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至冬的雪》但丁小尾巴

41、第四十一章 她的哥哥多么值得骄傲

　　浓稠的夜看不见零散的星光，羞涩掩入云后的月辉照耀璃月港以外的大地。随处可见的琉璃百合也进入了深深的睡眠，将花瓣层层并拢，娇羞垂首，总有不解风情的人顺手摘了去，一股脑塞进嘴巴里。

　　白术就是看某蛇这么做的。玄蛟更喜欢吃鲜活的小动物，亲自用尾巴绞死的最好，看着猎物陷入死亡最后挣扎的绝望神情，心情跟着愉悦起来。被他看中的白术能够直接看见他的灵体，看着他采摘了玉京台所有的琉璃百合和霓裳花，心想着要不要远离点洗脱嫌疑，毕竟七星的凝光极为痛恨采花贼，被抓到是要罚钱十万以上的。

　　“哼，人工繁殖的植物就是难吃，一点灵性都没有。”

　　那你别吃啊，偷花还嫌弃。

　　面带微笑的白术心里默默吐槽。

　　玄蛟拧眉，再怎么嫌弃，还是用细长的蛇舌头把花卷进肚子里，不吃不行，茶茶说他老是吃鸡鸭老鼠什么的腥味太重，得吃点植物冲冲味儿，不然难以靠近她。他拎起衣领嗅了嗅，万分不理解，“你闻闻，我身上可带着味道？”

　　这可把白术问倒了，镜片下的眸子一眨，凑过来闻了下，如实回答：“倒也不是难闻。”

　　“真有味道？”

　　“一股冷香，有点魅惑人的感觉……容易上头？”

　　“有办法去掉吗？”玄蛟也不在白术面前掩饰自己的本性了，咧嘴烦躁着，尖锐的牙齿抵着舌尖，他烦得咬破了舌头，咽了口自己的黑血，饥饿感消退一些。

　　“有是有，不知道药浴的味道你是否能接受。”

　　“比我现在的味道好一点吗？”

　　“是这样没错，可你的不是血腥气味，仅仅是体香？”

　　“体香？去他妈的体香，给本座准备药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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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先生想要药浴。”七七记在本子上，大半夜开始准备药材，一次药浴需要的材料很多，要不是白术是不卜庐的老板，早就被掏空家底了。白术体质不好，药浴和吃药都是家常便饭，不过一次性准备这么多东西，是她头次见。

　　熬制出汁水的药材被打捞出来扔掉，或者以便宜的价格卖给贫穷的人，都是救命的东西，给谁都不会磕碜。玄蛟闻到了药浴的味道，存了几分疑惑，“这是你身上的药味。”

　　白术无所谓道：“我就是从药罐子里泡出来的，这种不算激烈的药味能够接受，你不打算要的话，就让我来吧，可浪费了。”

　　玄蛟身上的衣料褪去，他化蛇落进浴桶里，蟒蛇将浴桶盘得满满的，“泡多久？”

　　“一晚上吧，更好入味……不是，是更好掩盖气息。”白术出门的时候在盘算这次的损失了，迟早会从愚人众讨回来。

　　茶茶不想要玄蛟的力量，他只能换一种方式去，以白术做媒介，医治她。如此一来，也就多了风险，白术心机深，他一有邪念，吞了自己的力量就得不偿失了，于是他就跟白术做了场交易。白术体弱，无非要的是延寿，多存活几十年以看世界的变迁。

　　于白术而言，像玄蛟一心为他人又不求回报的的，都是人类少有且难能可贵的精神，但是他却觉得愚蠢，只有为自己而活才会精彩。

　　“既然喜欢她的话，何不抢过来呢？”他不止是一次这样说了。

　　“没有意义。”玄蛟寡言，泡了药浴就迫不及待去找茶茶了，以蛇身出现时吓了她一跳。

　　“你最好缩到最小，不然太占地方了。”茶茶指责他。

　　小黑蛇盘上她的手，嘶嘶吐息：“太小了不方便行走。”它以敏锐得到洞察力搜寻不到达达利亚，问，“那个臭小子呢？”

　　“嫌他吵，赶出去了。”

　　出去了好啊。

　　玄蛟扭头要钻进茶茶的衣袖里，被她拽出来，“好好待着，不许乱动。”

　　她的身体比冷血动物还要冷，玄蛟细小的身躯在她指尖缠绕，吐着猩红的蛇信子：“查莉娅，我想去至冬了，什么时候出发？”

