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二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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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从来没有尝试过这样一种感觉，你的一句话会影响到别人的情绪，左右着别人的喜怒哀乐。这两天方维仲的情绪明显地处于低潮期，程洋知道是自己的那些话造成的，不过他可以指天发誓，他绝对不是故意的……但是已经伤到人了，是不是故意的已经不在重要了，现在要紧的是怎么样去抚平那人的伤口……
安慰人这种高难度的事情程洋从来没有做过，他这张嘴除了吃饭喝水喘气说话以及偶尔地损一下人之外，别的什么也不会……所以，靠说的，行不通。
程洋用拇指和食指反复地摩挲着光洁的下巴，眨了眨眼睛，再点点头，嗯……看来只能靠做的。用无声的肢体语言来表达自己的歉意并且安抚对方受伤的心灵，这个看似不是很难，不过你做的这件事要能打动对方的心，让他感受到你的心意，知道你是真心诚意的向他道歉，那可就不容易了。
做什么呢？他除了吃喝拉撒睡之外，还真不知道自己能干点什么。一想到这个吃字，程洋眼睛一亮，打了下响指，有了有了，不如就自己主动亲自做顿饭菜，要知道平常都是方维仲做给他吃，这样做的话，他一定应该或许会被感动到吧？
心动不如行动啊，先去书店买了本烹饪书籍，然后又去超市买了齐了原材料，回到家之后看看时间，啊啊啊，还好来得及啊。
说实在的，就算有了菜谱，有些烹饪过程复杂的菜肴程洋还是不会做的，这点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只好来点简单的，两个人吃，四菜一汤，足矣。
四菜：蕃茄牛腩，西芹虾仁，油菜香菇，最后一个是他爱吃的，孜然肉片。
一汤：紫菜蛋花汤。
主食：电饭煲做的米饭。
叮咣叮咣叮叮咣……一阵噪音过后，程洋抬起胳膊抹去额头上晶晶亮的一层汗，哎呀，不容易啊，搞定。
四菜一汤，上了桌，虽然……颜色跟菜谱上那个图片有点差距……好吧，是有些差距，但是……程洋想，味道应该差不多吧？啊哈哈哈……
饭菜做好了，剩下的就是等主角回来，程洋用盘子把菜和汤都扣起来保温，然后自己坐在一旁一边看电视一边等方维仲下班。
墙上的钟滴滴嗒嗒地响着，时针和分针走了一圈又一圈，本该在六点左右回家的人，却没有回来……七点，八点，九点，十点……
菜由热变温最后终于冷掉了，凝结在盘子上的水蒸水顺着边沿淌到了桌子上，一点一点地最终汇一片。程洋懒懒地坐在那里，一动也不想动，只是一直瞅着电视，从六点多的城市新闻一直看到午夜场。
开始的时候肚子有些饿，可是现在已经被一些不知名的东西给填满了，堵在那里胀胀的，还有些痛，但这顿饭看来是省了呀，呵呵……可惜了呢，这是自己亲手做的第一顿饭……
白天喧闹了一整天的城市到了夜晚却仍然以另外一种方式继续着，各式各样的夜店酒吧正在以五光十色的灯火迎接那些选择在夜晚徘徊的人们。
“喂……你还喝啊？”李文波看着坐在他旁边已经有些醉眼朦胧的方维仲，有些后悔自己一时心软答应出来陪他喝酒，这哪是喝酒啊？这分明是……灌酒，自己灌自己……
“喝，怎么不喝？来都来了，不喝痛快了，对得起自己吗？”方维仲说话一仰脖子，又是一杯烈酒下了肚，看得李文波直咧嘴。
唉，这不是作孽吗？虽然方维仲一开始就跟他说过，他对程洋是来真的，只不过当时他没想过方维仲会陷得这样深……一句结婚生子就把他打击成这样，恨不得把自己扔酒坛子里醉死，这要是……李文波不敢再往下想了。
“你说，我现在放手还来得及吗？”方维仲半眯着眼睛，看着手中的杯子，问李文波。
“你问我？”李文波抓起一根薯条，咬在嘴里，“这个问题我没办法回答你，至少现在没办法回答……”
