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身女魔头后的赎罪之路》完美天空

71、无惨

　　“菲尼……菲尼，嘶。啊……”
　　“王八蛋，你不是主角。配不上历经磨难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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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蚁噬般的痛处，四面八方的袭扰着洁萝。其中，又以右胸指尖和左眼处为主力军，急促猛烈悍勇的携万钧之势，向大脑发起着冲击——提醒她应该做些什么，至少应该给暴露在空气中的部分，先包扎一下。可，她能做什么呢？
　　洁萝以为世间没有废经脉的功夫，犽宿用精准的手术工艺告诉她天外有天。他切了她的全身筋腱，又没有完全切断。稍一用力就相当于在扯伤处，就连深呼吸都不是件轻松的活儿。眼见又下起了雨。
　　她好冷，可比起站直身体，去找一处树荫或者岩洞避雨所带来的痛苦，还是接受刺进骨茬的寒冷，稍微好过一些。雨越下越大，在抬不动手不能掸去额上发间积攒的雨水的情况下，她仅剩的右眼也有些睁不开了。这过去了……一天半了吧。叫喊也叫喊过，祈祷也祈祷过，呵，这男人女人就没一个靠得住的，菲尼，BOSS，婉儿，FIVE……现在自己站着疼，坐着又疼又冷又瘙痒。现在她只想要有个人能背自己抱自己回家就好。可是，这么微小的愿望，也不能被满足……
　　好委屈啊。都想哭了。落在康泽沈醉手上的进步女青年下场，也不过如此吧？自己作恶多端杀人如麻阴险狡诈的时候顺风顺水的，要男人有男人、看谁不顺眼谁第二天前就会蒸发。现在有了善心助人为乐，就要遭这等罪……是命运在对自己的转变不满，所以施以天罚警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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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只是被摧残一通，有过身体千疮百孔的经历，洁萝倒也不灰心。慢慢把双手伸开遮住太阳，真正的问题，在这里。
　　“可麻烦大了……”
　　距离被犽宿肉刑残虐，至少也有小半天过去了。之前在精灵城被实心球弹，破坏了整条王之力。复原也不过就花了不到一个小时罢了。现在只是失去了每根手指的第一根指节……这么久了，一点长肉的迹象都没有。那个叫拉克希恩的超猛青虫精分明说过自己贼TM强的，而且还杀不死……
　　摸了摸脖子，那里伤口还在。被犽宿折辱完后，他果然不肯给她痛快，好在洁萝还有手里剑没被发现，于是自刎于小溪……确实没死。虽然中途cant breath，但自己就像孤魂野怪一般，意识在黑暗、混沌、黑白、现世间穿梭了个不停，总是没个定数。那么过去了很久，直到骄阳重新挂上，把她几近失温的身体炽烤回36度5
　　暖意将阴霾驱散后，自己就回神了。很清醒，脑子转的也很快——但是伤口也还在，也还在滋滋作响，嗷嗷作痛。
　　自己睡一觉就能修复所有创伤的不败王体失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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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愿，这只是暂时的故障。拉克希恩可是说过，自己也是能以眼还眼犽宿的。现在自己经脉筋腱被废，连内力都只能再用一次，用完身体就彻底瘫痪了的话，还怎么找犽宿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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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痛，心累，焦灼焦虑。洁萝坐都不舒服，干脆侧身躺了下去。无枝可依，泪眼汪汪。
　　“好想做元老院的狗啊……”
　　丢人的话，在破防时脱口而出。一个人穿越旧社会太难太苦，混到现在钻1好像很厉害，被个路人寻仇，就被打的死死活活了不知道几次了。好心要放走茉莉，但对方不领情……好心还想放走黛丝、好心想帮助被丐帮控制的女孩……
　　想想就好了。钻1？钻1算个屁啊，能换几斤粮食，能打零点零几个师？还是别的小说故事里里，带着工厂、工业、技术、人才成体系穿越的临高元老院给劲啊。他们拯救全人类也就需要几十年的功夫，十多年就已经称霸世界着手土改了……自己呢？穿越十多年来都做了什么？
　　不过交了几个关键时刻派不上用场的泡友。要是这个世界也能天降元老院就好了，自己条件也不差，对这个世界的上位者来说没什么味道，但勾搭原时空的阿宅戳戳有余了……混个元老的位置不成问题。
