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过度之章之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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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没想到呢，明明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吧，手冢居然生那么大的气呢～
坐在冰激凌店里的不二搅动着吸管，百无聊赖的看着橱窗外人来人往。
还有万方寺也是，明明可以退步的吧，为什么却说出了那么一番话呢～
不二眯了眯眼，看见了远方优雅走过来的人影，没有戴眼镜的脸面无表情，身上的气息淡漠的近乎无。见了自己连点头都没有就坐在了自己的对面。
……^-^#同学，你知不知道“学长”这两个字怎么写啊？不二心中小小的爆了个十字，脸上的笑容愈盛。
“不知道不二君把我约到这里有什么事呢？”银发少年在对面的椅子上坐稳点餐，全程忽略了对面的不二，毫无疑问是万方寺的风格。不管见到几次都觉得不可思议——这种无视别人的功力。也经常无视别人（这个别人专指观月初）的不二暗叹。
“不，也不是什么事呢～只不过是想到了，认识了两年，都没有和万方寺你好好的聊一聊而已呢～”
“哦？是这样？”万方寺一副有些意外的样子，“我一直以为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呢，不二君这么说真是让我受宠若惊了呢。”
真是假啊，那个意外的笑容。不二抿了抿唇。“呵呵，怎么可以这么说啊～毕竟我们都是手冢的好友啊～”不二睁开湛蓝的眼珠，盯着对面的万方寺，他认为自己是在认真，但是万方寺直接把他看成了吓唬。
所以对面原本气定神闲的万方寺一下子变得面无表情，仿佛夜色凝血的眼睛直直看住不二，一秒，两秒……不二不禁感到有些不自在。
“……我一直觉得和聪明人说话是最轻松的，所以我认为您一定可以理解。”万方寺眨了下眼，刚才奇异的眼神一下子消失不见。
您？不二微微皱住了眉。从来都没有听过这么认真的叫过，不过，这算是他在认真了吗？
“唔，有些惊讶？冰帝的话这种叫法很流行呢，学长学弟之间。不过，我万方寺的确没这么认真叫过谁呢。对我来说这种称呼，一般有三种含义，一是为了表示绝对的尊敬，二是我想了解自己现在的位置到底是什么，还有第三种，那就是……”万方寺抬起眼，脸上笑意盈盈，“告诉你，我的事，你管不着。”
“嗯？”不二睁大了眼，后又眯起。
“可是，不二君也算是我半个同类，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我并不排斥跟您讲话……” 万方寺抬起了头，向前探了探身子。不二睁大了眼珠看见万方寺上挑嘴角里的讽刺，和眼中微微有些认真的落寞。
而后他听见：“我，万方寺遥知，和手冢国光曾经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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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国光回来了啊？”
“是的，母亲。”
“唔，比赛怎么样了呢？”
“敌人不是很强，赢了。”
“唉？但是为什么国光你的脸色……”好像有些悲哀的样子。
“……不，没什么。没事的话我就先上楼了，母亲。”
“唉？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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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冢国光上了楼，坐在了自己的书桌前，拿起了自己的茶杯，却无法喝下去。静静盯着水杯上Ｑ版的烤漆人物，默然无语。
