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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被命运盯上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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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不是小孩子会喜欢的聚会。
那是个难得的好天气,因为那天的雨都落在了人们的眼睛里,就像是泉眼里涌出的流水一般源源不绝。
参与者都身着全身漆黑的服饰,所有人都颔首向着纪念碑默哀,每个人心里都知道脚下的坟墓数量远不如碑石上刻满的名字。
战争结束了。
每个人都失去了笑容。
“虽然好不容易结束了,可是牺牲了好多人。”
“听说三代目要引咎辞职,不知道族长能不能——”
周围的窃窃私语伴随着隐隐的啜泣声,自然有人讨厌这种压抑的环境。比如这个黑色长发的女孩看上了向着鸟居远去的长发男子,就偷偷松开了父母的手,远离了黑压压的人群。
她的父母并没有在意她。
当然,她也不会希望被父母阻止她的离开。
战争确实结束了。
结局就是她路过的墓碑整整齐齐,没有一个是为了死亡才在地下定居。她警惕的注视着眼前人的一举一动,哪怕是避免吵到脚下安眠的亡者,她的脚步也要尽可能地轻悄无声。
可那个男人依然停下了脚步。
“真难得,会有人跟着我。”
她停下脚步的速度显然慢了一步,面前男人侧目的半边脸侧,自眉骨延长至鼻翼的紫色眼影在苍白的面容上更显得一丝诡异。
长发女孩看上去只有四五岁的模样,她怀中抱着书包显得有些无措。她揉搓着微微颤抖的手臂,显然是因为想要说些什么才没有当场逃跑。
只是她还还未开口,就听见那个骇人的声音再次响起。
“抓住你了。”
那声音是从人的耳后传来,明明女孩没有眨眼,那个人也还在眼前,她却感到了还有个人贴着自己的耳根和自己说话。
“索罗亚!”
风几乎是在这个奇怪词语念出来的同时而起,就像是这个村子的名字木叶因随风而起的树叶而命名,这些随处可见落叶总会迷乱人的眼睛。这个女孩的身影恍若海市蜃楼一样消逝在原处,取而代之的是离原地三尺之外才出现了这个女孩攥着手左右张望的模样。
有两个。
“恩?”那个站着的男人轻轻哼了一声,而那个新出现的男人半蹲在地上,显然是想要吓唬孩子的坏人。他们就像是双胞胎一样,站在女孩位置的一前一后,显然被两双目光盯着的女孩露出了更加想要逃走的神色。
女孩抬手也不知道改指向那个,只得两只手都用上指着两个人,虚张声势的大声喊道:“大蛇丸你,你们都不要动!”
显然,她是认识他的。
“看到了有意思的事情呢。”被称为大蛇丸的,两个人都有着如同野兽一般的金色竖瞳,明明是普通的话语用他们的声音说出口,都只会让人不由得害怕。
他们,或者说他并没有听女孩的话,蹲下的那个刚想要站起,就令女孩慌张的大声喊道:“你别走!”
“安心吧,我现在对你很感兴趣。”蹲下的大蛇丸站起身来,他刚说完这句话,就听“嘭”的一声化作一道烟雾也消失在原处。
是影子分身术。
女孩赶忙将目光转到原本的大蛇丸身上,就见这个人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大蛇丸面上的笑容配合着苍白的面容与亲切一词毫无关联,可他的动作却无比亲切。似乎是为了显得和蔼,他伸手就要摸到了女孩的额发:“那么现在,你打算说什么?”
谁知这次女孩的条件反射快速而敏捷,只一个巴掌就闪开了快要摸到她头顶的手。她脸上带着警惕的怒意,口中却说着请求的话语:“我想要拜你为师!”
大蛇丸悬在半空的手变回了叉腰的动作,连话语中都夹杂了些许笑意:“哦?为什么?”
