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出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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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之憂:002出陣]
(1)
聽旁人說道:「第一部隊會在近期出陣，將改由山姥切國廣作為新的部隊長。」
鶴丸國永是在蜻蛉切甦醒後才得知到這個消息，那時身為第一部隊的三日月宗近，也已經離開本丸一段時間。
鶴丸心裡不經這麼一想:「還真的是完全脫離了第一部隊啊! 」
如果是從前只要有出陣消息，他一定會在最初就被知會。
現在想要得知三日月宗近的動向，也就只有從三日月本人口中或是其他夥伴之間來獲得消息。
或者是剛換到新的部隊還有些不習慣，對於這樣的事他竟然感到有些空虛，卻也同時鬆下了一口氣。
他不清楚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就無法以平常心與三日月相處，會因為三日月的一舉一動而紛亂心神，雖然還沒有到無法面對面交談的地步，但一次次的相處談話，更加快了那顆捉摸不定的心跳速率。
但現在確定來到了第二部隊，往後大概也沒有閒暇時間去胡思亂想，有著自己部隊要處理的鶴丸國永，也馬上從部隊長口中得知出陣任務，包括甦醒的蜻蛉切在內，第二部隊出陣人選原封不動、一個也沒有少。
主人並沒有在蜻蛉切受傷後，選擇更改成員內容，所有人都相信這是最佳的結果。
在那之後，他們一起走過了多少歷史?一起穿越多少時光?
看似完好無暇、維持原樣的過往之中，又悄悄的改變了多少人的人生?
量力而為、耗盡全力，他們都在做能力所及的事、都在為每一份歷史世代延續未來，只能除去一個算一個，靠著一次次的砍殺來殺絕那群時間溯行軍。
此刻佇立於高處屋頂上的鶴丸國永，看著眼下的戰況低聲盤算著:「看來……不使出全力是突破不了的……。」
屈膝在此也有一時，在稍早的小歇休息下，也讓他能四處張望著整條街的狀況，分別從南北側衝向中央的兩幫對立人馬，全數聚集到此，這樣的數量讓鶴丸不經意的驚呼起聲:「這還真是不得了啊!」
會感到事態嚴重也是因為原先下達的指令，就是要錯開雙方正面交鋒。
在歷史上是由南方軍隊佔領中央聖地，沒想到會真的走向最為險境的場面，分別駐守在南北大橋的夥伴們，肯定正急著如熱鍋上的螞蟻般在前往這裡的路上。
判斷出可能是在崛川國廣那裡出了差錯，才會讓駐守在中央的鶴丸國永撞見這大批人馬。
看守北方大橋的崛川國廣與蜻蛉切，要阻止北方軍隊前往中央，如果能順利制止住人潮，那就能降低面對面的衝突。
同時，在南方大橋有著藥研藤四郎與和泉守兼定留守，任務目的是要讓南將軍等人能順暢無阻的到達中央。也要防止歷史人物在行經過程遭受惡意暗殺，必須有人守候來防範未然。
時間溯行軍不是沒有親手傷害歷史人物的先例，混雜在歷史中的敵人早就蠢蠢欲動地藏匿於南方部隊四周，觀望著這群關鍵歷史人物自相殘殺、改變歷史，要是不如他們所計畫的實行，那最終肯定會親自動手處決掉『南將軍』。
這對於駐守在中央聖地的兩人來說，還真是最慘烈的一大考驗。
除了將最具有實戰經驗的鶴丸國永編列在此，另一個就是安排陸奧守吉行，對於擁有槍枝的陸奧守來說，能夠進行遠距離的射程，在持刀時還能近距離的攻擊應對，更是這場面中的絕佳人選。
『如果中央直到最後都沒有出現動靜，那就代表任務成功，鶴丸你們就沿著原路回來，順便驅逐殘留在四周的時間溯行軍。』這是和泉守最初的順利計畫。
如果按照計畫所執行，在中央的兩人就只用確認南方部隊的南將軍能活著攻佔此處，就算成功完成任務。
也讓中央據點乍看輕鬆好守，但如果有所差錯，將瞬間成為最艱困難守之處。時間溯行軍並非省油的燈，他們怎麼可能毫無準備，情況只會是更強硬的作法，不可能輕鬆突破。
南北人馬都聚集到此，雙方將軍彼此殺紅著眼，各自士兵們恨不得趕緊刀劍相碰，隨時會一觸即發的氛圍散布在所有人之中，屏氣凝神的氣息環繞在四周，除此之外還會有干擾歷史的時間溯行軍參雜其中，眼看戰況十分不樂觀。
隱藏著躁動之心的鶴丸國永，伸手揪緊胸前衣襟，藉此想甩開擾神的思緒。
周遭開始產生了變動，南北將軍開始隔空交談，南將軍的話中是希望對方能退一步、和平解決即將爆發的紛爭，但誰會願意如此?
