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18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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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味楼这张价格独特的新菜单立马吸引了今天来这儿吃饭的有钱人和老饕的注意。
说实话，比这更贵的菜他们也不是没吃过，所以只是稍微惊讶了下，心里倒有点好奇。
限购的字眼刺激着人们的消费欲，不在意价格的人一点便是一张菜单，花钱花得那叫个眼睛都不眨一下。
大伙儿的想法基本一致——好家伙，就凭这限购，必须得亲自尝尝味道才行，得看看菜的味道对不对得起它的价格！
他们也算是对满味楼充满信任。
既然对方敢定这个价，自然是对自家菜的味道十分自信，大概率能保证大家吃了不会吐槽不值，毕竟这么大个饭店，总不至于做出故意宰人这种明显掉逼格的事情来，最终导致食客流失的话，应该不怎么划算吧？
很快，一道道菜被各自摆上饭桌。
虽说全素的绿色让人瞧着颇为食欲不振，但闻着香味又情不自禁胃口大开。
先不说价格，光是卖相和香味便让人心情愉悦不少，有点眼力的人都看得出来，所有食材绝对顶尖，能让大家吃上最新鲜的蔬菜，对得起满味楼的空运。
某包间，一个人优先替大家尝了尝面前一道清炒包菜的味道，调料味完全不重，大厨很好的保留着属于包菜的清脆爽口，极为鲜香的口感在嘴里蔓延，越嚼他眼睛越亮，一口不够再来一夹，哪儿还有心思说话评论？
赶紧吃，不吃一会儿就得靠抢！
同桌的朋友见了，瞬间便明白他的想法，看来应该是好吃了。
别人说得再好，也不如自己亲自品尝，于是没一会儿，满桌的人闲话不说，小酒不喝，动作迅速的默契抢着桌上素菜，吃完后等再吃其他荤菜时，竟忽然开始挑嘴起来，觉得调味太重、太过油腻，明明以前他们一直很喜欢吃的！
到最后，满桌的菜，用灵植做的素菜全部光盘，倒还剩了不少荤菜。
一个个吃得饱饱的，靠坐在身后凳椅上，表情异常满足而放松，这一顿饭，大家都吃得很开心。
这样的情况，不止发生在一个包间里。
新菜单上的每一道菜都受到了食客们的热烈欢迎，然而每道菜数量和分量都有限，不少因为稍微犹豫了下价格导致没尝到味道的人在听说新菜味道极好，没吃亏大了后，便纷纷开始后悔。
满味楼新菜单的好口碑瞬间传遍上流圈子。
但凡吃过的人，没一个说不好吃的，价格贵？值！超值！
这难得不比海鲜之类的便宜太多？
而作为饭店大老板，宋西晋一天之内接到了好几个各家长辈打来的电话，都是来询问关于灵植的事，或者催他增加每道菜数量，别搞限购等等。
听说此事的宋爷爷既得意又高兴，这场生意还是他促成的呢！他打电话乐呵呵的朝老友们炫耀，说自己家里还留了不少菜给自家人吃，哼！
别说，五里村真是个宝藏。
他在那里只住了一个多月，回来后第一时间去医院检查身体情况，得出的结论是那叫个健康硬朗，小毛病基本全好了。
想到那场亲眼目睹的神迹，宋永丰想，或许五里村真的被山神保佑着。
……
一条二十多斤的灵蕴冰鱼，被周绍做成了几道菜，剁椒鱼头、鱼骨熬汤、刺身、清蒸，外加两道素菜，十分丰盛。
身为厨师的周绍已经在心底默默流口水了，做完饭，他重新变成鸟，和绿团子们一起小心端着装盘的菜摆放到桌上。
每一道菜色香俱全。
千菁在绿团子们和朱鹮格外紧张地注视下，白皙的手拿起筷子，夹了一片几近半透明的冰蓝鱼腹，她沾了点酱油，缓缓送入口中。
鲜美的滋味在唇舌里绽开。
和她记忆中的味道竟差别太多，肉质细嫩鲜香，有种说不出来的惊艳。
