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娃娃》穷人

21、第 21 章

　　明昭眯起眼，看来要好好地教一教这只不听话的吉娃娃才行！没有规矩的小狗会给主人带来麻烦，也会惹得别人不愉快的。一定要给他一次教训，让他明白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
　　明昭不苟言笑地说：“我说过了，季承，这是你的不对！你马上道歉！如果不道歉，你就不用来公司了！”胡小姐一听到他这么说，就得意地看着季承。
　　季承睁大眼睛看着他，不敢相信他会对自己说出这种话来！那些甜言蜜语呢？他说喜欢自己，还和自己有着“一个月之约”的呢？就为了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就要开除自己？！
　　季承的心在阵阵刺痛，什么“喜欢”？！如果他所谓的“喜欢”是这么容易就被其它的事所影响，还不如不要“喜欢”！
　　“你是认真的吗？”季承直直地看着他问，期望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他是开玩笑的吧！他不会这样对自己说话，不会用那种冷若冰霜的声音，不会说出这种冷酷的话来。
　　“对！”明昭简洁严厉地说。
　　这个答案让季承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好冷啊！这个屋子有这么冷吗？他注意到四周的人正看着他们，他觉得自己真的是来错的地方，像个小丑一样给别人提供笑料。
　　他低头紧紧地咬住唇，这样眼泪就不会掉下来了。他想着，离开这里吧！离得远远的，离开这一切。季承没有抬头，猛地转身跑了出去。外面好冷，冷风吹进眼睛里，让他觉得好难受，眼泪就不受控制地流下来了。
　　心好痛，那个人，那个口口声声称喜欢自己的人在那个全是有钱人的地方，他站在了他们那边，任别人指责自己。他背叛了自己的信任，自己以为他会站到自己这一边，至少，不会用那样冷漠的语气对待自己。
　　好冷，真的好冷，这是今年最冷的一天了吧！
　　那一天，明昭并没有追上来，这让季承更加伤心。他一个人走了很久才找到公共汽车站，等他上了车才想起自己的包放在了明昭的车上，自己身上的钱不够车钱。所以他只好走了三站路才回到学校。他又累又伤心，结果感冒了，整个周末都晕晕沉沉地。
　　而这个周末明昭并没有联系他，而且连个电话都没有。这让季承彻底地放弃了，他决定辞掉工作，再也不要见到明昭了！星期一他去了公司递辞呈，JOJO对于季承的这个决定很是吃惊。她试着劝他，但是一看他心意已定就去找明昭，想让明昭劝劝他。
　　明昭听完她的话后，只是微笑着说：“我们要尊重别人的决定嘛！让财务部给他结算，嗯。。。多算一个星期的薪水好了！另外，给我上个月的销售报表！”说完就低下头去工作了。
　　JOJO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可是既然明昭这样说了，她做下属的也没有办法。她打电话通知了财务部，让季承去结算钱，然后用遗憾的表情目送他离开。
　　季承怒火中烧地离开白氏集团大楼，那个混蛋明昭！你这个混蛋居然敢开除我！有什么了不起，本大爷还不想做呢！什么喜欢啊想念啊，全是狗屁！本来自己还想着只要他向自己哀求道歉，自己就原谅他的！哼！那个混蛋，居然一点都没有反省的意思！连挽留之类的话都没有！自己以后一定要让他好看，让他后悔今天对自己做过的事！让他知道“对不起”这三个字的重要性！一定要让他痛哭失声地抱着自己的大腿哀求自己原谅他的！哼！到时候自己再毫不留情地把他一脚踢开的！季承像加足了煤的火车一样往学校冲，在心里把明昭祖宗八代都给骂了一个遍。
　　回到学校后季承才想起自己的背包还在明昭那儿，零食什么的倒无所谓，自己的钱包还在里面呢！还有学生证之类的！虽然有些心疼，那十多块钱就当自己施舍给流浪汉了！至于证件。。。补办就行了！哼！他死也不要找明昭去要这些东西！他再也，再也不要见到那个满口谎言的大骗子了！
　　尽管季承这样对自己说，可是冷静下来后，他也明白自己当时的行为的确很过火，不但给自己也给明昭带来了难堪。好吧！自己也的确不对，可是，可是他也不能因为这样就在众人面前指责自己啊！一点面子也不给自己留的明昭也有错！对！跟自己的错比起来，他的错还要大得多！所以总的说来，应该是他先向自己道歉才对！
　　好吧，自己是个善良的人，心胸宽大！如果他打电话来诚心诚意地跟自己道歉，自己就原谅他好了！
