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抉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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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有时我觉得我的血奔流如注/像一口泉以哭泣的节奏喷出/我清楚地听见它哗哗地流淌/却总摸不着伤口在什么地方
它穿越城市，就像在角斗场/所到之处把街道变成了岛屿/它解除了每一种造物的干涸/把大自然处处染成红色
我经常请求使人陶醉的美酒/让使我衰弱的恐怖终有一天沉睡/可酒却使眼更明亮，耳更敏锐
我在爱情中寻求睡眠而忘忧/但爱情于我不过是针毡一领/铺来让这些残忍的少女狂欢 ——《Les Fleurs du mal》
我从悲伤中抬起头来，拔足飞奔。
我知道他们去了水坝，我想Jupiter一定也在那里。
我慌乱了自己，六神无主。
我想依靠他的肩膀，他的怀抱。
我要知道这世界上不是只剩下我一个人，抱着他也许我就不再孤单。
奇迹般的，我没有走错路。远远我就望见一群人在那里享受各自的闲暇时光。
自然,我风风火火的模样打破这样的气氛，我脱口而出：“Jupiter呢？他在哪？”
众人各自的反应都不一样，Maria自然是不屑，而dazzle则是讥笑。
导游Bennett很好心地告诉我：“大概在另一边。”但实际上说了和没说没什么两样。
pitter指给了我一个方向，并嘱托我如果看见了他的两个同伴，也请一并带回来。
我飞快地消失了，也许我前后在此停留不会超过一分钟。
我急不可耐地要把我这满腔的恐慌发泄掉。
但是在我扑进Jupiter的怀抱之前，我听到了另一个男人的声音。
好呀，你竟然也不要我？！我愤愤地想道。
然后做起了我一贯爱做的事情：窥视和窃听。
那另外一个男人竟然是Raven，对于他我同样没什么好印象，这个下水道的老鼠一样阴森森的家伙，他说：“我又看到了。”
Jupiter沉默不语。
“你手上还沾着血迹呢。你究竟又做了什么？”
Jupiter镇定自若地洗了洗手，把那些血迹都洗干净，冷冷地说：“什么都没有，只是你精神病发。”
“哼！你不说我也看得出来！你是为了那个小妖精von才干这种事的吧！一个警察，杀人？！真是可笑！”Raven咬牙切齿。
“不关你的事。这算是你一贯的劣根性么？”
“什么劣根性？”
“明明与你无关，却硬要蛮横地知道，又不肯施与援手，你是不是把人生当做是去免费的剧院？我们就是那些演员？你想看什么就看什么，是吧？这种人可向来不怎么讨人喜欢。其实当年就有很多人讨厌你，只不过也许直到今天，才由我来表明这个事实。”
“我是怎样的人！同样不关你事！而且你就算好么？你看看你们那乱七八糟的爱情！爱来爱去，死去活来的！我倒是真的不明白，你怎么能忍受你的恋人一脚踏两船？若我是你，我绝对不会忍受他的三心二意！我会要他只爱我一个，不然他就不得好死！但是你们，你和Lian，怎么竟然全都能容忍这种事发生？”
“你这想法跟Edd一模一样，”Jupiter轻蔑地看着他，“你这就看得出来我们两人之间的区别了。如果我处在Edd他的位置，而他处在我的位置——当然我恨他恨得要命，那么我想von大概还是会选择处于他立场的我，因为他所爱的并非是这个躯壳而是灵魂！Edd用他的蛮横，他的专一使von抛弃了他，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我要对他宽容，因为我爱他，von！只要他还要Lian，或者Edd作伴，我就绝不会碰他一根头发，或者打断他的腿，我宁可寸磔而死，也不要干涉他的想法！但是，只要他对他们的爱一旦停止，而他们又不知廉耻、死皮赖脸地抓着von不放，那我就会挖出他们的心！喝他们的血！否则——你要是不相信我，那是你不了解我！否则我绝对不会插手von的任何一个决定！”
“天呐！”Raven夸张地叫起来，“你怎么说得出这种话？这简直是恐怖武装分子才会有这样的想法！看来我跟你并不是同一类人，甚至不是同一种生物！”
“我跟你没什么好话说了。”
“不！你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告诉我！你得先告诉我！我知道你清楚伯爵是怎么死的，你们的阴谋！全都给我揭露出来！放心，我绝对不会告诉另一个人的。”
“滚，或者死。”
“怎么可能？！！！你怎么忍心让我受秘密的折磨？这种好奇心简直要令我发疯！！快告诉我吧，快告诉我，我全都要知道，我什么都不会告诉别人的……”
“砰！”我拿着一块石头狠狠地敲在他后脑勺上，他顿时一阵摇晃，渐渐向地面倒去。
Jupiter一点意外都没有，反而心疼地揉着我的手：“以后这种事，让我做就好。”
我厌恶地掏出手巾狠狠地擦手，甚至放到水里去洗过，才放心下来。
他静静地等着我折腾完毕。
“你刚刚杀了谁？”我脱口而出。
“York和Kitty，你不是一直很讨厌他么？”
“对。但不是Taja要杀他们么？”
“这就是Taja找我的事。现在你可以对之前我的行为放心了么？”
“我一直都对你很放心。但是下次可以先告诉我吗？”
“好。那现在要做什么？”
“回去。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随后他照常揽着我的肩，我倚靠着他的胸膛，悄悄地回到aphrodite里，我们的房间。
Raven还在那里昏迷着，我们都没有去管他。
aphrodite，大厅里的阶梯边。
Edd一脸温柔地看着Vincent：“Vincent，你不能放着我不管！我不能离开你！只有你是爱我的？对么？”
后者冷冰冰地看了他一眼，转过身去背对着他：“我爱你？那又怎样，你又不会爱我的……”他低声嘟囔，几乎要听不见。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见。但是你要相信我爱你！回答我，看着我的眼睛！”
但是Vincent一直都没有转过身来，用谁也听不见得声音喃喃自语：“我怎么相信？我配不上你……我不配……我还是离开吧……”
我说过，他是一个自卑的家伙，他之前的强硬不过是假装出来的。
但是Edd因为刚才和我亲密的景象被Vincent看到，心里也过意不去，对于他这种人来说，他会直接表达出他的感受：“刚才的事我只是一时起意，我爱的不是他，你知道我爱你的，你回答我吧？告诉我你爱不爱我？要不你点一下头？或者眨一下眼？”
Vincent终究是爱他的，他羞怯地点了一下头。
他满心欢喜地等待着Edd给予他爱的表示，一个拥抱，或者一个吻。
然而，Edd却满脸地失望：“你怎么真的爱我？你要是真的爱我，那von怎么办？我发现我也爱他，我既爱他又爱你！我夹杂在这中间我要怎么办？我究竟该选择哪一个？Vincent你告诉我好不好？”
Vincent除了自卑之外，还有他格外强烈的自尊心。一听见这话，他不由得恼羞成怒：“找他去吧！贱人！”
然后他头也不回地飞奔而去，虽然他心里不断地期望着：快来追我呀！告诉我你爱我！
Edd冷冷地站在原地。
一动不动。
Vincent的心随之渐渐发凉，一种硝酸一样恶毒的冰冷浸透他的全身。
他想立刻回身报复、甚至杀死那个有着硫酸铜沉淀一样的蓝眼睛的贱人！但是他的自尊心强烈的驱使他离开，他表现得决绝而残忍。
“这下他应该永远地离开了，我就能只爱von一个了……”Edd一脸迷醉地低声呓语着。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抉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