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第四十九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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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王氏发癫吐真言，贝勒府禛玉离情切
周瑞家的一走，芸薇就命人送了信给胤禛，胤禛看了信，脸色一沉：贾府啊贾府，本来看着你们生病，已经很惨了，爷是不想掺和的，不过，既然你们欺到玉儿头上，还这样败坏她的名声，不赏你们些什么岂不是对不住你们？胤禛沉思半晌儿，好罢，我去添些料好了！“暗影！”
一个角落里闪出一个人来冲胤禛行了一礼：“属下在！”
胤禛道：“去查查贾宝玉母子发疯的事！若是人祸，就让那人祸烧的再旺些，若是天灾，便加些料，务必让贾宝玉再没精力吐出那么污言秽语！那王氏，既然她平日憋得难过，就让她多吐些真话出来。”
暗影行了个礼便闪了出去。第二日，太医还没到，贾府便大大地热闹了一番，王氏母子愈发癫狂了，平常丫鬟们都压不住了，只好找了小厮上来，宝玉嚷着“身上好痒，快来挠挠！”便往身上乱抓，直抓得身上都有血痕了，贾母无法，只好命人绑住他双手，他便痒得直打滚。王氏则是说着昏话儿，“银子是我的，贾府是我的，老不死的让开……狐媚子妖道，快给我让开！……鬼！鬼！别来找我！蓉哥儿媳妇，不是我害死你的！别来找我！老太太，是老太太和娘娘，还有宝——啊！”这话尚未说完，忽然好像看见什么，惊叫一声，两只手还在前面乱挥：“荷香，别——”
听到秦氏，贾母脸上两挂不住了，忙道：“作死的娼妇，还不快把她的嘴堵上！”
旁边两个婆子听了，忙把王氏的嘴堵上，又抓住王氏乱挥的手，却见王氏仍然惊恐地望着上方，彷佛真的见到鬼魂一般，一时间屋中众人只觉得汗毛直竖，不由得顺着王氏的目光瞧去，似乎真的感觉阴风阵阵，除了那个堵着王氏嘴的婆子，其他人都不由得离王氏远了些，连着贾母身旁的两个婆子都不由得往后挪了两个小步！
这时间屋里人太多，贾母与鸳鸯琥珀，宝玉和袭人茜雪，王氏和王氏的两个陪房，还有宝钗母女、三春李纨等人，灭口肯定是灭不了的，贾母因道：“王氏这般疯魔，竟青天白日的诬陷我与娘娘，妄图让圣上降罪我们贾府！这话儿若是传了出去，虽咱们知道是疯话，可是外头的哪里知道，三人成虎，到时整个贾府都得跟着这娼妇陪葬，实在可恨！”
一时间整个屋子寂静无声，宝钗向来是“不干己事不开口”，迎春惜春都是不爱说话的，探春见贾母盛怒，也不敢开口。薛姨妈见这屋里，只有她年纪大些，因使帕子抹着泪哭道：“老太太，饶了我那苦命的姐姐吧，她也是疯魔了。这屋里的人，谁不知道老太太和娘娘的为人呢！姐姐的疯话儿，再没道理的。老太太放心，这话儿再没人信的。”
贾母点点头：“姨太太哪里话，我这儿媳妇儿也是个可怜的。倒是让姨太太见笑了。”
薛姨妈道：“老太太放心，我已经让蟠儿四处打听名医，姐姐的病定能治好的。”
贾母道：“还是姨太太周到。”
两人又寒暄几句，薛姨妈知道贾母定还要向屋中旁人吩咐，这房中也只她和宝钗算是外人，因便带着宝钗告辞去了，只说是回去让薛蟠再去打听打听。
薛姨妈刚出门，贾母的脸色就沉了下来，屋子里登时一片寂静，贾母的眼睛在屋子里扫了一圈，瞧见那些下人也因听了不该知道的低着头哆嗦，三春等人也低着头不敢说话，贾母道：“今儿二太太这话，都是疯话！但凡我在外头听见一个字，这屋子里头所有的下人一律打死！”
那些丫鬟婆子忙哆嗦着跪下说知道了，贾母到底是不放心，此事了了之后，又派人将此时屋中的丫鬟婆子远远地打发到庄子里头才算。
至太医过来，贾母特地命人绑了王氏，又堵住了她的嘴，方才敢见太医诊治一番，至于宝玉，一直痴痴傻傻，贾母也不舍得绑，只与太医细细瞧了。且说今日来的徐太医本就是胤禛的人，因得了胤禛的消息，知道是被魇魔了的，因道：“太太和公子身子都是极好的，这病，并不是病。”
贾母道：“这话怎么说？”
徐太医道：“这位太太怕是冲撞了什么，得罪了鬼神，是故，脉象平稳，神智却纷乱不清，这位公子……怕是被亲母所累。”
这些日子请来了许多太医，也不见一个说出道道的，今见了这个太医竟能说出病因，贾母本就相信这些，因此也就信了，忙问：“请问太医，这个病可能治得？”
太医摇摇头：“不瞒老太太，我自学医以来，虽见过这类病症，却毕竟非修道之人，因此也治不得。”
贾母哭道：“这个怎么好，我就这么一个凤凰蛋似的宝贝孙子！太医可识得能医此病的修道之人？”
