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的噩梦》尹少方

1、第 1 章

　　六弦之首的苍，天波浩渺的主人，他人生中最大的噩梦，不是异度魔界攻占了中原，也不是泪阳异象得不到解决，而是他的同修兼好友，温柔体贴如贤妻良母……不不，是聪明能干如万能管家一般的翠山行居然会性格大变！
　　“这不是单单用惨痛两个字就能形容的了的，”当时不幸在场的白雪飘事后无比沉痛的回忆道：“一切，都是从早饭开始的……”
　　“那是一个看起来和往常一样平凡而美好的早晨，它预示着光明的一天的开始……至少，在起初的时候我是这样认为的。直到……”同样有着惨痛经历的赤云染拿出手巾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直到我在进入厨房后,看到了掉落在灶台边上的茄子皮……”

　　苍的房间内——
　　“弦首，请用膳！”翠山行熟练的将早饭摆上苍的桌子。
　　“恩，劳烦了。”六弦之首点点头，优雅的的拿起筷子开始用膳。
　　杏仁莲子粥配素小笼，简单而不失精致。恩……苍夹起小笼咬了一口，脸上满意的笑容却顿时僵住了。他抬起头来不可置信的看着翠山行，连小笼包已经跌落在桌上了也不知道。
　　“弦首，”被看的人脸上一派冷静，只是因为包子掉落而微微皱眉，“浪费是不对的！”
　　“呃……可是……这是茄子馅的……”弦首脸色苍白，脸颊上还不断有冷汗滑落。

　　厨房——
　　“这……这是……”赤云染惊愕的瞪大了眼睛，是她眼花了吗？天波浩渺的厨房里怎么会出现像茄子皮一样的东西！
　　“师……师姐……”一旁传来有些虚弱的声音，赤云染这才发现了一直被她忽视了的白雪飘。其实，这也不能怪她，因为在上一刻白雪飘一直都是保持石化状态的，而一进厨房就被地上的那一点茄子皮吸引了全部心神的赤云染，自然不会再分出注意力给身旁挺立的‘石像’了。
　　“师弟……看你这样，说明吾没有眼花了……”
　　白雪飘点点头：“翠师兄今天给弦首准备的小笼包是茄子馅的。”
　　得到师弟的回答，赤云染顿时觉得天地都变色了。
　　茄子，这是向来不挑食，生活习惯良好的六弦之首唯一唯一，宁死也不可能接受的食物。就像万圣岩上的某人，修佛修了几千年了，都无法克服自己饿死也不吃桃子的心魔。据说，这位慈悲的佛者，只要一看到桃子被洗净切好，装盘子上桌，就会流下痛心的眼泪，就差没有念上一段往生咒了。而六弦之首的苍，只要想到那盘子里的紫黑色的茄子，是如何的被人切块下锅，就会禁不住悲从中来，哀恸不矣。这虽然是一个只有少数人知道的秘密，但是身为的同修的其他几位六弦，显然是应该属于这‘极少’中的一份子。是以，长久以来，无论是道境玄宗基地，还天波浩渺的厨房里从来都没有出现过茄子的影子。可是今天，一直无微不至的照顾弦首起居的翠师兄居，然会给弦首准备茄子馅的小笼包！这该不会……是什么比泪阳更恐怖的异象吧？
　　“雪飘……做馅的话，”赤云染似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变的僵硬起来，“好象是要把茄子去皮再剁成泥的吧……”
　　白雪飘：…………
　　赤云染：…………
　　短暂的沉没后，立于厨房中的两人同时开口道：
　　“真是太残忍了……”

　　“吾知道。”对面的翠山行一脸理所当然的平静，“吾知道弦首你看到茄子会产生一些心理上的阴影，所以特地把它去了皮切碎，再包进包子里了。”
　　“唔……”
　　翠山行每说一个字，苍的脸色就难看一分，连带着冷汗也落得快了些。许是看出了苍对眼前食物的抗拒，翠绿色长发的道者露出了不认同的神情。
　　“弦首，挑食是不对的！”
　　严厉的语气，一板一眼的神态，这、眼前的这个人……真的是翠山行吗？？苍无法克制的用怀疑的眼神上下打量着眼前之人。从样子上看是没错，可这种性格态度绝对不会是他那温和的同修会有的啊！可若说不是，为什么感觉上还是会那么熟悉呢……思索无果，苍只好半是疑惑，半是担心，还有一小半是为了拖延时间的问道：
　　“翠山行，你是不是最近太过劳累了？”
　　顾左右而言他，转移锋芒，使出太极之术是苍的好友一步莲华大师在被人逼着吃桃子的时候所惯用的伎俩。因为看的多了，所以弦首大人也就自然而然的使了出来。
　　“关心他人之前，该先考虑自己的现状。”
　　心不动，身不动，翠山行执着的盯着他苍和桌上的小笼。

