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六章 ...
-
第十六章
因为前几天看了两本糟心的小说，黛梦思最近整个人都觉得不得劲，即便现在来到了她最喜欢的姥姥家都不是特别精神。
“还在那抱小鸡呢，赶紧吃饭了！”现如今的姥姥还没到七十，精神头特别足，到了饭点还不见黛梦思进屋，就冲着院子中气十足的吼。
“来了，今天有红烧肉吗？”黛梦思将手里毛茸茸的小鸡仔放回箱子里，并且在箱子上放上箩筐，防止这些小东西跑出来。
黛梦思一有时间就到她姥姥家玩，因为只有在她姥姥家的农村才会养一大堆小动物，身为毛绒控的黛梦思怎么能错过。
而且她姥姥每次都会做好吃的。
“有，昨天去大队割的五花肉。”黛梦思的姥姥和张母不一样，可能是到了养老的年纪也可能是有几个儿女孝敬，她对入嘴的东西特别讲究。
五花肉必须得层次分明的，炖的时候也必须放灶台用柴火去满满咕嘟，虽然是北方人，但是她姥姥做炖肉的时候不喜欢在炖肉里放其它才，她觉得那样会抢了红烧肉的美味，想熬别的菜，就将肉汤单独留出来，另起锅烧。
不像她妈，炖肉非得放什么粉条冻豆腐，一大堆放锅里，肉没肉味，菜也不好吃。
黛梦思刚要去拿碗筷，结果被她姥爷拍掉了手“刚摸完畜生，你洗手了吗！”
“忘了，这就去。”她姥爷现在才七十一，还没有十年后那样耳背，这个精明的小老头特别喜欢逗黛梦思玩。
“你要实在喜欢，我给你在鸡圈里搭个窝你去搂着它们去吧。”
“我不和鸡睡，齁臭的。”黛梦思洗完手拿碗盛饭，并且抽空和她姥爷斗嘴“不过你要愿意，我晚上想把花花抱床上睡觉。”
花花是只黄白小母猫，姥姥抓过来逮耗子用的。
“你不许让它上炕！納撒！”納撒就是北方话里脏的意思，她姥姥是农村传统思想，猫就是为了抓耗子，不许进屋，一天喂一顿。
“是我姥爷说让我去鸡圈的，我这不折中一下，换成和猫睡吗？”黛梦思从小也是爬模滚打不嫌脏的，尤其是猫猫这么可爱。
“□□！你一天天的想啥呢，让孩子睡鸡圈！”
“我没说让她睡鸡圈，我说……”
“去，你去睡驴圈去！”
黛梦思乐呵呵的瞅着自己姥爷被骂，觉得碗里的肉更香了。
哼！谁让您老欺负我！
吃过饭，黛梦思帮着抄桌洗碗，之后在自己姥姥的喝骂声中挑出好多肉，用水冲淡盐味之后去找猫玩了。
“喵~”花花叫声嗲嗲的凑过来，她都已经一岁了，但是比起城市里那些宠物猫，花花瘦瘦小小的看上去只有几个月大。
只要黛梦思来，就会给花花好吃的，所以黛梦思一叫它就过来。
“怪不得它和你好，这顿顿是肉的谁不喜欢啊。”
“姥姥你以后别给花花喂饭了，我给她买了猫粮，你以后就喂这个。”黛梦思见小猫吃完饭，就直接把她抱腿上摸，花花也不反抗，她就直接在黛梦思腿上舒服的洗脸。
“你净瞎花钱，回头告诉你妈看她不说你！”
“说吧，我皮实了。”黛梦思嬉笑着打岔问“姥姥，你那个后山不是有个园子吗？不种菜了吧？”
“不种，我伺候不动了。”
“能给我用吗？我想建个小训练场。”
“干嘛？”黛梦思姥姥虽然不种地，但是也不喜欢糟践它。
“为了以后比赛的冠军啊。”说着，黛梦思使劲扯她姥姥的袖子摇“您就答应吧，求您了，您答应了我再去说服我妈。”
“冠军？什么冠军？”
