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Chapter.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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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家么？”
“诶？”
“想要回到现实世界么？”
“诶诶？”
“三天后茶店第一位戴着帽子的女性，会给你想要的答案。”
“诶诶诶？”
“几天没见你的脑子退化成小白那种类型了么？”
“我只是觉得你神棍的表情好像幕后的BOSS。”
“……你脑子其实已经萎缩成阿米巴原虫了吧，笨蛋是会传染的你还是不要回来了比较好。”
Chapter.14
我想看着你痛苦啊
水中的感觉是相当美妙的。特别是深水区，脚下没有支撑，整个人仿佛是悬浮在云端之上一般。当然，前提是你会游泳。
虽然被爱丽丝拐下了泳池，但是顾橙橙依旧是死死的抱着那个泳圈不松手。她就浮在泳池的一角上，看着那边打水仗第一回合结束的三方。鼓鼓的泳圈上，黑白相间的熊猫咧嘴傻笑，大约跟Nightmare目前的样子差不多。
“啊哈哈哈，我Nightmare大人是最伟大的，啊哈哈哈哈，呕，咳咳。”Nightmare叉腰大笑，一不小心岔气再次咳嗽了起来。蜥蜴先生相当称职的游到他身边，一边拍他的后背一边念叨：“Nightmare大人您在水里太久了应该上岸了。”
由于Blood一直都是懒散的浮在一旁，能躲则躲，而双子不时还会后背偷袭，帽子屋输的相当惨。Elliot此时正气鼓鼓的，甩甩头发，橙色的兔耳朵抖下一地的水：“Nightmare你果然是小孩子，果然还是我最尊敬人！”
“胡说，明明是我最伟大，我最受人尊敬！”
“切，真是无聊的争吵。”红心城只是输了一点点，所以Peter的脸色不是很好，跟头发耳朵肌肉颜色一配，整个人都是墙纸一般的惨白色。他伸手抖了抖自己沾满了水的长耳朵，然后满脸红晕的转头：“爱丽丝你玩的开心么？啊，是真的哦，只要你幸福我就会很高兴呢~”一点也没有正在说着肉麻的情话的自觉。
爱丽丝抖落一地鸡皮疙瘩，Boris喵的一声窜到她身后环住她：“呐，爱丽丝我们去玩吧~”就像是猫咪撒娇一般，无视了怒火中烧的Peter，往爱丽丝身上蹭了蹭。
“你这沾满了细菌的蠢猫，给我让开！”一把捞起身边的怀表，锃亮的手枪立刻对上了Boris的脑门。只可惜Boris完全没有看到一般，前提是忽略他右手忽然划出的迷你枪。
“天啊，就算是玩你们也可以动刀动枪的。”爱丽丝抚额，然后相当有气势的指着Peter：“Peter，把枪放下！”
“可是……”嘟囔了几声，Peter沮丧的收起了金色的怀表，一直直立的兔耳朵无力的挂了下来。
而Blood则在这时走上前，恰到好处的挡住了Boris：“我们还是远离这些野蛮人，去休息一下吧，大小姐~”尾音是传说中那种相当诱人挑逗的帽子屋招牌语调。
挑眉，无视了再次炸毛的白兔先生，爱丽丝点头：“走吧。”
“啊，Peter先生真是不受欢迎呢~”Ace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水珠顺着栗色的发梢淌下，在健康的小麦色胸膛上淌出一条水痕。抓抓头，充满阳光和爽朗的说着挑人底线的话。
对于自家人可没有像对粉猫那样的好态度，Peter抽枪就对着Ace射去。一共三枪，分别瞄准眉心、咽喉和心脏。而Ace则是无所谓的站在那里，手中的剑却不含糊，叮叮叮三声，剑的侧面利索的挡住了那三发致命的子弹。