正當南將軍準備繼續發言的同時，鶴丸直覺感應到從四處傳來了的強烈殺氣，這非比尋常的感覺絕非錯覺。要是不趕在這幾秒阻止，不良預感絕對會成真。
他不再按照和泉守兼定的預定計畫，一開始只做為觀察者。
原先藏匿在暗處的鶴丸國永用著以秒計時的速度，開始全力衝刺於屋頂上，輕盈踩踏的俐落身影快到還未讓人察覺到，人已逐漸逼近，真正被注意到也是在之後的事。
算準時機沒讓敵方留意到自己的殺氣，一切直到時間溯行軍出手破壞歷史的同時，鶴丸國永才從高空亮出身影，在空中輕鬆翻越一圈的他，也穩穩地在落地時站穩著腳步。
這讓還沒理解現況的陸奧守著急地叫出口:「直接衝上前也太魯莽了吧!」
在陸奧守膽戰心驚的同時，便聽見這耳熟卻不該在這個年代聽見的聲響傳入耳。
─砰砰砰砰砰─
「鏗鏘─」這金屬的清脆撞擊聲震動著所有在場人的耳膜，同時也是替未來守下了一線希望的敲響聲，這倏然乍現的銀白身影，阻撓並制止了本該發生的慘劇，手中持著細長雪亮的刀劍，毫不猶豫地就揮劍削去子彈原先的路徑。
三聲敲打聲碰撞落於地，這是子彈被彈回的聲音，看來遠程狙擊手的彈道，原先朝著南將軍身上瞄準了五發子彈，要是未擋下，那子彈將會不偏不倚的落在顱骨、心臟處，之中也有額外打偏的彈道，打上了南將軍身旁的士兵。
「看來時間抓得剛好呢! 」鶴丸迎刃有餘的佩服起自己前一刻的作為。
他僅憑著覺察到的一絲不對勁就做出行動，沒掩飾地出現在南方將軍及所有歷史人物面前。
在南方軍隊眼中，這個銀髮男子守護了自家將軍，解救了這個時代關鍵歷史人物的性命，更是破壞了時間溯行軍暗地做的好事。
鶴丸的出現讓目睹的人頓然啞口無言，就算不用明說，南方的將軍也能明白，現在之所以還能完好無傷的站在這，都多虧了眼前的不明人士。
即使身分不明，卻不可能是敵人，南將軍在心裡打量著這個銀髮男子的來歷，甚至思考著有害於他的人又是誰?
這槍響聲讓身旁兩位士兵皆無一倖免，都吐血倒下受到了實質上的傷害，是否已重擊要害處，此刻還無法評斷。紛紛倒地的士兵讓南將軍再度將視線轉移到鶴丸國永的身上。
不經懷疑起擋下危害的人來歷是什麼?
這個新型武器又是敵軍何時開發的產物?
還處於前一秒危機的複雜心理，使的南將軍不得不質疑起鶴丸國永的身分，眼看也只能詢問這個銀髮男子，南將軍神色倉皇的問道:「你究竟是……?」
如果是要追究倒地的士兵，這可怪不上鶴丸國永啊!
