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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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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来临,新年将近!
麦涛和蔡文斌,不约而同的都给我带回了当地特产。
麦涛还是那么热衷于去逛酒吧,我虽然不喜欢里面的氛围,但还是随他去了。
他给我倒了一杯酒,”你可别告诉我,你不能喝啊。“
这么丢脸的事我是不会干的,我把酒端起来一口闷了,“谁拍谁啊,我们寝室虽然不像你们寝室那么豪放,但酒还是经常有喝的,我多少也练出来了一点。“
麦涛,“爽快。”
说完他看向蔡文斌。
蔡文斌啧了声,也把杯里的酒一口闷了。
麦涛又给我们把酒倒满了,“这样才对嘛。”
麦涛看了下四周,“今天你哥应该不会来这吧?”
蔡文斌,“不会。”
麦涛,“我可不想像上次那样,被人强行从舞池拖走。”
说到这个,蔡文斌哈哈大笑,我也忍俊不禁。
麦涛站起来,“走,跳舞去。“
我摇头拒绝,麦涛不容拒绝的一把拉起我,”人生要及时行乐嘛,这个很解压 的。“
解压没有,我好像被镇压了。
好不容易从人群里挤出来,还没喘匀一口气,人又被带了进去。
一个妙龄女孩强行带着我跳贴面舞,旁边的人一直在起哄。
想着不能下女孩子面子,我配合着她跳完了。
舞跳完她也不再纠缠,另一个男孩来牵她手,她无缝连接的和那男孩跳了起来。
蔡文斌跳到了我身边,“舞跳得不错啊萧萧。”
我摆了摆手,“也没有啦。”
蔡文斌也跳累了,“我们回去喝酒吧。”
我问,“麦涛呢?'
蔡文斌指了下不远处,麦涛现在跳得正嗨,估计就是去两头牛都拉不回他。
我跟蔡文斌边喝酒边闲聊,谈到未来规划,他说:”我哥当初让我选择自己喜欢的,我就选了历史,可学了之后才发现,这玩意好像不是那么好就业。"
我说,“你这个是挺冷门的,我的也好不到哪里去。“
蔡文斌,“你没混出名堂大不了回去继承家业,我就不行了。”
”我哪有什么家业继承,那都是我哥的。“ 我也不再瞒他,把我和江南的事跟他说了。
蔡文斌睁大眼睛,”卧槽,所以南哥说的那个跟屁虫弟弟就是你咯?“
我指了指自己,”我?跟屁虫?“
蔡文斌点了点头,“我记得有次南哥来我家吃饭,我哥跟他吐槽我是个跟屁虫,南哥说他也有一个跟屁虫弟弟,我哥还调侃说要介绍他弟弟和我认识,好让我们两个跟屁虫交流下心得。”
说到这他忍不住笑起来,“今天破案了,没想到那个跟屁虫就是你,哈哈哈。"
我颇为无奈的笑了下,”我那时候是挺喜欢黏着他的。“
当然,现在也喜欢。
跳够了的麦涛携着一阵热气回到了座位,这大冷天的,他跳舞居然跳出了汗,'你们在这聊什么呢?“
蔡文斌,“聊哥哥呗,你又没有。”
麦涛,”操,不带这么打击人的,啊,不对啊,萧萧不也没有?“
蔡文斌,“人家当然有,你还见过呢。”
他把我们刚才聊的跟麦涛说了,麦涛拍了我一下,“你有个哥哥还藏着掖着,难道还怕被我抢啊。”
我跟他解释,“我们也是最近关系才好点,以前关系很僵的,他都不回家,我跟你聊空气啊。”
麦涛,“你们这算什么,我见过很多重组家庭的兄弟处得跟仇人一样,你养父家大业大,要换别的家庭,这会就该上演”夺嫡大战“了。”
“我哥对家里公司一点兴趣都没,我就更不用说了,先不说我有没有继承权吧,我一个学画画的,就算江叔叔把公司交给我,我也不会打理啊。”
“那你家公司怎么办?你家这种情况我还是头一次见。”
“江叔叔已经在有意培养我弟弟了。”
蔡文斌,”要是你弟弟不堪大任,还是得你哥上,你还不知道吧,你哥有选修这方面课程的。“
这个我倒不奇怪,想也能想得到,他从来不打没准备的仗。
酒喝到后面大家都喝多了,喝最多的麦涛站都站不直了,蔡文斌已经趴到桌子上睡着了,我头脑还算清醒,就是头晕得厉害,我挥手叫来了服务员把账结了,正头疼怎么送这两货回去,蔡文斌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亲爱的哥哥,我嘴角抽了抽,按下了接听键。既然是蔡杰打来的,那就叫他来把蔡文斌给弄回去。
蔡杰来得还挺快,他拍了拍蔡文斌的脸,蔡文斌睡眼朦胧的睁开了眼,可没一会又闭上了,蔡杰只得把他背了起来。
他说,”我开了车来,你们一起吧。“
我说:“太晚了,又不顺路,就不麻烦你了,我们打车回去。”
蔡杰也没强求,背着蔡文斌走出了酒吧。
我拍了拍麦涛的背,“回家了。”
麦涛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走。”
我两互相搀扶着走到马路上打车,估计没人想搭两个醉汉,打半天也打不到车,麦涛站不稳,干脆一屁股坐到了旁边的花圃旁,我也跟着坐了下去,我俩背靠着背。
麦涛,”要是一直打不到车怎么办?“
我说,“那就睡这呗,以天为盖,地为庐。”
麦涛哈哈大笑,“不错,就是风吹得有点冷。“
我裹了裹身上的外套,“是冷。”
麦涛,“哎,你有喜欢的人没啊?”