　　每一次电话响起，季承的心就突地一跳。可是一拿起电话看到上面显示的号码，他的心就往下沉。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明昭别说道歉了，连一点联络他的意思都没有。季承心里的失落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点点加深，伴随着失落而来的伤心和愤怒也迅速累积，只是找不到一个发泄的机会。
　　“我不要你了！”明昭冷若冰霜地丢下这句话，转身离去。看着他无情的背影越来越远，季承急了，大喊：“等等，明昭！你要去哪儿？！”这时，不知从哪里出来一个身材火辣的女子亲昵地搂信他。季承看不清她的脸，可是直觉让他感到不妙！
　　“你不能丢下我！”季承急得流泪，“我喜欢你啊！”这一下他醒了过来，轻抚上脸颊，发现真的留有泪痕。这一定是白天的事刺激到自己了，那个混蛋，居然敢这样对待自己！自己一定要报复他，让他知道自己的厉害！
　　天气越来越冷了，眼看到年底了，大大小小的商店都在搞这样那样的促销活动，要知道圣诞节、元旦和新年这三个重要节日可是赚钱的最佳时候。学校里也有不少的学生抓住了这个机会在学校兜售一些节庆小商品，情况还不错。
　　杨林和寝室里的另一个哥们也看到了这个商机，他们决定也去批发些彩色蜡烛、圣诞树、圣诞帽子之类的在学校附近摆个小摊子。一来杨林能说会道，二来节庆之下图个热闹，这样来买的人还真不少。丰厚的利润大大地加强了他们的信心，于是两个人决定扩大规模，趁周末把摊子摆到闹市区去。
　　在闹市区摆摊可是个风险很高的行为，一不小心就会被城管给没收了不说，还很有可能会被罚款的。所以两个人决定先试着卖一下，不带太多的货去，这样要是碰到了城管也可以很快收拾好东西逃走。
　　就这样经过一天的叫卖后，晚上两人一结账，发现一天下来的收入比在学校两三天的收入还多。人流量大，出货快，利润高这让两个人乐不可支，两人决定第二天还去。可是那个哥们和女朋友约好出去，这样一来就只有杨林一个人了。他想了想，就打算把闲着没事的季承叫上一起去。
　　心情不太好的季承这段时间来一直闷闷不乐的，一开始他并不想去，实际上他哪儿都不想去。可是经不起杨林劝说加分红的利诱，季承还是决定去了。辞掉打工后，自己最近的收入的确少了很多。就算是转换一下心情好了，而且还有钱拿，想一想也不坏。
　　两人一大早就起来，带上东西转了两趟车来到闹市区占好位置摆好东西。杨林兴致勃勃地招呼来光顾的客人，而季承没有做过这种事，有些不好意思地在一旁帮忙。季承红着脸的可爱样子吸引了不少女性客人上门，加上杨林的游说，买东西的人还真不少。
　　杨林看了看剩下的东西，还有一棵塑料圣诞松树，一些小彩灯还有几顶圣诞帽了。嗯！今天情况比昨天还好，看来把季承叫上的确是个好决定！杨林满意地在心里大概地清算了一下今天收入，一边想着。他看着老老实实坐在一旁的季承，笑着说：“季承，我去个厕所，你盯一会儿。有什么情况就赶快闪人，明白吗？”季承无精打采地点点头，算是回答。
　　好冷哦！季承把衣服的拉链全拉上去，把身体缩小一些以保存体温。早上只吃了一包牛奶和两个车站旁卖的馒头，这点热量根本不够撑到中午去。可是这附近的东西都很贵，又加上自己把钱包掉在明昭车上了。唉！还是忍一忍，等到回学校再吃吧！
　　季承缩缩脖子，眼睛的余光瞟到了一辆熟悉的银色车子从对面十字路口驶过来。季承心里突地一跳，是明昭的车子！不对，不一定是他的车，也有可能是相同的车型而已吧！季承紧紧地盯着渐渐驶过来的车子看，没错！这是他的车，车牌号自己都可以背下来了！
　　不好！季承条件反射地低下身体，等到车子从身边驶过才松了一口气地又坐直。等等！自己为什么要躲啊？！自己又没有做错事。。。好吧！自己有做错事，可是明昭比自己错得更多一些吧！自己没有什么好躲的，该躲的人是那个大骗子明昭才对！
　　杨林愉快地回来了，季承丢下一句：“我有事走开一会儿！”说着就头也不回地跑开了。杨林惊讶地看着他匆匆忙忙的背影，不解地说：“怎么？要上厕所吗？这么急啊！”
　　季承匆匆忙忙地跑过马路，远远地就看到了停在一家专卖店外的银色车子。那是一家国际名牌专卖店，商品价格昂贵。这种地方绝不是像一般人可以进去的，光是售货小姐轻蔑的目光就足以让人羞怯地止步。
　　季承站在街对面的一个报亭后面偷看，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可是，他本能地做出这个奇怪的举动，像个迷恋者在追踪自己的偶像。他在心里苦笑着，自己的行为还真是变态！
　　距离太远，季承看不清里面的情况。天气很冷，可是他却一点也不在意，只想着能再看那个人一眼。终于，在半个多小时之后明昭出来了。季承眼睛一亮，然而在下一秒他却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