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婠婠》繁沙

4、第四章

　　有关于那一次小小的心动，我将之归结于那晚的气氛太好。不是有首歌这么唱，“我承认都是月亮惹的祸……”美好的月光把美好的小萝卜衬托的越发的美好，于是我才会产生那一瞬间美好的错觉。
　　本小姐21年没有动过的芳心怎么可能会落在一棵小萝卜身上，看着在篮球场上很认真运球的翟夏，“我才不想老牛吃嫩草呢，老娘要找也得找个温柔体贴的“哦吧”。
　　“想什么呢。”中场休息，小萝卜坐在我身边喝水，“我打球时就看到你一人在这儿发呆还自言自语的。”你大爷打球盯着我瞧干嘛。
　　“没有啦。”我把一条干毛巾递给严澄，“瞧你满头大汗的。”
　　小萝卜自我提点那天之后开始参加些集体活动，放学了也会跟严澄一起打打球什么的，不再只知道呆在图书馆看书。说来也奇怪，明明都是拼了命地在球场上疯跑，其他男生下了场都是大汗淋淋的，小萝卜却只有脸上运动后的红晕证明他也是球场上的一员。
　　难道这也是妖孽特色之一？
　　“谢谢。”严澄接过毛巾擦了擦满身的汗。
　　“别谢我，这是雅雅给你准备的，可惜她今天被家里人逮回去开表彰大会了，才把这么好的机会留给了我。”说来雅雅也够惨的，你说考得不好，家里的三姑六婆说说也就算了吧，这考得好了还更费事儿了。今天都这个月第三回了，说是给他弟弟妹妹们传授下经验，天知道那丫头只有临时抱佛脚的经验。
　　“都一样。”严澄微笑，眼神儿吧，有一滴滴我看不懂的温柔。
　　小萝卜不乐意了，“叶婠，你这是差别待遇，我为什么没有毛巾。”
　　要毛巾，那你也得有汗擦啊，“不是给你矿泉水了。”
　　“我要毛巾。”
　　“那你把矿泉水还我。”
　　“你小气。”
　　“你才小气。”
　　“我出汗了，要毛巾。”
　　“我怎么没看出来。”
　　“你欺负我，严澄有毛巾我没有。”
　　这怎么能怪我，雅雅就准备了给他亲亲严澄学长的毛巾啊。
　　“要不咱把严澄的借来擦擦？”我好声好气问道。
　　“哼，我不要了。”
　　我撇撇嘴，“你说的。”
　　一边儿看戏的严澄扑哧一笑，“小婠，你可真逗。”
　　翟夏比我还逗呢，小屁孩儿一个。
　　“走了走了，下半场了。”严澄扯着一边儿幽怨的小萝卜，“快点，别让他们等了。”
　　小萝卜不乐意地往球场上走，还一步三回头的。我说你至于么，不就一条小毛巾。想想还是站起身往学校外的小超市走去。
　　“你去哪儿啊？”小萝卜冲我大吼，不是吧，还真盯着我的一举一动呢。
　　“给你买毛巾去。”我也冲他吼。
　　其实吧按我离球场上小萝卜的距离加上我的轻微近视是看不见小萝卜的表情的，但我就是看见，当我冲他吼完，小萝卜很开心的笑脸。在夕阳的映衬下吧，显得格外的美好。连那小钢牙也一起美好了。
　　原来太阳也会惹祸。
　　学校门口的小超市说白了就是一奸商。好多东西都比大卖场贵上至少一倍，里面最便宜的毛巾也得十多块。这是2002年啊，不是只涨物价不涨工钱的2010年。
　　我颤颤巍巍的将毛巾递给下了场的小萝卜，“小祖宗啊，您把毛巾拿好了，我可没勇气给您再买一条去了。”看着小萝卜拿着那条十多块的毛巾在根本没有汗的脸上意思似的擦擦，我就肉疼啊。
　　“好。”小萝卜微笑着答应，态度十分的好。
　　我心里默念，都是太阳惹的祸都是太阳惹的祸……

