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原》白芷莫弃

6、第 6 章

　　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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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曾在一本书上看过这样一句话：“凡事你想控制的，其实都控制了你，当你什么都不想要的时候，天地都是你的，感谢那些不愿回首的往事，在过往的岁月里，将你锤炼地让你拥有了一副丰满的灵魂和清瘦的欲望”。是啊，欲望是一团火，越是放纵火焰就会越旺，贪念是一杯能上瘾的毒酒，越喝中的毒就越深，当我们可以试着降低自己的欲望和贪念的时候，当我可以换个角度看待生活的时候，就会发现生活其实就像一本书，过一天便会翻一页，那些遇见过的人经历过的事，都是为了在你人生的旅途中，教你是如何成长的。成长就好比是能量守恒定律一样，只有用教训换取经验才会让人快速地成长。青原的成长也是一样，有很多人很多事将他的人生画的五彩斑斓绚烂多彩，这才让他成长为一个成功的企业家。这成功的背后有着多少的心酸和多少不为人知的故事......
　　我在一个下雨的星期天午后，走进了离家不远的一间图书馆，在休息区看书的时候碰到了清原村的丽丽，我们礼貌地点头打招呼，然后一起坐到了临窗桌旁，并且先后拿出来各自带的水杯，显然丽丽不仅是一个爱看书的人，还是一个比较讲究的人，这可能也是清原村人的一个特点吧。我知道青原也很爱看书，也喜欢随身带个玻璃水杯。虽然我也带水，也看书。这一点我和清原村的人倒是有相似的地方，但也有很大的区别，他们爱喝凉白开，我爱喝茶，他们看的书都是名著，能在书里找到一些和现实生活共鸣的地方，而我爱看不用费脑子的武侠小说，看看热闹打发打发时间而已。
　　成年人看书多是难于长时间集中精力的，看上一两个小时就会感到头昏眼花，需要休息一会，我和丽丽在中途休息调整的时候就会闲聊一会。说实话像我们这些普通人在面对生活压力的时候，都会有不同的应对方式，而看书只是其中的一种方式，有些人会像我一样选择去看一些武侠小说奇幻小说，幻想着高超的武艺好和不凡的超能力能帮我们打败现实生活中的各种怪兽。而有些人会像丽丽和青原那样去看一些名著和一些励志的文学书刊，他们能从中吸取养分然后可以更好地和生活抗争。这大概就是强者和弱者的区别吧。我和丽丽休息的时候，不说话反倒是显得有点小尴尬，毕竟不是太熟悉，而说话的时候反而会显得很自然，就像是很熟悉的挚友。当然我们说话的时候，说的最多的肯定是青原。
　　我曾无意中问过青原好几次，那年他在南山山口追上我的时候，当时我已然认出了他，但我没和他相认，他究竟有没有真的生我的气？而青原却一直在闪烁其词，刻意回避而不提此事，他从来就没有正面回答过我的这个问题，尽管我自己一直认为他和他的家人会生气，但我从没有从青原嘴里得到过答案。但这次和丽丽在图书馆的偶遇，让我得到了一个另类的答案。或许这个答案依然很模糊，可毕竟让我对自己年少轻狂时的无知无畏，有了一个释怀的借口，尽管这种释怀非常的揪心，但这种另类的释怀也足以让我对那件事做到闭口不提。
　　那一年我和青原都是14岁，我们和这个年龄段的所有孩子一样，正是都处在寻找自己人生定位的叛逆期，或者说正是所谓人的个性形成最多元的时期，也就是说我们自己在选择很多个自己的那个无知无畏的青春期。也许是我们各自生活的环境可以让我们借鉴和模仿的人群不属于同一个类型的群体，这也就铸就了我和青原走上了不同的人生道路。我就算是再叛逆再调皮也不会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因为我生活的环境，就是我们厂这种大型的国企，基本上会把我们上一代甚至我们这俩三代大多数的厂子弟都给定了位。我们基本是都会在中学毕业后考厂子弟技工学校，然后再由学校统一分配到各个车间做一名工人，最后平稳地度过自己的一生。而青原的生活环境是城乡结合的地带，所接触的各种各样形形色色的人群，会让他的人生有无数种的变数。我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语言可以说清楚，我和青原的人生有什么样的区别，但我很喜欢米兰昆德拉的一句话：“我们常常能感知到生活的艰辛和沉重，无数次目睹了生命在各种重压下的扭曲与变形，平凡一时间成了人们最真切的渴望，但是我们却在不经意间遗漏了另一种恐惧，没有期待无须付出的平静，其实是在消耗生命的活力与精神。”