”哪种喜欢?”
麦涛,“就是那种可以亲亲抱抱的喜欢,我有,我喜欢上了一学姐,可是学姐很难追啊,你说怎么办好呢?”
他也不等我回答,自顾自的说了一堆关于他学姐的话题,无非就是学姐怎么漂亮,怎么温柔,有多少人追等等,说到后面还伤心的哭了,“她是我第一个喜欢的女孩,还没开始就失恋了。”
我敢断定,麦涛已经醉糊涂了,要是换成清醒的他,决计不会在我面前哭。
我重新站起来打车,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是清醒的,这回很快打到了车,我把麦涛扶进了车里,司机估计被我们身上的酒味熏到了,他把车上所有的窗子都打开了一半,冬风吹得人透心凉。
我忍着头晕把麦涛送到了他家,麦涛妈妈功力跟我妈差不多,我送完人就赶紧撤了。
这一身酒味我是不敢回家的,我妈看到了能骂到我怀疑人生,所以我去了江南家。
酒劲一阵阵的,我晕乎乎的下了车,眯着眼睛找电梯楼层,后面站着的一哥哥很好心的问我,“你要到几层?”
我说:“21."
他顺手帮我按了,我蹲到了地上,有气无力的跟人道了声谢。
到了我所在的楼层,这哥哥还很好心的把我扶出了电梯,他问,“你住哪一户呀,我扶你过去吧?”
我说:“不用了,我走两步就到。”
他也没说什么,我们不约而同的走到了2103房门前,我一脸懵逼的看着他,他也一脸懵逼的看着我,然后房间门从里面打开了,江南看到我们两个站在门口愣了下,准确的说是看到我后愣了下。
那哥哥率先开口说道:“还真是这里,我还以为我来错地了。”
他轻拍了下我肩膀,“这弟弟喝醉了,你认不认识的?”
江南把我拉进屋,我顺势倒在了他身上,“哥,我头晕死了。”
江南扶住我,对刚那哥哥说:“你先坐着等下,我先把他扶进屋。”
江南半扶半抱的把我扶进了房间,看到床,不用等他帮,我自己就躺了上去,还顺手拉开被子把自己盖了个严实,我闭上眼睛,“你去忙吧,别管我了。”
江南摸了摸我额头,“出息了,喝那么多酒还知道摸黑回家。”
我翻了个身,拿被子把自己脸盖了一半。
江南捏了捏我耳朵才出去。
正睡得迷糊,江南轻拍了几下我脸,“起来,先把这解酒的喝了。”
我摇了摇头表示拒绝,他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个吸管,把吸管塞到了我嘴巴里面,带了点点命令的语气,“快点吸。“
我听话照做,忍着恶心把解酒汤给喝了。
喝完觉得尿急,我晕乎乎的爬起床去解手,结果不小心踢到了凳子,差点摔了一跤,听到动静的江南跑进来扶我,“你要干嘛?”
