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爱》星光似雪

13、Chapter 13

　　身旁的人没有作声，千夜低下头一看，葛力姆乔枕亲睹手仰面睡着了。
　　她歪着头看着他微微一笑。
　　他睡容平和，微张着嘴轻轻地吐气。
　　千夜撑着身体，靠在床头看着葛力姆乔发呆。
　　[就这样了吗？]
　　[喜欢一个虚没有关系吗？]
　　手指触碰到他浅蓝的头发，千夜不自觉得替他梳理起来柔韧的发丝慢慢耷落下来，少了一份平静。
　　千夜抽出摩挲在他头发中的手，微微叹了口气。
　　[哥你是不是会支持我的选择？]
　　[即使是和杀害你的破面同类。]
　　千夜动作轻缓地下床，将床上的斩魄刀放到沙发上后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的蓝天。
　　[惣右介……]她蹙起了眉头。

　　当乌鲁奇奥拉的手穿透一护的胸膛时，葛力姆乔猛的睁开了眼。
　　“嘁！”他坐起身，不屑地自语，“那家伙就只有这点水平吗。”
　　他看向站在窗口的千夜，她皱着眉，脸上布满了忧愁。
　　“喂，你在干嘛。”
　　千夜转身，忧虑地看着他：“一护出事了。”
　　“老子早知道了。”他下床，踱到她面前。
　　明亮的黑眸清澈地映出了他的样子。
　　葛力姆乔心一慌，连忙错开眼睛：“我要出去了，你呆在这里。”
　　千夜担忧地看着他：“去找一护？”
　　他没回答，低着头静静地看着她。
　　她低下头：“如果可以，能不能不要出现死亡？”
　　他伸出插在裤袋里的手，捏住她下巴，抬起她的头：
　　“告诉我，你在担心谁。”
　　千夜平静地看着他的眼睛：“我担心你。”
　　他眼瞳中划出了不易觉察的笑意，故作不满：“在你眼中，我就这么弱吗。”
　　“不。”千夜看着他，“一护的成长速度我很清楚。你不能小看他。”
　　葛力姆乔放下手：“知道。如果不是这样，我也没心要去找一个垃圾。”
　　“葛力姆乔。”千夜一脸严肃地看着他，“答应我，请你一定一定不要有事。”
　　他一反常态的认真：“好。我一定会赢。”

　　虚夜宫第二塔。
　　“银，去把她带来吧。”
　　“真实的。”市丸银眯着眼睛微笑，“怎么总是让我去呢。”
　　千夜犹豫地跟着市丸银来到第二塔。
　　“惣右介。”她抬头看着蓝染，眉目淡漠，“找我什么事。”
　　“没有十分重要的事。”蓝染站起身，走到她面前，语气温柔，“只是想看看你最近过的好不好。”
　　“嗯。还好。”千夜垂下眼睑，随口回答。
　　蓝染微微挑起唇角，拔出腰间的斩魄刀。
　　“小雪。”他温和地看着千夜。
　　“嗯？”千夜不经意抬头看向蓝染，冷不防注意到他手中的刀。
　　她瞪大了眼睛，惊恐地后退了一步。
　　蓝染的斩魄刀发出点点蓝光：“你可以告诉我，你喜欢葛力姆乔吗？”
　　千夜明亮的黑眸渐渐失去神采。
　　她机械的回答道：“是的，我喜欢葛力姆乔。”
　　蓝染平静的眼神中看不出情绪：“……是这样的啊。”
　　“啊咧。”市丸银摸着头，微笑着插嘴：“蓝染大人，接下来你要怎么办呢？”
　　蓝染微微一笑，没有回头。
　　“千夜雪，请你记住。你喜欢的不是葛力姆乔。”
　　“你爱的是蓝染惣右介。”
　　“你会为他付出一切。”
　　“现在，请你回答我，你爱的人是谁？”
　　千夜眼神空洞的看着前方。
　　“我爱的人是蓝染惣右介。”
　　蓝染温柔一笑，满意地收到入鞘。他转身走向市丸银。
　　“然后呢？”
　　蓝染一怔，停下脚步。市丸银难得收回微笑的表情。
　　“你要我爱你，为你付出一切。然后呢？”
　　千夜忧伤地看着他的背影。
　　“回答不出么。然后是不是借用我的力量帮你将空座町制作成王键，然后进攻灵域，然后你顺利登位为灵王。回答我。”
　　平静的语调里酝酿着彻骨的悲伤。
　　蓝染转身，面对着千夜依旧是一副温柔的笑颜。
　　“你说的没错呢。果然还是你最了解我。”
　　千夜悲伤地看着他。
　　“我和你这么长时间呆在一起，你以为你的镜花水月对我还有用吗？”
　　“你以为这么久以来，你做的事我都不知道吗？”
　　“我只是不想说出来。”
　　“不说出口不是代表我不知道！”
　　“我一直自欺欺人地认为你依旧是以前的那个惣右介。”
　　“那个会对我好，待人接物都那么温柔的惣右介。”
　　“每次在这虚夜宫看到你，我都会催眠自己。让眼中看到的你依旧是那个穿着死霸装，戴着眼镜，会对我真正好的惣右介。”
　　“可是你为什么要做出这种事。”
　　“让我唯一的幻想也要破灭！”
　　“哥哥死后，你就是我最亲的人。”
　　“可是连最亲的人也欺骗我，背叛我！”