方维仲慢慢转过头来看他，“为什么？他都已经说了，他姐让他找个女人结婚，然后再和她生个孩子，这是他姐的期望……他说他不能对不起他姐。”他有些痛苦地抱住自己的头，“那是他唯一的亲人，就算他答应和我在一起……哈，只要他姐的一句话，就一句话……还是得分开。更何况现在八字连一撇都没有……我有些熬不下去了……”
李文波把薯条吃了下去，然后又拿起一根，放在手里轻轻地揉捏，“我不知道该怎么劝你……是该劝你放手，还是该劝你继续走下去。我没谈过恋爱，也没爱上过什么人，所以可能无法体会你的痛苦……但是就像你说的那样，现在八字都还没一撇。当初你说要追他的时候，可是信心十足，现在只不过是因为他一句无心的话……维仲，将来的事情谁都没办法预测到，你们的未来也是一样。我能说的大概也就这么多。如果你现在真的很痛苦的话，那就放手好了，选择权在你……”
方维仲沉默了半晌，然后把酒杯往吧台上一放，轻轻一抬手，酒保会意，又给他倒了一杯，李文波过去抓住他的手，“喂，你够了啊，再喝就醉了。”
“没事，醉了好，醉了之后就可以暂时忘记那些痛苦，等到明天，我就又有勇气有信心继续下去了，所以，让我喝吧……”
李文波把烂醉如泥的方维仲扛回家的时候已经凌晨一点多了，废了九牛二虎之后才把瘫软的人扶着靠墙站好，他才开始寻找钥匙的工作。
门开了之后，李文波把他扶了进去，然后腾出一只手来找到开关把灯打开。突如其来的亮光让方维仲本能地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儿之后再重新睁开……
“不……不对……不对……这……这不是我家……”
“啊？”李文波愣了一下，仔细地看了看眼前的家具摆设，“怎么不是？你喝醉了，这就是你家。来，你赶紧坐下，我去给你倒杯水。”说完就要扶着他坐到椅子上，却被方维仲一下子推开了。
“不对……我没……没……喝醉……这不是我家……我家……我家我认识……这不是我家。”一边说着，一边踉踉跄跄地往外走，李文波赶紧搀住他，“你要上哪呀？这怎么不是你家了？”
方维仲出了家门，眼睛迷迷道道地看了一下四周，然后把目光勉强聚焦到某个防盗门前，呵呵地傻笑起来，“呵……找……找到了……我家……找到了……”
李文波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眼前一黑，这……这不是程洋家吗？他怎么说是他家？
就在这一愣神的东西，方维仲已经开始掏早已经不存在的钥匙了，掏了半天没掏着，于是开始敲门。
梆梆梆……拳头与铁门碰撞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的刺耳，没等着人却累得在沙发上睡着了的程洋一下子就被惊醒了。
这么晚了会是谁呢？方维仲？心脏跳得有些快有些乱，厚重的门被打开，一个人迎面砸了下来。
“啊！”程洋一下子被压倒在地上，空气中顿时弥漫着一股难味的酒臭。
李文波拼了老命才把方维仲拉了起来，喘着粗气对还躺在地上的程洋说，“你没事吧？没摔着吧？”
“没事……他这是……喝醉了？”程洋一边揉着胳膊，一边问。
“唉……”李文波叹了口气，“也不知道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了，刚下了班就拉我去喝酒，我问他也不说，就知道一个劲儿的喝，这要是不醉就怪了……”说完故意看向程洋。
程洋把眼睛看向别处，“啊？是吗？那你赶紧把他放沙发上吧，这样扶着怪累的。”
两个人把醉得不醒人事的方维仲给抬到了沙发上躺着，安顿好了之后，已经快两点了，李文波赶着回家所以就把人交给了程洋，说了句麻烦你了，然后就走人了。
程洋没办法，只好忍着难闻的味道帮方维仲擦了手脸脱了外套鞋子，然后站在那里盯着已经睡死的人半天，认命叹了口气，准备去房间找床薄被给他盖上。
谁知刚转过身，一双手突然从背后把他拦腰抱住，吓得他差点叫出来。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