为了让老人能支持自己，黛梦思将自己的一系列计划都说出来，哄得姥姥一愣一愣的，老人家其实啥也不懂，但是那块地其实也留着没用，就只好点头。
“行吧，你自己瞎折腾吧，我不管你。”
“遵命！”
黛梦思已经在心里计算小跳台和钢管之类比较贵的物价了，她老爹是搞建筑的，能给她解决各种物料，难就难在如何设计已经如何去做。
没关系的，这个世界上只有不想做，没有做不到的事情！
那个园子本是菜地，为了以后能够再利用，黛梦思不可能将整个院子铺上水泥路，不过不要紧，毕竟是平衡训练场，坑洼的场地更能锻炼好，就是可能安全不太有保障。
现在的黛梦思早已成为了行动派，她计算好资金设计好场地下午就直接开干，还有一个星期的时间就要参加马女士的宣传拍摄，虽然只有几个镜头，但是她却趁此机会请了一个多月的假，她可不打算拍完就回家。
拍摄地点在离京城特别近的武城，被邀请的滑雪爱好者统一到那里集合，既能完成工作又能享受在冰天雪地里驰骋的乐趣。
如此机会怎能错过！
黛梦思美滋滋的敲打着即将被做成斜坡的木材，现在看上去还很粗糙，但是等她打磨好了包上塑料厚皮，就能投入使用了。
结果正工作着，她老妈电话就过来了。
“喂，我忙着呢。”黛梦思先发制人，希望她妈直接说重点。
“你姥姥刚才告诉我了，你净瞎扯淡，给我回来。”那边张母的语气挺强硬，不论黛梦思做什么事情，张母第一反应皆是否定态度。
“你别管，我又没花你钱，也没用你的地。”黛梦思不耐烦了，她正干的热火朝天结果被人冲出来打扰，语气控制不住的烦躁。
“你是不是有点钱就嘚瑟了，你……”
“没什么事情挂了。”黛梦思直接挂了电话，手里的锤子敲得邦邦响。
其实黛梦思心里是理解张母的想法的，张母是个想法非常实际的人，从小到大，黛梦思学习拖沓，老不写作业偷偷出去玩，做事总是半途而废，这些当妈的看的一清二楚，她早就已经了解自己的女儿是个什么人，这十几年下来根深蒂固的印象不可能如此轻易的改变。
这都是我自己不争气，不怪别人。
可是理解归理解，老有人在你认真拼搏的时候扯后腿泼冷水，心里面不得劲那是肯定的啊。
黛梦思长叹一口气，继续干活。
忙活了好几天，这个小训练场才稍稍完成了雏形，感谢她那个年纪越大越喜欢和她吵架的姥爷。
看到这几天自家外孙女一个人频繁的搬水泥，拿电钻焊钢筋的认真下，他姥爷终于动了恻隐之心，和她这个不争气的孙女一起干了。
“我是怕你把我电锯砸了，还有我那焊枪！”小老头翻了个白眼，可可爱爱的讽刺“我就瞅你最后能搞出什么名堂，你要是没新鲜几天就不干了，我见你一次就说你一次。”
“您真是我亲姥爷，那麻烦您在我妈找我麻烦的时候给我挡着点呗？”黛梦思大受感动，趁此提出要求。
“去你的吧，你妈说你我可不管。”
此时的小障碍台还差一些砖头，张老爷起身背手走了。
“你自己干吧，我搬砖去了。”爱党敬业一辈子的□□同志，为了他的亲外孙，决定去隔壁老韩头家偷砖头捡木料。
□□：去！老韩头那砖放一年多了，我那叫偷吗？我这叫帮助人民清理垃圾。
晚饭时间，左右不见爷孙俩的老太太出来喊人。
“就TM知道玩，吃饭都不知道回家！”
被自己姥姥训的面红耳赤的黛梦思，老老实实跟着往家走。
“我姥爷呢？”
“我哪知道，不跟你在一块儿呢吗？”
