泪就控制不住的往下掉，尽管很难过，但是王悦还是祝福居多。
黛梦思当然知道对方的心情，但是每个人都有自己人生的路要走，谁都不可能一直陪在谁的身边，所以，她只能用温和的方式和王悦道别。
“这只是暂时的离别。”黛梦思放缓语气，话不多的她此时尽量组织完整的语言去安慰。
“和你相遇，相识，一起结伴而行的这段时间，将是我人生中最温暖的记忆之一，但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为了完成自己的目标，我们终会朝着各自的方向奔跑，但是，和你的缘分并不会在就此断绝。”
黛梦思抬眼看着红着眼抽泣的女孩子微笑“王悦，即便相隔千里，我们也依然在彼此的人生道路上相互守望，你觉得累了，就想想我们结伴时经历的时光，那会给你无限的动力。我们终会再次相遇……”
“在那之前，请你谱写你的人生吧，当你和我再次重逢，就将你精彩的故事说给我听。”
“哇呜！”
黛梦思只是想安慰王悦，让她不要难过，所以拼命的说着鸡汤，但是结果却让坐她对面的女孩子哭的更伤心了。
“你别哭……大家都看着呢。”黛梦思感受到其他同学奇怪的视线，有些坐立不安。
“你，你，别看平时你沉默寡言的，谁能想到关键时刻居然这么能说会道！”王悦用袖子擦眼泪，她本来还能忍住，但是这鸡汤语录太过强大了。
“你，你要加油啊！我听你的，去请英语老师吃饭了，她，她说会帮我留意英语专业的校院，我会考上的，哪怕是个三本我也要去，将来我一定要当同传，然后在赛场上介绍你的事迹！”
王悦抽抽噎噎的说着，插不上话的黛梦思只是静静的听。
是的，分别只是为了更好的相遇，我们终将重逢。
……
“你看看有什么疑问吗？”福多多将资料递给黛梦思，这个漂亮的金发女人即便置身于光线并不明媚的房间内，都仿佛散发着柔光。
黛梦思先是打量了一会儿对方宛如冰雪女王一般的容颜，过了一会儿才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将注意力转移到资料上。
“很荣幸能够得到Freedom品牌的赞助，而且没想到居然是福多多你过来和我签约。”
对Freedom这个品牌，黛梦思是熟悉的，因为马托先生那份特别的礼物，黛梦思一直记得它们家雪具的质量确实好用，她知道自己获得冠军后会吸引品牌方赞助，却没想到能引来如此大佬。
“是的，自从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这个姑娘不仅会止步于此。”福多多打算去冲一杯咖啡，顺便也问黛梦思需不需要。
“不啦谢谢，我只喝茉莉花茶。”而且必须得是张大爷和吴大爷家的茶叶。
因为和福多多已经很熟了，所以黛梦思可以毫不客气的说出自己的喜好。
“我也喜欢花茶，那就花茶吧，正好有新茶叶。”福多多并非是咖啡党，她什么都喜欢，尤其是来到华国以后喝到了新鲜的茶叶，就再也看不上国外那些茶包了。
“好啊，可惜花茶和巧克力蛋糕有点不搭。”黛梦思遗憾的看着眼前的黑森林切角，那是福多多特意买来请她吃的。
“你还挺会吃，确实，巧克力和咖啡比较配。”福多多将热茶放黛梦思手边，这是吴大爷家今年的春茶，只是用开水一沏，就满屋子飘香。
“你下回可以试试用花茶配绿豆糕，非常的香。”黛梦思向福多多安利，其实干吃绿豆糕是很噎人的，但是配上茶叶就不会了。
真是，西式点心配咖啡，中式点心就是要配茶叶。
两人都是资深美食家，就着点心的话题聊了半天，最后才进入正题。
“怎么样，你的打算是什么？”
“我的生日月份小，我希望能够等到年底自己成年以后再出去。”
黛梦思当然想现在就动身，但如果她以未成年人的身份出国去训练比赛，那么会有很大的不便，倒不如等一等，顶多就到年底她就可以在法律上自主独立了。
“啊，你倒是不心急。”福多多挑了挑眉。
“不差这半年多的时间。”黛梦思确实不着急，因为她有这个世界上最好的老师，她缺少的就是硬件训练场，而这个问题在她得到Freedom的赞助之后也将不是问题。