万方寺遥知，你到底在想什么？你明明知道的吧，青学网球部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这次又仅仅是为了好玩吗？
手冢国光皱住了眉。
闭了闭眼，手冢眼前浮现了从认识遥知到现在的一系列事件，似乎都和自己的特质擦不上边。有的时候就连自己也很惊讶为什么能和这种人和平共处，有的时候也会很烦他给自己带来的麻烦。可是……到现在为止至少两个人都认可对方是自己的朋友。今天过后，这种情况就会有所变化了吧……
自己一直是孤独的，从小到大，只有不二无视了自己的沉默，呆在自己的身边。之后又有一个他，比不二更加了解自己，也比不二更能忍耐自己的沉默。但是他们却是南辕北辙，一个虽然从没尽过全力但是还可以理解，另一个……完全不能理解他的做法。
万方寺遥知，在冰帝那个实力至上的地方站到了顶端的人，不同于迹部景吾和忍足侑士，万方寺的家族据说在东京并没有拿得出手的势力。
“凡基尔，从一开始，我所能，所想依靠的人就只有我自己而已。”
“在冰帝对于没有势力的人来说，就像爬黑塔，总得出卖一些东西。那就像个小社会——黑暗总在阳光之下，想要看不到黑暗，只有踩到顶端一途而已。而我的梦想，就是那个顶端。站在天空之上，俯瞰所有人，这是蓝染大人的梦想，也会是我所选择的路。”
这么说的时候万方寺的表情是什么？兴奋，激动，还有一点点狂热。仿佛那就是他人生全部的意义，可以为它燃尽自己生命的一切。自己，完全不能理解。
但是自己明明是可以理解冰帝人的思维。无论是换女友如换衣服的忍足侑士，还是无论何时何地都夸张得像在演音乐剧的迹部景吾，都可以不在乎，不在意。可是……那个是万方寺遥知。
是那个帮助自己恢复手臂的人。
是那个第二次见到自己就可以理解自己的人。
是那个在自己偶尔顶不住的时候，力挺自己的人。
是那个就算只和自己坐着，无聊的想要发疯，也会露出平静柔和笑容的人。
……
但是，他也是个完全不会在别人面前展露一切的人。
没有像对不二一样和我争吵过，也没有对不二平和过。
没有像对忍足一样和我生气过，也没有对忍足露出可以信赖的眼神。
没有像对迹部一样恭谨过，也没有对迹部露出没心没肺的笑容过。
万方寺遥知，到底你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对人展开心扉，而不是你那只猫？
爷爷说过：“不破不立。”今天我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但是我知道这是我心的方向。
万方寺，我希望你可以明白，你不可以把这个世界的任何事抛却身后，身处在这个世界的你是真实的，不是虚假的。因为你是我朋友，而不是其他人，所以我希望你能明白……这个世界并不是你所想的那样。
一切的答案就等到大赛之后吧，不管怎样你都是我的朋友。
手冢国光沉重的闭上眼，把上有自己Ｑ版图像的的茶杯轻轻的放到自己的抽屉深处。排开自己纷乱的思绪，望向了天边殷红的火烧云，激烈而不惜一切，就像某个人的生命。
他的话，现在也望向了同一片天空吗？等到一切尘埃落定之后，我们望向的，就会是天空的同一处了吧……
（我只能说，手冢大人，你真的不理解小市民的悲哀啊。）
‘真是像啊～某个人～’散步回家的不二睁开了鲜少一见，本文常见的蓝色眼，望向了天边的火烧云。
三个小时前，在餐厅中。
………………
“其实我一直都在怀疑呢，和手冢国光做朋友是不是一个正确的决定，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正如你所想的，我和手冢国光根本就不是一类人。”万方寺想起了和不二第二次见面时，不二奇怪的眼神。
“这个世界上没有完全一样的人呢～万方寺你这么想会不会……”不是一类人就不能做朋友吗？你也会有这样的想法吗，真是奇怪呢～
“唔，难道你不知道，种族差异与民族差异所造成的局域战争有多么多吗？”万方寺眨眨眼。
“哈，这未免扯的也太大了呢，万方寺君～”
