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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序言 ...

  •   午夜,满月,仕金大厦。
      夜幕下的仕金大厦在月光的映衬下,散发着幽怨的蓝光。
      周琪忙完手里的最后一项工作,关掉电脑,看了看手表“00:03”,她起身走到开关前准备关灯下班,听到“咔”的一声,是办公区自动门开关的声音。“这么晚了,谁会来公司?一定是落下了重要的东西。”她关掉办公室的灯,转身往外走。
      开放办公区内一片漆黑,窗外霓虹灯五彩斑斓的映到办公室内,勉强能分辨出眼前的物体。周琪摸索着往外走,远处传来凌乱的脚步声,正由远及近正朝她走来,不,通过急促的声音判断应该是跑来,周琪通过脚步声判断大概有三四个人的样子,转角处突然闪现出一群黑衣人正在四处张望,其中一个人看到周琪后,喊道:“周琪在那!抓住她!”
      几个人像挣脱狗绳的疯狗一样向她扑来。眼前的形势容不得她思考,也来不及弄清楚是些什么人,为什么要抓她,她的第一反应就是跑。周琪转身就跑,她隐约的听见后面有人在喊:“站住,把东西交出来?”
      “他们有什么东西在我这?”周琪一边跑一边思索着,利用对地形熟悉的优势,她摆脱了后面的黑衣人,她跑到电梯口,点开电梯后,她胡乱的按了一些楼层,转身跑到楼梯间,她轻轻的关上门,背抵在门上,“呼,呼,呼”大口喘着气,她专注的听着身后的声音,黑暗中渐渐浮现出一个人影,她呼吸更加急促了,当她的眼睛适应环境能分辨出周边的事物的时候,一个黑洞洞的枪管顶在她的额头。
      周琪吓了一哆嗦,“唰”地一下全身起了一层冷汗,身体不由得战栗起来。
      “东西在哪?”那人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枪管抵的更深了。
      “什……什么东西?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周琪哆哆嗦嗦地说。
      “别他妈装糊涂,我没什么耐性,我数三下,你再不交出来,你就交给阎王吧。”
      “一”
      “二”
      “你到底要我交什么?”
      “三”
      几乎同时,枪“砰”的一声响了,周琪眼前亮如白昼,她下意识的闭上眼睛,等待着死神的降临。她感到一阵晕眩,当她再次睁开眼睛时,眼前的人消失了,她查看自己的身体,并没有受伤。楼梯间内仍是一片漆黑,她来不及多想,扶着把手,三步并成两步,拼命地往下跑。
      不知什么时候大厦开始晃动,骤然倾向一边。
      “天呐!仕金大楼要塌了吗?”周琪心想,身体紧紧地贴在扶手上,加快了脚步。突然她脚下一空,慌忙中她紧紧地抓住扶手,手机从裤兜里滑落,手机的灯光映衬出脚下的万丈深渊,手机的灯光逐渐地消失在黑暗之中。
      她发现脚下楼梯正在塌陷,脚下已经完全没有支撑点了,下面巨大的黑洞,仿佛恶魔张着的大嘴吞噬着一切。又仿佛一双深邃的黑眼眸,在死死的凝视着她。大厦晃动的更加剧烈了,她仿佛是绑在旗杆上的旗帜,随着大厦晃动的方向甩来甩去,趁着晃动的间隙她爬了起来,跌跌撞撞的往楼上跑。
      她惶恐的寻找出口,可是眼前的楼梯不知什么时候汇成了一条,径直的通往天台,一道白光从天台射了进来,照亮了周琪脚下的路。强烈的白光让她睁不开眼睛,隐约的看到出口处站着一个人,穿着白衬衫,白色衬衫被在白光的照耀下白的发光。
      看到有人出现,让她内心产生一丝慰藉,让她看到了希望,她拼命的喊:“救命啊!!救命啊!!”
