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信徒（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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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了。
无名的恐怖也在试图笼罩整个港口mafia，通过回归港口的船员，在完成他们的首领布置下来的任务带来庞大金钱的同时，那些来自欧洲的，金灿灿的钱币也带来了诡异的噩梦和莫名的心悸。
港口mafia的货船自欧洲海岸启航，于半月之后抵达横滨港口归属于mafia的码头。
船上的二十多名雇佣船员和十几名港口mafia成员只留下不到数十人幸存。
中原中也是幸存者里比较特别的一个，比起其他船员和他活着的部下们，他的精神没什么任何萎靡不振的趋势，在别的幸存者一脸惊恐未定地拒绝mafia的刑讯官的问题时候表现出隐瞒的态度时，中原中也只是一脸烦躁和恼火地表达着自己面对部下们死亡一事的不解。
按照他的回答，他并没有察觉到什么有关于这场灾难的“不妥”，只是在某一个夜晚，可能是某个船员，或者是谁开始无故半夜梦魇惊醒，大喊大叫吵得他整个寝室的同伴不得安宁。
再后来就是他的同伴实在受不了那个平时就神神叨叨的家伙发疯，怒气冲冲地和他的下属提议更换休息用的船舱。
下属对于这样的小事很是通人情地同意了，在和自己的上司干部中原中也汇报的时候也是一种半开玩笑的语气来谈起这件小事。
中原中也对回程途中发生无伤大雅的小意外也并未过多管束，只是吩咐下属好好去调查一下，顺道探望做噩梦没睡好的船员。
只是这样。
真的。
在那场人类肉眼无法亲眼目睹的灾难发生之前。
这，恐怕就是唯一的“不妥”。
因为中原中也的勉为其难的回忆，那位“最初”的做噩梦的船员被港口mafia秘密关入地下牢狱，尾崎红叶干部亲自审问。
那位船员，出身没什么特别的，也不是什么异能者，在发生这件诡异的事故之前没有任何特别的地方。即使是被审讯人员采用催眠手段、亦或者是激烈地绑架船员的家人，严刑拷打。
结局都是一样的。这位平日侃侃而谈的年轻船员对自己所梦见的内容三缄其口，除此之外无论什么他都和盘托出。他实在是太过普通，普通到就算曾经港口mafia最优秀的刑讯官太宰治亲自上手都挖不出半点多余的东西。
太宰治是一天前来到港口mafia的，身边还带着一个西装打扮的年轻男人。
那个男人自称是个律师，但是中原中也看太宰治一脸不在意的神情就知道太宰治根本就不相信男人的身份，而把男人带在身边也绝非是信任他的意思，反倒是忌惮。
只不过，这和港口mafia并无任何关系不是吗？太宰这家伙这个时间点带个人来到港口是什么意思？
“鄙人弗雷迪·莱利，职业是一名律师。请问您是这里的主事人吗？我们是来回答贵公司的一些小问题的。”
男人很明显没有任何亚洲人的血脉，棕发梳成背头，眼镜镜片擦得锃亮，脸上看不出胡渣，皮肤白净，高鼻梁，是个典型的欧洲人，却操着一口流利的日语，向不知身分的中原中也半鞠躬，在社交礼仪上像个地地道道的日本人。
接待他们的中原中也理了理帽子，不管他是什么身份，既然态度还算恭敬，那么自己也不可以给港口抹黑，“我是港口mafia的干部中原中也，应该可以算是你口中的能够主事的人。"
在两个人交谈时太宰一言不发地站在一边，罕见的没有插话，只是一直冷冷地看着男人。——江户川乱步如约苏醒过来了，没有发狂，精神正常。只是不消别人叮嘱，江户川便对他生病期间以及生病的缘故保持沉默，遇上便巧妙地绕开话题，不需要社员们逃避，他自己就对那一切避之不及。
江户川乱步，依旧沉浸在恐惧之中。
“冒犯了，首先鄙人想要知道一些事情来做一些判断。”
男人的请求马上就打破了中原中也表面的礼貌，他有些为难地向首领的办公室打去电话，由于事件发生得太过诡异，以及武装侦探社的多日的异动，森鸥外命令属下就此事对外保持绝对保密。
太宰治人不行，但是值得信赖，大是大非不会胡来。中原中也与其说是相信奇怪的年轻男人不如说是相信站在男人背后叛逃已久的前任搭档。
……