　　白雪飘：“那个、师姐……你认为弦首大人会乖乖的把东西吃掉吗？”
　　赤云染思索了一阵后回答说：“如果异度女后带领全体魔将，上万圣岩听一步大师讲经的话，我想弦首应该、有可能会吃了。”
　　九祸女后带领着吞佛童子等一干魔将冲上万圣岩，不是举剑挥刀的大战一场，而是
　　盘膝坐在蒲团上诵经打坐……白雪飘用力的甩了甩头，将这恐怖画面从自己的脑海中驱逐。
　　“那师姐认为翠师兄会就此放过弦首吗？”
　　“恩……据说平时越温和的人一旦执着起来就会异常严重，更何况……翠师兄现在的样子根本就是异常中的异常……”
　　“那……”
　　“白雪飘，”赤云染在经过慎重的考虑后沉重的说，“为了弦首，我们现在立刻把整个天波浩渺翻一遍，确保消灭所有疑似茄子的东西！”
　　“好的……”

　　面对翠山行的坚持，让苍觉得倍感压力，于是他又一次自动重现了好友一步莲华做过的事情。
　　垂首，闭眼，叹息，拂尘代替佛珠轻轻的一挥，那令人头痛的东西就这样消失了，轻轻的，带不走一片云彩。
　　“弦首，功体不可滥用！”翠山行见状，眉角上又添几分严厉。
　　“啪！”
　　六弦之首觉得自己头脑中有一根弦断裂了，他终于知道这种与翠山行完全不同，却有着莫名熟悉的感觉是什么了，那根本就是披着翠山行外衣的善发天子！苍曾清楚的记得，那位大日殿的即导师就曾经端来桃子汁让一步莲华喝，后者见状，一张粉嫩嫩的桃子脸硬是变成了青梅！并且，以善法天子出了名的认真于执着，圣尊者的变脸表演一直持续到了他动用职权，把某人调去了执戒殿为止……想到这里，六弦之首感到了一阵昏眩……

　　“天波浩渺是一个灵气氤氲，依山傍水的好地方，可是……”赤云染放下手巾微微的叹了一口气，“直到那天吾才发觉翠师兄是如此的伟大，平日里居然能把那么大的地方打理的井井有条，每一间房间都整洁如新，不染纤尘；每一棵花草都生机盎然，光彩照人；甚至连每一片树叶都是如此的苍翠欲滴……翠师兄啊，汝真是弦首、是吾玄宗不可或缺之人啊！”
　　白雪飘点点头。
　　“吾也深深为师兄的执着精神所感动，没想到他为了治好弦首的挑食而付出了那么大的努力。不过……吾似乎更能理解弦首大人不喜欢吃茄子的心情……”
　　赤云染：“没错，在处理了地窖里几乎足够吃一年份的茄子之后，汝就很难会在看到茄子的时候而不产生沉重的心情……”

