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如夏花》慕容蓝雪

8、第 8 章

　　再者，我想说自然就说了，不想说的时候，你又耐我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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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结。

　　“呃？”我呆住。就是如此，是我问了，但要不要回答取决于对方。我懊恼地摇摇头。

　　“呵呵……你不用懊恼，既然你能过来，自然也是应该了解到的，要不然的话对你也太不公平了的。”白衣人非常好心地说。手中的茶杯在他的手里晃来晃去，但没有见到水滴洒落出来，“你到底要不要坐下？”

　　我赶紧坐下，就像在幼儿园听课那样恭谨。（小时候我有恭谨过么？）但我为什么呀恭谨呢？面对一个小男孩么？总是感觉到有一股强大的气势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令我很压抑，但又说不出从什么地方萌发出来的压抑！

　　“说吧。”我故作镇静地说。

　　“呵呵……”白衣人又笑了，轻轻抬起那只没有握茶杯的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茶还没喝呢？我怎么说呢？岂不是违反了我的待客之道么？请用茶，程先生。”

　　我怔在当场。好一个熟悉的称谓——“程先生”！难道他……也是未来人？

　　想象着这其中的变化和可能性，我不自觉地坐下，端起来桌上的茶放到嘴边，一股幽香扑鼻而来，诱惑着我张开嘴巴。

　　好茶。从来就没有喝过如此美妙的茶品。就是大脸的花茶也不及此。但好东西喝多了，也会上瘾，也会“喝人的嘴短”。还是慢慢喝喝看吧。我一口没一口地嘬着这一小杯茶水。心想：跟我装大牌，我还不稀罕呢！想着想着，念头里面有出现的是：不喝白不喝，好东西，不亏待自己方为上计。我马上一大口含进去。

　　“慢点，”白衣人又说话了，并伸手过来擦掉我嘴角的茶渍，“别呛着。”一双明眸闪亮亮地在我眼前转悠，我看得出里面有关心的成分，但如此的姿态真的会让人误会。

　　“噗——”我喷了出来，一口水直指白衣人的脸面。我慌忙站起来想这下完了，伤人了。

　　但见那白衣人轻轻一移，手中的茶盏都没有换位，青丝飘飘中就把水躲过去了，好一个利索的“沾衣十八跌”。（应该是这样的功夫，先冠了此名再说。）

　　我看呆了，好利落的身手，定然是高手了，不能得罪了，想我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自然不能和高人对着干才是。我觉得我的脸上在刹那间就换上了“谄媚”的表情，但也是呆呆地望着眼前这个白衣服的仙子。

　　口中脱口而出“仙子！”我马上捂住嘴巴。

　　他坐下，与我并肩。

　　微微笑，把茶盏轻轻放下，伸手抚上我的脸颊，说道：“还是和以前那般恐慌么？想起来什么了么？能呼出我仙子的名字，是不是真的记起来了呢？还是要逃避么？恐怕逃也逃不了了的——”他低下头，我看到了他露出来的白颈，但也能感觉到他有些冷淡的内心。

　　我这是怎么了？他是谁？他想说什么？

　　“呵呵呵……”白衣人又笑了，那笑容如同艳阳般灿烂，把刚才轻泄出来的冷淡扫得一干二净，仿佛不曾表露出来一般，但已经发生的事情就是存在，再掩饰也不能抹杀，我感觉他藏了一个极大的秘密在心里。

　　“我有一个秘密，世界的秘密，你听不听？”白衣人好像知道我的想法，突然凑过来对我说。

　　再一次愕然。我忙不迭地点头。要是能告诉我你是谁，还有我是谁更好。

　　“世界的秘密有很多，每一种都能够让人震撼，也能够让人为之奋然为之感叹为之付出生命。但越是真理越是藏得平淡。”白衣人望着远方的眼神充满了神圣充满了感激，“你想知道哪一种？”

　　“我……”我努力地发出来声音，但没有发出来，怪了，刚才我明明就能够说话的呀？！愤然！我蹙眉以对。

　　“哦，我忘了，你刚才回复言语的事情是错觉。”

　　狗屎呀！谁会错觉说话？ＮＯ，谁说话是错觉？我晕死得了。

　　纠结。

　　“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想什么，你想知道你为什么在这里，我是谁，你是谁，对不对？”

　　我狂点头颅。

　　“很简单，你穿越了。”

　　愕然，平淡，接受，不屑一顾……所有的表情我表演了一遍。

　　“知道，知道，你已经接受了不是，你知道能穿越不但代表着有能量的通路，也代表着时空也是可以交流的，比如现在，我们就处于不同的时空之中，而我就是掌握着这个时空格局的‘真’，你明白么？我不过是接通了两个时空的能量通路，然后……呃……”