她微勾起唇，给予大厨们肯定的评价，让他们立即高兴得欢呼。
而周绍的高兴在于，他的私厨身份或许稳了。
“都吃吧，别只看着。”得了千菁允许，向来不吃这些食物的绿团子们蹦蹦跳跳上桌，迅速拿出碗筷，毫不客气地埋头吃起来。
一边吃一边嘟囔着好吃。
白鸽僵在凳子靠背上，不敢置信：“大、大人，我、我也可以吃吗？”
千菁温声道：“以后可能要麻烦你每天做饭了，食材的问题你不用担心。”
她参考了下人类记忆，“如果你愿意被雇佣的话，包吃包住，每月工资……两万？空闲的客房有不少，你可以随意挑一间，对你们妖族来说，这里应该很适合修炼。”
周绍：“！！！”
天呐，这是什么梦寐以求的工作！
他的确有这样的企图，但谁知千菁提出的待遇居然如此好！包吃包住，还拥有工资！倘若天天能吃到像类似这顿鱼一样被灵气蕴养的食物，让他干什么他都行！工资什么的也无所谓！
“大人！我愿意！”反正谁拒绝谁是傻子！他的好日子终于来了！
千菁轻笑一声，继续吃起来。
得到主人家的同意，小白鸽扒过小一递来的碗，熟练用公筷夹着菜放进碗内，然后埋头吃得飞快，连头都不舍得抬一下。
一只鸽子大口吃鱼肉，被人见了怕是会怀疑自己眼睛是否出问题。
千菁夹菜的速度始终不急不缓。
每一道菜她都尝了味道，但似乎瞧不出她到底偏爱的哪一道，只是眉梢间的舒适可以隐隐感觉出，此时的她心情很好。
一桌子菜丝毫不剩。
饭后，小白鸽瘫在凳子上一动不动，肚子圆滚滚的，一看便吃得很饱，而同样很饱的绿团子们，巴掌大的身材几乎没有变化，不过透明的浅绿变成了深绿。
见它们勤劳的开始收拾饭桌，把用过的碗筷往厨房里搬时，白鸽连忙挣扎起身，也准备帮忙。
结果被拒绝了。
小一软萌地说道：“不用啦，你休息吧，菜是你做的，我们都没帮上什么忙，卫生当然要我们处理呀。”
团子们最会分工合作。
七只小精灵洗碗清碗、擦桌子、扫地……一切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团子虽小，干活却利索，动起来头顶小叶子时不时一颤一颤的，开开心心的样子十分可爱。
没一会儿，客厅饭桌变得干干净净。
周绍感动了。
这是什么人间小天使？！
然而他的良心让他做不到不干活只休息，中午他一不小心吃得挺多，作为老板新员工，即便老板不嫌弃他饭桶，多多少少也让他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今日阳光明媚，天气晴朗。
午后的空气温度算不上炎热，却让人颇为昏昏欲睡。
周绍没去客房，在院墙上找了舒服的位置眯眼打瞌睡，离他不远的地方，一只绿团子同样正盖着叶子在呼呼大睡，它们七只分散在各个地方。
千菁在看异市APP。
她的账号后台显示收到了许多条私信，甚至涨了几百个粉丝关注。
发来的消息大同小异，抛开吹彩虹屁的，大多数都是找她买丹药或者治病，她一概没理会。
是谁带给他们的错觉，会觉得她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好人呢？
愿意同黄鼠狼做交易，也是因为她对龙族遗蜕感兴趣而已。
腿边传来一点动静，千菁垂眸看去，只见一只绿团子亲昵贴着她，在沙发上舒服地躺下了，闭着眼睛很快陷入沉睡中。
仔细一听，还能听见浅浅的呼噜声。
白皙的手指忍不住轻轻抚上触感柔软又微凉的团子，被打扰的小七无意识蹭了蹭手指，一点没抵抗，反而睡得更加香了。
异市交流区。
有一个帖子变成hot，两百多栋楼的回复，一直被顶在首页。
#匿名：我说，帝都的今天有道友去满味楼吃饭吗？#
lz匿名：如题，lz去了，一顿花了我几万块。[托下巴]
1L匿名：哦。
2L匿名：没去没钱，炫富爬！
