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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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树的记忆里，九尾无疑是最好的长辈，他的父母都忙于各自的工作，并不时常待在家里，除了另一位爱宅在家的长辈宇智波萤以外，九尾就是陪伴他最长时间的家长了。
虽然时常嫌弃他话多，偶尔会找不到狐影，但从小会用尾巴卷着他做游戏，任由他躺在背上睡觉睡得流口水的九喇嘛……并不是面前这个面露狰狞，满眼凶光的大狐狸啊！
一树想不明白。他尝试着走上前去，九尾立刻憎恶的咆哮出声，但面对它的威胁，眼前的小鬼出乎意料的并不怎么害怕。他注视着自己的目光，蕴含着九尾从未见过的情感——
那到底是……什么？
然而很快，宇智波斑和面具人冷酷的模样接连在眼前闪过，九尾的怒火立刻就被一树的那双写轮眼点燃了：“该死的宇智波，该死的四代火影！！！”
一树当然不知道他暴怒的理由，他只是回想着和九喇嘛往日的相处，给自己打了打气，随后张口说道：“九喇嘛的皮毛最柔软最暖和了哦！”
“小鬼，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九尾暴跳如雷。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它再也没有和人类有过交流，所以怎么可能还有人……知道这个名字。
这个六道仙人赋予它们的名字！
“我当然知道，我从出生起，就知道九喇嘛的名字了啊。”一树走到它的面前，仰起头望向它。居高临下的九尾高大的影子，几乎把他整个人笼罩在了其中，但一树还是没有害怕。“所以……你能把头低下来？”
“小鬼，你是在命令我吗？！”九尾努力想把爪子伸出门缝，只要封印着自己的这个小鬼，心灵再崩溃一点，自己一定就可以……
“好吧，看来不行。”一树有点失落，但他随后伸出手来，把手伸进了门内，放在了九尾锋利的爪子上。“但我一直都知道，九喇嘛是所有尾兽里面，最最最强的一个哦！”
“什么……？”九尾完全不明白这个奇怪的小鬼在想什么，他难道是想要讨好自己吗？但一树随即就被它爪子上四溢的查克拉所伤，顿时痛得跳起脚来。“好痛好痛好痛！”
“真是够了。”
另一个声音，在封印空间里无奈的响了起来。九尾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下意识的左右张望起来。
因为……那分明就是，它自己的声音！
它看到一条像是燃起的火焰一般的尾巴从一树身后探出来，随后是第二条，第三条……第九条。另一只九尾如幽灵般自一树背后现出巨大的身形，一边伸着懒腰，一边用散开的尾巴把一树卷起来，拉到了自己身边。
“嗯？怎么只有一半？”它一边安慰着哭唧唧举着手给他看的一树，一边上下打量了这个世界的自己一番，竖瞳里清楚的倒映出对方被仇恨扭曲的狰狞面目。“到此为止吧，你这样胡闹，最后只会给鸣人带来麻烦的。”
“你、你是？！”九尾震惊着的叫道。对方竟然是完整的、并没有被封印的自己，而它居然就那样温顺而内敛的寄宿在那个宇智波小鬼的身体里，没给他带来半点负担，以至于自己都没有第一时间发现它的存在。
没错，之前那个小鬼的确说了，他来自未来，是这个人柱力鸣人的孩子……莫非，未来的自己，终于挣脱了封印，重获了自由和力量？
那它怎么还会留在这里？为什么还要和人类生活在一起？过往的种种仇恨，难道它都一笔勾销了吗？！
“开什么玩笑！我永远不会原谅这些封印我的可恶人类！”这样叫嚣着，九尾对另一个自己说道。“只要你我联手，一定能打破这个封印……”
九喇嘛却只是平静的注视着它，随后，它毛绒绒的脸上，忽然露出一个好似人类一样无奈的表情来。
