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尽青春铸劫灰——评《午门囧事》》壬申白露

1、第1章

　　标题为什么要叫这个，来源于一首诗。
　　峰壑辗转日月追，
　　谁闭尘关不得归。
　　长欲挥剑断逝水，
　　却尽青春铸劫灰。
　　来自《仙剑四》玄霄。
　　看完这文之后，感觉很好。三个男主是三种不同的感觉，我从不说我最爱哪个，因为哪一个都有好处。最喜欢师叔，最同情段王爷，最理解陆思空。不过说真的，从来有感觉，我就评哪个，如此。
　　说到师叔啊，得说我这人有个坏毛病，看文要确定结局。当初听人说和师叔了，但是好多人喜欢当当哥，我也就没想看。结果近两天不知道怎么，觉得也不错，看了。不过结局这回事，最终还是受影响了吧，在我第一次见到师叔的时候，其实对这个人非常没有把握。什么样的人？不知道，感觉他所做的一切都很莫名其妙，为什么对小乔好，为什么帮她疗伤为什么那么照顾她听她说话，我一直非常，非常奇怪这个问题。当看到宋七那里时，终于觉得他是个有故事的人，一切发起很有可能来源于这个故事。
　　说白了，我知道师叔要死，可我根本没想到他竟然死在了这里——我一直以为，他之所以不送小乔，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相见争如不见，还是什么。然而可悲的是，知道了结局的某人立刻明白这位同志是会复活的，被朋友剧透了个干净，我觉得我虽然不会讨厌他，但也不至于喜欢他。
　　现在，说说本文我的泪点——这真的很重要。我内牛满面的一次在小乔牢里吞药，但是真正让我打心眼儿里难过的只有一句话——
　　“因为你那个傻师叔，用他的性命换了这把剑，现在灵魂还被锁在这剑里呢！”
　　早知他死了的我，已经很蛋腚了的我，在看到这句话之后觉得简直有把剑刺中内心。小乔姑娘同样，“这是最后而致命的一击，清乔被完全而彻底的击溃，粉身碎骨，所有的勇气都化作了灰烬。”
　　傻师叔啊，多么上好的形容词，只有一个字，就一瞬间让我纠结到不行。师叔很善良，太善良了，他杀了那么多人，二十年来恐怕杀得都麻木了，岁月为他抚平了一切，现在则是，君子如玉。
　　“他并不知道，就在来之前的晚上，我曾将手扼在那人的颈间，只差一秒便可取走她的性命。然而我最终没能下手。”
　　原因归结于一声“妈，你没老，我好想你。”我一直觉得，师叔本人，其实就是一个内心温暖的人。他将一切藏在多变的外表之下，也许会在某些不经意的时候暴露出对小乔的厌恶，然而生死关头之时，其实只要一点细致的温暖就能将他打动。他只是被人世间的冷漠无情背信弃义，伤得太重了。小乔是一个多么温暖多么善良的姑娘，这给了一个本性温柔，却被世俗毁灭成灰的人复燃的希望。
　　“——既然是全才用生命保护的人，也许我应该尝试着，去相信。”小心翼翼而又迟疑的反复之后，终于选择了相信，人生回归正轨。
　　我一直想，如果那天晚上师叔终于还是杀了小乔，那么他往后的人生又该怎么行进下去。每一个人生来都有其本性，师叔的本性，其实一直是温柔善良的。然而若他当真杀了小乔，那么这一念之间，毁去的不仅仅是小乔的爱与生命，更是他自己内心最纯净的角落，那个他本应珍而重之的角落——在这以后，阮似穹的生命将是一片空白，因为毁去了他自己，那么活在这世上，可还有任何意义？
　　“咦，莫非你爱上她了？”山神做大彻大悟状。
　　“怎么可能！”我仰天大笑，直到笑出泪滴。