3L匿名：咋了心疼钱？下次别再去就行了。
6L匿名：人类的食物有什么好吃的，一盘菜那么丁点，给老子塞牙缝都不够！
10L匿名：吃的啥呀这么贵，总之咱们这些穷人不配呗。
15L匿名：。
18L匿名：怎么感觉楼上道友的一个句号充满深意，难不成是饭店出了什么问题？我还在满味楼订了今晚的位置好吧！lz呢？你这是脱完裤子就跑了啊，能不能把话说清楚？
20L匿名回复18L：我跟lz一样也去了，嗯怎么说呢……这钱花得还挺值。
25Llz匿名：哈哈哈看来不止我一个人运气好啊！
30L匿名：没看懂意思，所以lz和句号哥在满味楼吃到啥了觉得运气好？
33L匿名：我也去了啊，什么情况？今天满味楼没搞减免活动吧？倒是添加了一张全素新菜单，听说味道很好，但我不爱吃素菜，便没点。
38Llz匿名回复33L：啧啧，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唉。[合掌]
40L匿名：新菜单怎么了？
45L匿名回复38L：呵老子是肉食动物狗才吃素！
48L匿名：楼里某些道友好好说话，我们犬妖向来荤素搭配、注重营养。
54L匿名：lz别说了，这边建议你最好删帖。
56L匿名：？？？
67L匿名：lz你是不是傻，有好事干嘛不偷偷藏着，还故意发出来炫耀。
70L匿名：所以有没有道友解释一下情况？
78Llz匿名：哇我发现有的道友真的很坏耶哈哈哈哈，那我就偏要说，实话告诉你们吧，满味楼新增的菜单全是灵植做的菜！！一份价格最低才388，其中所含灵力之纯净，品质比妖管处培养的都要好！
80L匿名：？？我靠？
82L匿名：什么！！真的假的？？
……
132L匿名：为什么一个人类饭店会售卖灵植？他们到底从哪儿来的？乔老大知道这件事吗？
145L匿名：各位，你们现在去肯定没了啊，听说限购的，数量有限。
161L匿名：我心甚痛，一想到自己每月总是抢不到的灵植居然进了那些普通人类的肚子，我就恨不得去抓两个人类来尝尝味道，呜呜呜！
177L匿名回复161L：不至于不至于，道友千万要冷静啊。
210L匿名：别再继续顶贴了，干脆让它沉下去，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222L匿名：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嘿嘿。
230L匿名：很好，这件事很快就会传遍咱们圈子。
234L匿名：奉劝某些道友行动前最好想想后果，敢对普通人类下手，被乔老大知道你就凉凉了。
……
千菁把帖子拉到最末。
她有些默然，现在的妖族和人修都混成这个样子了。
所谓的灵植准确说不过是最低阶的灵物，所含灵力有限，除了让人吃了饱腹没有其他作用，有辟谷丹谁还愿意浪费时间吃这个，也就普通人类才会把其当成珍宝，曾经的各大修仙宗门和几大妖王多么风光？
这时，院子外传来了动静声。
她收起手机，轻轻挪开绿团子朝外走去。
村里张大爷扛着大锄头站在院子打开的门口，他的视线落在已经飞进院子里的白鸽身上。
见到千菁，他赶紧指着白鸽说道：“小千快看，你家飞来了一只鸽子！今早我就看见它往你家这方向飞，都几个小时了还没离开，看来是找不到回家的路打算在你这儿住下了。”
不怪大爷这么想，白鸽实在不太像是野生的。
白鸽周绍：“咕咕。”
他心里苦啊。
本来午觉睡得好好的，忽然察觉到大爷凑近来看看他便算了，结果对方非要伸手摸他，他堂堂国家一级保护动物、朱鹮大妖，能让他一个人类摸吗？
“小千，你要不要把它抓住关起来养？等训练一下养熟了再放出来，说不定它还会给人送信呢！”
刚刚张大爷仔细观察了，鸽子腿上没有东西。