　　在赤云染和白雪飘的努力之下，苍的早膳终于换成了翠山行临时做的桂花莲子糕，暂时逃过一劫弦首大人立刻动身去了万圣岩。翠山行的性格居然变的和善法天子一样，不管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都觉得自己应该去找好友一步莲华研究一下。然而，当他到达万圣岩的时候，却被告知圣尊者已经和光明、无垢两位尊者一起普渡众生去了，大日殿的主事者只留下即善法天子一人。苍很怀疑好友是不是为了避免再与即导师讨论桃子的营养问题而开溜了……
　　“弦首，久违了！”善法天子礼貌而友善的和苍打招呼。毕竟在他眼里，沉着稳重的六弦之首实在比整日都要人操心的圣尊者要值得尊敬的多了。单纯善良的善法天子啊，他恐怕从来没有想过什么叫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吧？苍与一步莲华怎么说也是做了千年的好友了……
　　“久违了，善法天子！”六弦之首风度依旧，然而只有他自己才知道，那握着拂尘的手心里已经微微渗出了冷汗。果然……早上受到的刺激太严重了……
　　“弦首远道而来，请让善法天子代为招待吧！”
　　“怎敢劳动即导师呢……”冷汗在沿着额角往下流，苍隐约的想起了今天早上的翠山行。
　　“弦首过虑了，时将近午，不妨就留在万圣岩用膳吧，吾已派人去找寻圣尊者了。”
　　“不……不用了……汝、汝之好意吾心领了！吾尚有要事需要处理，就先回天波浩淼了，请！”
　　即导师的话刚一出口，六弦之首就仿佛看见了无数的茄子小笼包在向自己飞来，顿时惊的一句话说断断续续，话音未落，人便已华丽的消失了。
　　“恩……弦首走的如此匆忙，定事有大事发生了……吾应当速速寻回圣尊者！”
　　思维从来都是沿着正直路线进行的善法天子，要是知道了六弦之首匆匆离去的真相不知会做和感想？其实，会让他抓狂的真相，还远远不只这种程度……

　　天波浩渺，几乎是逃了回来的苍决定抚琴来平复自己受惊的心灵，然而，上天似乎还远远没有放过他的打算。
　　琴音袅袅，轻灵俊秀，抚慰着人的心灵，也洗涤着整个天波浩渺。突然，一股阴暗的气息却出现了！
　　“久违了，六弦之首.苍！”
　　“你……”
　　看见来人，苍抚琴的手一抖，琴音顿时高出了一个八度。
　　“听琴声，汝之心乱了，弦首！”
　　阴沉沉的声音，伴着一阵低笑，透露出无限的邪气。

　　白雪飘：“师姐，你有没有觉得天突然暗了一点？”
　　赤云染：“好象是耶，而且连植物也有点枯萎了。对了，师弟，你有没有看到翠师兄啊？”

　　“翠……山……行……？”
　　苍的声音是颤抖的。眼前的人是翠山行没错，可是那一身漆黑如墨的道袍，半遮了了面容的黑色帽子，甚至连手中道扇也是黑的……
　　“恩？我感应到一丝道者的紧张了。”翠山行抬起头，露出绘着油彩的脸。
　　这……是……
　　苍觉得自己的神经受到了强烈的冲击，隐隐有昏眩之感。
　　“汝不言，表示吾说中了吗？弦首。”
　　这是噩梦这是噩梦这是噩梦……
　　六弦之首开始悲哀的逃避现实。
　　“汝真的得道了吗，苍！”
　　唔……好友，汝之恶体附到翠山行身上了！！啊，天波浩渺好象开始旋转了……

　　“师姐……”不远处的白雪飘有些疑惑的看着眼前的一幕，“现在站在弦首面前的是袭灭天来吗？”
　　“是不是袭灭天来我不知道，”赤云染回答，“但是再这样下去袭灭天波是肯定的了，你看弦首都已经一副快要晕倒的样子了！”
　　“那怎么办？”
　　“给，拿着，麻袋。”赤云染面不改色的把一条麻袋扔到白雪飘手中，自己责是提起了一跟胳膊粗的擀面杖。”
　　白雪飘看的冷汗直流。
　　“师姐，你该不会是要……”
　　“没错，”后者点头，挥了挥手里的擀面杖，抖落几块面粉。
　　“为了弦首，只好对不起翠师兄了！”
　　“…………”