　　可惜，只是YY而已。有劲做那种不切实际的幻想，不如希望婉儿能闻到自己的味儿来抱自己回家。或者更现实一点，祈祷这失灵的身体快快恢复原状。就现在这笔样，哪怕碰到个来挑水的瞳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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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天的夜晚，来的总是很慢。即便是马不停蹄的操劳了15个小时，天色依然没有黯淡的迹象，依然亮堂。有些人不满，咒骂贼老天不按时熄灯，害他不能及时休息；但也有些人非常满意依旧充沛的自然光，毕竟，在夜晚人工取光，是很有成本的。
　　双狮郊外越七八公里处，这里在很久以前有一座官营驿站。不过随着朝廷对地方控制力的缺失，这座驿站已经荒废了至少有二十余年没再来过人了。甚至，连通往驿站的路都被草木覆盖，不能通行了。不过，这也给了歹人以方便。有洁萝曾撞见的无奈落草强盗一组，打扫了驿站内设施，在其中短暂居住。其头目名为迪拜因，本是双狮城内的手艺人家，因不忿恶少欺侮自己的妹妹，愤而殴打了人家的下人。故惨遭报复，父被骗入赌局中卖妻鬻女，家破人亡。
　　好在是迪拜因少时家境尚可，跟师父习过一年半武艺，天资聪颖又吃苦耐劳，按洁萝的算法至少得有个白银五的水平。而结交的朋友也多是屠狗辈，所以大家伙一合计，干翻了城里最酷爱狗仗人势的富商崔纽特一家。虽然公共防卫队的力量缺失，但是崔纽特家光自己就养了三十甚至更多的全职保镖了，更别说还有其他和崔纽特家有利益输送姻亲关系的其他大户的人马了。所以事成后几人只能逃离双狮，打劫队伍里其他伙伴的仇人赖以度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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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傍晚大约六时出头，迪拜因召集了团伙里所有的弟兄们都来开个会，讨论前途。虽然说他因为又念过书还贼能打而被推举为头领，但他其实并不知道自己这个团伙到底有多少人。他只和自己熟悉的三个人比较熟悉，剩下的那都是朋友的朋友，甚至朋友的朋友“认识”的朋友。到场后他一清点，有十九员大将。其中轻伤员三名，失去一臂的残疾人一名，身材瘦弱不宜战斗的书生两名，总体战力不能算特别乐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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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弟兄们人都到齐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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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我两个弟弟去挑水了没来。不过他们才十一岁，估计在河边贪玩，所以，不必在意他。”
　　发言的男子吊眉三角眼，一看就不是个好人。但实际上在落草前，他只是个本分的铁匠，因为卖出的铁甲被有心人掉包以次充好，被商会追究下来基本断了销路。父亲兢兢业业做了三十年铁甲，得过无数好评因而受不得此番羞辱，吐血而亡，家就这么散了。
　　.
　　“哦，除了两个娃子外，都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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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了。”
　　“都到了。”
　　.
　　“喂，豪客兄弟，你那边没留人看着，她们跑了怎么办？”
　　一人拿肘点了点自己身边的男人，担心的问道。
　　.
　　团伙里的人都没带女眷落草，不过找敌人复仇倒是顺道抓了十个幕刃。这一伙人都是二十几的小伙儿，讲什么冤有头债有主就太生分了。自然是没有把幕刃放走，而是留下来慢慢享用。豪客的指责，就是看守管理她们，放着别让她们逃跑了。
　　.
　　“我没收了她们的衣物。”
　　豪客答道。
　　.
　　“妙啊兄弟。”
　　.
　　“再者说，如今这山野遍布猛兽危险种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想她们是识趣的。”
　　.
　　“妙极，妙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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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讨论不需要禁绝，迪拜因咳嗽了一声后，直入正题：
　　“既然弟兄们都在，那么我也就不瞒着诸位了。一个很坏的消息：我和清渡鸦那边的接触，完全失败了。我试了所有可行的堂主舵主大骨，他们看到财物本来都很高兴，但一听说我们是因为在双狮和人结仇后，均是摇头称不成。所以，这双狮周边百八十公里的土地上，是容不下我们久居了。必须要换个地界。今天召弟兄们来，就是想讨论确定一下，我们下一步应该朝哪个方向去的问题——此一去行，不到白发恐怕再难有回家乡的机会，不能不慎重虑之。”
　　.
