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才将的争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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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比赛，对于在场的所有人来说都是难忘的。两个王者的激烈碰撞所迸溅的火花似乎感染了所有的人。让人不禁心生热血，万方寺的心中也渐生波澜，但是却笑得更加优雅。
“不，不对……”观月皱起了眉毛盯着场上的两人。
“怎么了？前辈。”
“不应该是这样的……除非……”观月回头盯住了万方寺，“没有……介入吗？”
“前辈……”
“难道又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契机吗……哼哼~反正也不关我的事吧~”观月嘴角笑得僵硬。
“前辈！”
“不要吵！裕太！”
“啊！前辈！胜者是迹部！”
“裕太，不要给他们加油！”
“不，是真的！前辈，迹部获胜了！”
“什么？”观月迅速回神，却只来得及听见手冢的嘶吼和看见场上瘫坐的两人。
“比赛结束了啊……”忍足有些愣神。就这么结束了吗？这么惊心动魄的比赛？
“嗯，”万方寺倒是冷静，在别人都围在艰难走回来的迹部身边的时候，走到了监督的身旁站定。
同冰帝这边一样，青学那边也很混乱。手冢压抑的喘息。周围人七嘴八舌的担心。甚至连比赛的结局都没有心思去想。
“对不起，麻烦请让一下。啊，就是这位同学受伤了吗？真是不小心啊……”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突破了人群攒了进来。
“唉，你这个家伙是……”
“不是家伙，是医生。现在的孩子啊，真是没礼貌。唔，同学，我觉得同学你需要和我去医院。”白大褂认真的看着手冢国光。
“哈……你、是？”手冢微微抬起头，汗水在阳光下折射出晶莹的光。（……这不是□□……）
“嘛~我吗？接受万方寺遥知委托的医生，忍足藤也是也。”医生眨眨眼。手冢，深深地低下了头，眼镜下的眼闪着莫名的光。
不等到他们的情绪稳定下来，裁判的判定就定了下来，和剧情一样的加时赛。青学无疑是由龙马小少爷出场。
而冰帝这边万方寺也顺利的挤掉了日吉若。优雅的拿着拍子，踱到了场上。
场边上还是在窃窃私语的讨论着上一场比赛，有的人说迹部奸诈，有的人在喊胜利第一。
万方寺低垂着眼，用有些飘渺的声音说：“‘有人败退’的意思就是‘有人获胜’。过程虽然重要，但有的时候我们更看重的是结果。你们说卑鄙，但是历史通常都是由胜者书写的。”
场上的声音渐悄，万方寺微微一笑，骄傲的抬头，“你们的话我还不放在眼内！如果要想评论的话，至少先到能在我们手上撑够三局吧！”手一指，“在干什么啊，你们这帮家伙！给本少爷叫起来！”
冰帝拉拉队登时又爆发了巨大的加油声。
忍足有些痛苦的捂住脸——不是说不适应吗？为什么要跟迹部那个家伙学啊混蛋！
“忍足学长……你痛苦的话就不要笑了，这样真的很奇怪……”凤弱弱地说。
忍足僵掉。
那一边，观月皱皱眉头，也笑了。
“裕太，这个也要好好看啊~虽然现在带着眼镜，但是他的话说不定这次会全力以赴呢~”
“嗯？好……”
“哼！还MADAMADANE！”龙马小朋友输人不输阵的拉了拉帽子，举起了网球拍：“我会打倒你的！”
“嗯~大话还是不要太早说比较好，尤其是你，龙马同学。”万方寺眯了眯眼。
发球权决下，幸运女神的风吹向了越前。一上手就是外旋发球，黄色的弯曲划出平缓的曲线，急速的的飞坠在地上。可是是个人都知道只要是一流偏上的网球选手都可以在第一球就把它回回去。
万方寺正好在其之列，微微后撤一步，球拍早在越前龙马出手后就等在网球的落点轨迹上，目光流转，球拍带着奇异的震动抽回。随着束起的银色长发在空中画出半个光圈，网球也直飞天上。银黄交加，万方寺遥知嘴角的上翘，完全将众人的视线定格。
