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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 23 章 ...


  •   桑爻蓦地感觉后背一凉:“不是,我不是说也,也不对,就是……”

      可这也不能全怪他啊!
      哪有两个人,不对,两个男人,一前一后来说自己身体出了这种问题的!

      他正头疼着如何找补,却见靳无渊很自然地问了下一句:“你以前不是不喜欢有人上门找你医治么,怎么今天还不止我一人来寻你?莫不是对哪个女修有意,才破了例……”

      “你才对别人有意!”桑爻急忙辩解,意识到靳无渊以为上一个询问他的可能是女修。

      没往楚轻弦那边带是好事,桑爻勉强松了口气,遮遮掩掩地说:“人家千辛万苦上山来一趟,就顺带帮人瞧一瞧。”

      “原是如此。”靳无渊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又说,“所以,难道我这真是怀孕的征象么?”

      虽然危机暂时解除,但桑爻看着尊主大人一脸镇定的脸,又总觉得今天一整天都带着点离谱:“不是,你好歹是个男人,能不能稍微吃惊一下?”

      靳无渊淡定反问:“男人就不能怀孕么?”

      你什么时候见过男人怀孕的?!

      “……”桑爻深吸一口气,心里怒骂你们师兄弟是不是一个修魔修傻了一个练剑练呆了。

      但作为一名正统的、道德感强的医修,自然是不能把上一个病患的事透露给别人,清了清嗓道:“也不能完全这么说。”

      桑爻咬了咬牙,硬着头皮道:“行,那我继续问你,你在前些日子……”

      魔域尊主这次还学会了抢答:“曾出现过一次幻境,所幸并无大碍。”

      在桑爻的视野中,上次楚轻弦遇上幻境时,靳无渊并未跟进来,他自然以为对方并不知晓个中细节,闻言正色道:“那你现在能否感知到那灵识……或者说,与对方进行一些简单的交流?”

      这个问题靳无渊自然是不知道了,摇了摇头。

      “那你这胎长得还不如上一个呢……”正经医修小声咕哝,也不知水镜那一面的人听没听见。

      有那么一瞬,桑爻甚至觉得最近妖族那边是不是有了什么异动,还是真的出了一群不要命的精怪。

      “那你上次……”他摆正表情,眼里再一次闪着光,想了想又斟酌了一下语言,“不对,你既有孕,总该与人双修过吧?”

      遥山第一医修努力克制自己,能让自己的表情更自然些:“你需要如实回答,不然我很难做出正确的判断。”

      这一回,靳无渊沉默片刻,才开口:“有。”

      桑爻手上一抖,没想到这位给的答案不一样,险些把手里的药钵给扔出去。

      他深吸一口气,指着对面的人:“你你你……你居然……你师兄知道么?”

      “这与他有何关系?”靳无渊问。

      桑爻哑然,又担心自己多嘴暴露些什么:“……行吧。”

      再抬头看着靳无渊时,表情里多少带了一丝怪异。

      倒是已经确诊“有了身孕”的人,一脸淡然:“可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有啥需要注意的,该怎么养怎么养……”桑爻一天之内被冲击两次,已经有点麻木,“赶紧找……找跟你那什么人吧。”

      “为何?”

      桑爻烦得要死:“有些灵胎会以灵力为食,若是只有……母体一人自是不够,当然要找另一人的灵力供养,啧……”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对着靳无渊就说得如此磕绊。

      靳无渊不耻下问:“那冒昧一问,方才不是有女修也怀孕了么,若是女修也需要这般?”

      “人家哪能跟你一样,没……”桑爻顿了一下,“算了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自己好好养着就是。”

      魔域尊主从善如流:“行。”

      “你说你……”桑爻叹了口气,“那你还缠着他做什么?”

      没想到这次靳无渊没再解释,只是弯眸笑了笑,模棱两可地说:“我们魔修没有理智,你是知晓的。”

      桑爻没萧恕知道得多,只知道萧恕每次看见这人就得发脾气,他摆摆手:“行了,没什么事儿就好好养着吧。”

      “多谢。”

      桑爻忽然又问:“哎对了,你方才说,你身体是嗜酸么?”

      见对方点头,桑爻又是满脸一言难尽的表情:“行,估计又是一个男童。”

      “……”

      -

      符纸隐去,术法消散,两边的水镜自然也没了踪影。
      且不说桑爻要如何消化这件事,多久才能意识到两者之间的端倪。

      靳无渊却无暇顾忌这些,方才的沉着冷静尽数卸去,终于露出一些……不算镇定的神情。

      所以这些日子的事……全都串了起来。

      姬月白在剑阵里说的,应该就是这件事。

      不然依照楚轻弦的性格,怎么会不等他把话说完,便直接泄了杀意?