“看来你的身手还没有跟你的大脑一样退化嘛。”Peter的枪口还在冒烟，冷冷的讽刺。
“哈哈，骑士一向不适合脑力劳动啊。至于身手嘛，总不能退化成Peter先生这种程度啊。”
换来的又是嘭的一声。
“真是有精力啊。”凉凉的感叹，橙橙嚼着白素历尽千辛万苦才弄到泳池边的柠檬片。啧啧，要说Blood与爱丽丝没有JQ……骗鬼啊= =+没见到爱丽丝就动不动脸红么。啧啧，而且Blood直接伸手了嗷，虽然目标是爱丽丝的脸颊。唉，要是对象是Peter的话，恐怕那清秀的兔子脸又要肿起一边了。
“哼，真是一群无聊的男人。”Vivaldi躺在躺椅上，看了一眼后戴上墨镜，大概打算睡一个美容觉。
一旦集体活动结束，就马上演变成这种各自为政的局面。
“啊，小白，我梦到那个混蛋老哥了。”想起什么，顾橙橙状似不经意的提起。
愣了一下，白素一个哆嗦，第一个反应就是：“他看到你的头发了么？”
“呃……可能没注意，不对，是梦啊梦啊！”气急败坏的纠正，看来这头头发真给自己带来了不少麻烦，就连小白都神经质了。
“唔，不会是恶俗的托梦之类的东西吧。”小白不客气的自己也开始嚼柠檬片，一股清凉的感觉扑面而来。
“是啊。”
“哈哈，我就说么一定是橙子被他欺压太久了，只是庆祝可以摆脱他……呃，等等，你刚才说啥？”
看着那满是牙印的柠檬片啪嗒掉到地上，橙橙厌恶的皱眉：“小白你真脏。”
“咳咳。”尴尬的咳嗽了两声，发现再次跑题。“我是说，那家伙，居然会玩托梦？”
不过想想也是，会拿厉鬼泡酒喝的家伙，想来也不是什么正常的货色。
“嗯，他说。”橙橙烦躁的抓抓头发，只是头发被浸湿了，黏黏的粘在身上：“他说要是想回去，就去等三天后进入茶店的第一个女士什么的……啊，真麻烦。”
“唔……”白素正想发表什么高见，忽然背后似乎一阵阴风吹来，厉鬼同学又是冷血动物，却依旧是哆嗦了一下。
背对着阳光，但是可以想象他现在一脸比阳光还阳光灿烂的样子：“嘛，橙橙，要学游泳么？”
***
强制征收了那个印着傻熊猫的泳圈，强制的把她拽到远离泳池边缘的深水区，强制的把小白揉成一个毛团正中Pierce迷迷糊糊的脸。Ace一脸爽朗：“呐，不会游泳可不行哦。”
“……我狂犬病。”橙橙一面拽着他的臂膀不愿松手，一面面无表情的答道。
“嗯？”有些不解，Ace一脸求知欲的看向橙橙。
“狂犬病患者不愿意接近水。”卖弄着一知半解的医学知识，橙橙开始思考要不要牵扯出比如心脏病啊肌肉萎缩啊之类的东西。
Ace拍拍橙橙的脑袋，笑的爽朗而让橙橙脊背发寒。下一秒，头顶忽然大力传来，整张脸都被按进了泳池中。完全没有准备，导致水一下子涌入鼻腔和口中。“哈哈，橙橙又没有被Peter先生咬过，你在说笑么？”声音夹杂在咕噜咕噜的水声中，却异常清晰。
他到底是想要教她游泳还是潜水？
双手胡乱的扑腾，头被按在水中，感觉眼泪都从眼眶中掉了出来，却瞬间隐没在满池的水中。间或似乎听到Nightmare和Elliot争吵的声音，她第一次那么希望Nightmare的读心术可以发挥作用。
只可惜，似乎完全没有人注意到明明这么显眼的一幕。
忽然浮现了刚进泳池Ace说的那句话——[原来橙橙不会游泳啊，这样以后要杀死橙橙的话，就不需要用剑了呢~]那时还以为他是在说笑。现在想来那突然的一寒，其实就是传说中名叫杀气的东西。
“橙子，橙子！”有一个声音在自己身边焦急的叫着。但是小白是厉鬼不是水鬼，只能带动一点点的小波浪。灰色的影子不停的在她身边窜来窜去，但是就算是她也根本不是Ace的对手，只能干着急。