太医摇头道：“但凡有如此仙人，必定是隐于世间，难啊！难啊……”
太医走了之后，贾府便出高价四处寻访得道的仙人，却不料，没找来仙人倒是找来一堆卖弄神通的草包。在王夫人和宝玉被喷了两次狗血之后，贾母决定先给王夫人治病，若是有效用了再治宝玉，于是每日里王夫人又是淋圣水，又是被招魂，每日里都似脱了层皮一般。
墨澜在京城待了半个月便决意回山上去了，早日出师也好回来一直同姐姐在一起。至于贝贝，可是一定要带走的。最近，不只有心怀不轨的十四阿哥和年纪相仿的小十七，又来了温恪和敦恪，两个小丫头更是正大光明和他抢贝贝，偏贝贝是个最没心眼儿的，又爱吃又爱玩，三言两语就被人家骗走了……还是回山里练功的好，山里虽然师兄师弟也不少，可是可以拿来哄贝贝的东西不多啊！还是山里安全啊！
贝贝年纪小，最是好哄，墨澜三两句就勾起了贝贝对众师兄的思念之情，墨澜又担心被十四阿哥和两个公主拦住，因只告诉了黛玉，便挑了个好天气的日子，一大早天没亮就同贝贝同乘一骑回独孤派去了。待十四下了学回来，早已不见了踪影，气得十四落寞了好多天，更是以此为借口明里暗里坑了黛玉不少好吃的和好玩的。
墨澜一走，黛玉便起了回贾府的念头，胤禛这才告诉黛玉宝玉和王氏疯魔的事情，并道：“现在，那府里头乱得很，每日里竟去些装神弄鬼的，又是招魂，又是驱鬼，你还是再住些日子再回，免得被那些人冲撞了。”又见黛玉沉思不语，因道：“你可是担心那宝玉？”
黛玉摇摇头：“我记得上回疯魔的是宝玉和琏二嫂子，怎么这回变成二舅母了呢？”
胤禛本以为她担心宝玉，脸色正沉，听了这话，方才好些，因道：“既然有些事情改了，也是好事，你爹你娘和墨澜如今不都是好好的？再者，上回我没找着你，是我的不是，如今找着了你，自然不会再让你受那些委屈。”
黛玉想冲胤禛笑，可是泪珠儿却直往外头冒，胤禛知她所思，为她擦了擦眼泪：“你身子不好，别老是掉眼泪，再者，旁人见了，还道，墨澜刚走，我便开始欺负你，传了出去，墨澜怕是要来找我打架的。”
黛玉“噗嗤”一笑：“你呀，这么大的人，还跟个小孩子计较，上回竟然就打起来了，传了出去让人笑话倒是小事儿，万一伤着哪里可怎么办。”
说到上回，胤禛也有些不好意思，忙另起了个话头儿：“贾府那里，你还是先别回去，等那府里安生些再去。”
黛玉道：“我记得这病是癞头和尚给治好的，如今算算日子，癞头和尚也差不多该到了，我还是回去吧，不然等人家病好了再回，总不太好。”
胤禛想了想，叹了口气，“也罢了，墨澜一走你就走，活该我没人理没人爱。”
黛玉知道他又开玩笑，瞪了他一眼，可是眼眸之中，波光流转，哪里像是瞪人，分明是一波一波秋天的菠菜过去，迷得胤禛直灼灼地盯着黛玉。待胤禛见黛玉要恼了，忙正了正神色：“到时候我派两个暗卫护着你，免得被他们冲撞了。”
黛玉点点头：“我已经有了雪雁她们，很是妥当，四哥不用担心。”
胤禛想到黛玉这一走，又有好些日子不能见，脸上又添了几分落寞。
黛玉知他心意，悄悄挪了挪小拇指头，挪了半天才碰到胤禛，用指甲蹭了蹭他的小指，这么一会儿工夫，脸色已然红了。
胤禛唇角微微勾了勾，反握住她手，黛玉挣了挣，挣不开，只好红着脸低下头，胤禛道：“咱们满洲儿女，没汉人那么多规矩，再说，再过两年咱们就成婚了，你这么害羞，咱们大婚的时候可怎么办？”
黛玉另外一只手拿帕子捂住脸，“你笑话我，我不理你了！”说着又使劲要把自己的手从胤禛手里拿出来，偏胤禛握得紧，一时也挣不开。胤禛道：“上回十三弟妹说，你给我做了个荷包，绣工是极好的，怎么还不给我？十四弟从你这里拿了不少好东西，可是一起给他顺走了？”
黛玉早已做好，可她面皮儿薄，胤禛一没过生日，二没碰上什么节日，也不知道找个什么借口送出去，因此一直放在身上，这回胤禛自己开口要，她倒更不好意思拿出来了。因道：“才不是给你的呢！我是做给自己的。”
胤禛道：“真个不是给我的？”
黛玉见他面色真切，也不好意思再闹，这才从怀里掏出来，见胤禛一副“有了此物万事足”的模样儿，因道：“这样跟人家要东西，也不害臊！”
胤禛正色道：“这本就是给我做的，我拿回自己的东西，有什么害臊的？便是十四弟拿走的那些东西，估计本来也都是我的，只是被他抢了去。”
黛玉见他念念不忘十四拿走的那几个帕子荷包护腕什么的，不禁有些无语，暗道：难怪历史上四哥能攒下那么多国库，真真是最小气的！又想到历史上胤禛英年早逝，竟似是积劳成疾暴毙的模样儿，因想着该做些什么赚钱的生意帮四哥攒些银子不让他那么辛苦才好。
2010-9-10 BY 流冰
作者有话说
第52章 第四十九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