　　对于师叔来说，小乔的分量实在太重太重，她代表了他的生死，他最初最纯净的生命本质，还有他一生的爱——那是他自己的内心，与小乔同样善良的心相互呼应而产生的。他们都是善良温柔的人，从不喜欢欺骗他人，从不想不去相信别人，两个内心柔软，表里不一的傻瓜。现在，爱不爱，什么样的爱都已经不再重要了，重要的是在相互依偎之间，他们能感受到同样的温暖，那么爱情的出现，其实只是锦上添花而已——自此之后，一生相伴，平和，幸福而快乐。
　　然而作者还是给出了暗示。
　　“那时我便明白，情爱于我，不过是过眼烟云。”
　　“就像吻上了一朵云。”
　　个中寓意，不必说明了。
　　关于小乔姑娘方面，我专门作说明。
　　转换到师叔本人的角度，其实他内心深处本也存在矛盾——关于生命，爱，本性还有公平的矛盾。事实上从师叔前面的犹疑来看，他是想过保命的，但是在这四者的选择之间，他最终确定了后三者。公平偿还之后，剩下的只有爱与本性，所以剑仙能够毫无顾虑地带走小乔。
　　你说，如果最后师叔终于将真相告诉小乔姑娘，那么小乔还会走吗？这个问题，其实无解。这是让小乔在她自己与师叔之间做出选择。然而师叔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他选择了“公平”，在二十年前，他要来了的，二十年后他要还，不仅是单纯的爱小乔，更重要的是他心中有一杆秤，他死了。他太了解小乔，所以他什么都没说。这不仅是对小乔的温柔，不是单纯的爱，更是对他自己的宽恕。他很明白，如果告诉小乔了，那么她很有可能留下来。但他更清楚，这一切不应该由小乔来偿还。他所做的事，最后承受结果的只能是他自己，如果小乔因此留下来了，师叔怕是一辈子心中都会有负疚感。
　　而那对鹦鹉则不可不提，马纳代表的是得到力量，小乔代表的是失去力量。这是师叔对自己一生的总结，他的人生是一个“公平”。最终他所有的债还干净了，一身清白。我现在想，作者这是在给师叔洗白，好让他能跟小乔毫无挂虑地奔向现世。所以其实结局，在这里就能看出来了。
　　我非常喜欢阮似穹这种人，大概因为他所有的我从来没有，一个内心冰冷的人往往是需要温暖的，虽然这可能毁灭自己的梦想。说师叔是一个极好的老公，说他姜还是老的辣，其实都无所谓了，因为让人上钓的，最终还是他的心，那种善良，让人信任的温柔，这是多少外貌多少气质都换不来的，这也是最适合小乔的。小乔和师叔，其实他们的解读是完全不能割裂的，不仅因为命运相连，更因为他们之所以能够在一起行走，是因为他们相似的本质。看到师叔，我会想到朽木白哉，不在于外表是否相似，重要的是同样柔软的心，同样深入的情，这两个人啊——内心如同樱花瓣一样，温柔而纯净（虽然小乔不是绯真！）。

　　那么接下来——如果看到师叔，会想到大白，那么看到陆子筝，陆思空，我会想到桓远之。我真没玩过苍之涛，但是听朋友的描述，其实大致明白过程，最后桓哥哥不也韶华白首了吗？说真的，从开始到最后，我从未喜欢过陆子筝，然而到最后，我最理解的反而偏偏是他。爱的，是我缺失的，理解的，是我有的。
　　陆子筝这人，瞒了人好久，我知道结局，但是前半部分看着看着，还是在猜想，这BT究竟对小乔有多少爱？不知道。
　　玩了仙四之后最大的怨念是玄霄，同样执着于梦想，他虽与陆思空不同，不屑骗人，然而过程，结局，大致相似。其实相同点很多吧，在追逐的过程中，玄霄会说“如今我唯一要做的，便是飞升”，陆思空不说，但同样用行动表明了他这一生唯一要做的事。我其实不好去评论这种祖辈为他加之的恨究竟好否，但无论如何，这是他一生的梦想——到了最后，恐怕活着，就是为了做这件事了。智慧的人控制目标，疯狂的人被目标控制。
　　为什么要称他陆思空，我想这些名字代表了三个含义吧。当当哥，大家都喜欢这么叫他，但事实上这是我最不喜欢的，代表了他对小乔的爱，陆思空相对的，代表了他的理想，而陆子筝则是前两者的结合体——他是一个行走在矛盾之中的人，我想作者在后记中这么叫他，也是如此用意吧。