乱扑腾的手似乎抓到了什么，只可惜下盘没有支撑，使不出力气来。意识就像是不断扩散的水纹，仿佛就要渐渐离开自己。
一串串的泡泡从口腔和鼻腔中涌出，同时那些部位也异常的疼。肺部像是要爆炸一样，明明有原处吵闹的声音，但是心跳声也从来没有这么清晰过。“要死了，快要死了！”脑海中从来没有这么清晰的出现过这些字，就连掉到井里的那段时间也没有。
然而，就在橙橙以为自己会悲哀的溺死在泳池中时，头上的钳制忽然一松，脑袋如同弹簧球一样瞬间弹离了泳池。
“咳咳，咳咳咳……”很多的水都涌进了气管里，她只能不断不断的咳嗽。脸被憋的通红，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身边的男人大概依旧是笑眯眯的样子。即使他刚才差点就杀死她，但是她除了拽着他的手臂之外，完全没有任何办法不让自己沉下去。这是多么令人悲哀的发现。
“呵呵，橙橙啊。”现在任由她抓着，少女有些长的指甲恨恨的扎进肉里，但是他像是完全没有感觉一般。“给我指路的人，很多都死了呢。可是为什么橙橙可是是特例呢？我啊，不需要特例，但是对女孩子挥剑太难看了。哈哈，我是一个不错的骑士吧~”
变态！
就因为这个问题，所以他险些要溺死自己，就在这个原本欢乐的避暑时光里凶杀自己。而自己却一直把他当做朋友，甚至还是零星几天的师傅。心中毫不犹豫地开骂，但是完全没有开口的机会，只是不断不断的咳嗽。比Nightmare犯病时咳的还要厉害，像是要发泄一般的咳嗽。
“死是幸福的事情。可是我不想让你幸福，我想看着你痛苦啊。”像是耳语一般，冰冷而甜腻的语句缓缓渗入橙橙的耳朵。全身冰凉，除了由于咳嗽而燥热的脸颊，就连指尖都像是刚从冰箱里拿出来一样。这样大的太阳，却像是置身于冰窖。
回家！一定要回去！
从来没有这么强烈的要回家的欲望。这里的人都是疯子，她却一直天真的以为可以像爱丽丝一样融入这里。自己从来不是女主角，跟着女主的女配，见到过多少个有善终的？她不需要在这种异世界有自己的坟墓，不希望父母在现实中焦急而悲哀的等她。白发人送黑发人……她做不到。
“诶，橙橙你怎么了？”忽然传来入水的声音，Gray有些惊愕的看着不断咳嗽的橙橙以及笑的阳光灿烂的Ace。
“啊，刚才差点淹死呢~”笑的没心没肺，或者说，笑容已经是他的面具了。
Gray皱着眉头看了Ace一眼，将Ace的手臂从橙橙手里抽出，带着她往岸边游去：“先上岸休息一下吧。”而那边，Blood似乎是才意识到这里的动静，示意了一下爱丽丝。爱丽丝惊呼，果汁都打翻在地：“橙橙，橙橙你怎么弄的这么狼狈？”
“咳咳，我，咳咳咳……”说不出话来，一说话嗓子就火辣辣的疼。鼻腔很酸胀，不知道是因为差点溺水还是因为哭泣的原因。
“又是Ace那个家伙吧！”爱丽丝总是会不由自主的化身成妈妈，大约是因为这里的大人都或多或少古怪的孩子气。她连忙递过温水：“先休息一下，我去找Ace算账！”
橙橙连忙一只手拉住爱丽丝的衣摆。不知道Ace受了什么刺激，周身的气流比平时要阴冷数倍。虽然不知道Blood人怎么样，但是现在的Ace还是少接触为妙。
爱丽丝叹气，Nightmare也从树丛中找到了摔晕过去的小白。只是他们不知道，那个灰色的怨灵其实一直在橙橙身边。
***
“小白，看到那个时光沙漏了么？”橙橙在房间里翻箱倒柜，终于忍不住探出头问道。
白素正盘在一杯酸梅汤前，满足的用叉状的舌尖舔着。听到橙橙的声音，抬起头：“就那个白色的沙漏么？你要干嘛？”
橙橙停下手里的活，用手背擦了擦额头上不存在的虚汗：“因为我想回去了来着。”