正说着呢，隔壁的大舅妈急急忙忙迎过来，急冲冲的喊“兰婶子，志国叔跟大军叔打起来了。”
张兰就是姥姥的闺名，他们村子方圆几百里张姓占大头，所以通婚不奇怪。
“个老不修，我瞅瞅去。”
张姥姥顾不得黛梦思了，直接跟着去找自家老头。
隔壁的韩姥爷在那破口大骂“□□你Tnnd无耻，谁让你偷我家砖的！”
“谁偷了，谁偷了！我这是拿你家砖头抵债！”张姥爷梗着脖子对吼。
“呸，你抵什么债，你M了B子的就是想占我便宜！”
“当年你在生产队饿的跟个乌眼鸡似的，不就是偷我饭盒里的窝头活过来的，我都没和你计较，你反倒说起我的不是。”
“你，你放屁，你……”韩姥爷比黛梦思亲姥爷大个几岁，脑子更木一些，所以语言不利索，气的说不出话。
“得了得了，说不出来就别说了。”姥爷大手一挥，将韩姥爷摁在轮椅上。
嗯，平常需要坐轮椅的人被气得站起来和人理论，她姥爷功力也是深厚。
“反正你那么大岁数了，这辈子你就是盖新房也住不上，不如给我。”
韩姥爷气得语无伦次，骂的难听，这里就不叙述了。
“你这样，砖头给我，回头我和你打麻将给你送牌。”此话一出，坐轮椅的老韩头立刻不哎呦了。
“哼，那还行，到时候咱俩做对，气死那个姓李的。”
最后的最后，两个老头吵的惊天动地，和好的不明不白，姥姥回家指着鼻子骂了自家老头一顿“韩老哥那么大岁数了，你和人家斗什么斗。”
“谁和他斗了，你个老太婆，净在这瞎掺和，他还有几年好活？我不趁现在多和他吵两句，赶明儿他脑子更木了，没几年人就傻了，然后就没了！”
“你什么都不懂你别瞎说！”张姥爷大手一挥，直接怼回去“吃饭！”
那副死样气的姥姥说不出话，但其实姥姥她挺理解自己老头的想法的，黛梦思也理解，她姥姥和姥爷是他们这一辈比较长寿的，眼看着小伙伴一个个离去，在离世之前更加肆意的斗嘴相处，就是为了以后不留遗憾。
“你赶紧吃，吃完咱俩还得干活呢。”张姥爷今天自觉得了便宜，心情舒畅之下便干劲满满。
“干什么活啊，天都黑了。”
姥姥敲了敲桌子，挺不乐意老伴带着外孙瞎搞的。
“啊呀，你这老太婆……”
“不，姥姥，我们有正事。”这一波黛梦思站姥爷，她现在和姥爷有利益关系绑定，所以必须站在姥爷这一方面。
“切，真是外甥是狗吃完就走。”姥姥对黛梦思这种唯利是图的行为非常不屑道。
搁过去就是被批斗的好材料。
嗯，对于黛梦思这种狗腿小人，就应该让刚正不阿的张女士过来制裁，于是不满黛梦思几天没归家的张母，终于来自己亲妈家抓人了。
“你整天就知道瞎闹，走回家去！”张母气坏了，刚才她亲妈都和自己交代完了，为了弄什么训练场，她亲爹都和对门的叔叔打起来了。
面对来势汹汹的张母，黛梦思啥都不说，直接跑到姥爷身后绿茶道“姥爷，我妈凶我，我怕。”
当然，钢铁直男的姥爷并不吃这套“你妈说你和我有啥关系。”
“……”额，我们不是一个利益的集体吗？
□□同志：谁和你是利益集体，我只信党和人民！
眼看着黛梦思就要在她老妈手里夭折，□□同志终于不耐烦了，他手里的电锯敲了敲木板“你差不多得了，怎么还在我这逞起威风了？”
“爸，我这……”张母作为兄弟姐妹中间的那个，一直都是比较孝顺的，所以张姥爷一开口她就没法说黛梦思了。
“这不是，黛梦思太不像话了，说什么训练场，你看她能拿冠军吗？还弄得您为了她和我韩叔吵架了呢。”