　　陆思空从小——为复国而活。
　　在这里，我并不想讨论他对小乔有多少感情，因为我想作者之所以会塑造这么一个人物，重要的不是爱，而是理想。无论陆子筝是否为理想所控，这都是他人生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其实从他很多对白中也可以看出他本人的矛盾——
　　“以前你曾说过，愿意和我一起浪迹天涯，是不是真的？”
　　现在我决不怀疑陆子筝说这话时的犹豫，那绝对是真的。他是在给自己一个机会，让自己想办法从命运的桎梏中解脱出来。然而最终的结果是，陆思空没有放弃自己的理想，他在对幸福和理想做出抉择之后，回归了原来的道路。
　　当然，这是我意料之中的选择，实际上对于陆子筝来说，理想已经是他生活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割裂了理想，陆子筝还是陆子筝吗？他纵然有过犹豫，也只是想想而已，真正做是做不出的，甚至可说，如果他放弃了复国，那么干脆自杀算了。当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的时候，他非常坚定地做出了选择，看完全文之后，我认为我对他仅有的好感来源于这个选择。
　　过程我们不必多说，我也说，我并不愿分析他对小乔的情感。实际上这是我们大家有目共睹的，一次次的试探，实则半真半假，既有他的谋略，更有他自身的渴望，当然，不出意料的是，最后四灵还是在他手中聚齐了。
　　失败之后是什么？什么都不剩，连希望也不复存在。我见人讨论过陆子筝是否后悔，我想这个问题，答案非常肯定——再来一次，陆子筝还会这么做的。桓远之成没成功，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杀了车芸，在太一之轮刻上结局后，他为车芸守了一千年，韶华白首。
　　何其相似啊。
　　陆子筝会在事后倚着墓碑回忆小乔，会将嫁衣放在她墓前，他很爱小乔，其实从这里我们完全能看得出来。然而他真有后悔过这个理想吗？不，绝对不会。陆子筝一生为这理想而活，纵然最后失败了，他只会空茫，而不会后悔，再来一次，他依然会选择欺骗小乔，正如桓远之，纵然再来一次，他仍就选择杀车芸，改变历史。在爱情与理想之间，他们都做了最明确的选择。
　　我对他的相似感来源于此，当年玄霄同样，在夙玉向他倾诉之后，选择了不同的立场，十九年后他纵然后悔，悔的却也只是当初对夙玉说话的态度，而非自己的选择。而在十九年后，他更（被迫）放弃了与云天河的情感，选择飞升成仙（当然决裂这回事，小野人责任更大）。
　　我看过许多评，有人说很喜欢当当哥，有人说在欺骗之后陆子筝就不能和小乔在一起了。实际上这是一个主角怪圈，有人会觉得当当哥在小乔离开后的思念很动人，有人会觉得陆子筝对不起小乔，但无论什么观点，很明显都是从小乔姑娘本人立场出发的。这时候如果你换到陆子筝的角度，会发觉这个人其实很有味道——
　　有种人，他们生来就是为理想而存在，为了理想，他们可以放弃自己的一切。这种人，我们可以称他们执着，可以称他们可笑，可以称他们疯狂，然而到了最终，唯独这些人不会后悔——是的，因为他们将自己一生的理想付诸现实，因为他们倾尽全力去追逐，他们冷静地思考过，选择过，到了最后，纵然结局不尽人意，他们同样知道，自己这一生，没有后悔。
　　没有后悔——多么不容易的一种人生！
　　陆子筝做到了，他是本文中我最佩服的人。