“放心，我会帮你争取的，毕竟除了工作之外，我们也是朋友。”福多多调皮的眨了眨眼，示意黛梦思签好合同后一起和她享受美味的蛋糕。
“谢谢。”
……
告别了福多多，黛梦思悠闲的走在街道上，完成一件重要事情后的放松实在令人愉快。
虽然还有半年多，但是她要提前准备了。
即便最开始出国的第一站是要去温哥华的青年滑雪训练营进行训练，所以倒是不担心落脚的问题，但是也有好多东西需要准备的，比如护照，签证之类的……
虽然繁琐，但是这也是一种甜蜜的烦恼啊。
因为人生正得意之时，黛梦思打算四处逛逛，不知不觉的就来到了朝阳公园附近，或许是因为即将出国的关系，黛梦思想要去见一见上辈子的朋友。
她记得陈海滨在丘丘里说过，最后见到杜明河就是这一带的理发店来着……
黛梦思之前已经见过了去外地上学的骆阳，她也想见见另一个初中时的好友杜明河，她不上前，就悄悄在远处瞄一眼就好了，为此她又问了一遍陈海滨地址，趁着今天偷偷前往。
黛梦思小心翼翼的在店门的不远处观察，她就怕被那些打扮潮流的小哥拉进去办卡……
“诶，你记得把这些毛巾都晒好！”
一个染着黄毛的小哥将一大堆毛巾扔地上，对着一个打扮特别朴素的男生颐指气使道。
“嗯。”
那个朴素的男生就穿着简单干净的衣服，而且也没染一头时髦的发型，这在发廊工作简直就是大忌，再加上那个男生长得非常羸弱，行为举止带着一丝女气，这弄得黄毛小哥更是不屑了。
“呸，娘娘腔！”黄毛当着那男生的面吐了一口痰，这侮辱性的举动并不能令那男生生起一丝情绪，这样的软弱令那黄毛更来劲了。
黄毛倒还没动手，毕竟出了事他赔不起，但是侮辱性的话却是一茬接一茬。
什么娘娘腔，病痨鬼之类的层出不穷，旁观的黛梦思听得直想冲出去给那黄毛一拳，但是这样做，杜明河岂不是更加难堪……
被自己曾经的朋友看到自己狼狈不堪的一面，怎么想都觉得尴尬，但是就这样一直旁观着，无动于衷吗？
那这种行为虚伪的简直是令人作呕，哪里谈得上是朋友呢！
“我要剪头发。”黛梦思站出来，气势汹汹的来到两人面前。
见到生意来临的黄毛赶紧殷勤的凑上来。
“欢迎欢迎，您请进，我们这儿的老师都很专业，美女你需要烫染吗？我们现在推出了特别实惠的套餐……”
黛梦思不耐烦的打断了黄毛的话，指着怔愣的黑发男孩说道“我想让他给我剪。”
这让黄毛仍不死心，他继续推销“他？他只是学徒，我们这里有专业的老师，您需不需要……”
“不，我就觉得这个男孩干干净净的特别精神。”
说着，黛梦思扭头看向别过脸不敢看自己的老朋友问“你在这里干了几年了？不应该只会晾毛巾对吧？我就想让你给我剪！”
黛梦思的话包含着怒气，她是在气她自己，为什么要犹犹豫豫这么多年？为什么非得胡思乱想那些有的没的？
这气势汹汹的模样让黄毛和想要上前迎客的托尼老师都顿住了，他们意识到这个年轻的女孩不是什么好相与的性子，这种烫手山芋还是不要粘的好。
后来的那个更加时尚的托尼老师对着杜明河使了使眼色，意思是你去解决。
“欢迎光临，请和我来。”杜明河还是那副文文弱弱的模样，他放下了手中的活计，带着黛梦思进了店里。
“戚！”被抢了业绩的黄毛非常不爽，但是他不敢对客人如何，就只能抱着胳膊在一旁看着。
黛梦思跟在杜明河身后，之后从存包洗头这很长的时间里，两个多年后重逢的老友一句话都没说。
她错过了好多人，真是奇怪啊……
“请问您想剪什么样的发型？”这是杜明河第一次开口，但却只是公事公办的询问客户的意见，不掺杂任何私人情感。
“我不知道，你觉得呢。”剪发只是冲动而为，黛梦思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也不知道应该做什么。
杜明河只是用梳子将黛梦思的黑发梳顺，他的动作轻缓，不急不躁且，做事时只会专注于眼前，就和他整个人的气质一般慢条斯理。
“你的头发非常顺，而且黑亮，平时打理的很好，没有一点毛躁，这样好的发质，我不介意你烫染。”