“我乐意。”老爷子慢悠悠的做着木工活“我就是想给我外孙女做个玩儿的地方，剩下的她怎么折腾我都不管。”
“嘿！”张母气笑了，合着就我一个多管闲事呗。
而一边旁听的黛梦思感动的眼泪汪汪，她再也不和她姥爷斗了，她姥爷原来对她的爱这么无私。
“再说了，我还等着黛小二没两天玩腻了之后笑话她呢。”
“……”她姥爷还是她亲姥爷，没变。
因为黛梦思找到了靠山，张母此次铩羽而归，但黛梦思清楚这个和平只是暂时的，她和张母之间的矛盾最终总会爆发。
但是能拖一时是一时，在没能拿出让张母心服口服的成绩之前，黛梦思选择狗着。
作为一个成年人，永远不会和父母进行面对面的冲突，那对自己不利。
既然张母已经放下狠话说等回家再和自己算账了，那么黛梦思只得选择了在张母反应过来之前登上了去往武城的高铁。
“老妈，你别生气，我这次去都是人家公司管吃管住，你不要担心，等我给你挣一笔回来。”
“行了，到了那你别乱跑！”张母能怎么办？黛梦思早就和她说了要去参加拍摄，作为一个母亲怎么忍心阻止自家孩子“上电视”的机会呢。
“嗯呢，记得给我向老师请假啊。”仗着张母啥都不懂，黛梦思直接狮子大开口让张母请两个月的假，至于她回来之后要如何跟张母解释那个小视频是发在网上的，在电视上瞅不见？
黛梦思：只要我把拍摄赚来的钱拍在张母面前，她就不会纠结这些细节了。
到了武城，在马女士公司派来的大巴上，黛梦思又和梁霄见面了，这个好久不见的大男孩非常热情的和黛梦思打招呼，黛梦思也不扭捏，直接坐他旁边。
“呦，怎么没瞅见福多多？”
“我小婶有其他的事儿，就我一个人过来凑热闹。”梁霄见黛梦思晕车，从包里翻出薄荷糖给她“来一粒，透心凉。”
“好啊，那你呢？不上课？”黛梦思接受了梁霄的投喂，顺势和他聊了起来。
“我就是不想上学才来的啊，这多好，能玩还能赚钱的。”别看梁霄如此说，黛梦思可是知道他的学习成绩很好的，在他的学校排名属于前一百的分数，只不过他们家的教育氛围是德智体美全面发展，不追求一味的死读书。
当然，也可能是因为梁霄家的家庭条件比较优越的关系。
“诶，老黛。”梁霄每次只能和黛梦思丘丘聊天，他早就忍不住想在两人见面的时候将积攒的话一股脑倾诉出来了。
“嗯？”
“就在几天前，我们那的冰球教练邀请我了。”
“冰球？是邀你进省队吗？”黛梦思特别惊讶，在得到小伙伴肯定的答复之后高兴的拍了拍他的大腿“好事儿啊！”
“哎呦，你轻点拍！”
但是梁霄却不怎么开心，他叹了口气“我还是喜欢滑雪，但是吧，咱们国家并没有滑雪队。”
懂了，世间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梁霄最大的烦恼就是邀请他的不是第一选择。
这也没办法，滑雪的花销太大，上面现在负担不起。
“那你讨厌冰球吗？”黛梦思只好另外询问。
“不讨厌，之前在国外也和朋友打过台球，那个冰球我觉得和台球差不多。”梁霄出生在滨城，但父母为了生意将梁霄带出国几年，直到他上五年级才回国。
“后来我不是出国几年吗？回来之后谁都不认识，我妈为了让我有伴，就把我送到馆里让我玩冰球，结果练得不错，就被教练选中了。”