　　陆子筝是一个矛盾的综合体，他有爱有恨，有梦有理想。在爱与梦之间纠缠着，我不得不说除了小乔，陆子筝实在是刻画得最好的人物。而我想，这也是作者本人的梦吧。

　　再然后，不得不说的是我们的小乔姑娘。其实对于她，好说的并没有太多，她不像陆子筝是个大矛盾，所以也十分简单——简单，善良，温柔。
　　我一向最讨厌说爱情，但是说到小乔，不得不提一下这个。
　　“……我不会爱上任何人的，子筝，我不会为了任何人停留，我有我的梦想。”
　　小乔有爱情吗？她爱谁？这是讨论最火爆的问题之一，我的解答是——不知道！（众：pia）
　　在我的观点里，感情一直是一种非常复杂的东西。实际上对于小乔姑娘来说，爱情这种东西恐怕很难说清楚，而我认为她对三个男主每一个，感情都是极其复杂的。先说段王爷吧，一开始小乔并不喜欢他，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虽然小乔自己并未说出口。
　　——他是彻底打算不认她了。
　　惊悚似碎雪，铺天盖地兜头砸来，阴寒刻肤彻骨，倏乎而至，连空气都结冰了。
　　这是小乔在段玉zhuangbility时候的反应，无论如何，在段玉手中她没受过什么打击性伤害，可见这丫头其实在某种程度上相信段玉了吧——一把很确定的，很不用怀疑的保护伞。不过段玉的拒绝相认很明显是将镜花水月打破的石头——现实是这个样子的，所以小乔同学很明智地苍白了一阵之后，重新振作了。对于她来说，段玉当时其实并没在心中占多大地位。
　　而到了后来，段玉去救小乔之后，从他们的言谈中其实可以看出，那时候小乔把段玉当朋友——当一切都云淡风清之后，拥有共同回忆的人总是能相处得很融洽，杯具在于小段同学反应迟钝，到现在才开始爱，来不及了！这就是高智商低情商的杯具。
　　而关于当当哥，我觉得小乔对这家伙感情应该是很复杂。在段玉之后，陆子筝应该是个可以依附的人，所以小乔会说出一句“子筝救我”（饶了我忘了是哪章了！）。实际上，她从来不曾告诉陆子筝自己的真正来历，可见小乔对陆子筝的信任有限，但是同时，在失去段玉之后，陆子筝又是唯一能保护她的人，这个时候他对于无比脆弱的小乔来说，其实是非常重要的。
　　而这感觉在师叔出现之后有了微妙的变化。西陵篇中，有足够实力保护小乔的有两个，然而作者重点写的是师叔。在陆子筝告知小乔真相后，小乔想的是赶快去告诉师叔，一则见她内心深处其实是想努力调和陆子筝和阮似穹的矛盾，二则在当时，其实师叔在她心里的分量更重——否则当时的心理描写就该是稍稍担心下陆子筝的伤。
　　而在应遥出现之后，陆子筝再次回到这个位置，在原地支持小乔，保护她帮助她，但最后的结局是个颠覆——帮她，是因为要拿她作阶梯，踩着她上去。我想在真相暴露之前，对小乔而言陆子筝应该是个独一无二的存在——是她可以依靠的人，可以与之笑闹的人，但不是可以与之交心的人。其实作者给出了暗示，这两个人的相互吸引，应该来源于十分的不同，所谓异性相吸。然而正如冰火撞在一起会毁灭，最终他们仍旧不能走在一起。但我想，当时的小乔可能是很单纯的觉得，和陆子筝在一起，可以很放心，这种感觉非亲情，非爱情。当然，这种感情在背叛之后给小乔的打击，由于那时子筝已经知道了小乔的秘密，我认为应该是知心的，亲人的背叛。在某种程度上，小乔应该是爱过陆子筝的，但是在前半段无法信任之中，这种爱情十分脆弱，而后半段中，小乔心里已经有了个大叔，爱情就更加脆弱了。
　　真相暴露之后，很明显小乔姑娘对陆子筝彻底绝望了。这是我欣赏她的一点，敢爱敢恨，既然放弃了，就绝不再回顾，浴火重生，开始新的人生。其实当初对段玉，她也如此。
　　接下来说师叔，这是我写得最高兴的地方。其实一开始对小乔来说，师叔是个不怎么地的存在。