我指了指厕所,他说:”我扶你去。“
他扶我进了厕所,我解到一半才反应过来江南还站在我身后扶着,我脸不受控制的发起了烫,“江南,你出去。”
江南轻笑了一声,“我怕你站不稳摔倒,我什么都没看到,你不用害羞。”
话虽然是这么说,我还是觉得丢脸丢到了外婆家。
这下酒是彻底醒了,躺了会,我被自己身上的酒味熏得不行,干脆起床洗了个澡。
到客厅找水喝时,见江南的房间有光从门缝透出来,我以为他没睡,走过去推开了门才发现,光是从门口的小夜灯发出来的,而江南则抱着个等人身高的大熊睡得正香。
我在网上搜索过相关的问题,他这种属于缺乏安全感的表现,
我放慢脚步走到了他床前,蹲在地上盯着他俊美的侧脸看,不由得想,如果他妈妈还在,那他现在应该会是什么样子呢?
会不会像麦涛那样大大咧咧,什么都不怕?
又或者像利宸那样是个傲娇娇的公子哥?
想得太入神,连江南醒了都没察觉,等额头被弹了一下我才反应过来。
江南笑道:“”你酒是不是还没醒,不然大半夜不睡觉跑我这干嘛?“
偷看被抓包挺尴尬的,我干脆假装酒没醒,“我头还晕着呢。”
江南坐起身,把大熊放到了一边,“上来,我帮你揉揉。“
我在心里鄙视了自己两秒,然后踢掉拖鞋躺上了床。
江南手上动作很轻柔,我颇为享受的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睡了多久,一股熟悉的压迫感让我醒了过来,我动了动腿,江南这是又把我当成他的大熊了。
我从他怀里撤了出来,打算去把他的熊拿过来给他抱,但还未等我行动,他就又抱了过了,情形跟上次一模一样,抱过来就算了,脖子还被他无意识的亲了几下,我也不怕把他弄醒了,恼羞成怒的捏了捏他嘴巴,“江南,你还让不让人睡了?”
江南自然是不会回答我的,找到了合适的位置,他又沉沉的睡了过去,睫毛都不带动的。
算了,我放弃挣扎,抱就抱吧。
我闭着眼睛数羊,不知道数到第一千多少只的时候,终于睡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已经是白天了,江南已经起床,我翻了个身,活动了下被压得酸软的四肢。
江南应该是上班去了,他在桌上给我留了早餐,我早餐吃到一半,我爸的电话就打了进来,他说张阿姨住院了,急性阑尾炎要动手术,让我帮忙看几天恒之。
我去医院看过张阿姨后,就把恒之带了回来。
恒之老老实实的坐在客厅,他问我,“哥哥,这是你家吗?”
“不是喔。”
"那这是谁家?“
我觉得跟他解释起来挺拗口的,就说:“这是哥哥朋友家。”
他没什么精神的问:" 那今天我们是不是要住这?“
我揉了揉他头发,“当然不是啦,我回来拿点东西,我们回蓝天小区。“
听到不是在这住,他松了口气。
我收拾了点练习画画要用到的东西,又随便拿了几件衣服,这才带着恒之回了蓝天小区。
回到蓝天小区我就犯了难,恒之说要吃面条,而我不会做。
没办法,只好在网上搜索视屏看,看了五遍视屏,才磕磕绊绊的给他煮出来一碗面,好在也不算太难吃,他很给面子的吃光了。
晚餐带他去吃的炸鸡汉堡,他很高兴,因为张阿姨说这些是垃圾食品,很少让他吃。
结果就这么出事了,他半夜发起了高烧,我急得团团转,不得不给江南打了个求救电话。
烧到了39.5度,医生说要先打一针把温度给降下来,我抱着他去了注射室,虽然不是我自己打,但看到针我还是怕,最后是江南把他接了过去。
从医院出来已经是凌晨五点了,我抱着恒之,他趴在我肩上睡着了。
江南说:”带他回我那吧。“
我摇了摇头,“他不肯的,我还是带他回蓝天小区吧。”
江南,”那你注意点,别又把人照顾进医院了。“
说到这个我就有点囧,小声辩解道:“我也不知道一顿炸鸡就能把他送进医院,我小时候什么都吃,什么问题都没有。“
江南笑了下,学着我妈的腔调,“你能长到这么大,全靠你们老梁家祖宗保佑。”
我笑了起来,”希望老梁家祖宗也保佑保佑他。“
和江南分开后,我抱着恒之回了家。
有了教训,我不敢给他乱吃东西,自己学着做点简单的饭菜,这样连续做了几天,倒越做越顺手了。
张阿姨住了一个礼拜的院,她和我爸两人都瘦了一圈,我心疼他们,想多帮帮他们,一直住到除夕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