　　“大哥，咱们弟兄这么多个，有刀有枪有火铳还有铠甲，去哪不能吃饭？你看着决定就好！”
　　发言的人是迪拜因朋友的朋友的朋友，虽然之前不很熟，但在拳脚见过真章后，他就彻底拜服了这个新大哥，唯他马首是瞻。剩下的人虽然不那么信服迪拜因，但也觉得他此番召大家开会的行为有些多余——去哪不是抢嘛？有什么好讨论的
　　.
　　“不可。弟兄们，切不可为眼前的一点小顺风顺水，就觉得打家劫舍是什么轻松的，可以赖以为生的活。大哥我读过两年书，各位可知，这一个人一旦落草为寇，他有多大几率，活到孙子出世么？”
　　,
　　匪徒们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有些人不安，剩下的人从他们脸上读出了不安，互相小声交流起经验来。最后，本来轻松的会场气氛就这么很快的消沉了下去。没有人还能嬉皮笑脸的出来。
　　.
　　“看来各位也从早入行的弟兄们那里打听到了实况。这样我说起来也更有些说服力：五成，落草的土匪贼寇里，只有五成的人能活满三年。这是一位朝廷专员考察了我国大江南北十六个省份四十七伙土匪后，得出的大致结论。诸位，三年啊，我们要是真打算落草，在座的有一半兄弟，都活不到三年后啊！这还不包括伤残啊！”
　　.
　　“我看，戏曲故事里的坏蛋土匪，都要一把年纪，才能当首领的……”
　　众人寻声望去，发言的是一个娃子，比十一岁大不了多少，嘴上还没长毛。
　　.
　　“小约翰啊，你光看到了故事里的土匪头领。你可知他们从落草到成为故事，手下最亲信的弟兄，得换几茬儿么？”
　　.
　　众人窃窃私语，已经有一半人对“不能以土匪做主业达成了共识”。曾经就是外地职业土匪出身，因为聚落被剿灭但自己侥幸逃得性命的，绰号“马大”的悍匪应道：
　　“大哥所言极是。弟兄们晓得，老马我以前就是干这行当的，这别说三年了，这才第二年还没完，咱就瞎了一只眼睛。要不是寨主跟咱有过硬的关系，给咱找了大夫，这命当时就得交代在那了。弟兄们，别看咱现在挣钱来得快，这都是人清渡鸦，把治下的各类山贼水匪官兵都剿了个干净，无人同我们竞争的结果。可在其他地方呢？咱们要落草，首先就要问问人当地固有的这些匪贼们答不答应——几乎所有拿刀的有枪的，无论人心地是好是坏，都是我们的敌人。我们现在有几条火铳，有一些子弹。它们能用多久，能开几枪？”
　　.
　　另一位跟马大有着类似境遇，不过身体尚还完好的前土匪也附和：
　　“是啊，弟兄们别看好像土匪这一行业千百年来即便被官府打压，民间也结团对抗，也依然兴盛，好像是个好去处。那都是因为活不下去的穷苦弟兄多，拿尸骨撑起来的门面啊！咱哥十几二十条人前世修了福，今生没投到那官僚胥吏苛捐杂税横征暴敛的年景做人。这世道还算太平，哥几个手头有点小钱，咱给人拉车，哪怕给人掏粪，赚到那俩辛苦钱那就都是自己的，不怕叫朝廷给夺了去。何苦把头别裤腰带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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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两位前职业选手现身说法，剩下的一半还跃跃欲试的人，也都把眉头皱了下去。固然其中有人不怕死，但看到能处在一起的兄弟们都放弃了要做土匪的想法，他们也不能表现的自己不合群。
　　.
　　“好，诸位弟兄们看来已经达成了意见的一致。那么摆在我们面前的出路有三条。其一是做兵丁乡勇团练之类的活……”
　　.