“只是个举例罢了。人与人之间不管怎么样都会有矛盾，完全相同、理解的境界的却是不可能存在的。但是，有的时候，无法理解的话，最后留下的就只有悲哀而已。……我最崇拜的人说过一句话——‘憧憬是距离理解最遥远的距离’。这是句名言，我曾经以为我很理解这句话，但是我没有想到，我居然也会犯这样无知的错误。从我现在的心理来说，那就是：完全……不可以原谅。”万方寺的眼神淡淡的，好像映不出任何事物，只有眼中微弱的流光还证明这双眼还看着这个世界。
“……不能理解？我不明白万方寺君你说的是什么呢～我们也不过是初中生而已啊～”和手冢做朋友居然会被认为是个错误吗？不二眯了眯眼，避重就轻。
“初中生？不二君你也说得出口？呵～手冢长得像企业精英也就罢了；乾换下校服就可以去报社应征狗仔队；河村隆听说是１５，看起来就像３５，简直跟雷欧力一个样。冰帝忍足妻妾成群；迹部身边跟着一堆女仆管家，我完全无法理解他的恶趣味；凤长太郎完全感觉像职场新人，一句一个前辈怎么怎么样；唯三和我同级的日吉若长成那样也就算了，零用钱的用途居然是买古文书那么囧的用途；荻泷之介一副妖孽女王样，动不动动作就不自觉的向抽了筋的牛郎靠拢。立海大的真田分明一副大叔样，还是更年期的！幸村就不必说了，到哪人见都叫‘清秀姐姐好～’；柳生很精英，仁王很地痞，加起来就是有文化流氓简称文盲，居然连漫画都不带看的！还有桑园和尚头，长得那么黑，完全就侮辱了光头这个闪闪发亮的头型话说秃头怎么能算是初中生标准发型的，我们那里完全不•实•行！你居然说是初中生？不二君，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越前是什么？幼稚园？”
不二看着本来很平静，越说越怨念的万方寺很不自然的囧了。心中不断的冒汗：这么一说的话确实是……等等，不可以同意，否则的话……不过你是怎么记得住那么多的人名的，明明不是乾那种类型的啊，怎么会……
“就如我一开始时说的，在青学完全不适用的称呼，在冰帝虽然不是必须但也是‘代代相传’的传统。如果说青学是社会主义，立海大是封 建政权的话，那么冰帝就是完全的资本主义。只要是有点大脑得冰帝人都知道。冰帝就是贵族子弟进入社会前的适应舞台，而我们都是舞台上的人，在那里，你要学到的可不只是数学函数。”
“………”这个形容还真是……
“完全的阳光，我并非没有见过，可是在我的世界，那…也是需要资本的。”
“………”不管怎么说，都是一个世界吧，这又不是平行宇宙之类的……
“在纯白面前，不完全的黑总是会有自惭形秽这种卑微的情感，所以无法正视事实。可是，我不会。如果不适合做朋友，那么我所能做的，就只有一刀两断。……这样，是最好的结局。也不会让我再有顾忌……”
“………”，完全的黑吗？不过这里所说的顾忌是……
“不二君，让你白白知道并不是没有代价的。我希望你能帮我挡住青学一切所谓好心，我万方寺遥知，不需要怜悯，也不需要安慰，希望你能明白。”
“那么，手冢呢？你有没有考虑过他的意见？”这还真是看得起我呢，一个顶两个用吗？～
“他的意见吗？……他的意见不是已经告知我了吗？我想我不会理解错的……”
“………”
想起了自己和万方寺的对话，不二觉得这还真像是言情小说一样百转千回呢。当然，万方寺是男的，所以不可能成立。而万方寺也比自己所想的复杂多了，所谓的天才与疯子总是只有一线之隔就很符合他的个性呢～总觉得很危险，像他认真起来想的那么多的样子，总有一天会出事吧。还好他认真的时候貌似也是不多。要不要给忍足他们提个醒呢？唔，还是算了吧。手冢的话大概会处理好的。反正看万方寺的样子，最近也像是找到事做了，比起担心他还是担心他会带来的麻烦比较真实～那时说的“没有顾忌”，果然还是很让人担心呢，可不要引火自焚啊，天才的万方寺君～果然是个有趣的人呢，呵呵～
不二朝着火烧云的方向眯了眯眼，勾起了嘴角，继续踏上了回家的路。
远方，一群乌鸦飞过，“嘎嘎”的叫着，傻瓜，一群大傻瓜～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过度之章之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