      以当时的情况看,他甚至害怕姬月白的话让自己听见,这才先动了手。

      而且从桑爻的话中推断,楚轻弦甚至已经可以与那腹中的灵息沟通了。

      靳无渊只觉得心中一阵又一阵极浓烈的情绪翻涌着。

      一处是无措,一处又是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喜悦。

      这些日子楚轻弦总是困倦,有时睡着,手还会不经意覆在小腹上。

      所以那个幻境在自己出现后就如此轻易地消散了,只是因为那幻境本身并没有恶意,那应当是一个……

      靳无渊捂住半张脸。

      那应当是一个婴孩。

      或许现在仍只是一团灵气,却已经有了自己的情绪。

      它会知道自己是谁么?
      跟楚轻弦沟通的时候是怎样的?

      那次幻境里的出现——若是只想对楚轻弦问好,那它有没有也认出自己?

      若是时日久一些,若是真的能看见……

      靳无渊只觉得生命中所有让他踏上这一步的磨难都不值一提,所有逼他至此的怨怼也不再重要。

      他忽然庆幸那一日的自己。

      不那么理智地上山,不那么理智地做了不速之客。
      也许那晚后来发展得有些荒诞,也许再重来过他不会那么做……

      但在这一刻,他只觉得平和。

      靳无渊摊开手,垂眸看向自己的五指。

      曾经的剑茧还有些依稀的模样,他却早将本命剑沉入了赤流渊中。

      楚轻弦也是。

      他宁愿去找桑爻询问办法,宁愿冲动不顾性命地想要一把毁掉,也不愿告诉自己。
      也仍然没想起来那天的事。

      靳无渊出了一会儿神。

      自然,要怎样解释也是一个难题。
      许是得知了那团灵气的事,他竟然在这迫于眉睫之际,还无声地笑了笑。

      估计真如对方说的,自己修魔修傻了吧。

      -

      按照原先的安排,两日后楚轻弦会带着景懿离开此处,去寻一把适合他的剑和其他灵器。

      离开的前一夜,景懿又激动得睡不着觉,还是没忍住,干脆提前从家里溜了出来,跑到自己安排的院子里找人。

      闲州城富裕,景懿又是最受宠的二公子,来的时候便带了大包小包的特产和灵石,兴高采烈地来敲门:“师尊!师尊!”

      结果开口没两句,门应声打开,景懿抬头:“阿无?”

      “你师尊在休息,小声些,”靳无渊制止了景懿叽叽喳喳,看着他怀里的大包小包,“这些都是什么?”

      “都是我孝敬师尊的,”景懿乐呵呵地把东西拿出来,如数家珍,“这个是上次拿过来的杏子蜜饯,还有酸梅酱、闲州最出名的猪油花儿、还有我家珍藏的佳酿……”

      靳无渊看着院子里一水儿的东西,干脆也陪着蹲下来,挑挑拣拣。

      “杏子蜜饯和酸梅酱可以,猪油花儿不行,你忘了上次那脂糕都险些让你师尊吐了,”靳无渊又皱着眉头,“酒也不行,他现在……现在正在运转灵力,不宜饮酒。”

      “可是来之前我还见师尊饮过啊?”对一切一无所知的景懿说。

      “那是以前,”靳无渊语调平静自然,“他暂时不会再饮酒了。”

      “哦。”景懿点头,席地而坐,“阿无,你对师尊似乎很了解。”

      靳无渊停顿一息:“怎么会?”

      “你别告诉师尊,就是我自己的感觉。”反正楚轻弦现在正睡着,景懿干脆小声跟靳无渊聊了起来,“不止是饮食起居方面,总觉得……你似乎非常熟悉他。”

      “熟悉”二字用了重音,靳无渊听得弯了弯眼睛:“是么?”

      “我说错了你也别生气,而且你看,每次下山师尊都带着你,说明他应是很重视你的。”景懿替他掰着指头分析。
      自从上次指导了他剑招之后,景懿似乎对靳无渊很友好,有事没事都会找他过来说两句话。

      靳无渊以前只道这孩子年轻单纯,却没想他竟也是个极灵光的,跟着笑笑:“那便好。”

      景懿有一搭没一搭跟他聊:“对了,阿无,我上次听大师兄提过一次,你知道那赤……赤流渊的魔尊是什么模样么?”
      他接着道:“因为我没来皓月峰之前就听过许多传言,说当年二人战至天昏地暗,可没人见过那人的模样。”

      靳无渊失笑:“怎么忽然想问这个?”

      “因为大师兄说,虽然大家都把这事儿当传奇来讲述,但师尊好像不大爱听似的,便有些好奇……”景懿想了想,又从储物戒里掏出一本册子,“主要是,我近日还在书摊里看见了这个来着。”

      那册子上写着书名,《魔头泣血,囚禁挚爱,百年恩怨的真相竟是——》

      “你可千万别跟师尊说!”景懿给他看了一眼就小心翼翼收起来,“我看完竟觉得还有几分道理!”

