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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整装待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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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铭文明明写的是关于图特神。不是一篇崇敬拉神的祈祷文。怎么会这样?
图特是古埃及神话中的智慧之神,又是计算和书写之神、神的代言人和史官,在整个埃及都受到人们的尊敬和崇拜。图特的形象是一个男子,朱鹭首人躯,一手执笔、一手持供书写用的板,头上经常戴着新月之冠。他三个妻子中的第一个就是书记女神塞斯哈特。图特作为神圣档案的保存者,同时也是历史的保护神,他和塞斯哈特仔细地记载王朝的更迭,当王后与天界之王交合而怀孕时,图特便在赫尔摩波利斯神树的树叶上写下法老的名字。在一片常常的棕榈树叶上,他也记述了拉神当国王时的快乐岁月。
那柄剑的铭文显然是在歌颂图特和他的妻子塞斯哈特。可为什么转眼间变成了歌颂拉的文字?
“不可能,怎么会这样!”拉塔默克不解地说。他一遍又一遍地阅读者剑上的铭文,却再也没有办法看到之前的铭文。
“你确定你没看走眼……?”在了解了事情原委之后,吉夫问道。
“看走眼?整篇的走眼也不可能吧?”拉塔默克没好气的反问。
拉塔默克把剑放在自己的桌子上,靠在椅子背上,沉默地盯着剑。此刻,他注意到有变化发生!刚才所看到的铭文再次显现在剑上。拉塔默克站起来,吃了一惊,可是当他站起来俯视剑身,发现铭文有成了拉神的颂歌。
“吉夫,我知道了!这真是一把惊世之剑,埃及人的金属冶炼工艺真是厉害到让我咋舌!”拉塔默克叫道。
吉夫走过来,未开口,拉塔默克继续道:“直角俯视是不会看到图特铭文的,只有你斜着看它才会出现。”吉夫拿起剑照做,似乎没有看到任何变化。“你是不是发烧了?在吉萨中了法老的诅咒?”
“奇怪……我刚才的确看到了。”拉塔默克把剑重新放在桌上,自己嘟囔着。可是转身离去的吉夫这时回头也看到了异样的铭文。
“我想你是对的。我看到图特的铭文了。”吉夫静静地说。
“也就是说在有暖光照射下,以倾斜的角度看这把剑,就会看到铭文。”拉塔默克说道。
“而太阳光是冷光,难怪一直以来我都没有看过这样的文字。”吉夫加道。
“这真是惊人的发现!太诡异的剑了!这可是重要的考古发现啊!恭喜你!”
“别恭喜我……突然间我有种奇怪的感觉。”吉夫说道,语调突然冷淡。“我目前不想发表关于它的任何论文。这种感觉让我不太好……它的秘密,诱惑人,却也同样发出危险的讯息。”
拉塔默克思索着吉夫话中的含义。
奇异的剑……
少年正在湖边奔跑,身上的亚麻布袍子正因风而飘动着。少年的笑声如银铃,在绿茵茵的湖边独自嬉戏。突然,一条凶恶的鳄鱼从水中窜出,一口咬住了少年的腰侧。
“啊……!好痛!啊!放开!”
少年从怀中掏出匕首,刺中了鳄鱼的头。
鳄鱼吃痛退回水里消失不见。
“不!”
喘着粗气,惊魂未定。
这是刚才的一个梦。
男子坐了起来,看着地平线要升起的太阳,低吟着没人能听懂的话。
梦见侧身疼痛——凶,意味丢失东西。
(此乃古埃及人释梦的说法)
“蒙卡,如果能回来,请带你的主人回家。”男子摸了摸自己光洁的颈项。那里空荡,没有任何装饰品。
既然是一把祭祀用的剑,而剑又是取自于阿蒙神庙,这样事情就很蹊跷了。阿蒙神的崇拜是新王国时期,在埃及迁都底比斯之后的事情。一度,阿蒙和拉结合在一起作为对太阳神崇拜的延续。古埃及的祭司们把一些重要的事件隐晦地记录下来是很正常的。但就算是记录隐晦的信息,这把剑崇敬拉神而忘却阿蒙是非常严重的问题。即便平常的人看不懂文字,对于崇拜阿蒙根深蒂固的祭司甚至是贵族,看到无视阿蒙的利剑一定会愤怒。这显然不合理。但如果说这把剑铸造于阿蒙时代之前,那么祭司留下这把剑在阿蒙神庙是为了什么?因为隐晦信息的重要性已经可以使信徒们对阿蒙的崇拜有所退让?那么这隐晦信息,跟图特有关的信息又是什么?向南的圣城?哪里的向南?什么圣城?难道跟沙漠之城有关联吗?按照剑体上关于图特的铭文来理解,图特若是历史的保护神,定会将历史文献储存在某处。而他记录的也是所有法老的故事,因为古埃及人认为,法老就是拉神的化身,生活于人间,统治人类。那么也就是说那个圣城是保存历史文献的地方?如果真有这样的地方,那将揭露埃及历史中人们遗失的秘密。
不过,拉塔默克更感兴趣的是沙漠之城。若是两者之间有所联系,那真是再好不过了。不过就这些信息,还不足以断定圣城在哪里。转念间,他想起了酒馆里那个走私文物的家伙说的话。他去过拜维提。也许地图上会有所线索。
拉塔默克展开地图,看了看拜维提四周。拜维提是今埃及境内尼罗河西岸的一个内陆小城,西方有西索山,相距几十公里而已。不过在那个地方附近有三个大规模的绿洲和水井,即锡瓦绿洲、加拉绿洲以及希特赖绿洲。现今,希特赖绿洲附近还有一个叫拜赫赖因的城市。离尼罗河比较遥远的城市通常都不怎么发达,很多仍然保持着自己的文化。不过如此看来,圣城的存在是有可能的。周围若是有绿洲的话,有城市的存在也并不稀奇。很可能这个圣城已经像亚历山大城一样掩埋在废墟与荒凉之下。在沙漠中能建起宏伟的建筑在拉塔默克来看也不是不可能,就像拔地而起的埃及金字塔一样,埃及人绝对会让人惊叹其奇迹般的建筑能力。
生命也许就是一场赌博。
试试看吧?也许此时拉塔默克和穷途潦倒的赌徒一样,都是那么的疯狂,因为他没什么好丢失的。放手一搏,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