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罪之宁静——家教》曦华翼

13、粉水晶的肖像

　　蔷瑲机械地转身吐出几个字。下一刻，她不顾一切地跑向狱寺，担忧与畏惧让蔷瑲不由自主，只想着到他边上就会好一点。
　　那个女孩的声音在说完：“奥拉熙安就是被诅咒的命运。”之后就安静了。
　　“狱寺！”蔷瑲叫起来，抓着狱寺的用力晃着。然后后者却一点都没有醒过来的意思。“混蛋！”蔷瑲的手迅速地在书页上滑过，用如刀片的荷花瓣划断了铁链。破碎的深红色锁链掉落在地上，发出异常清脆尖锐的声音。
　　没了铁链的束缚，狱寺即将从椅子上摔下来。蔷瑲拖住他，软弱地喊：“请不要这样！”她的腋下夹着书。
　　过了好久，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蔷瑲揪紧了狱寺肩膀的衣服，紫色的刘海挂下来，她咬牙切齿地缓慢说出一句话，不知道是出于自责还是什么，蔷瑲靠近狱寺：“如果……如果，我当初没有想过要把你们带到这里就好了！就没有这种事情了。”
　　几秒钟后，蔷瑲再也忍不住，她紧紧抱住狱寺，在眼眶打转许久的泪水穿过紫色的头发滚落下来，嗒嗒地在地上，蔷瑲的嘴微微动着，却发不出声音，哽咽之后，能听到断断续续的很轻的话：“这个世界上，没有能与你对等的东西！”蔷瑲翔子，这一生，第一次，对红闲之外的人动过心。
　　周围的死寂渐渐被一阵不和谐之音给打破。那黑白地面裂开，徐徐下落，往黑暗深处前去。蔷瑲抿住嘴，郑重地拿好书然后挽住狱寺，踩着下坠的银色椅子，也同地面的碎片一起进入无尽的深渊。
　　那个令人厌烦的声音再次回响起来：“蔷瑲翔子，在这个世界没有人能同时把握住两样事情，每个人都只有一个未来，必定要做出抉择，奥拉熙安也不例外。”说罢，几条锁链打过来，划伤了蔷瑲的被，立刻一片殷红溢了出来。
　　蔷瑲要着嘴唇忍耐疼痛。这个时候，她的脑海里，不自觉地回忆起过往，像录音机一样，过去的日子从记忆深处被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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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好了！翔子，终于成为选择者了呢！”Kira稚嫩的声音传来。
　　小时候，扎着马尾辫的蔷瑲，她机动地拽着Kira的手跳起来：“是啊，今天黑大人就会给予我们灵契！我太高兴了！”
　　“就是就是！我们努力了那么久。”Kira抑制不住地搓搓眼睛。
　　蔷瑲望着一起修炼的伙伴，心中也有按耐不住的兴奋蹭蹭地上窜。
　　过了一会儿，即将成为选择者的几个孩子在棺材前齐齐跪下，Kira和蔷瑲就在第一排的中间，每个人脸上有几张，有欣慰，但都不乏一种表情，那就是期待与敬仰。
　　棺材慢慢被打开，里面伸出许多深红色的铁链，铁链的顶端缠着不同颜色的光。一条锁链冲到Kira面前，链子前宝蓝色的光芒变成了冰晶从Kira的掌中落入她体内。
　　Kira不可思议地捏捏手掌：“这就是黑大人的力量！”说完，她侧过头去看看身旁的蔷瑲。
　　两条铁链交叉捆着一个闪着光的物体，来到蔷瑲面前。蔷瑲下意识地抬起手，铁链将物体放在她手上的一瞬间，消失了，物体的光散开，里面是一本用白色绷带缠绕着的魔法术，与别人的能力看起来好像特殊一些。
　　蔷瑲用手轻轻地摩挲着书面，有一股强烈的意志充斥着自己的脑海。所有的孩子站直了身。红闲，黑大人的声音响起：“你们将作为自豪的选择者存在奥拉熙安，不容许出现叛徒，一心一意为了这个世界，这是我们的契约。”
　　孩子们将手置于胸前，微微欠身：“Yes，your King of oracion！吾等在此立下不可违背之誓言。”
　　此时，所有人不约而同地在心底里打算，自己的所作所为都将为了黑大人，因为在他们脸上露出了如出一辙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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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蔷瑲感到自己背上的疼痛越来越剧烈，脚下的椅子背铁链打破了。越来越力不从心，书正从自己的臂弯慢慢往下滑。完成闭上眼睛，心里想着那日的誓约，那日在心里铭刻的意志，但是，此时此刻，黑大人给予的灵契，伴自己走过选择者的道路，即将……自己曾经多么珍视它，在自己眼里这本书比任何东西都要珍贵，它是我的荣誉，是愿意用生命去捍卫的东西。
　　蔷瑲的嘴角勾起一个笑容，现在，已经不一样了：“对不起，黑大人。我已经找到了比这本书更重要的东西了。”
　　黑暗的背景，下落的黑白地面，一本无声落入的书，湮没与其中。

　　——【过去的一切仿佛粉色水晶的肖像，剔透，耀眼，如同黑暗里的光芒，最终被吞噬，然后破碎成千万细小的记忆】——

　　“你放弃了黑大人的礼物吗？”女孩的声音响起。
　　翔子正在地面上喘着气，一旁，地板塌陷的黑洞深不见底。“那又怎么样？！”
　　“那个异世界的男人很重要吗？我没有看出你对他有多少好感。”
　　“不是好感！”蔷瑲站了起来，“是责任。我作为选择者，我会对被我带进黑暗的人负责。奥拉熙安也许真的如你说所是个绝望的深渊，把样的话，我就更不会让自己让任何人在这黑暗里被埋没。”
　　蔷瑲说完话，那个女孩却不再出身。相反，旁边传来了鞋子踩着地面的声音，Kira现身：“翔子，你真的不记得自己的誓言了，和其他选择者在一起的时候，大家共同的心愿。他们中的有些人为了黑大人死了，有些人现在正在为黑大人效劳。你在干什么？”
　　“我还想问你来干什么呢！”蔷瑲用挑衅的口吻说。
　　Kira抬起手，她的指尖出现几枚尖锐的冰锥：“这份羁绊已经不需要了，你在与我们背道而驰。”
　　蔷瑲躲过Kira的攻击，喊道：“是啊，我的确在于你，在于黑大人背道而驰，但是我走的是一条正确的路。”
　　Kira跑过来，继续掷出冰锥：“这样啊，你就消失吧！”
　　“你打不过我的。”蔷瑲平静的说。
　　然后快速闪过Kira的面前，跃到半空。Kira也不甘示弱，地上拔起一根冰柱，朝着蔷瑲的方向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