他擋下三槍原對準南將軍的槍彈，卻不代表他有餘力連同周圍兩槍都一起解決，時間緊迫下也只能考慮到關鍵的歷史人物的性命，即使救人理應是要事，但也得看能否做得到。
被問到話的鶴丸國永，哪有可能如實相報，在這種下一秒就要鬥爭起來的時刻，更無法細細道述因果。
鶴丸嘴角勾勒出一抹笑意說著:「我是暫時來為您效勞的之人。」
只能點到為止說著這仍讓旁人無法理解的回答。
「效勞?」有說跟沒說一樣，南將軍還是不知道這個人救他的理由，一頭霧水全寫在臉上。
但與其爭論這件事情，眼前的狀況必須先處裡。
相較於南將軍本身，身後的成群士兵對於這樣的突襲更加憤憤不平，誰不會認為這次攻擊是來自於北方軍隊，那還需要談什麼和平共存。
火氣遲早會衝上極點，先不論槍根本不是這時代該出現的東西，但這些歷史人物哪會管的了這麼多,南方夥伴都受到波及而倒地不起，要不是北軍的人動的手，還會有誰?
哪個人類會知道這是時間溯行軍企圖在背後搞鬼，目的就是要讓雙方仇恨倍增，藉由混亂來扼殺掉南將軍。
鶴丸國永能看出即將爆發衝突，說了些點醒南將軍的話:「您就姑且這麼認了吧!敵軍是不會等人的，可別手下留情啊!」
必須進入狀況，好好拚上全力來面對接下來所要發生的，再怎麼樣這個人類都不能輕易死在這裡。
「閣下才是，要活到最後啊!這份恩我非報不可!」南將軍有自信能獲勝的神情，話中全說明著等結束時再談。
緊湊的節奏迎來了所謂的大暴動，誰也無法預估最後會是哪一方戰勝，這早已偏離原先劇本的事情已經無法計算。
時間溯行軍何時會再來找碴，這些都還不確定。
鶴丸國永衝上前線與敵軍交戰，要在伙伴趕到之前抵擋所有降臨在南將軍身上的危機，他現在所要做的，就只是要讓南將軍活下來，未來才有可能筆直不變。
敵人的攻擊多半圍繞在南將軍身上，就連介入於此的時間溯行軍，都偷襲著要取下將軍性命。
這來回進退下，也讓兩人被逼急了，相互退後直到碰撞到對方的背部，即使擊倒再多迎面攻來的敵手，卻始終無法徹底改善居於劣勢的處境。
「呵!這還真是四面楚歌啊!將軍。」鶴丸用著從容的模樣對著背後的人說著，同時發出諷刺地輕笑聲，對於不斷遭來的突襲感到萬分頭疼。
要是單以『人』的數量來比較南北實力的話，那人數及能力差不上太多，現在之所以會處於低下位的原因，全都在於數量龐大的時間溯行軍介入歷史，還站在北方軍隊的立場在迎擊，完全像是成了北軍的助力一樣，人數比原先多達三成以上，這也難怪造成殺都殺不完的激戰。
「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雖然不曉得你究竟是何人，但此刻我的背後就交給你守候了! 」
「遵命──。」
相識一笑，即使對南將軍來說，他們前一秒還是素面平生的兩人，但此刻卻能配合的天衣無縫，這種信任感也讓鶴丸感到似曾相似，外加駐守在遠處觀望的陸奧守吉行，也都會在絕佳時機時替南將軍擋下不少偷襲的時間溯行軍。
雖然不見得每槍都命中要害，但卻能給他們緩衝的時間。
在聽到多次槍聲傳入耳後也讓南將軍明白到，除了鶴丸之外，還有個從遠處替他擋下攻擊的人。
視線敏銳地朝著子彈方向看去，南將軍對著身後的鶴丸道出疑問: 「那是你的同伴? 」
察覺到有個人躲在隱密處沒露臉，也認定躲在暗處的身影絕對跟銀髮男子有關係。