“我来都来了，总要干点什么吧。”黛梦思注视着镜子里的杜明河，心里恨铁不成钢，他怎么就不能直说来个烫染营养一条龙，给自己加点业绩？
“我给你修剪一下刘海吧，你的头发是从短发一直养到现在的吧？我剪个层次……”说着，杜明河开始手上的活计，不再说一句。
黛梦思也不多言，看着杜明河一点一点的开合着剪刀，那精益求精到吹毛求疵的模样令时间变得更加漫长。
“你知道我头帘要怎么剪吗？”黛梦思忽然开口。
“知道啊，反正不是齐刘海，你嫌呆板。”杜明河脱口而出，说完他就愣住了。
杜明河呆住了，可黛梦思却笑了“那骆阳呢？”
“骆阳是短发，她一般都撸上去。”
“噗~我以为你不认识我们了。”
在黛梦思的笑声中，杜明河无奈的停下来手里的动作，看着镜子中变化可以说是天翻地覆的友人，最后也笑了。
“好久不见，黛梦思，你变漂亮了。”
“谢谢，我记得我和你们说过，我小时候就很漂亮。”黛梦思矜持的点头，这一来一回的两句话瞬间令两人之间的隔阂感消退。
杜明河抿嘴笑了笑，他修剪着黛梦思的发梢轻叹“你不应该来这里。”
“抱歉……”黛梦思以为杜明河是不喜欢自己看见他工作的样子，这个年纪的少年都是要自尊的。
“不是你想的那样。”虽然杜明河没有读心术，但是多年的默契令杜明河瞬间知道黛梦思的想法。
“我是说，这家店收费特别不合理，一会儿那个经理该骗你办卡了。”在杜明河的心里，黛梦思还是初中时那个胆小内向，跟着骆阳身后跑的小女孩。
即便在朋友面前能放开一些，但是面对成年人那种热情的推销，肯定受不住。
“我会拒绝的，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我了。”黛梦思反驳道。
“嗯，那我给你剪完头，你就赶紧走。”杜明河一点都不信，他还记得曾经的黛梦思从小卖部里拿了一个特别贵的饼干，结账时发现后硬是不好意思说不要，最后直接买了的事情。
“……我见到骆阳了。”黛梦思突然开口。
“咔嚓。”
杜明河一个不留神给黛梦思的发尾多剪了一些，他回过神后连忙补救。
“我等你下班。”见杜明河毫无反应，又变成沉默寡言的样子，黛梦思轻轻的说了一句。
“不用。”杜明河拒绝道。
都多少年了，他和骆阳，还有黛梦思早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我等你！”
杜明河没将黛梦思的话当回事，他们这种发廊，晚上十点后才会下班，下了班搞完卫生不让走的，之后就是那些总监技术师们交给剪发学徒技术的时间，差不多每次都会到凌晨才能休息。
三年的时间说长不长，但是足以让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在社会的打磨中学会很多事情，为了生计早早踏入社会的杜明河内里已经不是曾经单纯的少年。
杜明河不会去劝说黛梦思，那只会引起不必要的争执，没有必要，想等就让她等吧，等到她等的不耐烦了，自然就走了。
当顺利送黛梦思除了发廊的门，杜明河不出意外的得到了自己那些同事的冷嘲热讽，他早已习惯，不去理会。
杜明河自嘲一笑，他总是说黛梦思胆小怯懦不敢与人冲突，自己这处处避让的性格不也是一样？
默默的打扫着店里四散的头发，抽空瞄了眼站在店外等候的少女无声说：回去吧，黛梦思，我和你还有骆阳早就已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工作一旦繁忙起来，就再也想不起其他，等结束完店里一天的营业，那些理发师和学徒们都懒散下来，围在一起聊天吹牛，只有杜明河一个人默默的清理屋子的卫生。
这早已是常态，在发廊工作的杜明河性格内向，模样斯文秀气，行为举止都略显柔弱毫无男子气概，这样的少年，自然得不到自诩男子汉的同龄人喜爱，只有……
“又在自己一个人干活啊，我帮你呗。”
“不用了，谢谢。”杜明河避开那个锡纸烫加蓝色挑染的时尚人的手，但即便拒绝也依然礼貌道。
“啊呀，小杜，你就是太老实了。”挑染男将手搭在杜明河的肩膀上揉了揉，丝毫没有分寸的靠近。