既然联系不上鸽子主人，鸽子又是自个儿飞丢了的情况，对方主人大概率不会再要这只白鸽。
千菁目光扫过白鸽，笑道：“不用了张爷爷，它若不愿意离开，在这里留下也没关系，何必关起来？它若要飞走，那也是它的决定。”
“行吧。”张大爷一脸乐呵呵，又告诉千菁鸽子喜欢吃的一些食物，和她聊了一会儿午饭太香的事，便扛着锄头慢悠悠走了。
这个时间点，他准备去干农活。
一大下午不找事情做的话，还真是浑身不舒服，半点闲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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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贺去查了关于千菁的资料。
乌南星说千菁是女明星的事他并没忘记，可那位大人怎么会在人类世界当女明星？以及所谓的黑料、退圈是因为什么？
一查发现，千菁有完整的人生档案。
从孩童时期到现在，在哪里读中学又考了哪所大学，得了多少次奖金等等，一切都毫无作假痕迹。
如果这不是他亲自查到的千菁资料，他甚至觉得这就是一个普通的优秀人类，而非山神大人。
或许曾经的她，的的确确是个人类。
转变是在什么时候呢？
……应该是绯闻曝光，导致千菁被全网黑又发博退圈之后。
他隐隐猜测，女明星千菁和他见过的大人相似又不太相似，其原因可能是人类“千菁”只是大人的一具分神。
如今分神已然回归本体了。
随便在网上一搜，便能查出千菁插足好友感情的黑料，吃瓜网友们对此的态度便是辱骂，那些不堪入目的字眼看得乔贺不禁狠狠皱眉。
他不觉得那位大人会是他们所说的那种人。
更何况那个叫许围的人类男子又有什么魅力能吸引到大人？尽管之前的“千菁”是山神大人的分神，也不应该会如此眼拙才是。
这必定是陷害。
乔贺有些感到惊讶和困惑。
为什么她不澄清事情真相后再退圈呢？以对方的能力，他不觉得她办不到，哪怕所有的证据都已经被陷害者销毁了。
难道她当真完全不计较、不生气、不怪罪？
莫名想到前不久才在书上看到的那段记载——死伤无数，无一生还。
他陡然陷入沉默。
最终乔贺只能把原因归结于，祂不在意，且懒得理会。
但无论如此，妖管处不会袖手旁观。
而被抓到妖管处的那几个人族散修，由于罪行严重，乔贺废掉了他们全部修为，暂且关在处里，此事他还告知了人族那边的世家和宗门。
无人对他的行为有异议，就算有，也全部憋在心底。
毕竟证据确凿，人族理亏。
死掉的中年修士杨荣十多年前是一个小宗门的弟子。
他本身资质差、根骨一般，心智太杂加上又不刻苦修炼，人到中年一直都修为平平，犯错后被逐出宗门时，修为才练气二层。
但青霜和他有交手，对方实力至少在练气七层，估计是靠嗑药嗑上去的，和真正的练气七层修士相比，也是中看不中用罢了。
除了嗑药，以他的资质和心性想在十年内提升这么多修为，绝无可能！
杨荣是取妖丹团伙中的其中之一。
他上面有组织，乃至全国各地也许还存在类似的团伙，那种可以提升修为的丹药在他们组织中似乎是每个人都能拥有的东西。
天上怎么会掉馅饼。
乔贺不信丹药就没有副作用，说不定那些吃了丹药的散修，全是幕后主使的试验品。
人族修士里出了如此凶恶事件，妖管处没道理不告诉宗门和世家。
找出幕后主使、剿灭该组织为重中之重。
当然，能提升修为的丹药之事被乔贺暂且隐瞒了下来。
异市悬赏区。
许多人闲暇时看到，有一条新的信息被置顶。
官方公布了妖贩子团伙所做的恶事，表明只要有人/妖提供相关线索，甚至逮捕了团伙成员，经管理员确认为事实后，便能来妖管处领取奖励。
奖励名单很丰富，看得出来妖管处下了血本。