“原来以前的我是这样的吗？看起来好蠢啊。”它小声嘀咕道。“而且，现在可不是放你出来的时候，以后，你就会明白的。”
它这样说着，身上的查克拉突然暴涨，硬生生压制住了九尾的暴动。外面的带土第一时间发现了鸣人身上九尾查克拉的减弱，便一手制住鸣人，给他加固了身上的八卦封印。“这不就老实下来了嘛。”
随后，他一手捞起晕倒的鸣人，一手揽着意识从封印空间里脱身而出的一树，看了看面前被暴走的九尾破坏得乱七八糟的街道和商店……
“还好，面积不算太大。”带土乐观的想到。“这回就不记在富岳头上，留给三代大人来收拾吧！”
于是，他果断用了瞬身术，带着两个孩子扬长而去了。
等回到千手老宅之中，一树一被带土放下来，就一脸委屈的跑进了屋子，想去找自己最信任的长辈：“扉间大人——”
然而刚刚进入前厅，他的脚步就停了下来。有两个人正坐在屋子里说话，一树虽然认得出他们的脸，却不明白他们脸上纵横交错的裂痕是从何而来，人的脸难道还会裂开吗？又不是人偶！一时之间，他不由有些畏缩的不敢进去。
不过在那两个人的目光齐齐落在他身上的同时，感知到御主行踪的扉间便已经从大厅里面走出来，朝他招了招手。
“扉间大人！”一树立刻扑上去抱住他的腰，扉间已经习惯了他动不动扑人的举动，只摸了摸他的头，随后对着座谈的两个人说道：“他的事情晚点我再跟你们解释，你们俩先把自己的话说清楚吧。”
然后，他就在那两个人古怪的注视下，把一树带回了卧室之中，放在了泉奈的身边。后者气定神闲的放下手里的卷轴，捏了把一树的小脸：“你回来了啊，今天玩得开心吗？”
“开心是很开心，伤心估计也是真的伤心。”带土夹着鸣人从窗户翻了进来，把昏睡的鸣人也放在了泉奈身边。刚才一看到大厅里坐着的那两个人，他立刻就绕道了，虽然迟早要面对他们，但他现在可还不想这么做。
“简单来说，因为有人太嘴欠，鸣人身上的九尾暴走了，他身上的八卦封印，我已经重新加固过了，等他醒了就好，其他的你们问一树吧。但我现在很不爽，一定要去揍这个世界的我一顿才行，先走了！”这样简单的解释了一番之后，带土又一次跳窗跑了，留下一树扑到泉奈怀里，撒娇的拱了拱他的手。
“你被暴走的九尾吓到了吧。”泉奈秒懂了带土的未竟之语。虽然他也正为这个世界的哥哥的事情烦心着，不过听听小朋友的烦恼以做消遣，倒也不是坏事。
“扉间大人，泉奈大人，’人柱力’……到底代表着什么呢？”一树仰起脸来询问他们。“虽然，我在家史里看到过这个词，木叶秘史里也有说，九喇嘛曾经被封印在鸣人身上，所以他是九尾的人柱力……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九喇嘛会那么生气啊！”
如果按照原本的历史来拍人柱力的事情的话，那电视剧估计没法过审吧。扉间和泉奈对望了一眼，通俗易懂的解释道：“一树，你想一想，如果一直把你关在房间里，不准你说话，不准你外出，不准你见人，你会觉得高兴吗？”
“当然不会啊！可是，那为什么要把九喇嘛封印起来呢？”一树疑惑的询问到。明明从小到大，在萤大人给他讲的床头故事里，九喇嘛都是鸣人最好、最好的朋友呢！
“因为它不是人类啊。”泉奈温柔的说着冷酷的话语。“我哥哥觉得，尾兽强大的力量，正可以为我们所用，所以捕捉了它们。柱间则是觉得，九尾太过于强大，对于村子是个威胁，鉴于它们不能被杀死，当然就只好封印起来了。”
一树：“……”啊对，差点忘了，封印九喇嘛的根本就是柱间大人嘛！
……所以，为什么外面坐着的斑大人和柱间大人脸会裂开啊？！
