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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喵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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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因为三花身上带着橘,亦或是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原因,总之我明明吃的是没多少荤腥的猫饭,却硬是吃出了吃激素的效果,整只猫吹气般的长。
明明猫龄撑死只有五个月,却已经是只双胞胎没法轻易抱起的大猫了。
当然,也不是真的大橘为重,我的身材应该还是很标准的。
毕竟我当过人,再是咸鱼,也不能真的成天吃吃睡睡。
粗略计算,我转生成猫,并当天入籍枷场家已经过去快四个月了。
这段时间,我因为有了猫窝和饭票,便有闲心把周围的新地图开了开,解锁了整个旧口口村,以及周边的部分森林,顺便锻炼锻炼新的身体。
也得亏枷场家养猫不太讲究。除去最开始几天,他们看我连走路都一步三摇,有点病歪歪的,外面气温又低,怕养不活,硬是把我拘在屋子里,等我长大了点,习惯了新身体,又吃了几顿加量版猫饭,能一溜烟蹿上横梁,就不强求了。
即便看到我跑到外面,也只会和我说记得回来吃饭。
这里我一定要吐槽一下。
虽然我确实没怎么隐藏自己能听得懂人话这事,但是这家人的神经是不是太粗了点?
居然就这么接受了?
原来这种心大又粗神经的奇葩父母,不只是我家有吗?(猫猫吃鲸)
不过纱织妈妈不怎么和我说话,和差不多就是拿我当人看的五郎爸爸以及双胞胎比起来,纱织妈妈正常的多。
或是说,自己有一套关于正常人的标准。
猫就是猫。
即便偶尔表现出听的懂人话,也不过是只机灵点的猫。
纱织妈妈偶尔也会嘱咐双胞胎别在外面和我说话。
总算有一个靠谱点的了。
咳,话归正题。
在被双胞胎捡到之初,我就发现这大概率是处乡下。
现在,我发现这里不仅仅是乡下这么简单。
是超——偏!的乡下。
听说要离开这村子,只有先步行半小时以上,到达最近的车站,期间还要走过段山路。
而会在那个车站停靠的,每天只有两班,一早一晚,还是近几年出现的。
只是村子基本能自给自足,也不怎么用的上。
村子里能通上电,估计都要谢谢当地政府没忘记辖区内还有这么个地方。
可位置太偏远,不光光信号差到电视机隔三差五雪花频,连供电都不太稳定,时不时就要闹停电。
每到这种时候,家里那点为数不多的文明利器就会变成废铁,晚上还得用上蜡烛。
我不喜欢这种乡下。
真心的。
我很确定枷场夫妇是原本都是城里人,除去他们说话没什么口音,不像其他居民,一开口就是我听也听不懂的乡话,他们的生活习惯,行为举止,以及家里那间全村唯一的书房,都表明他们受过高等教育。
还有这个村子排斥的态度,也是让我确定了枷场夫妇根本不是这儿的原住民。
我这做过人的猫是怎么都想不明白,身为城里人的枷场夫妇,为什么非要来这种闭塞到地图上都不会标记出来的犄角旮旯受罪?
哪怕在城市的汽车尾气和上司的无理取闹中顿悟,不再追求名与利,改追求什么“有机生活”,也请至少找个不会总是停电,又通自来水和天然气的地方啊。
而且,这倒霉村子不光偏远落后,这儿的人还排外。
我在遛弯开地图的时候,常能听到他们在背后说枷场家的闲话,什么男人不中用,女人头发颜色怪,生的孩子还是不祥的双子……
以上这些已经算是还能入耳的了。
穷山恶水出刁民,真是说的一点也没错。
虽然在乡下,五郎爸爸确实不是什么传统意义上的“好男人”。
不仅连家门外的一亩三分地都种不好,打猎钓鱼也没一样是拿的出手的。
偶尔进次山,只能给纱织妈妈带回一把说不出名的野花野草,山珍野味那是想也不要想。
哪天能不挂伤回来,就阿米豆腐了。
还傻乐傻乐的,让猫看了都为他着急。
这家至今没断粮,多亏他有些存款,定期出村到大点的镇子采购。
可是又不是说完全没有优点!
五郎爸爸多聪明啊!
这村子里,谁家电器坏了,有点小伤小痛,不都是舔着脸求上门来,请他帮忙看看的?
还有,纱织妈妈的头发怎么就奇怪了?多漂亮的金色啊,而且头发五颜六色不是很正常吗?少见多怪。
至于说双生子喻意着不祥,又是什么年代遗留下来的糟粕???
因为总是会听到脏东西,所以我开完村子的地图后,就老老实实地当起了家猫,基本窝在家里不出门了。
眼不见,耳不听,心不烦。
不过话分两说,在这种乡下当猫还是有点好处的。
因为这里没地方买猫粮,所以我才能和人吃差不多的猫饭,咪咪叫着卖萌还能讨到额外的零嘴。
这里也没有宠物医院,我便不用打刀挨针,平时管好自己的牙和爪子,不伤到人就行。
当然,在家里都是旱厕的情况下,更不用讲究用什么猫砂了。
在丢掉曾经作为人的一部分矜持后,房子后面都是我的猫厕所。
事后我都有好好埋掉。
舔……
这个还不行。
我都是在草地上蹭过,再回家让纱织妈妈用毛巾把我整只擦一遍,并保持着和双胞胎差不多一样的节奏。
换普通的猫,估计要告他们虐待了,但我不可能排斥洗澡,干干净净又香喷喷的猫才能和双胞胎一起睡。
另外,我还给自己找了些活儿。
五郎爸爸的踩背按摩师,纱织妈妈的暖宝宝,双胞胎的玩伴,还有猫咪的本职工作——捉老鼠。
像这种乡下的木质结构老屋里,有这种“小小的邻居”并不奇怪。
我对此无感,但是纱织妈妈不喜欢,双胞胎也也一样,随着气温回升,“邻居们”活动开始频繁,每次看到都和见鬼一样,要好一阵鸡飞狗跳,连没脾气的五郎爸爸,在发现自己的书籍被咬时,也气的跳过脚。
这些本来是五郎爸爸的工作,但事实是,五郎爸爸也只是手忙脚乱地把它们赶出一家人的视野范围,治标不治本。
当我发现在这件事上,五郎爸爸根本靠不住时,我只能一脸生活不易猫猫叹气,再一次站了出来,达成了三天灭鼠,顺带七天绝G的金色奖杯成就。
“宁宁子好厉害!”X4。
沐浴着四人的称赞声,以及崇拜目光的我,在一盘小鱼干面前,矜持地“喵”了一声,然后翘起了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