“拿钱做事罢了。”杜明河不着痕迹的挣脱了挑染男的手，他换了一个地方继续清扫。
也幸好今日是总店的技术总监过来教学，他脾气不好为人傲慢，看见乱糟糟的屋子直接大声吼
“都愣着干嘛，马上就要教学了，你们死人啊，滚过来收拾！”
这才使唤动了那帮大爷过来收拾，直到总监满意为止，紧接着就是教学时间。
技术总监脾气不好，经常怒骂学徒，甚至是已经可以接客的正式理发师都被他骂的很惨。
但是杜明河不讨厌他，这个脾气不好的大哥虽然经常挑毛病，但起码该教的都教了，而且有他在，最起码的大家都老老实实干活。
就这样一直到了凌晨一点，终于可以回去休息了。
杜明河不跟别人一起住宿舍，他有自己住的地方，忙了一天了，现在就想回去休息。
“这么晚了，小杜，你要不要去住我家啊。”挑染男自来熟的走过来，杜明河几次明确表示了他不想搭理对方，但是架不住挑染男死皮赖脸。
“不用，我有家。”长相清秀的杜明河即便生气也毫无威慑力，反而使得挑染男更来劲了，他还想接着纠缠
“但是你家离得远啊，这么晚了，多不安全……”
“多谢关心，我会送他回家的。”清冷的女声直接将两人镇住了，杜明河不可置信的看着缓缓走来的黛梦思。
“你没回家？！”
“当然，我说我要等你啊。”黛梦思莫名其妙的瞅了杜明河一眼，那眼神满是你怎么记性这么不好的意味。
“我……”
“你是他女朋友？”挑染男表情很臭，身为一个基佬他当然不喜欢自己的猎物是有主的了。
黛梦思没转身，只是偏头斜眼瞅着那个挑染男，那没把对方放眼里的神态直接激怒了挑染男。
“美女，这么晚不回家，小心些危险啊。”挑染男轻蔑的看着眼前纤细的少女。
这句话终于令黛梦思正眼看了挑染男一眼，她扯了扯嘴角，哼笑一声，也不和对方掰扯，直接将手里喝空的北冰洋玻璃瓶抛到空中，而后一个回旋脚猛烈的踢去！
“啪！”
玻璃瓶擦着挑染男的头顶疾驰而过，最后是撞到坚硬物品的应声碎裂。
这一下子就将挑染男吓得不轻，他刚想出声咒骂，但是面对黛梦思更加凶狠的神情后又有些发憷。
别看挑染男长得比黛梦思高，但是他身腿比例失衡，上身特别长，那两条腿却又细又短，整个人身无二两肉，那烫的蓬松的头发显得脑袋极大，支棱在瘦瘦小小的身子上，就好像个矮圆规，真要打起来，挑染□□本不是浑身精肉的黛梦思的对手。
“滚！”
“CAO!”挑染男怒骂一声，他确实感受到了黛梦思的不好惹，却只得无能狂怒的转身离开。
杜明河看着和记忆中大不相同的黛梦思内心复杂，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我送你回家吧，以后等你休假了，咱们再聊天？”面向昔日好友的黛梦思换了一副面孔，她轻柔浅笑的模样好似从前那个乖巧懂事的小女孩，和杜明河的记忆里相差无几从未变过。
“你说反了。”让女孩子等自己这么长时间，而且对方还要送自己回家，杜明河简直无法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
“无所谓，咱们走吧。”
“我明天休息。”杜明河看着走在前面的背影道。
“呜？这么巧。”
“反正就是休息，我挣钱了，可以请你吃冰棍了，你可以拿最贵的那个奶昔杯。”
“……你怎么还记得这个。”
黛梦思初中时只吃得起小布丁，但是每次从冰柜取的时候，总是恋恋不舍的看着和路雪的奶昔杯，因此被杜明河跟骆阳嘲笑。
“反正，明天见，但是得十一点以后，太早了我起不来。”这回变成了杜明河走在前头，他扬起了灿烂的笑容，一如黛梦思记忆中的那个少年。
杜明河暗自奇怪，明明工作的这么晚，但是他却觉得一点都不累，反而非常雀跃。
“黛梦思。”
“嗯？”
“谢谢你等我。”
“……”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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