　　我看到白衣人脸有些发红，羞赧的样子呀，好看！我看呆了。

　　白衣人好像下了决定一般，“好吧！反正是要告诉你的，要不对你来说也是不公平的了，实话告诉你吧，不好意思，我先点了你的穴道的先哦！”于是我不动了，但眼睛和思想还是可以考虑的嘛。

　　“现在放心了，唉——想接近你一下，你就喷水，这么多代了，还是没有安分的样子……”白衣人有些嘟嘟囔囔着，“正题，正题！你就是我！我本仙子为‘空’，结果和那个不知大好歹的打赌输了，暂时分散到各个时空之中纠察各个时空的社会情况啦，你知道这件事情很难办，但那家伙的爱人竟然趁着我不注意的时候跑到你那个时代里面去了，唉——结果你就被排斥掉了……唉——我说嘛，为什么你有能量穿越，这下好了，现在那家伙和爱人在那个时空里面逍遥呢……”说着说着，满是慷慨的样子，很激愤。

　　我更加愕然，什么跟什么呀？什么时空呀？越来越不懂了也！

　　“就是嗦他们想在那个没有我的地方瞎搞，要知道我不但掌管着时空的隧道也掌管着监督控制能量的平衡，有我的地方就会……呃……呵呵……就是好啦！”（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是一个纯粹的祸害呢？我斜目想不看他，但被点穴了，没有办法。）

　　“好啦好啦，你别生气啦，你知道你是谁了现在，也知道我是你了现在，是不是很高兴了吧？你是神仙的一部分也！”嘿嘿……我觉得神仙是可以的，但要是不是你的一部分就更好了。邪恶。总感觉好像自己被设计了一般。难道有什么地方错了？

　　白衣人还是滔滔不绝说着我不懂的话，而我也终于从中明白一个道理，我不是随便就到了这个地方的，我是有原因来的，但不是我自己愿意的！

　　“你现在的这个身体呢，和你以前的那个身体在容器上面最相和的，所以就只能把你弄到这个上面来了，如果能制作成别的个什么的最好了，但这个身体的主人有着不可估量的能力，你要不好好利用，岂不毁了我的名誉？”白衣人絮絮叨叨又是一片。

　　“所以呀，你要好好记得我的话，有事情的话就使劲想我的名字，我就会来了……”

　　“滴滴滴滴……”白衣人的手臂上有声响，然后他捋上袖子露出来的竟然是一块手表，还是能通话的那种呢！

　　“哎呀哎呀！有人ｃａｌｌ我，我必须走了，有时间再聊！你要记得！有事就找……我……我……我……”白衣人大喊着慢慢在我眼前变得透明变成一缕青烟，淡了，消失了。

　　我在心里大喊，你倒是告诉我你的名字呀！但我不能动，也不能叫。天啊！我看到亭子也在消失森林也在消失……所有的一切都在消失……

　　这是为什么呢？谁能告诉我？

　　我以为我可以不用考虑着我来自哪里，也不用在意我会怎样，我只要好好地活着，然后死亡，然后轮回就可以了，但这个时候，在我十三岁的时候有个人告诉我我不是凡人，我要利用能力。天！要怎样呢？先把我放开呀！你这个白痴！亏我刚才还夸赞你，你就是一个啰嗦鬼罢了！回来！放我回家！

　　我内心在扭动（因为我身体不能动），想脱离开这个地方。

　　亭子消失了，我掉下去，掉下去……是一片沙尘……我沉下去，沉下去……没有呼吸……我要呼吸……

　　我抓我抓住什么救我吧！

　　恍恍惚惚中，我看到有一条绳子从上面丢下来，就在我的眼前，我不能动，我在下沉，绳子就在眼前，生存就在眼前，我张开嘴狠狠地咬住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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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了醒了……少爷醒了……”素知的声音传过来。

　　我睁开眼睛，看到了熟悉的素知的脸，还有大脸的脸，感觉好温暖，感觉好想亲亲他们抱抱他们，感谢他们对于我的在乎，我不想家了，但没有你们的地方我也不会感到是家。

　　“不哭。”大脸温柔地擦掉我脸庞的泪珠，“做恶梦了吧？没事了……好了……回来了……”

　　我看到大脸的手指上有伤痕，难道刚才……我不敢想，也不愿意想了。我笑了，看着大脸，看着我的亲人。

　　但大脸似乎好像可能知道了我的想法那般，脸红了。但很快就镇定下来，说道：“今天是你的生日，我们过生日。”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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