“噗！”白素一口酸梅汤喷了出来，雪白的下颚上海沾着浅褐色的汁液，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诶，又想回去？”顿了顿，她收起了夸张的表情：“橙子，这次是真的？不变卦？”
橙橙烦躁的点头：“老哥这么正经的托梦，虽说百分之八十不可信，但是万一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呢？唉，总是还得试试啊。”
从那天起，她就一直呆在茶店里，尽量不跟Ace接触。Peter也来找过她，那只白色的兔子，其实是相当单纯的如同他的毛色一样。只可惜，也都被橙橙插科打诨说爱丽丝不在什么的给糊弄过去了。
他是真的想要杀她吧。虽然后来并没有痛下杀手，还说了一大堆奇怪的话，但是她完全无法再敢相信Ace的语言。
他想杀掉她，而她不想死。与以前口头上玩笑般的威胁不同，这一次是他真的动手了。所以她不管怎么样都想要离开这里，哪怕会有对这个世界人莫名其妙的不舍。
就是这么简单。
白素思索了一下：“在床底下的木盒子里放着。”
橙橙道谢了一声，爬到床下，拉出那个木头盒子。
木质的沙漏架子，琉璃沙漏以及纯白色的细沙。但是不管怎么翻来倒去，沙子依旧是如同一潭死水一般沉静在一个地方不懂。
白素爬过来，跟橙橙一起研究。
“Blood说这里的时光法术跟这东西是同一个原理啊。”橙橙抓了抓脑袋：“但是完全不动啊。”
“因为法术的前提是，你的时间可以像是死水一样环绕在自己四周。”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从来没有过的严谨。
一人一蛇惊讶的往后看去，Nightmare抱臂靠在门上，刚才正经的不像是他说话，却正是出自他的嘴中。
“Nightmare……”不知道他听了多少。橙橙愣了一下，然后释然：“可是怎么让时间环绕……呃，你难道不觉得很抽象么？”
Nightmare摸了摸下巴，撇撇嘴：“就像是你那天游泳……诶诶，我不是嘲笑你，真的真的。唉，总之就是像水一样环绕吧。”
他又开了读心，自然听到了橙橙内心不满的声音。
白了他一眼，橙橙忽然想到一部怪物级的漫画，里面的能力貌似也是环绕。怎么说的来着，从头顶到四肢，像水一样环绕着你？哦，谁让那漫画总是不更新，都是好几年前看的东西了可恶！
“嗷，不行不行……”痛苦的在床上翻滚，那没形象的样子，白素和Nightmare脑袋上同时滑下一大滴汗珠。
“我说，咳。”Nightmare捏着拳头咳嗽了一声：“法术不是一朝一夕可以练成的，那个时光沙漏你就留在身边吧。啊，还有上次Blood给你的魔法蔷薇的种子，把时间环绕在它们周围可能会更加简单一点。”
他什么都知道，或许读心的能力有的时候很好玩，但是更多的时候带来的是痛苦。私人的东西，不应该的东西，也会不由自主的听到。所以，他以前什么都没有说过。
唉，被一个小孩子说教真是不好受。可是，就像Gray说的：那个人有着位居上位的才能。即使他让人觉得没有人支撑他就不行，但是他还是有着站在上位的资质的。仅仅拥有出色的本领，即使成为竞争者也无法站在他的上面。就像现在，他可以一本正经的教你法术一样。
不知道Nightmare有没有听到这一段的心理活动，但是他却忽然陷入了沉思。
作者有话说第14章 Chapter.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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