　　“那不还是要跟土匪甚至异族干仗？”
　　有人立刻提出疑问。
　　.
　　“还是不一样的。做土匪，我们的敌人是所有有武装，并且有信心击灭我们的人。而做乡勇，首先武器方面上头会提供给我们，其次我们要对付的敌人，往往也只是因为活不下去不得已落草的人——这意味着他们的武力并不会很强。当然危险性也不是说完全没有，不牵扯进什么意外中的话，四十年的伤残死亡率是不会超过5%的，我估计。”
　　.
　　“真的吗？”
　　.
　　“这只是出路其一——我们老实本分做生意种地都有家破人亡的风险，想平平安安就过一辈子，怎么可能。”
　　.
　　众人彼此讨论了一番无异议，请迪拜因继续解说出路。
　　.
　　“这出路一的好处，是攒弟兄这些人能一直聚在一起，互相有个照应；所以出路二相对来说，就要我们分散一点：咱找个城市然后三三俩俩散开来，各凭各的本事，在不犯事的前提下吃饭。”
　　.
　　“这不跟没说一样吗……”
　　“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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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路三，清渡鸦那边人还算好，虽然没办成事，但礼物多半都退了回来。所以咱还有点本钱。可以考虑做点小生意。出路决定去处，去处决定出路，所以关于做什么行当以及去哪个方向这两个问题，咱们得放一起来说。”
　　.
　　“依我看，咱得去富庶的地。那里机会多。”
　　“不如把盔甲火铳卖了，钱找个穷苦地方置办田产做个地主。日子清贫了些好歹稳定。”
　　“做你的春秋美梦吧，穷山恶水匪寇不绝。”
　　“还是当兵吧，俺也没什么出息，要自谋生路不是要了俺的命嘛？”
　　.
　　“诸位不用着急，先讨论自由讨论个一会儿，每个兄弟都给自己拿个主意，有条件的给大家伙拿个主意。等大家都有主意了，咱们在正式举手发言，我来做记录。然后晚上回去大家伙拿着其他人的发言再多想想，明晚再开个会确定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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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不，对不起，我来晚了。”
　　讨论如火如荼，大烟把大堂燎的云里雾里的。就连迪拜因自己也点起了旱烟，忽然，两男孩闯入会场，他们正是之前缺席的两个娃。从时间上来说，他们挑完水再回来开会时间是绰绰有余的，但他们没按时返回，当哥哥的还有大家都以为是小孩贪玩戏水去了，没有没重视他。
　　.
　　“邱子劲子，到哥哥这来。”
　　.
　　男孩们的哥哥招呼他们，但他们没理，一溜烟跑到迪拜因身边，神神秘秘的，说给他抓了个美人姐姐要献给他。
　　.
　　“去找你们哥去，别拿大哥寻开心。”
　　看有邱有劲两人认真的样子，迪拜因和周边几个人都笑了。两个才十一岁左右毛都没长齐的男孩，抓什么大姐姐啊。什么女人就算再手无缚鸡之力，也不至于叫小毛孩欺负啊。
　　.
　　“是真的，我们在河边见到了哈布斯贝格家的大小姐！她被找他们家寻仇的人打的很残，我们做了个担架没费什么事就把她抬回来了。”
　　.
　　哈布斯贝格家的大小姐？
　　会议室里炸开了锅。昨天就有人发现，双狮城的领主哈布斯贝格伯爵家的庄园里，全是残肢，一个活人都没有。他们这团伙一行正是第一批知道情况的歹人，在其他大家族的家丁赶来维持秩序前，他们从城堡里抢出火铳盔甲刀牌粮食若干。可惜，能直接在市面上流通的金银财宝所获不多。
　　.
　　“哈布斯贝格家没做什么坏事吧……”
　　“没存在感啊。”
　　“他们家只有一个女儿，能做什么恶。”
　　“前两天我还看到那位大小姐招摇过市，说要处决行刺她的杀手来的，后来不知为什么就没下文了。”
　　“有多大仇……”
　　“都遭这么大报应了还能没做恶？”
　　“”
　　“那位大小姐听说可了不得，自己把前几批刺客都给单杀了，没想到，还是棋差一招。这歹人不杀了她，把她打成连小孩子都能欺负的样子，这仇怨，不共戴天啊。”
　　.