当然这种有深度的东西里面，一定会有一些细枝末节出现在我们各自的生活中和生命里，并且还能在潜移默化地影响着我们做出的各种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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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毛毛虫眼中的世界末日，就是我们眼中的蝴蝶，一个人咬紧牙关，穿过风雨看见彩虹，将苦难熬成硕果累累的财富，就是别人眼中的成功。也许像我这样孤陋寡闻的井底之蛙，根本没机会见识到接触到真正的成功人士，但在我眼中判断成功人士的标准就是能给别人提供就业岗位，按时按点给别人发放工资的人。无疑青原就很符合我认知里的这一标准。所以青原就是我眼中的成功人士，有缘且有幸结识青原及青原这一家人，对我来说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情，当我步入中年以后，深切地感知到青原和他的家人对我纯朴的关爱以后，我就特别多想多了解一下青原，了解他的过去和现在。
　　钱对一个人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他不仅是一个人在社会上生存价值的具体体现，它还是一个人的底气和一个家庭的底牌，当一个人被金钱贪念所控制，就会走弯路，甚至被他人所利用。青原也不例外，他的同班同学张亚兵，就利用了青原想多挣钱快挣钱，然后摆脱贫困娶上媳妇的思路，给青少年时期的青原狠狠地上了一课。这一课应该在青原的心里刻下无法抹去的痕迹，以至于青原永远的不愿提及。这一课也让青原明白了很多的道理，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人心隔肚皮，知人知面难知心，任何时候都不能轻信突然升温的友情，因为那不是陷阱就是火炕，当然还让青原明白读书对一个人的一生具有极其重要的作用，因为读书不仅能获得知识和信息，还极有可能靠近并且获得智慧。从而改变自己甚至是家庭的命运。
　　当我在倾听丽丽给我讲张亚兵这个外号叫神棍的家伙和青原之间的故事的时候，我竟然有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冲动，我不认识这个人，但却有想要暴揍他的想法。尽管青原已经不想再提及他，尽管此事已经被时间冲淡，尽管此事这和我没有任何的交集。尽管我不一定能打得过人家，但我还是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在听到这件事的时候所发出的愤怒。这就可想而知当时小小年纪的青原会被气到什么样的地步。我不知道以青原当时的年纪和当时的心智，在面对这样无能为力却又不能改变的事情的时候，是如何走出那段境遇的，我想一定是满眼委屈的泪水和很多个无人知晓的夜晚将折磨得苦不堪言吧。但现在看来青原绝对是个善于反思勤于思考的人，他将那段青涩的苦难充分的燃烧，最后转化成了他人生成长道路上的一笔宝贵财富，正如巴尔扎克所说的那样：“所遭遇的不幸都是天才的进身之阶，信徒的洗礼之水，能人的无价之宝，和弱者的无底之渊”。是啊，这种吃一堑长一智，经一事长一能的事情，也都是上天赐予善良人的另一种高贵的奖赏。
　　按说一个14岁的小屁孩，不应该对娶媳妇这种事情会有痴迷的执着，要说正处于身体发育时期的男孩，不关心和观察女孩子那也是胡扯八道，但我们那个时候的人会觉得娶媳妇结婚这种事，还是非常遥远的事情，因为它中间隔了一道工序叫谈恋爱。只有经过了谈恋爱再结婚才会幸福一生。可青原为什么会在那个年龄段会对结婚这件事会如此的上心呢？他难道真的懂吗？他努力的挣钱攒钱为将来娶媳妇做准备，这点我倒是能想得通也能理解，这叫未雨绸缪，也可以解释为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可是在他只有14岁的时候就开始想要真娶媳妇，并且付诸了行动还付出了昂贵的代价，我就有点想不通也理解不了，我的这个兄弟到底要比我们这些同龄人早熟多少啊。于是我在听丽丽和我讲这段故事的时候，随口问了一句：“为什么”？丽丽一句云淡风轻的话，这好像让我捕捉到了答案，丽丽说：“因为他性子急，感觉自己和别人不一样”我一下子就明白了这就是标准的笨鸟先飞的典范啊。