      可是那人不为所动,只是向她招手。
      她继续拼命的往上跑,不知什么时候,一群人面目狰狞迎面跑来,朝着深渊跑去,她想喊住那些人,可是她听不见自己的声音,她试图拉住身边经过的人,可是她抓不到他们,他们就像投影仪投射的影像,看得见,摸不着。他们更像是在不同空间的人,无法影响彼此,各自做着选择。
      她离天台越来越近了,光芒越来越强烈了,这光芒就像一双温暖的手,抚摸着她的脸。周边一片静寂,静的她可以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咚,咚咚咚……”。
      也许是恐惧,也许是紧张,她呼吸越来越急促,她张大嘴巴一口接一口的呼吸,仿佛吸入的每一口空气都是最后一口,然而这并不能缓解她窒息的感觉。
      她不禁“啊”的一声喊了出来,倏地睁开了眼睛,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早晨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在周琪脸上,周琪用手挡在眼前,她摸索着手机,眯着眼睛看一眼手机上的时间“7:20”。
      竟是一场噩梦,太真实了,真实的让她身心疲惫,睡衣都被汗水浸透了,她强打精神坐了起来,喝了一口水,平复一下心情。她用双手使劲儿的搓了搓脸,这才有回到现实的感觉。
      从父亲去世之后,他经常做类似的梦,天台上那个穿着白衬衫的男人,她看不清但是很熟悉,像是父亲又像是乔伟,她自己也把握不准。但是这两个男人都是能让她眼含热泪的感受到温暖的男人,一个是自己的父亲,一个是自己爱慕的人。
      她的眼睛有些湿润,每每想到父亲,强烈的压抑、无助、愧疚感让她无法呼吸,泪流不止。周琪的父亲叫周成仁,以前是青都市仪器仪表厂的工程师,在国企改制初期,仪表厂跟其他国企一样,企业管理正处混乱的时候,大多数职工都趁着混乱的时候,通过自己的正义之举,平衡着各自在些年对企业的付出,大到设备零件,小到铅笔、橡皮、复写纸等,好在所生产的是仪器仪表,类似于水表、燃气表之类的仪器表各家用不上,不然仓库都被搬空了。周成仁是恢复高考后的大学生,自然瞧不上这种卑劣的情景,他不仅仅是瞧不上,甚至大会小会有机会他就发表讲话,很直接的点出这种趁乱中饱私囊的行为,往小了说那是道德品质败坏,往大了说那是犯罪。大家本来都是心照不宣,各自凭本事赚自己钱,让他这么放在台面上说,自上而下的对他不满。
      对于企业改制,企业资产评估起来基本不值钱,大多数设备都是90年代初期采购的设备,产成品因为多年经营不善数量不多,而且这些产品早已被南方新兴产品所取缔,市场价值很低,最大的成本实际就是职工安置补偿费。他们当中大部分人都会被一次性买断,也就是按工龄计算一次性给予一笔补偿金,从此与公司再无瓜葛,另谋职业靠自己本事赚钱了。周成仁是总经理打算留下的人,他是行业少有的技术人才,只是为人比较耿直,喜欢钻牛角尖,在这个敏感时期,他不敢提前跟周成仁打招呼,怕他在整出什么幺蛾子。
      总经理也是有意放任这些人的作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公司毕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相比将来的补偿款来说都是九牛一毛,将来还可以以此作为谈补偿条件的筹码。他也是公司里的老人,对于他们当中有些人的胡搅蛮缠还是有了解的。
      然而怕什么来什么,他无论如何没想到周成仁会如此正直,他的正直一时激起了自上而下的不满,这种不满激起了许多人的工作激情,竟然开始努力工作,都拿出来公司效益好时的工作状态,想方设法的攻击周成仁,周成仁的主管副总不管开什么会都叫着周成仁,不管什么应酬都叫着周成仁,即使是家宴也带着他,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为了在人多的时候羞辱周成仁,话里话外的意思公司能发展成今天的样子,他周成仁富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工作上说的不尽兴,开始人身攻击,想到什么说什么,说他性格不行,烂泥扶不上墙,因为他的坚持高额引进的进口设备是拖垮公司的直接原因,简直就是不戴帽子不挂牌子的批斗大会。
      周成仁开始不以为然,但是时间一长,次数一多,抑郁的情绪在心里生根发芽,渐渐的周琪发现父亲回家后不喜欢说话,有时候坐在沙发上自己跟自己说话,他也听不懂,一般都是自问自答形式。周琪经常听妈妈劝爸爸,“你管他们干啥啊,这公司都这样了,你就管好你自己,你自己不拿不占就行了,人家公司领导都不管,你操那心。”
      每次父亲听母亲这么说,不管什么时候都是眼睛一瞪,两道眉毛竖起了,喊道:“你懂什么!就是你这样的人多了,社会才变成这样!”母亲知道父亲也不容易,也怕他激动在气出个好歹,往往就此罢休,停止争论。
      周成仁逐渐被公司所孤立,以前的好友也不敢公开跟他来往,有几个技术上的好友私下还劝他,他照样横眉竖眼的给对方怼回去,“怎么他们天天侵占公司财产没错,我就说两句,反倒是我错了!”