“这不是挺好，你哪个都喜欢有啥好纠结的。”
“可是我还会滑雪啊，我差不多会走就会滑了。”
“额，你是不是还想考上好大学？”
黛梦思感叹这就是天之骄子的世界啊，他们有那么多的人生选择。
“对，我都想要。”梁霄头枕着靠背，丝毫没意识到自己在向小伙伴凡尔赛“我觉得我哪个都能做好，但是我的时间有限啊，选不出来。”
“那就都要呗，白天训练，晚上挑灯学习，你要是能进国家队，考大学的话体育有加分，你脑子聪明这不难，滑雪的话反正在东北哪都能滑。”顿了顿，黛梦思还是补充
“当然，一切看你，你得选你最喜欢的，如果都想要就拼一把，毕竟我们这么小，这么年轻。”
“哇哦，你好冲啊。”梁霄愣了一下，他就是忍不住和黛梦思发发牢骚，结果没想到对方都给他规划好了。
“反正我是要拼一把的，我以后一定要参加冬奥。”黛梦思的坚定激得同样年轻的梁霄好胜心大起。
“靠！”梁霄激动的锤了下扶手，他吼了声“干了！”把车里的其他人吓了一跳。
“你这么猛，那我也不能输！”因为是同龄，且拥有相同的爱好，黛梦思经常在丘丘上和梁霄聊天，所以梁霄知道黛梦思有多辛苦。
黛梦思也是有倾诉欲的，所以梁霄是个很好的两天对象，她将自己的计划一步步的全和梁霄讲了，并且行动力强的将计划一步步实现。
梁霄想起之前在丘丘上黛梦思发的小训练场的图片，钦佩的同时也想要追赶。
这个姐们什么都靠自己，我这有家庭支持的没道理要放弃。
这边梁霄在那热血沸腾，而黛梦思则因为大巴出发而开始晕车症复发，偏偏身边的男孩根本不懂体贴，在黛梦思难受的时候还不断晃悠她，非得让她听自己讲话。
“我跟你说啊，我决定了，以后要这样……”手舞足蹈的打在黛梦思肩膀上
“……嗯。”
“你别睡，到了旅馆在睡觉，我和你说我……”
“……”
老天爷，男生真是这个世界上最狗的存在。
在黛梦思的无尽的煎熬下，他们终于到地儿了，在下车的一瞬间，黛梦思满血复活，晕车的人就这样，只要不在车上就生龙活虎。
等到晚上，人都到齐了，兴耀网的负责人组织大家去外面吃了一顿，期间说了一下在座各位的安排，还有一些场面话，剩下的时间就是大家一起吃吃喝喝。
“你尝尝这个，这个牛肉炖的真不错。”梁霄才不管啥场面不场面的，他来着就是为了吃为了玩，为了不上课，所以瞅见好吃的就直接给黛梦思安利。
“谢了谢了，好大一块。”黛梦思欣然接受小伙伴的投喂，梁霄给她夹的肉可能是因为师父改刀的时候没切到底，夹起来还有筋膜连着，好大一块呢。
谁能拒绝如此大的肉属于自己呢！如果是她夹的话就会不好意思的夹断。
桌上的人就只有黛梦思和梁霄是同龄，其他的虽然也年轻，但他们有更好的选择，所以不会和两个“小屁孩”交谈什么。
也挺好，这样能认真吃饭，不必寒暄。
接下来就是兴耀网的负责人过来挨桌敬酒，黛梦思和梁霄对视一眼，拿着可乐意思意思的碰了下，哪个人会没眼色的让未成年喝酒啊。
“啊，对了梦思。”马女士临走之前向黛梦思开口
“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就是一会儿你回房间，有个惊喜。”马女士神秘的眨眨眼，但也不多说，这让黛梦思还没怎么样，倒是一旁的梁霄好奇坏了。
“老黛，老黛，你吃完没？吃完了咱赶紧回去！”