　　从认识翟夏后我就开始思考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上一世翟夏是比我大一届的学长，可是这一次他却比我大了两届，虽然他说是早读书实际年龄还是只比我大了一岁，但是这跟上一世的情形已经不一样了。
　　我就不得不考虑，这一次笑笑究竟是跟我同届，还是会像翟夏一样莫名奇妙的早读了一年书？
　　其实可以去笑笑家打听一下，但是这还是比较有难度的问题。现在的笑笑又不认识我，看到我也只当是个陌生人……不然去她学校蹲点？好像她学校和F中正好是S城的两端，等我下课风尘仆仆的赶到了估计人家回家作业也做完了。
　　“你这丫头最近怎么总发呆？”严澄放下笔问。
　　“她是在想要不要跳级。”雅雅回答，“今天班主任有建议小婠可以跳级。”
　　“那不是很好？学校很难得有入学第一学期就能跳级的学生。”严澄感叹，“要不是要陪我这个好哥们儿一起，我早跳了。”说着搭上一边小萝卜的肩一副哥俩好的模样。
　　“你是跳楼吧？”我看小萝卜一眼，“说起念书我可不相信你会比小萝卜强。”
　　“说几次了别叫我小萝卜。”乖萝卜听到我这么叫抗议道。
　　“那你再多说几次，说不定哪天我腻了就不叫了。”瞧一副被欺负的小样儿，真正小萝卜一棵。
　　“我们还有半年就毕业了，上了高中没有小婠多没意思啊，不然你就跳一级吧，也早点儿来陪咱们。”
　　雅雅不满了，“学长，你就只要小婠陪啊？”
　　去，说的咱俩像不正当职业者似的，“他要你陪你也没法跳级不是，瞎掺和。”
　　雅雅扁扁嘴，“我不要你跳级，跳了咱俩就不在一个班啦。”
　　也是，“我又没说一定跳级。”
　　“但是这么好的机会不是一直有的。”一直不出声的小萝卜说，“那么无聊的课你想按部就班的上完？难得有机会少受一年罪。”
　　也对哦，我点点头表示同意。
　　雅雅不乐意了，“臭小婠，你想抛弃我。”
　　哪有啊，“哎呀，这个跳级问题以后再说啦。反正老师也说想再看看我期末的成绩才确定的，还有一段时间啊。”说着突然想到一个严肃的问题，“你们高中想考哪儿啊？”
　　“直升本校吧。”严澄回答，“我们想过了，F中的高中部虽然升学率在本市不算是最好的,但是重在校风开明，其实要读书的去哪儿不都一样，更何况是像我和翟夏这样的金子。”
　　“你前面那么多铺垫最主要是最后一句吧。”我白眼。但是不对啊，他们明明应该是念了J高啊，“你们没想过念J高么？”
　　“那所严谨出名的高中？”严澄问，“虽然是全市数一数二的高中，但是听说里面连谈个恋爱都得全班批斗。”
　　“你早恋还不接受老师批评？”我回嘴。
　　“小婠，你觉得16，7岁谈恋爱太早吗？”严澄问。
　　“没有没有，我觉得现在也不早。”花痴雅雅回道，“翟夏学长你说是吧。”
　　小萝卜看着我并不接雅雅话头，“也不是啦。”我回答，“毕竟早恋是年少时候的独有权益。”但是也得有对象啊，想到上一世高中同届的那些个恐龙男，“还是要看缘分的。”
　　“也就是说你不介意早恋？”我怎么觉得有阴谋的味道。
　　“看缘分吧。”毕竟我真正的年龄是21岁，长那么大没谈过恋爱当然是有些期盼的，但是对象绝对不是那些幼稚没担当的小毛孩儿。
　　严澄冲小萝卜猛眨眼，“我说你眼睛有毛病啊？”
　　“你想念J高？”小萝卜问，丝毫不理会严澄快眨出眼泪的眼睛。
　　鬼才想念呢，想到笑笑不出意外应该会进J高，我只好无奈回答，“是吧。”
　　以前我就想过这个问题，如果有一次重来的机会，我会不会选择另一所高中，J高的严谨氛围实在是压得我喘不过气来。但是答案是我还是会自虐似的再一次自愿进J高。因为只有在那里才有笑笑，才有我可以上刀山的许多朋友。
　　小萝卜想了想，“J高也不错，反正上哪儿都是读书。”翟夏下定决心似的说，“严澄，我要读J高。”
　　严澄无奈，“你没毛病吧，直升本校咱们就不用参加中考了，下半学期也会轻松很多。”严澄看看我，“小婠才初一，说不定明天她又不想念J中了呢？”
　　“你确定了上高中想去J高？”小萝卜问。
　　我想了想，“应该吧，全国都有名的高等学府谁不想去。”
　　“严澄，我决定报J高了。”这回小萝卜斩钉截铁的说。
　　“不是，你之前不还说参加中考很麻烦？”
　　我回道，“没有中考高考的人生哪里是完整的人生？”
　　小萝卜微笑，表示同意我的说法。
　　严澄终于败下阵来，“好吧，J高就J高吧。”
　　那时的我只是高兴于历史终于还是按着原来的步伐走着，却没有想过翟夏为什么因为我的一句话就改变了之前直升的想法。只是怕没人陪无聊么？
　　“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件事。”小萝卜冲我说。
　　“啊？干嘛无缘无故要答应你事情？”
　　“你看，我跟严澄做你的探脚石先去J中，以后你来了也有学长照应，我们是不是对你很好？”
　　我想了想，话是没错，毕竟这个社会有熟人好办事嘛，“算好啦。”
　　“那我这个学长要求你答应个小小条件不过分吧。”
　　“嗯嗯。”我点点头，“不过分。”
　　“那下学期跳级吧。”
　　“哦，好啊。”我下意识回答。
　　“小婠你个叛徒。”听到雅雅愤怒却又碍于在自修教室压低了的声音，再看看小萝卜奸计得逞的笑脸我才反应过来，“被套进去了？”
　　“是啊。”严澄很冷静的回答。
　　“不是，雅雅，你看我这次如果期末考没考好，我不就不用……”看着小萝卜黑下来的脸，“嘿嘿，说笑呢，我说笑。”
　　雅雅啊，看着小萝卜僵硬的臭脸，小的实在是没胆量反悔了。“可是万一我中考失利考不上J高呢？”
　　小萝卜才刚恢复正常的脸青筋爆出，“你可以试试看。”
　　严澄幸灾乐祸的在旁边补充到，“反正你不是要跳级的嘛，到时候如果中考真出什么意外，你可以重读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