      后来干脆直接给市长信箱写信实名举报,市里很多国有企业都在改制,市里已经忙的焦头烂额,根本没时间管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周成仁不识趣,见市里没有反馈,就不断的给市长写信,政府办的秘书开玩笑的管他叫“周成瘾”,东北多数部分城市都把“ren”读作“yin”。后来走走形式的派了几个人去公司调查了一圈,也没调查处任何结果,回复一直都是仍在调查中。调查组不了了之却激起了大家仇视情绪。
      周成仁自认为的好意,并不被人所理解,有些工人甚至将其视之老鼠,是他这只老鼠搅了他们这么一锅好汤。于是几个绞丝车间的工人在公司食堂弄了两盆泔水,一个夏天的中午趁周成仁上厕所的时机,几个人从厕所门上方自上而下泼了进去,周成仁毫无防备,一盆泔水一点没浪费实实在在给他灌了一身,他刚想开门出去看个究竟,另一盆泔水又泼了进来。门外一阵戏谑的咒骂及嚣张的嘲笑。周成仁扒开眼睛,摸索着把手,等他开门想看个究竟的时候,门外的人早已无影无踪。食物发酵的恶臭一阵阵钻进鼻孔,让他一阵阵作呕。在那个监控录像不发达的时代,根本无从调查,他气得满地转圈,不知道如何示好。
      那天他第一次无故旷工,一个人走回家,身上撒发出的恶臭,引领路上人的指指点点,路上的人都以为他是疯子。有认识周成仁的人看见后,赶紧跑去告诉周琪母亲,母亲急急忙忙的跑回家,发现周成仁没到家,她又跑道路上去找,晚上七点多,母亲再次回家,发现周成仁蜷缩在床上,浑身散发着恶臭。母亲不忍心说他,小声的问道:“老成,老成。”
      周成仁没说话,母亲探过身子看他,周成仁双眼紧闭,头枕着一只胳膊,眼泪顺着胳膊阴湿了枕头。
      母亲知道他心里委屈,一时间又不知道该怎么劝他,她了解自己老公是什么样的人,他认为对的事儿,除非自己想明白了,不然谁也劝不了他。
      “老成,起来啊冲个澡。”说着坐在他的身边看着他,又用手抚摸着他的头发,像是自言自语的说:“老成啊,你还记得吗?你说等咱俩退休了,你要我陪你游历祖国的大好河山,边尝美食,边赏美景。我自己没事儿的时候,你们企业改制咱就不干了,拿着补偿款咱们去黄州尝尝东坡肉,去惠州尝尝荔枝,再去到海南去吃烤生蚝……”
      周成仁身体颤动,缓缓转过头,老泪纵横,弱弱的说了一句:“那琪琪怎么办?”