“这不、不可能、过网吧。”三人组中的一人问。
“不，也许……”乾贞治的眼镜发射了天空中的太阳光，“万方寺遥知……不会犯这种错误……”
同一时间，越前龙马也急速跑到了网前，抬头却被太阳光次的睁不开眼。球终于落了下来，却像是靠着情人一样是紧贴着网急速滚落。握紧拍子，越前龙马站在网前，神情莫测。
万方寺维持着嘴角的笑，望着面前的人说：“我叫这个极限闪光，极限……”万方寺指指网，“闪光……”指指太阳，“而且限制也很多，但是我觉得你没有办法在五球之内破掉它，除非……你不让我打。”
“七。”龙马拉了拉帽子，抬眼，“我会破掉它的，不过不是现在。”走回去。
“呵~”万方寺无所谓的轻笑。
场边上，众人议论纷纷。
“唔，是在本就向上的球上加了一定的旋转，改变了轨迹吗？”不二的仍是笑眯眯，言语却多了一层严肃，“真是了不得的控球能力啊……万方寺……”
“嗯～真是厉害呢喵～龙马要有危险了呢喵～”大猫巴着大石不放。
比赛再次开始，越前龙马不再发外旋发球，而是以更凌厉的球风进攻，万方寺也严肃的应战。一球一球，实打实的打回去，外行看起来观赏力下降，但是内行人却知道这真正拼的是基本功。不过这样还是有人不满意。
“哼！万方寺也不怎么样嘛，跟那个小鬼磨了那么久！”小红帽巴在栏杆上，嘴一撇，不屑的说。
“岳人……”忍足抚额。比其他你也是个小鬼好伐？
“不、不是吧。前辈，我看过越前选手的录像，他的动作……”凤有些踌躇。
“啊，多余动作变多了呢，哼，不愧是本大爷的部员。”缓过神来的迹部景吾，嘴角挑着一抹笑，锐利的双眼直视网球场上的两人。
迹部景吾话音未落，一局便又过去了。
“碰！”的一声，网球场又是惊叹连连。
“3:2，冰帝领先！”随着裁判判决。
越前龙马直起身，仰起头，依旧气势十足：“这，是怎么回事……”
“什么？这个吗？”万方寺略有失神，眨眨眼，指忍足“熊爸爸，”指不二，“熊妈妈，”指自己，“熊宝宝，就是这样~”
就是这样，场上刮过了一阵冷风。
“什、什么啊！”桃城扭曲着脸，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和那个忍足一样，用了不二前辈的巨熊回击也就算了！为什么不二前辈的招式，不二前辈会是熊妈妈啊！”
“啊，这个嘛~”万方寺眨眨眼，扭头，“呀，大家都明白你为什么还想让人说出来呢~桃城，你这个家伙真是的~”
“什么！你这个家伙！”
“桃城~你刚才在说什么呢？好像很有趣的样子啊~”不二阴森森的出现。
桃城僵硬。看到这里，刚在捂脸欲走的忍足的心情才好一点。不过冰帝众人大概早就对这种状况视若无睹了，大声叫着：“胜者冰帝！冰帝胜者！忍足前辈最帅！”
果不其然，场上的温度又降低了。
越前龙马看着制造了混乱的人眼神闪动，微微握了握球拍，皱了皱眉，继续问：“我是想问，刚才是怎么回事！”
“刚才吗？”万方寺眼神又是一闪，“……哼~被看出来了吗，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我也可以算是数据型网球选手呢~不过知道的人……不多。”万方寺眼光划过网球场，奇异的声线略过每一个人的耳朵，“当然不包括你们青学的所有人……”
手冢也不知道吗？吓唬桃城泄愤中的不二皱眉。
居然……没有资料……这……真是……比喝了一年份的乾汁还要让人郁闷啊……发小柳莲二乾贞治“对视”一眼，扭头。
“哼哼哼~对于自己的资料当然要好好保存呢~”观月翘着嘴角很得意。
前辈……那是人家的资料保存得很好才对吧……裕太抽了抽嘴角，决定还是忽略这个问题——《反击！天然黑养成之K.O.腹黑的100种方法》第5条：腹黑正在兴头上时请默默退场，否则，你就是墙上上那表示他黑的胜利品——裕太头标本。裕太不自然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越前龙马皱了皱眉，深深地看了一眼万方寺，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万方寺摆好姿势，抚了一下右手上的护腕，眼神闪烁。重点当然不是这个。事实上从刚才那一局就已经开始了，精神集中时，眼前变模糊，刚才的时候，手腕的力度也不太对……这么说的话话，前几周的疲劳，和刚才眼睛的酸涩恐怕也是……越前龙马刚才是想问那个吧……现在……还没有其他人看出来吧，不过按这样下去……该死！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都计划好的……怎么能停在这里……要冷静……速战速决吧！