　　“苍，承认吧，入魔容易入道难！”
　　“………………”六弦之首无言无语，只有冷汗在不停的滑落。
　　“执着是苦，一念千魔啊！弦首！”
　　救……救命……翠山行，拜托汝别再说了！至少……不要用翠山行的脸和声音来说啊！！！面色如纸的六弦之首在心里发出了惨痛的哀号。
　　“弦首，”看着苍，翠山行的脸上扬起邪魅的笑容，“道与魔……唔！”
　　上天终于怜悯了某人的苦难，在苍即将因这可怕的精神攻击而昏倒之前，白雪飘拿着麻袋从后面一扑而上，将翠山行整个罩了起来。紧接着，赤云染手中的擀面杖迅雷不及掩耳的举起落下。
　　“翠师兄，对不住了！”
　　“砰”的一声，天波浩渺终于恢复平静了，花草树木再回生机…………
　　白雪飘：“弦首，您怎么样了？”
　　“吾……无恙……”呼吸~深呼吸~六弦之首的脸上终于恢复了血色，“赤云染，白雪飘，吾觉得有些累了，要回房休息一下，你们把翠山行也送回房里吧。”
　　“是，弦首！”
　　苍摇摇晃晃的回到了自己的卧室，一头倒在床上。
　　“这是噩梦这是噩梦这是噩梦……吾应该好好睡一觉，睡醒了就会结束了……”

　　将昏迷的翠山行搬回房间后的白雪飘和赤云染，不知不觉的来到了厨房的门口。
　　“师姐，我们好像还没有吃过午饭呢……”
　　“那么，把早上埋掉的茄子挖一部分出来烤着吃吧。”
　　“可是……我觉得这样会很对不起弦首。”
　　“恩……那我们只有自己动手做点别的了。”
　　“师姐，你会做什么？”
　　赤云染犹豫了以下说：“虽然一千来年没有下过厨了……不过，蛋炒饭应该还是可以的吧。”
　　“………………”

　　傍晚时分，六弦之首是被一声剧响惊醒的。
　　苍起身，空气中远远飘来的一丝焦味让他的心里有了不安的感觉。推门走出，他看见厨房的方向升起了黑烟。在一片废墟前立着三个人：赤云染、白雪飘，以及，翠山行。只见前两人灰头土脸，全身上下一片狼狈，眼睛里闪动着浓浓的委屈；后一人衣衫整洁的垂目而立，一身清圣之气，一脸慈悲之颜。于是，苍什么都明白了。
　　“弦首……”赤云染和白雪飘像犯了错误的小孩。
　　“我们本来是要做蛋炒饭的……翠师兄醒来以后说要帮忙……然后……然后……”
　　“白雪飘，什么都不用说了，吾已经明白了。”
　　苍轻轻的叹息，哀，莫过于心死。在有了白天的惨痛经历之后，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已经有些麻木了。所以当翠山行满是悲悯的说出“吾之过，吾之过啊！”时，他已经可以平静的吩咐赤云染说：
　　“赤云染，我们叫外卖吧。”
　　风凄凄，落叶飘过，在场除了翠山行以外的所有人心里都是萧瑟而凄凉的。这是天波浩渺自有了翠山行以后，千年来第一次叫外卖…………