      母亲听他说这句话,一颗悬着的心算放下了,她害怕老伴一时想不开,没了活下去的欲望,他能考虑女儿,就说明他在世上还有念想,不是一心求死。
      “琪琪今年高二了,等她上大学咱俩就走,这一年你没事儿啊就在家看看书,你之前不一直抱怨没时间看书吗,那么多书买了都没看,你这一年你啥也不用干,你就在家看书,看书累了,你就规划一下行程,到时候我什么也不管就跟着你走,好不好?”母亲看着周成仁花花绿绿的白衬衫,看着他头上挂着的烂菜叶、米粒,心疼的留下眼泪。
      “我臭吗?”周成仁低声的问。
      “不臭,臭的是他们,他们的心都臭了。”母亲回答。
      母亲悠悠的说道:“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
      周成仁接道:“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从那以后,周成仁在单位不再说话,到点上班下班,即使有人恶意的戏虐他,他也一句话不说,只是晚上他几乎不睡觉,一切看起来很平常,却又极不平常。一个周五下午,周成仁在公司上吐下泻,单位给母亲打电话,母亲带周成仁去医院,医生说是轻微脑梗,不是很严重,先吃药观察一下,一周后来复查,看情况是否需要住院治疗。
      周六周成仁的姐姐弟弟到家里看他,一家人吃过午饭在闲聊,家里恢复了难得的喧闹,母亲收拾碗筷,时不时的跟着插上两句,觉得事都在再往好的方向发展。周成仁说着说着声音变成了奇怪的音符:“得得得得,嘟嘟嘟嘟……”他越着急说话越是“嘚嘚嘚”的,他着急的脸都憋红了,右半身子没有了知觉,家里人看着不好赶紧拨打“120”送医院了。
      周琪知道消息赶到医院的时候,周成仁紧闭双眼,手上打着点滴,身体匀称的起伏着。母亲
      凑到耳边,对他说:“老成,琪琪来了。”
      周成仁睁开眼睛,看着周琪,眼泪一股一股的留下来,他拉过周琪的手,紧紧的攥在手里,“嘚嘚嘚嘚嘚嘚”的说个不停。母亲见状赶紧安抚周成仁,“老成,大夫说了你不能情绪激动。”
      “爸,你别激动,我在这呢,我来了就都好了啊,你在休息一会儿吧,我不走就在这陪着你,你等睡醒了,你再跟我聊。”
      周成仁说“嘚嘚”,意思是“好的。”
      看父亲闭眼睡了,周琪转身问母亲,“我爸怎么了?”
      母亲只把病情跟周琪简单介绍了一下,“脑梗,右边身子现在不能动了,语言神经也受影响了不能说话,不知道能回复成啥样,出院以后的慢慢调理。”
      起初几天周成仁还好好的,只是不吃东西,吃什么吐什么,喂进去的东西他拿舌头都给顶了出来。再过几天变得特别暴躁,不停地大喊大叫,嗓子都喊哑了。看没人的时候他就用嘴去咬胳膊上点滴的针头,用能动的手不停地砸自己的脑袋,一只眼睛充血,看起来很吓人。同房的病人都害怕,纷纷申请调换病房。母亲去找医生,医生表示他这种情况以前也没见过,也没有任何办法,找个几个内科、眼科、脑科大夫会诊,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家里亲戚有见识的人见状,跟母亲说是不是中邪了啊,说不好是鬼上身了,说是他们村里也有这样,说鬼魂在跟周成仁挣身体呢,等着给周成仁精力耗尽了,周成仁也就完了。母亲知识分子对于这种鬼神的说法不以为然,时间长了,医生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总的做点什么,最开始自己在旁边念念“心经”,并跟佛祖许愿愿拿自己阳寿进行交换。然而周成仁的状态并没有因此好转,闭着眼睛越闹越凶,有一天突然自己咬舌,咬的满嘴是血,母亲吓得浑身战栗,疯了似的去喊一声,幸亏医生来得早将周成仁的嘴掰开。母亲看着周成仁这么遭罪,这么折磨自己有时候甚至想那就让他死了吧,别再遭这罪了,她不是觉着周成仁拖累自己,只是心疼不想让心爱的人遭罪,这种想法一闪而过,理性马上战胜了感性。