　　“一阵好一阵不好。”清乔叹口气，“我正努力学着讨他开心。”
　　可见此时小乔对他什么态度了。
　　不过重头在后面，实际上看过师叔的自白书，我们都知道他那阵子实在犹豫不定。不过本性温柔的人，他所作为也是温柔的，我想感动小乔的不是他平日对她好或者怎样怎样，而是他不经意之间露出的惆怅和温柔。
　　“清乔忽然觉得，这一双无悲无喜的眼睛已经看透了人生。”
　　“不久前他给自己看掌纹，放下手的那一刹那，他的眉眼间也有这样一缕淡淡的轻愁。”
　　想要恋爱，先要了解，从一开始，小乔对三个男主的态势就都是处于弱势，然而为什么最先开始的是出场最晚的阮师叔？其实很大原因在于后来，师叔就很少去折腾小乔了吧。了解是需要安静的，越往后，师叔就越安静，对于小乔而言，她所需要的也许就是一个不同的外表，和一个相似的内心。师叔后来对她很好很温柔，小乔也愿意去了解师叔的内心，而遇到过段玉之后，恰巧又是小乔最最脆弱的时候。
　　小乔在文中，最脆弱的地方有四处，一是被段玉抓回，二是包师兄死，三是重遇段玉，四是陆子筝说出真相。而其中两条，她撞见了阮大叔，第一条时，段玉放弃了她，但是陆子筝帮了她，所以那一段时间内，陆子筝明显是小乔最重要的人，而二三条之间，师叔很明显占了天时地利人和，他人就在她身边，所以当小乔想要倾诉什么的，温柔的师叔自然是最好的对象，而陆子筝在第一条期间不在她身边，更何况这人性格多变，暂时还未达到标准。当然，最后一条有段玉在，但这时候一切已经定型了。而自从小乔倾诉之后，很明显师叔是她最信任的人之一了，师叔为小乔尽心尽力，帮她找回青木人形剑，小乔也很感激他。那么这时候，师叔对小乔来说意味着什么呢？很明显，他也是特别的。
　　前文我说了，师叔和小乔其实都是本性温柔的人，故而相互吸引并非怪事，重要的是在可以相互信任之后，小乔对他的依赖更上了一层楼，渡过难关想的也是他，可见这时候，小乔脑子里所想，大部分都是师叔了。而刻下的丝瓜——“虽然最后那个，鹤立鸡群，特别的大。”都说了鹤立鸡群，可见师叔在小乔心里是绝对不同的存在。而小乔最后离开的那点其实也已经点出，这时候小乔已经喜欢上师叔了！
　　更重要的一点是在最后，实际上，小乔才是作为现代女性的典范，很现实，自重，而且坚定。小乔所需要的，其实正是现代社会所短缺的信任，而到了古代，同样没人给她信任。因而师叔的存在，不仅在她认识的人之间，更是在三个男主之间，都是十分特殊的。爱情的产生需要契机，然而爱情如何产生，这个过程非常莫名其妙，我也只能说，小乔在离开之后对师叔有过很多次思念，然后渐渐变淡。我比较确定，这时候小乔已经爱上师叔，但是为了她的梦想，将这段感情封到了回忆里。她希望师叔能过得好，也希望从此两不相见——这是对他们而言最好的结局。所以她才想要在离别时见到师叔，想要拥有一段好聚好散的，完整的回忆。但是——
　　“因为你那个傻师叔，用他的性命换了这把剑，现在灵魂还被锁在这剑里呢！”
　　“自从他死了，这世上便再也没有人是我的对手了，真是可惜。”
　　这是最后而致命的一击，清乔被完全而彻底的击溃，粉身碎骨，所有的勇气都化作了灰烬。
　　好吧，我不得不再一次回顾虐点……这个时候，师叔已死的消息无疑是对小乔最沉重的打击之一，因为她对陆子筝的信任，以及她的愿望，在她看来正是导致师叔死的原因。死人最大，这时候师叔在小乔心里绝对已经是独一无二，不可替代的存在了，在段玉放弃，陆子筝欺骗之后，这个唯一没有污点的，善良的男人应该已经成为她唯一的选择。
　　好吧，我承认，其实是因为我的偏见，才努力去说明小乔喜欢师叔……