　　等待是煎熬的，尤其是在腹中大唱空城计，心里无比凄凉的情况下等待。从早晨到现在只吃过一顿的玄宗人士默默的忍受着这份痛苦……谁知，外卖未至，风波却再度袭来了！
　　一股魔气涌入天波浩渺。毫不掩饰的锁链之声，野兽的低声轻啸，随风送来的阵阵杀气……赦生童子手持狼烟，惊现天波浩渺了！
　　“赦生童子！”众人的心里掀起惊天骇浪。能不惊吗？此魔不是已经死了吗？！
　　“哼！”只见赦生童子冷冷一哼，挥起手中狼烟直直向六弦之首指去！
　　“弦首！”
　　白雪飘和赤云染急忙护到苍的前面，然后……
　　然后……天波浩渺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寂静……
　　“赦生童子汝……”
　　苍觉得自己已经麻木的神经又一次被刺激到了。赦生童子的狼烟上挂着……挂着……四个冒着热气的小锅和一张纸条！？上面写着：
　　异度餐饮.特别外卖
　　魔炎锅盔四份，总计xxx元整，不找零。
　　谢谢惠顾！
　　诡异……实在是说不出的诡异……白雪飘觉得，即使是自己在异度魔界身陷时空乱流的时候都没觉得有这么诡异！
　　“难道噩梦还没有结束吗……”苍抬起头，欲哭无泪。
　　如果说弦首所谓的噩梦是指接连不断的精神刺激，那么很遗憾，的确还没有结束。
　　又一股魔气出现。伴随着红莲业火，红发金眸的魔物负手立于众人眼前。
　　“吞佛童子！”
　　赤云染嘴角不由自主的抽搐，别告诉我他也是来送外卖的……
　　吞佛童子没有理会眼前惊愕无比的弦宗众人，而是转向了自家师弟。
　　“师弟，滕邪郎抄错单子了，汝那份是要送去琉璃仙境的。”
　　赦生童子静默了一会儿，随即收起狼烟消失在众人眼前。
　　“赤火拉面四份，总共xxx元，请签收。”
　　待赦生离去，吞佛童子无视几双快要瞪出来的眼睛，从身后拎出一只大大的红色食盒。
　　“啊，是吾叫的拉面！”翠山行是在场唯一一个不受影响的人，走过去付了钱，收下拉面。
　　“异度女后到底想要干什么……别告诉我她只是单纯在办餐饮业……”
　　已经无力再把惊讶分给自己的同修，六弦之首觉得，如果此时吞佛童子发起攻击，天波浩渺铁定是要被灭了。
　　“然也。”魔界战神脸色不变，从容道，“断层接合后财政紧张，所以女后正在努力发展经济。”
　　“可赦生童子……”不是已经死了吗？白雪飘其实是想这么问的。
　　“哦……”心机魔人的嘴角微弯，“女后欠他的退休工资还没有发完，只好多努力一点了。”
　　众人：………………
　　“吾还要送外卖去万圣岩，各位，请了！”业火过后，吞佛童子就此离开。似乎……好像……他看上去很喜欢现在这份工作的样子……
　　苍：…………（石化）
　　赤云染：…………（抽搐）
　　白雪飘：…………（僵硬）
　　翠山行……收起锅盔的翠山行也仿佛被人定住了一般垂首而立……
　　这时，天波浩渺的上空闪过一道金色的昊光，一个白色的清圣人影来到天波浩渺。
　　“好友，听天子说你找吾有事？”圣尊者一步莲华踱到苍的面前，用手在他眼前挥了挥，“好友？”
　　无奈后者还没有从石化中恢复过来。
　　“看来好友你今天已经累了，那吾就不打扰了。”
　　一步莲华转身离开，在经过翠山行的时候微微的挥了挥衣袖。
　　“一步一罪化，一步一莲华！”

　　天波浩渺之外，正走着的一步大师停了下来，只见他从袖子里拿出一只白色的瓷瓶，上面依稀写着“琉璃仙境出品，药师慕少艾友情推荐！”
　　“恩……果然不错。”随后金光一闪，瓶子消失了。
　　接着大师又拿出一张被揉成一团的纸来，上面似乎隐约可见“霹雳八卦报”、“苍X莲”“苍X善”、“苍X袭”的字样，不过瞬间金光闪过，它便消失的连尘归于土的机会都没有了。
　　“好友啊，吾这可都是为了汝好呢……”
　　一身清圣佛气的圣尊者，脸上露出了慈悲圣洁的微笑……当然，没有人看到……黑与白，似乎从来都是相辅相成的……只不过……
　　一山还有一山黑……

　　几天后，一位风神俊秀的翩翩少年步入了琉璃仙境。
　　“爹亲~我回来了！”
　　“续缘，回来了啊！”仙境之主慈祥的迎接了自己的爱子。
　　“爹亲，这是我去天波浩渺做的赤云染和白雪飘两位前辈的专访。”素续缘递上厚厚的一叠纸。
　　“辛苦你了，续缘！”接过纸，素还真微笑着摸了摸续缘的头。
　　一阵风闪过，戴着面具的叶小钗出现在琉璃仙境。
　　“小钗，回来了。”素还真微笑微笑~
　　“啊……（我回来了！）”叶小钗摘下面罩。
　　“啊……（还真，九祸女后说希望在《霹雳八卦报》上登一则异度餐饮的广告。）”
　　“恩……好吧，看在上次的锅盔味道还不错的份上，就给她打个七五折吧！”素还真思索了一会儿说，“小钗啊，先不管那些了，差不多该吃饭了……对了，异度魔界除了锅盔以外还有什么好吃的吗？”
　　叶小钗想了想说：“啊……（赦心烤肉和七邪炒饭都不错……）”
　　素某人点点头：“恩，那就都来一点吧！”

　　果然，老奸，永远都是老奸…………

　　嗯～年代很久的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