      从此以后周成仁二十四小时不睡觉,身体已经没有力气在做肢体上的动作了,天天不停的“嘚嘚嘚”的喊。母亲找到医生,哀求医生给想想办法,在这么不吃不睡的人不就废了吗?医生说今天晚上如果还这么闹,给他下个镇定的针,让他好好睡一觉,可能会睡一天一宿,母亲也同意了。晚上五点多,周成仁突然不闹了,眼睛突然睁开,死死地盯着门外,母亲还以为周成仁有好转,母亲坐在周成仁床边,抚摸着他的手,让他好好配合治疗,大夫说了你这病没大碍,出院回家好好养能回复的,这几天针灸你的右腿和胳膊都有反应了,是好迹象。六点多周琪放学来看他,周成仁睁着充血的眼睛开始盯着周琪。
      值班大夫巡房,看周成仁不闹了,询问是否还需要扎镇定针,母亲跟周琪商量一下,说扎吧,让他好好休息休息,折腾这么些天了。周琪走的时候,父亲还是一直盯着她看,她说:“爸,你睡一会吧,我明天还来看你。”
      可是周成仁还是盯着她看,周琪也不知道咋了,好像有股力量操作着她,她走到父亲身边,说:“爸,你好好睡吧,睡醒了还能看见我。”说着用手缓缓拂过父亲的眼睛,周成仁的眼睛闭上了,再也没睁开,他没给周琪和家人留下一句话就走了。
      周琪必须得起床了,今天九点她要代表仕金集团参加青都市2017年第一次土地拍卖会。
      “怎么做这么个梦,今天参拍真不吉利。”她想,可转念一想“梦都是反的,也许是好的预兆呢,百无禁忌,百无禁忌。”

      青都集团总部大楼,慕振南正在召开仕金集团第一季度经营分析会,各个专业条线的负责人向他汇报第一季度集团经营情况,计划运营中心正在汇报第一季度节点完成情况及其他经营数据。与会人员手机几乎同时收到了oa私信,会场由点及面,人头逐渐开始攒动,淅淅索索地骚动起来,汇报人员几次以为是自己汇报失误,最后索性停止汇报,求助的望向慕总。
      “这是怎么了?”慕总厉声问道。
      房如慧凑到慕总身边,示意慕总看手机。
      “尊敬的集团领导:
      您好!
      我是仕金集团青都区域营销中心案场经理张海英,我实名举报青都区域总经理刘梓新、营销总经李可。
      2016年12月本人以1200万元总价销售一处门市,对方已经签订认购协议,时任青都区域营销总监李可,利用职务之便联系到买家,承诺并以900万的价格,低价销售给买家,据了解从中获利200万元与区域总经理平分。事情败露后,通过人力以各种手段逼迫我离职,并威胁我个人人身安全。
      据了解,李可任职期间层多次通过各种方式暗示下属女同事与其发生不正当男女关系,还多次对东城项目前台女同事进行性骚扰,该女不堪其扰报警,警察出警后,经协调进行私了,李可在警方留有案底。
      另据了解,刘梓新与李可利用职务之便,营销活动公司通过对刘梓新及李可进行利益输送,通过围标、串标的方式垄断青都仕金区域项目的营销推广业务,利益输送金额巨大(据说签约额的20%,2016年青都区域全年营销费用约1亿元)。
      本人实名举报检举,以上举报内容如有不实,本人愿承担一切法律责任。
      最后善意的提醒一下仕金集团的女员工,为了个人的身心安全,远离青都区域营销总监李可。”
      慕总脸色铁青,问道:“青都区域土拍几点?”
      “九点开始。”慧总回答道。
      “散会吧,你跟我来。”慕总说着起身离开了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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