万方寺眼里一寒，手臂平伸，迅速回击。绝招一个一个漫天纷飞，让人眼花缭乱。场上的气流似乎也跟着那小球飞速流动，让人感觉到一阵阵的寒冷。
“怎么可能！那不是手冢国光的零式削球吗！”裕太睁大眼。
“是也不是……这些绝招……已经染上万方寺遥知的气息了……”观月神色平淡，内心虽有隐忧但还是回答了后辈的问题，“他的网球可不仅仅是数据网球或者模仿网球……”
“沾染上了他的气息？什么意思啊！”裕太烦躁的抓了扎自己的头——万方寺刚才似乎打出了短截击——他的招数。
“任何一个网球手都有不同的身体状况，由此产出了不同的绝招。而这些绝招也因此绝对不会由人所简单复制。”青学这边由乾贞治解说，“而万方寺把这些绝招复制而且比对了自己的状况加以改良，而且似乎又根据越前龙马的缺点进行了改造。如果说别人需要打出那种球的力度，击球点的误差是1，那么万方寺就用别的方式代替把它变成了5，并且产生了新的变式，可是这样……无论是体力的流失还是精神上的疲劳都会成倍的增加……现在，他已经开始失误了……”
“今年的冰帝很强……”真田总结，又看向了万方寺对面的人，眼神毫不掩饰激赏之色。而仍能在这种简直像一对多的比赛下维持到这个样子，你也很强，越前龙马。
场上的越前龙马气喘吁吁，又击出了一个球，虚影般的小球朝万方寺直射过去，但不知道为什么万方寺却只是直立着身子，闭着眼，一副隐忍的样子。球毫不停留的打在了边线前。裁判读出了“6:6”的比分。
众人似乎又看见了前一场比赛的影子，同样的激战。但是这次却是冰帝这一方落了下乘。望向冰帝阵营的目光不由得多了一丝惋惜。
冰帝这边不动如山。“啊，没想到万方寺君这么厉害呢。还剩一局了，可要加油呢！”凤涨红了脸，有些激动地说。忍足侑士皱皱眉头，没有回答。 “唉？怎么了？前辈我说错什么了吗？”凤小声。“不，没有。”忍足侑士回头一瞥，“只不过，从刚才开始万方寺的动作……就已经开始慢下来了……”“唉？！”
“哼~就算慢下来了，本大爷也相信他。”迹部景吾手扶泪痣，神情莫测。忍足瞥了一眼迹部，担心的握紧了手，眼神又转回的场上。
冰帝的骄傲，万方寺的骄傲，遥知，你放的下吗？
开什么玩笑！要是输在这里，拼命练习的日夜，之前的布置，还有前面所说的目标，冰帝……还有我现在的人生，不都成了笑话。怎么可能让他胜！可是现在……脚的神经似乎也开始了迟钝，手臂也是，眼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万方寺的脸隐藏在阴影下，微微扭曲。
“喂，这可是最后一局了呢……”越前龙马弹了弹网球，望向身体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动作的万方寺。
“最后……一局啊……”万方寺低着头，看不清楚表情，半晌，他开始想催眠一样喃喃，“绝对不可以输，不管是为了冰帝还是我……”万方寺原本散乱的气场渐渐变得稳定。而唯一一个听到的越前龙马却似乎有了不好的预感。