　　“明天，是个好天气。”

　　“今天不行吗？外面不下雨了。”

　　“下午跟朋友们道别，还得收拾东西。”

　　“我没有东西，只有你了，查莉娅。”

　　茶茶拎起小蛇一看，它瞪着圆溜溜的红宝石眼珠子，竟有点可爱的意味，她道：“我好像见过你，但是想不起是什么时候，在哪个地方了。”

　　“没关系，查莉娅，我记得就行。我们是朋友吧？”

　　“是的。”

　　“朋友之间需要做什么？”

　　“像你跟螭一样。喝酒聊天，无聊时一起对弈切磋，随心所欲就好，如果你跟我回至冬，我给你上至冬最好喝的热茶，吃鲜美的肉。”

　　“我不想喝热的。”

　　“那就冰梅茶，清爽解腻，味道还好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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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达达利亚处理完北国银行的杂事，按照茶茶的吩咐遣散了沈家人，嗤笑一声：“七星怎么搞的送仙典仪啊，说什么帝君魂归高天，终结了契约的时代，迎接下一个全新的时期？没有神的国度，会引来他人的觊觎，万一内部安定不了民心，不用外力，这个国度就自己散了。”

　　他推门而入，茶茶在看书逗蛇。

　　“殿下，你可有什么东西需要打包的呢？”

　　“床上的小熊玩偶，一起跟我的衣服装着吧，我的东西不多，也没有什么可带回去的。”

　　那只小熊玩偶看得眼熟，达达利亚抓起来端详，在其后颈看到了一张出产日期，上面刻着“冬妮娅”这个名字，“这是……”

　　“当年的阿贾克斯以猎物的皮毛换取了这个玩偶，想要送给可爱的妹妹，可惜没有机会带回去。”至冬的轻工业并不发达，这一类的小孩子玩物，更是少有。小熊玩偶一直是妹妹想要的东西，身为哥哥，自当要满足她的愿望，可许诺了却没有履行它，也是童年的一个遗憾。

　　“现在你可以带它回去了，给冬妮娅看看，她的哥哥是多么值得骄傲的一个人。”

　　“殿下……”

　　茶茶温和的目光很轻，注视着他：“虽然是有不少破损，也是经历了一些年头，是个值得保留的回忆。嫌弃的话，你就还给我吧，毕竟，这是阿贾克斯曾经拼了命不忍弄脏的珍视之物，我想好好保存起来。”她没有兄弟姐妹，无法想象亲情是怎么样的，也能感觉到，这很温暖。

　　达达利亚走过来，“殿下，如果我早知道你就是至冬的殿下……”

　　“没什么值得后悔的，阿贾克斯，现在也不晚，如果你觉得我们之前错过的时光很惋惜的话，可以用以后来弥补，我不再是至冬的守护灵了，可以给你一起出去执行任务，冰钓、煮茶，做想做的事情，都可以。”

　　“好，我会带着殿下去冰钓，煮好喝的茶。”

　　玄蛟一脸鄙夷爬到桌子上，看着那对男女柔情蜜意，烦躁地摇了摇自己的尾巴，才发觉自己不是响尾蛇。

　　查莉娅有一个好的归宿，也是了却他毕生的执念，没了强烈的念头，它好比衰退了几百年，打不起兴致来。

　　听到屋外的一串脚步声，玄蛟从门缝钻出去，擅离职守的三号消失不见，只有道黑影从古树跳落，他化出人身追了出去。

　　“真的假的，看门的愚人众不见了？”

　　“是啊老大，等那个执行官也走了，我们就能去劫人了。”

　　“你确定那个殿下没有任何战斗能力吗？万一……”

　　“别万一了，我们盗宝团的兄弟都饿死多少人了，再不捞点钱，兄弟都要跑了，先想好敲诈北国银行多少摩拉了吗?五万，还是五十万？”

　　“有点出息吧，北国银行那么有钱，我们敲他一个亿！”

　　“嘶，他们给得起吗？”

　　“给不起也要给！不然，咱们就撕票！”

　　玄蛟垂落怜悯而冷酷的目光，对着墙角下大声密谋的盗宝团吹出一股黑雾，雾气弥漫开，将他们包裹起来，不一会儿，盗宝团一伙人迷迷糊糊，纷纷把头往地上一撞，彻底没有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