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可无》冬眠卡

2、Chapter 2

　　沈家下面俱乐部不少，不只为了转移有心人的视线，有时候也会在里面谈谈生意，会会朋友。雾海算是当中最好的，无论装修、经营，还是管理，都让人挑不出毛病。

　　八点整，沈越在车里坐了半个小时，险些要把方向盘也掐死后，整理下衣服从地下停车场乘电梯直接进了雾海。

　　“少爷，您来了。”陆涛眼尖，一看沈海进门，就赶紧迎了上去。

　　沈家老爷子两年前就过世了，但沈海的年龄又称呼不上“老爷”，所以这称呼也就一直没改。

　　“不用跟着，去忙吧。”

　　简单打发了还准备献殷勤的前厅经理，沈海上楼去了那间一共没来过几回的办公室。

　　沈海的办公室在六楼，房间很大，但真正办公的东西却没有。账目什么的，偶尔他也会看，但都是让人送到宅子里去的，根本不用他挨处跑。

　　往那皮质办公椅上一坐，沈海从一旁抽屉里取出整个俱乐部的备用钥匙。刚看一眼，像被东西扎了眼珠，立刻靠回椅背，闭上眼。

　　去还是不去？这是个问题。其实早在一年多以前，他就注意到许安宇了。没错，就算一万个不想承认，他的确有点特殊爱好。

　　而许安宇，本身就是个“卖”的，所以身份名字也不用遮遮掩掩，无论是S|M圈里还是网络上，都很开放式的被人议论着。时间一长，甚至还传得有点出神入化，简直就要和那孙猴子合体了。

　　从三年前发现自己的特殊爱好，沈越没少头疼过。凭他这身份，什么人拉不上床？但是，S|M可不能随便乱碰。其实这么说得有点太绝对了，要是他想虐待个什么人，还好说，但要是想被个什么人虐待……可就有点难度。这事儿一旦传出去，绝对是身败名裂，从此变成道上人的笑话。

　　尽可能的忽视，或者偶尔找个S来玩上一玩，等玩完了再把人给处理干净。这是沈海的一贯做法，可一次两次还能“解解馋”，长久下来，沈海便发觉这根本不是他要的，不够，远远不够……

　　大不了就事后再把人处理了。在心里这么重复几遍，沈越从没有人的六楼直接乘电梯下至四楼——许安宇住的楼层。

　　雾海的生意要预约，而且有专门人员随时登记。所以只要有管理系统的密码，谁有客人，谁闲着，一目了然。

　　这人的名气大了，毛病也就多了。许安许有个原则，每天只调|教一次，一周只调|教五天。所以今天下午看到登记过的调|教记录，沈海就决定晚上来找人了。

　　拿着手里钥匙插进锁孔右拧，但是……门没开？

　　沈越大脑立刻空白一瞬，随即又很快反应过来，谁家门里没有别锁！雾海这种特殊地方，当然也不可能没有。

　　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装作没事一样转身离开的时候，门，开了。

　　许安宇刚刚冲完澡从浴室里出来，头发还没来得及擦干，但那拿钥匙开他门的声音，他还是听见了。于是就这么一言不发地看着门口的人，等着对方先开口，既不把人让进屋，也没有好心地去解对方尴尬。

　　沈越喜欢将一切掌握在手里的感觉，即便是在以前找来S玩玩的时候。掌握控制权的那个人，必须是他。

　　但开门这一下子，就打乱了他的计划，在气势上，已经从主动变为了被动。

　　心跳莫名快了一拍，沈越给自己两秒时间恢复冷静，随后语气平静地开口：“我是这儿的老板，沈越，有事要找你谈谈。”

　　S|M不是单纯的暴力，调|教师也不是没进化的野蛮人。所以在每一处细节上要求自己已经成了一种习惯，但今天，极少有的，许安宇十分没素质地直接走回屋里，一点招呼门外人的意思都没有。

　　他很反感喜欢侵犯别人隐私的人。

　　当沈越走近屋里的时候，许安宇已经在沙发上坐下了，甚至还拿了一条干毛巾擦头发。纯白的浴袍因为这一起一坐的动作而略微松散，露出一胸前大片肌肤。如果不是那生人勿近的冷漠态度和眼神，沈越甚至要开始以为眼前的人还在做“接客”买卖。

　　“沈老板，有什么事要谈？”

　　总算，等进来的人也坐下后，许安宇说了句较为客气的话。

　　有，确实有，但却死活也开不了口。以前拿枪威吓那些S的气焰，就因为门口的一番打量而被熄灭。一干二净，连点死灰复燃的希望都没留下。

　　其实从在严老板那儿抢人开始，沈越就很明白，两个人的身份已经在无形中不平等了，就算自己一句就能让眼前的人生不不如死。但在没说“那句话”之前，从气势上讲，他是处于劣势的。

　　“沈老板，如果没有什么要紧事，就明天再谈吧，我要休息了。”

　　随手把毛巾往沙发上一搭，许安宇站了起来，一副要送客的表情。

　　像是种条件反射，在许安宇站起的那一瞬，沈越立刻绷紧了身体，甚至连带呼吸都滞了一下。

　　“等等……”

　　仍然没有说话，许安宇像刚才一样，用一种令人无法放松下来的方式审视着眼前的人。

　　沈越是谁，在俱乐部这种地方混过的人都清楚，那是能避就避的人物，哪天要是不小心惹上了，准没好。

　　明显不给人台阶下的待客方式，令沈越火起，瞬间就有种被人玩了的感觉。调|教师？还不是从MB转行来的！真当自己是盘菜了？

　　放松身体倚回沙发，沈越用手指点着沙发的扶手，只一瞬间，就变回那个随手能捏死人的人物。

　　“许安宇，我想和你玩玩。”

　　自己是什么身份，许安宇很清楚。沈越这种人来找自己，无非只有两种可能。一是看上他了，想上他；二是皮痒了，想被他调|教，想被他上。

　　第一种连想也不用想，绝对没有可能。许安宇就是自恋，也还没自恋到那份上。

　　至于第二种……有钱人犯贱的例子多了，现在那些“回头客”里就摆着不少。不过他还真没想到过，连沈越这种人，也有犯贱的时候。

　　“沈老板想怎么玩？”

　　重新将主动权握回手里，沈越立刻自在了不少：“你平时怎么玩，我就和你怎么玩。”

　　“可以。但是沈老板想清楚了，玩有玩的规矩，不按规矩来，就没有玩的意思了。”

　　没想到他答应得这么痛快，沈越反而有些别扭起来，不过当然没有表现在脸上。

　　“什么规矩？”

　　“三楼306，调|教室的桌子上。沈老板可以去看看，如果看完还想玩，就跪着回来找我。”

　　虽然目的已经达到，但这话实在有点噎人。沈越正想说点什么挽回面子，却看那人往床上一倚，看也不看自己，就开始休息了。

作者有话说

　　修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