“呃,因为。”女孩深吸一口气,她像是本就为了这个问题而来,连说话都变得更加流畅,“因为我身上有宇智波一族的血脉,你总会有用得上我的地方。”
这是她今天说过的最长的一句话,然而只换来了大蛇丸挑眉的轻视。
“真是意外,比我想象的要好玩。”那双金色的眼睛,似乎容不下一丝一毫的隐瞒,“我是问你为什么要说谎?”
“那不算说谎。”宇智波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反驳了大蛇丸的话,她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盯着大蛇丸的眼睛喃喃说道:“我想活下去。”
活下去?
大蛇丸并不是不理解人们在战争中领会了生命的脆弱,只是一个爆炸一个苦无就会让人失去性命。
只是现在战争结束了,而眼前这个宇智波的女孩却像是仍然行走在战场之中。她对于生命的渴望既不是自己这样的防范于未然的求知,也不是劫后求生的珍惜。
她随时觉得自己会死,就像是知道自己的死期降至而为之恐惧。
“小孩子如果想要获得庇护,至少要学会说实话。” 他的话听着像愉悦,又让人感到威吓,“尤其是在大人的面前。”
宇智波像是被这句话吓到,她忘却了自己想要逃跑的可能,开口说着什么却无法发出声音。
“索罗亚!”
而女孩声音是从另一处传来,仍然是那个奇怪的字眼,仍然是风卷落叶的遮盖。这一次早有准备的大蛇丸并没有闭上眼睛,他纵容着宇智波向后跳跃,可令他惊讶的是这个女孩既没有露出红色的眼睛也没有结印。
“什么?”
大蛇丸顺着那声音看去,宇智波正躲在墓碑的身后,就像是大蛇丸第一次吓到女孩之后,她匆忙躲在了离自己最近的遮蔽处一样。
第二次了。
大蛇丸自信于对忍术的敏锐,可这两次他甚至都没有感受到女孩查克拉的流动。这骗过他眼睛的假象,和等近乎于飞雷神瞬移般的位置变化,不可能不留下痕迹。
难道这个忍术,只要念出名为“索罗亚”的命令就会自动出现?
宇智波不知为何松了一口气,而突然站在原地扶额大笑出声的大蛇丸又令她的神经紧绷了起来。她抱着空空如也的背包,正寻思着要不要换个时间再做试探,就看着眼前的大蛇丸冲着她低声笑道:“不愧是继承了宇智波血脉的小家伙,这是你的幻术?”
宇智波咽了口口水,她不知道这是不是机会,但她知道幻术的真相绝不能告诉大蛇丸:“你不答应的话,我就不告诉你。”
“真是讨喜的小丫头呢。”从大蛇丸的手缝隙中的眼睛能看出他对于此时此刻所经历的愉悦,甚至连空气中都少了些许紧张的气氛——当然是对于大蛇丸自己而言。
“你是我活下去的机会。” 宇智波抱紧了的背包,显然在抑制自己随时想跑的心态。她声音虽然越来越小,仍然一字一顿的叙述着自己的想法:“这是我不多的筹码,我想要尽可能久的活下去。”
大蛇丸放下了手,眼前的女孩太过于胆小,可她可能有一句话说对了,说的极为舒心切意。
【你总会有用得上我的地方。】
“你叫什么名字?”
面对与大蛇丸的问话,女孩少有的露出了成功的喜悦神色,连说出的话都不打算斟酌,不再像受惊的小兽躲在角落战战兢兢。
“我——”
可当宇智波想要说出这个答案的时候,却又陷入了阴影之中。
“我叫大木——”
她永远记得自己第一次哭泣的原因。
周围伴随着欢笑,伴随着疲倦的母亲和喜悦的父亲,伴随着护士一巴掌打在她屁股上的疼痛,没有人能从她哭声中听出无措的恐惧。
不是因为疼痛,也不是因为一觉醒来变成婴儿的突变,而是听到了自己母亲曾经的姓氏。
“我叫大木泉。”
她的母亲曾经叫宇智波叶月。
而宇智波泉,会是宇智波灭族之夜,第一个被宇智波鼬杀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