万方寺把右手的球拍交到了左手，有些颤抖的抬起手，慢慢的摘下了眼镜，口中说：“一开始只是想，接下来就会无所顾忌……一旦有了顾忌，有了恐惧，就相当于为自己的身体附上了枷锁……即使改变命运是只有热血主角才会去做的事，我也还是想试一试，这，也算是我的某种执着吧……所以，就算是荆棘满身，鲜血淋漓我也不后悔。”那双黑中透红的眼眸再次显现了出来，场上的气氛再次凝滞。万方寺静静地抬起手，看向了对面的龙马，却又似乎什么也没看。眼底所折射着坚定的光，似乎和这曾有王者战斗过的网球场，融合在了一起。纤细的手似乎是轻轻一握，手里的眼镜便应声而碎，溢出的鲜血在碎裂的玻璃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无视众人惊异的眼神，万方寺抽出了兜里的手绢，冷静地把眼镜的碎片包在里面，随意地扔到了场外，笑得有些肆意：“事实上，从很久以前我就想这么做一次了，不伤手的，可是没有人能跟我对台词……”握进了拳头，点点嘴唇，似乎真的有那么一丝丝的困扰。“今天机会这么好，不过我也不能说的太满……”场内外没有人说话，似乎都被那鲜血所震撼。万方寺似无所觉，装模作样的咳了一下后，兀自优雅的笑着，只不过那笑怎么看怎么冷，“今天无论是神是魔都不能阻止我，越前龙马，我将立于你之上。冰帝的胜利，由我来奠定！”
毫不沉重的声音飘散在网球场的上空仿佛定身的魔咒。万方寺没有在意碎玻璃在手心的疼痛，紧紧的握住了网球拍，鲜血蔓延。疼痛似乎激发了他身体的各项机能，又或者是所谓的坚定的信念使他再次获得了突破，万方寺没有考虑这些，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心中有一团名为恐惧的黑雾，他需要在自己爆发前把这场重要的比赛结束掉。
疼痛使人清醒吗？万方寺微笑。疼痛这种东西，本少从不怜惜。走到了自己的位置，对裁判说：“可以开始了。”
“唉、唉。可是同学你还在流……”
“只剩一局不是吗？只不过是手心，又不是割手腕。看你的标牌，浅田十忠是吧？我是冰帝的，不让我比完，就去投诉。”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周围的人都在这么想，可是无论是场边被主人毫不犹豫丢弃的眼镜碎片或是那鲜血与惨白相映衬的手都让他们说不出来话。
越前龙马似乎也有些呆，镇定了一下，又开始了发球，但下一秒他的瞳孔就放大了。
对面的是手冢领域，手冢国光的手冢领域。但是似乎又有些不同。
手冢领域使对手的回球都飞向自己能打到的范围的技能——反过来使用可以使所有对手打回的球出界。万方寺回想起了这句话话，眯了眯眼，嘴角带笑。不论越前龙马的主角运有多强。想破掉手冢领域还是需要时间的，何况……这个还不仅仅是单纯的手冢领域。
第一个失分，越前龙马没接到。
第二个失分，越前龙马回球出界。
第三个失分，越前龙马的拍子飞了出去。
…………………………
直到裁判喊出了“７：６，冰帝胜！”场上还是没有人说话，万方寺缓缓的收了姿势。优雅的仿佛贵族，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身体除了受伤的的手其它依旧在轻微的迟钝状态。 “我很想再对你说一句话，可是也有些不合时宜。”微笑的望着对面不可置信的望着拍子的越前龙马，万方寺用只有场上能听清的声音说：“越前龙马，你很有才能，可是，我所看到的也就只有才能而已……你有才能，而我没有兴趣……被这样的我打败，现在的你还真是有些难看呢……不过，我了解的，你还会再次成长……我希望我们还是朋友……越前龙马……”在任何时候和主角关系弄僵都是不明智的。
越前龙马的肩抖了一下。万方寺骄傲的笑着抬起了受伤的右手，举起了网球拍，宣告：“胜者，是冰帝！”
赛场，再次沸腾！
夕阳下，冰帝少年们的剪影落在了万方寺的视线上，哼着“不愧是本大爷的部员，还算华丽的比赛。”却难掩担心的迹部景吾，无奈的提着医疗箱小跑过来，嘴里嘟囔着“真是麻烦的小孩的～”忍足侑士，还有想要扑过来却被众人拉拉扯扯带过来的冰帝小动物们。深深刻在了这一刻万方寺的心上。
深深的闭了闭眼，万方寺在心中默念：
也许……我真的该好好考虑了，凡基尔……
可是，应答他的猫却已经不在这个地方。
也许，它在天边。
也许，它在眼前。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才将的争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