干部的请求直通首领的座机，电话被接通了，中原中也应答几句，向男人和太宰点头道：“请跟我来，首领需要见一面你们。”
年轻男人没有马上同意，突兀地问了一句：“你们这里应该没有神明的化身或者是信徒吧？”
“那是什么？”
如果不是首领需要面见他们，中原中也已经暴起了。
几个人一边走着，久久没有说话的太宰治反问道：“律师先生一个熟读法条的人喜欢神学么？”
弗雷迪·莱利没关心太宰治的话，他显得有些疲惫，神色恹恹地跟着领路的中原中也，“……”倒是也没再问神明的东西，也令中原中也松了口气。
电梯直达顶层，进入顶层的首领办公室，太宰治和中原中也一左一右站在年轻男人身边，面前是端坐着的现任港口mafia首领——森鸥外。
“鄙人弗雷迪·莱利，职业是一名律师。请问您是这里的主事人吗？我是来回答贵公司的一些小问题的。”
“在下森鸥外，正是这个组织的首领，就是不知道这位先生可以回答在下一些什么问题呢？”
“您的干部先生很奇怪没有在事故之中受到任何伤害，您不会怀疑他对您的衷心吗？”弗雷迪·莱利问话极为大胆。
森鸥外还是一副笑容：“中原中也是我非常倚重和信赖的部下，还是说弗雷迪·莱利先生对我的部下有什么意见么？”
“据我所知，您的手下是确切的死亡，说明那种东西已经没那么好对付了，如果不希望未来您的组织被这场灾难波及，您最好将涉及到这场事件的人员全部处理掉。尤其是那位在贵方地牢的船员，您不应该继续留着他的人。”
“嗯？能够具体说说为什么吗，弗雷迪·莱利先生？如此冒犯的请求我一时之间无法做出决断啊？你说是吧。比如，那种东西又是什么东西呢，弗雷迪·莱利先生？”
律师先生听了思考了很久，看了眼身旁中原中也背后庞大的落地窗，“您如果在窗外没有任何灯火，月光被乌云遮盖，也没有什么所谓的星光的照耀的情况下，通过这扇玻璃去看一片无尽的外界，是否会感到一丝恐惧？”
“这位先生是在问我恐高还是怕黑吗？”
“可以这么粗略地认为。”
“并不会。”
律师先生责怪的看着眼前的首领，像是在埋怨对方的不按套路出牌。他像是放弃了，掏出手机，当着所有人的面打通电话，点击免提，一阵街机的疯狂按键声和电玩的背景音乐扑面而来。
对方很是反感这种打扰的行为，言语间很是不客气：“谈个鬼！就像你当年实在不行就威胁当事人一样，把法律事实会导致的最严重的行为后果告诉他们得了。再不行让他们去死好了，反正也是一帮混子，死就死了，他们干这行就没想过自己会横死？现在死得奇怪一点不正好吗！你赶紧结束任务老子我要回学校赶论文的！”
“这位是？”
“我的学长，卢卡·巴尔萨。他之前被关禁闭，论文没写完，现在导师在催。”
“啊？你把我的电话开免提？都说了管他们去死，听不明白吗！”
电话被人粗暴地一手夺下，青年愤怒的声音在这间办公室里炸起，“你把人命当什么了！混蛋！就因为是黑手党？我的部下就应该死的不明不白吗！”
“……啊勒，哪里来的热血青年？真的是一听这语气就知道脑子不会好使到哪里去，有没有脑子好使点的，最好学历不要太低，我不要和个泥腿子讲话。弗雷迪·莱利，找个聪明的。我全说给他。”
弗雷迪·莱利叹口气：“有没有名校大学毕业的？”
其余两人看向首领森鸥外，“鄙人毕业于东京大学，应该符合条件？”
“那行吧，我也不知道你们的那些属下是怎么吸引到来自天空之外的注视的，你们也许知道一个情报——疯人症，一场被一些国家政府和国际叫做“学者”，无缘无故的流行病，患者会表现出热病症状，身体又不会真的有热病。患病结束之后，一夜康复，不再拥有任何症状。他们不同程度的谵妄状态，梦境奇特、怪异、毫无逻辑性。”
“可是患者……”
“嗯，往往是来自艺术家和诗人以及一些研究学者。所以我也不知道你们的那些属下是怎么吸引到这份殊荣的。弗雷迪·莱利应该问过你们神明的化身或者是信徒的存在，不过他到现在都没和我报告，你们估摸着没在意。除了本身敏感的家伙主动接触，愚笨的人们要想要获得关注除非那种东西被你们吸引。一群笨蛋凡人，总不可能其中有个神明本身吧！”
场子瞬间冷了。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信徒（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