利益向来诱人心，再隐秘小心的组织，也迟早会被有心人抓住马脚。
论坛上，心动奖励是一回事，大多数妖族道友被气得不轻，暴脾气直接上头，一个没忍住，发帖地图炮，把人修全骂了个遍。
说他们道貌岸然、狠毒阴险等等。
许多人族修士也愤怒，又觉得丢脸，没想到自己同类中竟有如此狠辣龌蹉之辈！实在是枉为修行者！被妖族骂纯属活该，他们也得跟着骂。
但这不代表他们认同妖族道友的地图炮。
于是造成了局面一方骂，一方反驳；一方阴阳怪气内涵全体人修，一方恼怒回怼。
今天的异市论坛变得相当热闹。
两族你来我往，害得管理员帖子都封不完，最后干脆把故意挑动两族对立的账号全区禁言。
当晚，修为被废、被关在妖管处的几个散修，在间隔不长的时间点里莫名先后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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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吉在妖管处成员鱼连连的陪同下回了老家。
本来这事不该鱼连连去的，她一条锦鲤妖，修为着实不咋地，若路上真遇到麻烦，只能逃命的份。
多亏了她的好运，才一直安然无恙的活得很开心。
陪黄吉是她自己的要求，去帮她家女神拿东西，这绝对是奖励好吗！要是也能让她亲自去给女神送去东西，那就更好了嘿嘿嘿。
自从得知老大认识女神千菁，且千菁是圈子里的人后，小鱼迅速从难过中走出，她私下问了见过女神的老大，知道女神退圈后过得很好便满足了。
妖管处的妖/人不能插手普通人类之间的事。
即便她相信女神，也没办法提供帮助，不得不亲眼见证她被泼了一身恶心的污秽。
可如今不一样了，女神既然认识老大，老大肯定会去调查女神的事！
哼哼，狗男女和垃圾公司等着吧，真相早晚会公之于众。
拿着玉石回到处里，又把它交给了老大乔贺。
乔贺依然没认出这是什么，倒是感受到一股从玉石内传来的强大气息。
他用微信联系了千菁，说已经拿到玉石，会让手下立刻给她送去。
片刻，那边回复。
【千菁：不必麻烦，我过去拿吧，稍等。】
一旁踮起脚偷偷看消息的鱼连连瞬间发出尖叫。
啊啊啊天呐，女神要来妖管处！！
她连忙跟着老大一起下楼去了接待大厅，准备等人，却没想到对方来得如此之快，才刚到，便一眼看见在门外浮现的身影。
女人缓缓而来。
小鱼隐约听到老大似乎喊了女神一声“大人”，然后见女神从老大那里接过玉石。
下一秒，和千菁温柔的眼眸对视上，她宕机的大脑稍稍回神，脸颊不禁默默升温。
“小鱼。”她听到女神这样喊她。
小鱼睁大眼。
千菁注视着眼前的少女，记忆中女孩经常去见人类的“她”，总是像个小天使一样的关心“她”。
是“她”的大粉。
拥有高中生的稚嫩外表，以至于曾被“她”劝告要好好读书，别浪费钱为自己东奔西跑，实际是一条修行百年、气运极佳的小锦鲤。
她感受到一股真挚的、来自对方的信仰之力。
千菁眸光柔和，心间涌上一种难言的情绪，仿佛是“她”在高兴。
“是！女神你还记得我！”鱼连连亮晶晶应道。
“对。”千菁抬手抚上女孩柔软的卷发，温声说：“谢谢你一直以来的喜欢。”
小姑娘顿时感动得泪眼汪汪。
她笑着邀请，“有空来我家玩。”
“好！”
一旁没吭声的乔贺瞥向小鱼，在心底无声感叹：怎么说呢，就不愧是条锦鲤。
离开前，千菁给了一些青灵果交给乔贺，算是黄鼠狼的报酬。
他们会如何处理，她并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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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大街上相比白日清冷了许多。