“虽然我和水户几次精进了八卦封印，但不幸的是，世上从没有完美无缺的封印术。而封印着尾兽的容器，就是人柱力。”扉间这样说道。“尾兽恨着作为容器的人们，时时想着挣脱封印的束缚，制造杀戮来报复人类，人柱力们也需要强有力的精神支撑，才不会被尾兽侵蚀自己的意识，进而被掌控身体。而其他人觉得人柱力们与众不同，畏惧着他们身上随时可能挣脱封印的尾兽，难免会心生憎恶，却不知道，正是这份排斥之心，才使得人柱力的内心逐渐化为虚无，失去了支撑的力量，每一个都早早离去，简直是恶性循环……不过，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了，鸣人最终和尾兽们达成了和解，解开了它们的封印，放了他们自由。只是，为了陪伴鸣人，九尾最终还是留了下来。”
“可是，鸣人大人，早就不在了啊。”一树有点失落的低下了头，嗫嚅着说道。“我一直以为，九喇嘛很喜欢我，很喜欢人类的……原来，以前不是这样的吗？那为什么，这么多年以来，它一直都留在宇智波家，一直都陪着我们呢？萤大人，爸爸……他们、他们不会对它做了什么吧？”
“唔，这么说起来还真有哦。”泉奈有些坏心眼的说道。“既然你已经察觉了，那就偷偷告诉你吧……是你爸爸对它用了魔法，控制了它哦！”
一树的眼睛顿时瞪圆了：“是什么魔法？爸爸居然做了这样的事吗，太过分了！”
扉间的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笑容：“不止是他，你爸爸过去也教过你，所以，这里面还有你的份呢。”
“扉间大人骗人，我才没有！”一树气呼呼的反驳道。“我才没有控制九喇嘛！也不会那种讨厌的魔法……所以到底是什么魔法啦？我怎么可能学会魔法呢！”
伴随着他不高兴的嚷嚷，扉间的思绪骤然回到过去。某一次，他在英灵座上观察后辈的生活，看到九喇嘛在婴儿房里陪着还是个小宝宝的一树，而一树的父亲，宇智波秀幸抱着一个巨大的玩具熊，从外面推门进了房间。
“九喇嘛，我回来啦！”金发碧眼的秀幸，光看外貌简直和宇智波一族毫无关系，这也是宇智波的后辈们随意通婚产生的结果之一。他先是热情的同九尾打了声招呼，得到了大狐狸一声慵懒的回应，这才放下手里的玩具，伸长了手臂，从对方的背上抱下熟睡的一树，在他红扑扑的小脸上亲了好几下，这才心满意足的说道：“一树，我的蜂蜜小熊，今天也是那么可爱呢。”
一树不满的皱了皱小眉毛，开始扎手扎脚的动了起来。眼看着他有点要被吵醒的征兆，九喇嘛连忙支起身体，提醒道：“秀幸，别弄醒他了，他要是哭了，你自己去哄哦！”
“诶，真是负责任的大家长啊，九喇嘛大人。”秀幸抱着一树，大大咧咧的向后一倒，就径直倒在了九尾的尾巴上，毛绒绒的尾巴简直像是天然的摇床，条件反射的拱起尾巴尖，把他拢在了其中。
“决定了，就让我来教导一树，怎么来控制九喇嘛大人吧！”
“就凭你吗？”闻言，九喇嘛不以为然的嗤笑了一声，却又重新趴伏下来，用尾巴搂紧了父子俩人，让他们能靠在自己温暖的脖颈间。秀幸的语调优美得好似在吟咏诗歌，一边轻轻拍着婴儿的背，一边悠然说道：“当然是我啊。一树，你要记着，第一，要好好夸赞九喇嘛大人柔顺的皮毛哦。”
“你这家伙，完全把我当狐狸看待了吗！”
“嗯～那第二，要每天摸摸九喇嘛大人的下巴。”
“狗也不行……喂，秀幸！”
“第三，要发自内心的觉得九喇嘛大人是尾兽里面最最强大的那个。”虽然已经是一个孩子的父亲了，但和九喇嘛说话的时候，秀幸不知不觉就带出了儿时对他撒娇的语气。“因为九喇嘛大人最最厉害了嘛！”
“哼，这还差不多，勉强原谅你了吧。”九喇嘛故作冷淡的说道，嘴角却不知不觉勾了起来。
“然后是最重要的部分……那就是信任和爱啦。一树，我的小一树，你真可爱啊，爸爸爱你，妈妈爱你，萤大人爱你，九喇嘛也爱你，你就这样快快乐乐、无忧无虑的长大，然后，全心全意的去爱吧，毕竟——”
“爱就是这世上，最伟大的魔法啦！”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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