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殇——朱颜戏》妃慎

10、十、往事不堪回首（上）

　　十、往事不堪回首（上）
　　一连三五日，羽王一直待在羽颜宫，天楚凌一直荣宠不衰。
　　唐苏姜的羽然宫。
　　夕鸦对唐苏姜说着自己的计划：“首先不能让缃鹰那老头活着出狱，不过羽王把牢房管得太紧了，不太好下手。更棘手的是，星国早就对羽国不敬、送来视为不吉的黑珍珠，王对星国也有出兵的意味……”
　　唐苏姜轻咳一声，说道：“义父，我认为当务之急，是您手握最大的那份权力，只要登上那个位子了，要什么没有呢？缃鹰在牢里根本妨碍不了义父您，而星国远在天边，真正能顶事的没几个，所以都不用担心。”
　　“恩，有道理，真是我的好孩子。苏姜，这计划你务必要安排仔细，真想今天就登上那个宝座。好了，你快忙吧，我走了。”
　　“可是，义父，皇国那两个公子也得多加防范啊！”
　　夕鸦的声音远远地传来：“那都是些小角色，无碍的。你专心整理我的大计，这些都无足挂齿。”
　　“唉，这样的人难成大业”，唐苏姜叹了口气，又说道：“把奴，义父的人都安排在他那儿了，我们的人现在还不好进来，但是萧家那两位必须有人顶着，我不放心别人，你去吧，记住，有什么异常立刻向我汇报。必要时，他们如果有什么行动，就杀了他们，明天就行动了，我不想出什么意外。”
　　“是，公子。”
　　这个时候，在花园里，央鹮一人捧着大把的花一边吟唱着一边转着跳着，她认定了襄袭给她带来的话，认为父王是在保护她。
　　正巧儿，央鹮看见一位男子飞快走过，她紧走几步，认出是襄袭。
　　“二公子”，央鹮万分欣喜。
　　“参见公主。”
　　央鹮女儿态地抿嘴说道：“那日，多谢你，让鸢尾传话，令我茅塞顿开，央鹮在此谢过了。”
　　襄袭疑惑道：“鸢尾小姐？传话？什么意思，传什么话？”
　　央鹮诧异：“萧二公子前几日不是见过鸢尾，让她帮忙传话给我么？”
　　襄袭肯定的说：“怎么会？在下在好几日前的晚宴后就再没见过鸢尾小姐，如何传话？”
　　央鹮顿时有种被欺骗的感觉，是鸢尾，是鸢尾骗了她。央鹮的指甲掐入花中，一会儿的功夫，就成了一堆乱七八糟的碎花瓣，她脸色发白，稳了稳说道：“是本宫记错了。本宫要回去了，萧二公子请便。”
　　央鹮疯了似的冲回重华宫，大叫着“鸢尾”，让所有侍女护卫全部下去，只她们两人在屋里。
　　“鸢尾，我问你，那日真的是萧二公子让你传得话给我？”央鹮怒气冲天的问道。
　　一见公主这个样子，鸢尾已觉出不对，可她怕一出口话便错：“公……公主，怎……怎么了？”
　　“怎么了？”央鹮提高了声音：“我还想问你怎么了，今日我碰见萧二公子，他根本就不知此事。你打算再怎么骗我，是不是你一直喜欢他？”
　　“公主，不是、不是这样的，我、我根本……”
　　“好了，你出去，本宫不想听你说话，也不想再见到你。”
　　鸢尾关上门出去后，央鹮流下了眼泪，说是父王保护她，可到现在也没消息；现在，连鸢尾也骗她。从来没有过的伤害与心痛在打击着她。
　　鸢尾回了自己的屋子，蒙头大哭，如果她们都不曾爱上不该爱的人，如果她们没有遇上过萧家公子，如果母亲没有早逝、她自小没有被送进宫来，这一切是不是就不会发生。现在父亲还在牢里，而她却无能为力，她从来没有这么绝望过。
　　而襄袭，没将公主的事放在心上，他匆匆回了羽辉宫，给襄龙说道：“大哥，已确信夕鸦明早行动。”
　　襄龙大笑：“好！让所有将士今夜就准备好，明日听我号令。”
　　“是。大哥，我发现唐苏姜真的很可疑，按夕鸦的性子应是先杀了缃鹰以泄气，而唐苏姜却不让夕鸦管缃鹰了。而且，我查到他应该还有一大批死士，明天却不参加替夕鸦谋权的计划，而是另有安排，这是为何？”
　　襄龙沉吟半刻，说道：“难道我真的猜错了，唐苏姜跟星国一点关系都没有，他是想让缃鹰出狱带领部队替羽王与夕鸦两败俱伤，他好坐收渔翁之利，他想成为王？要真是如此，这个唐苏姜可真称得上阴险狡诈城府深沉啊！”
　　当晚，央鹮被请到羽王的王灵宫，王令所有侍女护卫都下去，百步之内不得有人来。
　　门刚关上的一刹那间，央鹮扑进羽王怀里，噙着泪水说道：“父王，您可从羽颜宫出来了，儿臣以为您再也不理儿臣了呢！”
　　“怎么会呢？央鹮可是父王最珍贵的宝贝啊！”
　　“那父王还待在羽颜宫不出来，还欺负儿臣。”
　　“央鹮知道么，父王那是在保护你啊！夕鸦终于耐不住要攻城逼宫了。”
　　“什么，父王，夕鸦逼宫！什么时候？那我们岂不是很危险？怎么办？”
　　羽王像往日一样轻拍着央鹮的后背，他望着前方，仿佛在追忆着什么，他说道：“央鹮，父王给你讲个故事吧，是个很长很长的故事……”
　　“当年孤还是太子的时候，孤的父王派孤微服去羽国与皇国交界处一带查些事情。孤在那里，遇到了一个女子。当时一阵风将她面上的白纱吹起，孤顿时就愣住了，那是多么倾国倾城的面容啊，云髻峨峨，柳眉如烟，清眸流盼；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不动微步而暗香似兰熏桂馥；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所谓伊人，在水一方，这罕有的绝色，惊艳绝伦。孤一直记得初次见她时的样子，那般惊心动魄。
　　后来又有两次偶遇，又一次还是我帮她解得围。就这样，我们相识了，她不是皇亲国戚，也不是深闺小姐，她父母双亡，寄人篱下在外婆家，常受苦受气的。
　　我们渐渐相爱，她知道了我的身份，却毫不顾忌，在冲动之下我们私下按皇国的规矩拜了堂成了亲。很快父王便催我回宫，我应允她等时机成熟马上接她入宫。
　　可就在回宫前行一日，来了一个富家子弟，眼睛总是不老实的盯着她。父命难违，孤不得不回去，只得派人在这保护她。
　　孤刚走一天，便来急报，那个富家子弟把她带走了！孤留在那里的众多高手，除了一个逃出来报信，其他人全死了，而那个报信的人，给孤报了情况后，也力竭而亡。
　　孤回到了那个地方，只有一份信在等着孤，那个富家子弟看上了她，把她带走了。他还说要和孤打赌，他会用公平的方法让她爱上他。
　　孤查了所有的人，也动用了所有的情报网，却只了解到那个富家子弟是皇国人，其他的，包括他是哪家公子，把她带到哪儿了，都一无所知。什么也查不到，孤真恨，恨当时没把她一起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