　　我理解的答案应该是青原因为家里在他小时候给他看腿病，从而导致了他们家深度贫穷，他由于内疚，于是努力的帮家里干活，甚至在学生时代就利用假期和平时的课余时间，帮着家里人做小生意，为的是让自己的家庭赶上或者超越同村普通人的家庭，他想早点娶上媳妇也是不想落后同村同龄的小伙伴。更是想了去父母的一块大的心病吧。呵呵，所以他急功近利拔苗助长的结果就是用伤痛换来了成长。当然成长以后他就会变得成熟，要知道成熟是一件很酷的事情，它代表着青春时光的流逝，还有自己皮囊和梦想的褪色。这种流逝和褪色，不仅会体现在身心上，也会体现在经济上，这种代价肯定对当时年少的青原来说是巨大的。同时也让青原明白世界不会因为任何人的不幸而停下脚步，自己要靠自己才能走出禁锢自己的泥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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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常说：“不是冤家不聚头”。这短短几个字既有喜剧成分也有悲剧成分，这悲喜剧本，本就是一对孪生兄弟，这里面所蕴含的因果关系是非常有哲理性的，也是最具有探讨意义的地方，生命力的极致在于坚持后的突破和突破后的改变，只有真正的熬过了那段苦日子，才能凤凰涅槃和破茧成蝶，无论是涅槃还是成蝶都是喜剧的本质，而悲情的地方一定是苦熬坚持的那个过程，这种坚持的过程就是因，突破后的改变就是果。就像青原和他的同学张亚兵，是一对标准的聚了头的冤家对头。
　　尼采说：“我走在命运为我规定的路上，虽然我并不愿意走在这条路上，但是我除了满腔悲愤地走在这条路上，别无选择”。是啊，人生很多时候没有按照你期待的剧本安排，那又能怎么样呢，急与不急，难受与不难受都无法更改，那还不如用尽全力的承担下来勇敢地面对，在背负不堪中，学会成长，这才是重要的也是难能可贵的，不是吗？青原在这一点上做的就值得别人为他点赞。
　　张亚兵和青原从小一起在清原村长大，从育红班开始就一直在一个班，而且还是邻居，关系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差，因为青原的性格属于那种，可以内向也可以外向的人，他从小就不会刻意地去得罪人，也不会刻意地去讨好别人，也不会和任何人走得太近，可能是因为他有腿疾的缘故，所以导致他小小年纪就多少有点双重性格，他有点自卑但从不泄露在表面上，他十分好强会表现在做任何事情都不允许自己落在别人后面。按丽丽所说的那样，我能想象到青原和我们所有人一样，都是希望被别人夸奖和认可的。
　　我们每个人都会经历从少年到青年的这个时期，都会感觉到时光飞逝，年少不知光阴快，等到光阴一去不复返的时候，才知光阴快如梭。转眼间青原已是一名初中生了。上了初中的青原，身体开始发育开始变得健壮起来，而那时候我们国家改革开放已经有很多年了，农村早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土地已经承包到户很多年了，当土地的收益已经不能满足普通农村家庭物质需求的时候，外出打工和做小本生意就成了各家各户各显奇能的时候。青原一家作为中国亿万农村家庭的一员，自然也不甘心与贫困为伍，他们一直在努力地寻找着发家致富门路。
　　随着我们国家改革开放的深入，人们的生活节奏开始加快，随之而来的就是人们生活水平越来越高，生活压力也越来越大，暂时逃离自己工作和生活的区域，去近距离的拥抱大自然就成了很多人的夙愿，而离我们生活的这座西安城最近的地方就是号称八百里秦川的秦岭山，我们都习惯性地叫它秦岭或者南山。随着越来越多的人喜欢利用周末或者空闲时间去南山休闲，便在南山的进山口滋生了许多供游客休息打尖的小地摊，而这种小地摊有一个共同的特性，那就是投资少见效快。青原家就是靠着这种短平快的小本生意，慢慢地还清了给青原看腿病借下的外债，悄悄地退出了贫困的行列，当然丽丽和我说这件事的时候，话语间充满了轻描淡写的云淡风轻，虽然只是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陈述，可我能想到青原一家是如何煎熬过一个又一个艰难的日日夜夜，这也正如尼采说的另一句话：“受苦的人没有悲观的权利，一个受苦的人如果悲观了，就没有了面对现实的勇气，也就没有了与苦难抗争的力量，结果他将会受到更大的困难”。