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Poisson's D'avri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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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万英尺的高空。
机舱外照例是看不到尽头的浩淼云海。一团团大大的、软软的、棉花糖似的云朵层层叠叠，融出一片不真实的白色世界，衬了深深浅浅的蓝色作背景，宛若童话里爱丽丝漫游过的仙境。即使每年在飞机上度过的时间几乎都快要赶上脚踏实地的时间，上海却依然很喜欢这样的画面。这让北京觉得这个表面上冷漠世故的青年骨子里是不是其实仍然沉淀着无可救药的天真情怀。
“在想什么？”他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十小时的飞行，总不能一直这么相对无言。
“在想为什么我也必须得跟来参加这个愚蠢的无聊的毫无用处的会议。”上海仍然安静地注视着窗外，语气是一贯的冷淡，但多少泄露了几分情绪。
“这么说伦敦可是会伤心的。”北京笑了起来，“至于命令你跟来的理由么……”他故意停顿了一下，“因为我高兴。而且我相信大多数人也会同意，你会让这个'愚蠢的'、'无聊的'、'毫无用处的'会议蓬荜生辉的。”
上海似乎有那么一瞬间什么也说不出来。他看着他，眼神复杂，若有所思的样子，北京很想分析出这其中所蕴集的情绪，然而很快他便移开了视线，平静地反击道，“我可以肯定伦敦绝对就不会同意的。”
“顺便说一句，”他微微眯了眼睛，仿佛漫不经心地一瞥，风情无限。”这种说话措辞的方式简直就和……某人一样，看来你们最近当真聊了许多，交流得不错？”
“除了时常跑题和在一些无聊的字眼上反复无谓地纠缠外，的确还算顺利。”北京承认道，不禁记起某次谈判的闲暇巴黎曾经半开玩笑地称赞上海那么乜斜着眼睛打量人最是迷人，不知道那个高傲的青年若是听到了，会是在怎么样的反应。
他这样想着，却终究没有说出来，只继续道：“他们家那个小个子匈牙利上司【1】到底是急眼了，总之，大概今天晚点时候就会发布公告吧”
“今天吗？”上海有些嘲讽地重复着，似笑非笑：“那么，究竟谁才是真正的四月愚人呢？”
北京笑笑，虽然上海对政治不感兴趣，倒是异常敏锐，总是常常可以一针见血地抓到重点，“还不到收梢的时候，谁知道呢？”他慢慢地说。
注：Poisson's D'avril。在法国愚人节时，当人们上当受骗的时候，捉弄他的人会大叫Poisson's D'avril（四月之鱼）
【1】，指萨科奇，萨科奇父亲为匈牙利移民，故有此说。
此处涉及的新闻资料是那个时候F伯爵和C青年扯皮纠结某RP问题，萨科奇夜探BOSS之前的谈判。
附赠不知道啥时会写的预告：长眠深海（NC-17，Maybe）
*To 相方君，注定迟到N久的毕业贺文=V=
不管怎么说，恭喜毕业。
*这是发生在平行时空的故事，或者说，是个梦境。
"再过上那么一两百年——也许不用那么久——这座城市也会像亚特兰蒂斯那样慢慢沉入海底。"
"我可以在这里建造一座新的罗马——即使填平整个东海。"
"也许你可以，但那是一个全新的城市，与我无关。即使是相同的名字。即使继承了记忆。你应该明白的，对于我们这样的人来说，名字只不过是一个符号罢了。"
"不会有那么一天的，即使所有的一切都被摧毁，即使改名换姓，只要还有一个人在，只要有人在呼唤，我们就不会死。"
"不，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请不要唤醒我。"
"我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绝对。"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Poisson's D'avri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