在這麼慌亂的場合竟還能觀察入微，似乎沒什麼能瞞過南將軍，鶴丸沒有否認的輕笑著:「都是替您效勞之人。」
言下之意在說著，在現在這個年代，他們都不會與南將軍對立的事實，守護這位將軍等同於守護住歷史，為了完成主人的希望，為此要付出多少代價，都絕對要戰勝危機。
鶴丸的這些話說來讓人安心，南將軍確認了這些人並非有害於自己後，也更專心在迎擊對手上，之中也包括對上北方軍隊的士兵。
也不知從何時開始，時間溯行軍將目標轉到了南方士兵身上，不完全是將焦點放在南將軍，就這點來看敵人的計畫有所改變。
「看來敵人不只是衝著我們! 」
鶴丸輕笑說著:「照這樣看下來是這樣沒錯呢!」，但多少猜測出會有這樣轉變的原因。
在時間溯行軍多次進攻下，卻遲遲難以突破，依然找不出在鶴丸國永的防線眼下，有任何可趁之處。
鶴丸不斷逼退著時間溯行軍的戰力，即使身為太刀的他，無法一劍扼殺多數敵人，但以速度上的效率來說，早已彌補了這方面的不足，以秒殺的速率來計算，除非有萬一，否則要淨空這裡的時間溯行軍也只是時間的問題。
「在閣下奔逸絕塵的輕巧斬敵下，我看誰也沒勇氣再魯莽獨自來送死了。」一眼就看出實力差距的南將軍的這番讚許下，潛藏了不少深意:「這樣身手矯健的颯爽英姿，至今未有耳聞……還真不知是閣下過於低調行事，還是我軍太孤陋而寡聞了些?」
南將軍竟然還心有餘力去關切他的身世由來，這還真是讓鶴丸受寵若驚了。推辭著這份誇耀他的話:「就只是見機行事罷了，您未有耳聞也是自然，現在還是專心拿下勝利吧!將軍。」
會要南將軍保持防備，也是對於依然找上他們的時間溯行軍無法放心，敵人似乎打算削弱南方的士兵人力，藉此降低南軍勢力，但這種透過殺死無辜歷史人物，來獲得最終勝利的這事情，真是殘忍又殘酷的方式。
假如南軍同伴皆死，最終只剩下南將軍獨自一人，那這個人還有可能成為未來那位風光偉業之人嗎?
這實在說不準，只是機率的確會降低。
時間溯行軍的行動就是這麼難以揣摩，如果只是要藉由削弱南軍勢力的方式來改變歷史，那風險實在是過大了些。
誰能確保就算獨留南將軍一人，就無法延續他往後要走的路?
只要南將軍還活著的一日，都有可能是轉機。
況且只要有鶴丸國永從旁協助，即使這場戰況徹底敗下，他又怎麼可能讓南將軍遭受到人類的審判。
大可在最壞情況時直接帶走南將軍逃之夭夭，這也是個辦法。
也代表著除非是殺掉這個關鍵歷史人物，否則時間溯行軍是不會善罷干休。
那麼現在的所作所為就只是在轉移焦點!?
真正要做的其實另有其事……。
在意識到這個大漏洞時，鶴丸喃喃一語著:「還真的是聲東擊西啊……。」
覺察到不對勁之處後，更加留意著四周的動向。
那巧妙從人潮中逐漸現身的人影，是在時間溯行軍有意的引導下，出現在他們身旁的北將軍。
眼中正充滿殺意念頭的敵人，手中持著一把佈滿星月的大太刀，毫無猶豫揮下全力的北將軍，在刀光一閃下正不偏不倚朝著南將軍及鶴丸國永的身上劃下。
碰上持有大太刀的對戰就是種苦戰，能閃則閃，能退則退。
但在無法兩人全身而退的情況下，又該如何是好?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出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