善良勤劳的李姨和刘叔用她们的智慧和勤劳把自己全家带出了贫困的行列，这是值得尊敬和学习的。当然这中间自然是少不了青原的那一份功劳，我也能想到他在自家的摊位前从不好意思开口吆喝，到习以为常讨好客人的场景，也能想到他一个人怀里抱着母亲提前做好的食物，跑到很远的另一个路口单独叫卖的场面。这样的付出是我们这样城里的同龄人想都想不出来的。然而人性也有它不好的一面，当青原一家日子开始向好发展的时候，青原也会因为年少轻狂飘飘然，因为当一个人靠自己的努力卸下自己背上的那座大山的时候，他不会想着原地调整休息，而是会向前去爬离自己不远的另一座大山，因为他会错误的感知到自己有会无限的潜能，既然自己能卸下自己背上的那座大山，就能在身轻无物的时候，很轻易地爬上另一座大山，因为山顶会有无限迷人的风光。可他不知道即便是自己身轻无物的去爬山，也需要休息调整储备能量才能去爬大山，如果没有这些基本的储备，一定会有气力匮乏体力不支的时候。青原教的第一笔昂贵的学费，就是在他们家的日子刚刚好转的时候，而给他上人性险恶这一课的人，就是他的邻居张亚兵。
　　张亚兵在家排行老三，所以小名叫三亚，这个三亚从小就很奸猾，人也很精明，按丽丽说的那样，事情的起源应该是青原有一次，看见三亚的二哥和他二哥的对象在青原家门口的草垛后面亲热这一幕，这激发出了青原身体里原始的荷尔蒙，让他对异性有了新奇感......再后来青原有点故意的接近三亚，出于对异性好奇他总是在问三亚他二哥搞对象的事情，这让本来就很鸡贼的三亚闻到肉星味并起了贪婪的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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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山是我国道教的发源地，自然山里会有很多的道观，三亚的母亲是个虔诚的道教信徒，经常会带着三亚去道观里面焚香祷告，而道观的大殿门口会有道士为善男信女们，解签看相算命，我无意于对那些道士有所冒犯，也不会评判那些善男信女们的做法是否适当，因为我本身也对僧道所侍奉的佛神也很敬畏，算是半个信徒吧。三亚因为经常跟随前去祈福祷告的母亲出入道观，自然多少学会了一些看相算命的术语。而且喜欢在人前卖弄这些学来的但又不懂得东西，这便是三亚外号‘神棍’的由来。
　　当青原在三亚面前露出了对异性强烈的好奇感的时候，三亚奇准无比的一把抓住了青原的软肋。于是三亚开始用学来的那些看相算命的术语，给青原子虚乌有的爱情画了一个虚拟而美好的大饼，不知他又从哪弄来了一张女孩的照片作为诱饵，让青原的脑海里凭空上演了一出美轮美奂且虚无缥缈的爱情海市蜃楼。其实丽丽在和我讲述青原的这段过往的时候，并没有把整件事说得很详细，甚至有的事情她压根就没讲清楚，因为这中间还有很多让人想不通更理解不了的细节，想来应该是丽丽也不是太清楚这中间的那些细枝末节吧，但我在听的时候，还是发挥了一下自己的想象力，应该是年少的三亚用极其幼稚的语言和幼稚的思维，把同样年少的青原里外骗了个遍，把青原稚嫩的心里刚刚萌发出那种男女之间爱情的美好，一下子给打了个稀碎。不仅让青原好不容易攒下的那点零花钱血本无归，还狠狠地扭曲了一下青原的人生观。算是狠狠地践踏了一下青原的自尊。尤其是像青原这样，由于天生有点残缺但很刚的男人，他的自尊绝对是玻璃型的极其易碎。我能想到青原一下子被现实给狠狠教训以后的那种低落的崩溃，将折磨得苦不堪言，又无从可言。还不能对别人有所言的酸楚，要知道刚毅的性格和不能触碰又极其隐蔽的自卑情节重叠到一起的时候，一定会产生出巨大的能量，这种能量会轻而易举地把一个人推进自己为自己设限的无底深渊......。