满味楼里微亮着灯，已停止营业。
保安能拦住人，却拦不住妖。
论坛上那个帖子的事传遍了圈子，有的妖贪意占理智上风，决定富贵险中求，前去满味楼偷灵植。
而灵植的来源渠道其实并不难调查，打听到满味楼新菜单上的菜是在某市一个叫五里村的地方收购的后，有些贪婪又聪明的妖为了不被妖管处老大抓住，把目标直接放在了五里村上。
帝都是妖管处的地盘，去满味楼绝对是自投罗网！
况且满味楼库存能剩多少灵植？
那什么村肯定有更多更多，那里的灵植他们要定了！
不止满味楼和五里村遭贼惦记，另外几处地方，同样有贼上门光顾。
比如宋家别墅，比如宋氏集团公司总部……比如宋二的家。
一切都在乔贺意料之内。
最近宋家人会被妖管处保护着，避免他们因为灵植受到恶意伤害。
就祈祷那些贪婪之徒千万别去村里打扰山神大人才好，不然妖管处也救不了他们。
……
宋二家已经熄灯，周围环境一片静谧。
大半夜，一个人住的宋二精神依然好极了，翻来覆去睡不着。
不知为何，他感觉自己身体有点奇怪，好像听觉变得比往常更加灵敏了些。
难道是晚上太安静的缘故？
他睁眼盯着天花板发呆，忽然听到家里客厅响起一点动静。
谁？
有小偷？！
宋二猛地翻身起床，光着脚满脸警惕的迅速走出卧室。
客厅的灯骤然打开，屋内通明。
外面本想进入房子抓小贼的妖管处成员脚步一顿，犹豫了。而偷偷跑去厨房的某只动物被灯光吓了一跳。
糟糕，要被发现了。
宋二手里拿着棒球棍，内心有点慌张地靠近厨房。
“该死的小偷！”他大喊冲过去，没看到人，却看到一只……肥猫？
他当即一怔，野猫？？
就在这时，壮硕的猫挥爪，表情凶猛的飞快朝他直面扑来。
没来得及闪躲，野猫突然像撞上什么的被弹开。
肥猫惨叫一声，吓得气势全无，哽咽道歉：“呜呜呜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说完，它趁着人类还在发愣破窗逃离。
留下原地迷茫的宋二：？
……他是在做梦吗？不然为什么会听到猫猫在说人话？
逃走的猫妖被直接逮住。
它浑身发抖，正要大声哭喊求饶，便被捂住嘴。
“你最好闭嘴。”妖管处成员低声警告。
完了，猫妖身份不暴露才怪，这事得禀告老大！
五里村。
结伴闯入结界的几只妖族没半点发觉到哪里不对劲。
以他们的修为，连结界的存在都无法察觉。
透着月色，他们看见了满地生长的灵植，感受着此地浓郁的灵气，纷纷激动且兴奋，觉得来这里的决定实在太对了，不然如何能找到这等宝地？
居然连妖管处都没发现，眼下正便宜了他们。
“果然有好多灵植！”
“太好了，只要霸占这里，杀了那些村子的人类，这些灵植不都全是我们的了？在这等宝地修炼，以后还怕那该死的乔贺不成？”
占地称王。
念头一出，众妖心头火热一片。
“是吗？你们想杀了谁？”安静的夜里，一道轻缓而温柔的女声问道。
“谁？”化形为人类模样的几只妖族脸色骤变，心里倏地咯噔一下，下意识警惕的迅速闻声看去。
不远处，千菁唇畔噙着笑，冰凉的月色落入眸底。
望入那双充满漠然的眸子，骨刺的寒瞬间蔓延至全身。
空气似乎凝固住，呼吸快要喘不上来，几只妖当众被迫化为原形，随后他们恐惧的发现，自己竟完全不能再动弹。
她何时来的？
她是谁？
……她会不会杀死我？
“你们刚才说要做什么？”千菁温声再次询问。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18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