“你急啥。”黛梦思翻了个白眼，她能不能好好吃个饭了。
“不行，她说你住的地方有惊喜，怎么我没有？要知道我比你厉害多了！”梁霄这说的是实话，就算以后梁霄决定打冰球，但是他接触的滑雪时间毕竟比黛梦思早，所以那次大奖赛梁霄是男子组冠军。
“你也说是我的惊喜，和你有关系吗？”
“诶，好兄弟有福同享！”
最后被梁霄的厚脸皮缠的没辙，黛梦思匆匆结束了晚餐，也没等大部队，俩人直接回宾馆了。
梁霄毫不客气的跟着黛梦思进屋，他的房间在一个走廊，住的近。
拿卡刷了进屋，一眼就看见放在电视柜上的超大包裹。
两个年轻人激动的拆箱，首先打开那封信，手写的英文字体，写信的应该是个男人，因为笔迹的力度很深，梁霄凑过去看一眼读道
“Dear Diamond？”
“Diamond？谁啊？记错了吧？”梁霄挠头，他瞬间就没了拆包裹的快乐，而且还惶恐要是拆错了可咋办？
“噗嗤~”黛梦思笑了，她看着慌乱的梁霄安慰“拆吧，是我的包裹。”
“Diamond就是我，应该是给我起的英文名。”不得不说，黛梦思有些感动，她欣然接受了这个名字，而且觉得还挺好听！
“Diamond？黛梦思？黛门得……Diamonds？”梁霄表情古怪的念叨，因为他在国外生活过，口语比较标准，不了解中式英语的尴尬，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嘿呀，他叫你方块牌！”
“是钻石！钻石好么！”黛梦思气急败坏，梁霄这小子真煞风景！
“好吧，方块，咱们赶紧拆包裹吧。”
“钻石谢谢！”
“知道了扑克。”
……这外号越来越离谱了啊。
终于拆开了繁琐的包装，梁霄惊叫出声“哇哦！绝了，这个雪板，是Freedom家的，他们家只在国外才有，超级受欢迎啊！你看这个雪镜，这个头盔，还有这个……”
“你从哪搞来的，他们给你寄了一套？！”
作为当事人的黛梦思没理会梁霄的吱哇乱叫，她默默的翻译着信上的内容，直至看完，才舒展了眉头。
“您在比赛中的精彩表现令我惊艳不已，期待您今后的活跃表现。”
这封信是名叫Freedom的品牌寄过来的，还有那些滑雪用品也是，落款是Mato?? Blair，黛梦思就想起那个决赛时来和自己搭话的外国男人。
看样子，这是品牌方递过来的橄榄枝，目的是想在黛梦思心里留个好印象，如果以后黛梦思有了显著的成绩，那就能一块合作，没有的话，只不过是送了点产品，也不费什么事情。
不管了，反正获利的是我，别去想那些没用的，重要的是提高成绩，不然一切都是虚的。
黛梦思想的明白，现在最终要的是……
“你把那个雪镜放下！”
“这个真的好酷炫，我拿我的雪镜和你换吧！”梁霄抱着绚紫色的雪镜爱不释手。
“去一边去，你那个雪镜老是起雾，别以为我不知道！”
“品牌方给你寄了两个，别这么小气嘛，我真喜欢！”梁霄挥舞着手臂组织黛梦思过来抢。
“那你怎么不要那个白的？”
“那个白的没有这个紫色的好看！”
“滚犊子！”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十六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