　　谈小乔的爱情，是因为三个男主的形象塑造离不开这点，也因为小乔的心灵更由这里体现出来。确切来说，我说的不是小乔的爱情，而是小乔的情感。情感，是把握一个人内心的最好度量。

　　最后，终于到了我最想说的地方——
　　屋外正是秋高气爽的好天气，万里无云，阳光灿烂，映着御林军们一张张朝气而憨实的脸。
　　这些从民间招来的孩子，盔甲虽重，个个都背脊挺直，太阳虽毒，全部都目不转睛。
　　流汗，流血，他们用自己最大的努力，用生命保护着这个从大门里走出来的人，他们伟大的帝王。他们盼望着升职，做武官，做将军，做一番功成名就的大事业，邂逅一位美丽温柔的姑娘，成为这个帝都津津乐道的传奇。
　　然而这群年轻人并不知道，这位伟大的君主，早已将他们没有未来的未来规划好了。
　　——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
　　让我最感动的地方在于，在这个文章每一处，都反映出作者对人生，对历史，对世事的思考。我喜欢看小白文，原因在于它轻松，博君一笑，但小白文看多了，我更喜欢看带有思考的文章。在这个人人都只向往爱情，金钱，名利的年代，这种情怀（借用我们语文老师的话），难能可贵。思考是一个坚强的人幸福的必然，那些口口声声说着“做一头快乐的猪”的人，放弃了去思考的人，只是在逃避现实，逃避更深入的可能性（当然那些本来就很纯的人，我不是在说他们）。有思考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
　　我印象最深的是这里，大概和我最喜欢历史有关。所谓历史是由人民铸成的，我想这话绝对不错，在每个英雄功成名就的背后，不知道有多少战死沙场的英魂为他奠基。然而最终，历史长河中留下来的唯有英雄的名字，那些本应和我们一样鲜活的生命，则在大浪淘沙之中被湮没了痕迹。
　　这一段在我看来，更像是一种讽刺，对君主专制，草菅人命，玩弄权势的讽刺。帝王圣旨一下，这么多鲜活的生命从此化为灰尘，而葬送他们的，却是他们拼尽一生保护的人。一手翻云覆雨之间，人命如蝼蚁，由此可见。如是我们不得不庆幸生活在这样一个民主开明的现代，法治社会，纵然这个国家有千般不是，它所为你提供的，都是远超古人的自由与平等。我想说，我感谢祖国（掩面泪奔，让我发泄下爱国热情吧！）。
　　类似的嘲讽还有很多，也有人情世故，也有感情心灵。
　　所以我说，很好。
　　很久没看过这么好的文了，嬉笑怒骂之间笔锋冷淡，这篇文章的珍贵在于它所蕴含的丰富思考。这是晋江诸多文章比也比不上的。

　　解释一下，用却尽青春铸劫灰做标题，我想这包含了两个意思，一个是阮师叔用生命作劫，一个是陆子筝用年华作劫。其实很大原因是……我对于玄霄抱有的执念让我放弃桓哥哥用这个做标题。严重怀疑照大玩过苍之涛！
　　不过，我真的很久没写过这么长的评了（八千多啊我容易吗我！），感觉真的还有好多地方没有说透。我也只是囫囵吞枣，可能有些点看得非常粗，导致评论失当，而且缺乏全局把握，对某些地方感触不深，所以只能写人物和零碎的东西。总之，其实这篇文章真的有很多值得挖掘的地方。所谓匠心独运，说的就是这个！
　　最后透露点自己对结局的感觉……是说，虽然有点囧然，但是真的很好！至少在看过全文之后，我觉得没一个结局比这个好了。我喜欢阮似穹，他最适合小乔，不过我最佩服陆子筝，最理解陆子筝。结局给人的感觉，其实是个没有遗憾的结局，小乔和师叔最终得到幸福，子筝也终于做完了他该做的事，段王爷虽然心被人偷走了，但是生活还是照常行进着，威胁终于没有了。每一个人都得到了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