　　我曾试着想要拆解一下青原这次受伤害的原因所在，但以我的认知简直是雾里看花，根本就是找不到北，我只是在听丽丽说的时候顺便问了一句：“青原那次被骗了多少钱”。丽丽平淡地回答道：“前后大概有一千多”。我被这一千多的数字给震住了，要知道那个时候一千多，几乎是我们父母几个多月的工资总和呀，这要放到农村普通人家能够一整年的生活费了，青原这小子可真是又能攒又会攒，而且应该是攒了很长很长的时间。无疑经济上的损失会让青原心疼得要命，毕竟就当时而言，那可是一笔巨款，要知道那个时候很多的奢侈品也就一千多，比如一枚18K的金戒指，一台18寸的大彩电......我绝对能想象到青原当时是如何的委屈和难过，还有在无助的绝望中所承受的煎熬，在那种无可奈何又无能为力还没有什么办法补救的时候，肯定是他长那么大最脆弱的时候。但以他现在的成就来看，他应该不会被因蒙受经济损失而彻底的崩溃，真正让他崩溃的还是精神上的打击。我没有什么丰富的罗曼史，也想象不来爱情伤人的时候它的刀锋到底有多么的锋利，但我也有过初恋的经历，也知道人生的初恋是最难忘的，否则就不会有那么多古今中外的文人骚客，用唯美而浪漫的文字去赞美和怀念它。但青原的这场爱情本就是海市蜃楼，不应该对他内心深处造成最直接伤害呀，我想不通也有点理解不了，丽丽也说不清楚，青原更是对自己这段人生的过往更是避而不谈。如果硬要我发挥自己的想象力，我觉得应该是三亚真的有给青原说过媳妇，而且还见过面。极有可能的是这过程真真切切的伤到了青原，否则单单是子虚乌有的一些东西是不可能让青原独自崩溃的。我的这种超发挥的想象力，在很多年以后也得到了印证......当然‘神棍’三亚能给青原上这一课也是一种渊源，他给青原带来的煎熬，将会是青原人生中的一笔财富，这笔财富能否成就青原，让青原在自己人生的道路上能走出去多远去，就要看青原自己的悟性有多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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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时候我们也会感叹，我们生而为人会有许多的经历，这些经历看似与结果无关，像是我们生命里的小插曲，但又有它存在的意义，我们当然不能把它提高到蝴蝶效应的高度，但这最起码也是温润了我们年少时那幼稚的思维，滋养了我们以后的心胸和格局，会让我们在温和中生长出一定的智慧。这很像卡尔荣格所说的那样“对于我们普通人来说，一生中最重要的功课就是学会接受自己，自己理解自己”。是啊，生活的那道坎其实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过，真正难过的是我们自己心里的那道坎。
　　自从那件事情发生以后李姨被气病了，双脚有点浮肿，但还是带着病在自己的煎饼摊前忙碌着，稍微有点医学常识都知道双脚浮肿十有七八都和心脏有关系，这和李姨刘叔找三亚家理论无果有很大的关系，这中间的过程肯定是很激烈的，就像莎士比亚所说的：“人即使做了无耻的事，肯定会用加倍的无耻来抵赖”。刘叔那段时间情绪肯定也会很低落，只是这个老实的庄稼汉会用自己认定的吃亏是福这样的老话来压制和抵御心中的那股闷气，所以他的情绪会显得不是那么的暴躁，青原更是被羞恼气愤和悔恨的情绪所包围，整个人都像是丢了魂魄一样，干什么事情都无精打采没有气力。有时候还会无缘无故的发火摔东西，丽丽最后还特意的强调那段时间，青原家多亏他那个十岁的妹妹。我估计青花那个时候虽然多少知道一点他哥出了点事，但不一定会懂这中间的繁杂成因，爸妈和邻居吵架，哥哥失去了往日的活力，全家人没有一个人脸上是带笑的，他只能尽最大的努力帮着母亲分担家务照看自家的小买卖。
　　每个人都有艰难的时候，在这种艰难的时候，人真的找不到什么特效药的。只能被动的慢慢地熬，等到熬过去了，你就会发现那些令人崩溃的事情，真的可以磨炼人的心性增强人的意志。人的认知也会从筷子喝不了汤，勺子吃不了面这样浅显的道理开始有所感悟，岁月带走了纯真，阅历苍老了容颜，沉淀下来的都是淡泊的心境和豁然的顿悟。要知道不要虚掷自己的黄金年轮，不去倾听那些枯燥乏味的东西，不去想那些无望的失败，更不能把生命献给无知平庸和低俗，要把宝贵的内在生命活出来，才不会辜负自己曾经所受的苦难。随着时间的慢慢推移，青原也在慢慢地走出那段阴影，这和青原内心强大还有付出的努力密不可分，我想这段经历一定会让青原明白很多的道理，对他后来的人生会有极大的影响力，当然青原一家人的善良和勤劳，也是让他走出那段阴影的原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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