　　泪水不可抑止地从千夜眼中滚落。
　　蓝染依旧保持着温和的笑容，慢慢走到她面前，将她轻轻揽入自己的怀抱。
　　“小雪，我只是想让你过得更好。”
　　千夜嘴角牵起一个苦涩的笑容：“你这样的所作所为我承受不起。”
　　蓝染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千夜伸出手，紧紧地抱住他，声音哽咽：
　　“惣右介，我差一点，差一点就要爱上你了。”
　　“可是从你利用雏森，杀害中央四十六室，背叛尸魂界的那一刻开始，我已经不能对你有任何的幻想。”
　　“我会来到虚圈，是想带你和我一起回去。”
　　“不管有什么样的苦难我们一同担当。”
　　“可是，我已经失望了。”
　　千夜从袖中滑出一把小巧的匕首。
　　“惣右介，对不起。”
　　蓝染一愣，匕首飞快地向他后心扎去。
　　“射杀她，银枪。”
　　咣当——
　　匕首掉落在地上。
　　千夜脸上挂着泪痕，看着一脸错愕的蓝染。
　　他收起表情，低头看着不停颤抖的千夜。
　　终究，他没说什么，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转身离开。
　　千夜独自一人呆在原地，晶晶的流泪。
　　[惣右介，惣右介……]
　　[对不起，对不起。]
　　[现在的我们，已经回不到从前了。]

　　蓝染和市丸银安静地走在长廊上。
　　“银。”蓝染突然开口，“准备一下，尸魂界的援军快到了。”
　　“是。”市丸银眯着眼微微点头。
　　“不过蓝染大人，我以为你会放弃你的计划呢。”
　　蓝染没有回头依旧向前走着。
　　“……她总有一天会明白的。”
　　市丸银依旧微笑着：“不过呢蓝染大人，我很好奇你对她的感情是不是真的呢？”
　　蓝染停下脚步，转身面对市丸银。
　　他嘴角缓缓地挑起一个笑容。
　　“你说呢？银。”
　　“哇咧。”市丸银扩大嘴角的弧度，“这我可不知道。”
　　“……是吗？”
　　蓝染的目光越过市丸银的肩膀，看向他背后一片浓重的黑暗。
　　[千夜雪。小雪……]

　　【“哈哈！惣右介，找到你了！”千夜雪挂在蓝染的肩膀上，高兴地笑道。
　　蓝染眯眼温和的笑笑：“找我什么事呢？”
　　“啊……”千夜雪从他身上跳下来，失望地嘟着嘴，“你这次去现世没带东西给我啊……”
　　“呵呵。”他笑着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子，变戏法似的掏出一根冰糖葫芦，“小笨蛋，给你。”
　　千夜雪开心地接过，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
　　蓝染看着她温柔地笑着：“好吃吗？”
　　“嗯嗯！”千夜嘴里塞满了山楂，眯着眼睛，笑的活像一只得意的猫。
　　她将手里的冰糖葫芦递到他的嘴边：“惣右介，你也吃点。”
　　他微微低头，飞快地叼走了一刻，顺手轻轻地擦拭去嘴角边的糖渣。
　　千夜雪傻傻地看着他。
　　他收回手，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惣右介……”
　　“嗯？”
　　“以后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好。”
　　“以后，我们一直在一起，不要分开。”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