　　哈布斯贝格家没有坏名声，所以在场的人里幸灾乐祸的很少，多是好奇发生了什么事。头领迪拜因沉思后，忽然一拍手，敲了敲身后木板上的地图道：
　　“这位大小姐应该比咱们懂一点这地缘政治，我觉得可以请她来听听她的意见。小邱小劲，你们没怎么着她吧。”
　　.
　　“哪有，我们还给她包扎伤口了呢”
　　.
　　有劲回答道。有邱却忽然一脸银笑，搞得有劲满脸通红。众人的注意力都在他们身上，所以好奇的问怎么回事。有劲脸更红了，有邱则很不良少的解释说他们帮大小姐包扎伤口的时候，看到隐私部位了。听闻此言，喝倒彩的嘘声此起彼伏。已经用过幕刃的在场所有人。对小屁孩的绩点表示不屑。、
　　.
　　“她伤到了哪里，你们能把人衣服扒了？”
　　.
　　“娜爱紫。”
　　还是有邱抢答，他以学成人说话为荣：
　　“她右边那矮子被人挖掉了，伤口血粼粼的特别吓人。”
　　.
　　“嘶……”
　　还年轻没干过什么坏事的匪众们倒吸一口凉气，隔着屏幕都觉得疼。年纪大些的则若有所思，心想如果有邱没夸大其词的话，那这位大小姐应该差不多已经因为失血过多人没了才对。
　　.
　　“我看她的伤口也没有很吓人，其他伤也就是被砍掉了没跟手指的一根指节，被挖去了一只眼睛而已。但她似乎没有很在意这些外伤。倒是我们一碰她她就喊疼，也不愿意站起来，甚至都不愿意伸直身体——对了，她还要我们做了根拐棍给她呢。”
　　.
　　“可能是被人下了点肌无力的药……对了，竹叶青的蛇毒也能起到这种效果。听说那蛇毒所带来的的剧痛，比蹂躏你的五脏六腑，都狠。”
　　.
　　“那搞她不会也被传染上吧？”
　　.
　　“混小子，就想着女人！”
　　.
　　又一对兄弟间拌嘴，周边的人有心领神会表示大哥不能独享美人，也有人心地善良，考虑的是大小姐的身体可能已经吃不消他们这些精装威武的汉子。
　　.
　　“想什么呢，人哈布斯贝格家跟列位兄弟没仇吧？”
　　.
　　“没有”
　　“没有”
　　.
　　“有了钱要多少女人有多少女人，折腾人一个半死不活的姑娘你们是男人么？我这边决定了，你们不准欺侮人家——留着跟哈布斯贝格家交涉，换点赎金。”
　　.
　　“大哥，你这就不厚道了。哈布斯贝格一家就三口人，都灭完了，你找谁要赎金？”
　　有人理智的分析问题
　　“大哥，这端正的大小姐，咱们可都还没尝过呢。”
　　也有人色字当头，只想一吻芳泽
　　“你懂个屁，大哥文武双全一代侠客，这是怜香惜玉”
　　还有人对迪拜因不满，阴阳怪气他脱离群众
　　“咱们马上就拟给路打油了，就算换赎金，用完再换也来得及啊。”
　　“……”
　　.
　　群众是从众的，有人开了这个头，威信不太够的迪拜因就压不住了。看他们不泄把火不罢休的样子，迪拜因冷哼一声，静待他们识趣。别说，这招还挺管用。见起哄讨不到好处，起头的那几个人悻悻的也就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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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说完了？”
　　.
　　台下鸦雀无声。虽然在座的二十一个人来源多达八处，没什么一心，但迪拜因武功最高，头脑最瓜，这是大家都信服的叫他一声大哥的原因。大哥不惯着他们，他们自己也别想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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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女人吵架不值。”
　　迪拜因忽然把阴沉的脸色掰开，稍微笑了笑活跃气氛：
　　“弟兄们，我们不在生死边缘，一切都要为了长远打算。我们正是要向外发展的时刻，这位大小姐肯定对时局对地缘了解的比我们多的多。把她当飞机随便的打了可以，愿意的人举个手——你能给我们下一步该向哪发展，提提意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