      靳无渊忍住没笑,只在心里说,他可不敢。
      “那你觉得那魔头是什么样?”为了避免这孩子再往一些不可收拾的地方发散,他转了话头,问道。

      “我若是说了,你别觉得我奇怪。”景懿看着他,“虽然世人皆道妖魔可怖,但我一直觉得,无论是妖是魔,总归也是有情绪有念头的,只是人却总将仙神奉为上,将妖魔贬为下,妖魔尚有思想,神仙亦有弊病,说不定劣如妖魔,也有不啻飞升上神之处。”

      没想到他会有这种见解,靳无渊不知回忆起什么,有些出神。

      景懿洋洋洒洒说了许多,最后道:“而且师尊不是那般循规蹈矩之人,既然如此,他能记得那魔尊这么久,想必对方定有什么能令他长记于心的地方。”

      “所以,”景懿跟论证似的,“我觉得他们俩之前说不定有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靳无渊没想到他能从一本瞎写的话本和传言中想出这么多内容,关键是,还不全是扯淡。

      他点头:“我觉得小景道友说得极好。”

      “是吧!我一直都是这般想的,”景懿道,“只是每次我把这想法告诉我那兄长,他都说我是错的,还说,那魔尊应当早就死在师尊剑下了……”

      靳无渊本来对这种传言毫不在意,可忽然想起什么:“你兄长?”

      “噢!就是之前我说过,想跟师尊结道侣的那个。”

      “……”靳无渊忽然浅淡地笑了一下,“那你兄长现在在何处?”

      景懿警觉地感受到周遭气氛的变化,愣了一下道:“他……他不常回来,总在山野之中游历,我也不太清楚。”

      靳无渊声音带了点惋惜:“如此。”

      两人正说着,靳无渊忽地皱起眉,像是听见了什么动静,站起身。

      “何事?”景懿说道。

      只是靳无渊来不及回答,就见天边由远及近传来剧烈的轰鸣,带着飞沙走石般的气魄,不由分说地朝这里席卷而来。

      靳无渊不方便暴露身份,匆忙间只得背过身释放出魔气,设了个几不可见的屏障……

      “轰!”

      一把剑从天而降,结果屏障分毫未损,就是院中的假山和花廊被砸了个稀碎。

      景懿移开遮在眼前的手,这才发现旁边多了个人影,像是御剑来的,就是没刹住车。

      来人是个紫衣青年,眉目疏朗,气度不凡。

      然后看向一旁的两个人,停了一息,冷声道:“你们是何人?”

      景懿也觉得离奇:“这是我家别院,你弄坏了我家东西,我还没问你是何人。”

      那人好像没听到这个问题似的:“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景懿觉得这人是不是有点毛病,“这是我家!这是我家!”

      这青年似乎没理解他的意思,一抬手,收了御风失败的剑:“罢了。”

      景懿刚要继续开口,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一声不悦的声音:“都吵什么吵!”

      他这才反应过来,估计是动静太大,把里面休息着的人弄醒了。

      楚轻弦拉着张脸,扶着腰,气压极低地一步一步从屋内走出来。

      先入眼的是景懿,问道:“明日出发,你现在怎么在这里?”

      景懿不大好意思说自己是兴奋的,指了指一旁已经经过靳无渊筛选过的东西:“我来送些特产!”

      他又说:“我原也没想吵醒您,就是不知道哪里来的不速之客……”
      还特地往那紫衣青年处瞟了一眼。

      楚轻弦这才轻轻打了个哈欠,看过去。

      那青年当即恭敬地行了个礼:“弟子豫善之,拜见师尊!”

      “……”景懿张了张嘴,怔住了。

      “小声些。”楚轻弦的起床气还在,火大得很,指着垮掉的假山,“你半夜来就来,吵什么?御剑落点都能失败,出去别说是我教的。”

      “……”那青年依旧沉着脸,只是被教训得不敢开口,过了一会儿,有些木讷地点了点头。

      “对了,这是你师弟,下次别吓着人家了。”楚轻弦道。

      景懿藏着点掩不住的得意,不过很快乖巧地走过来:“师兄!”

      “……”豫善之走过来,也打了个招呼。

      “行了,这次怎么突然过来?”楚轻弦问,又顺便补了一句,“别忘了赔人家些灵石。”

      说道此处,豫善之才递上来一个沉甸甸的储物袋,里面全是天阶的灵物灵石:“上次师兄让我下山卖妖兽皮,我顺带去妖界待了一阵,幸不辱命。”

      楚轻弦咳嗽一声,态度变了:“善。”

      “不过我此次来找师尊,是回峰时听说师尊遇上了机缘,这才一时心切,寻了位置,过来替师尊护法。”

      “……”楚轻弦无力,“你怎么不再晚点来,说不定能赶上一起车马回山。”

      豫善之耿直道:“那车辇或许不够乘我们四人。”

      楚轻弦挥挥手,罢了,跟这人解释不来。

      他走到靳无渊身旁去,看见景懿带的东西,捞了一罐这两天刚吃完的杏子蜜饯。

      他咬了一口,对豫善之道:“正巧明日要带你这师弟去买些灵器,你跟着我们一起,倒也不错。”

      豫善之看了一眼景懿,景懿站在原地,不说话。

      楚轻弦说完,正要回自己屋里去。

      “师尊!”没想到豫善之叫住他,颇为诚恳且疑惑地问,“我记得师尊以前从不爱吃这些酸口的蜜饯,要是突然换了口味,弟子先记下来,以后游历时也好带些。”

      大约是心里有鬼,楚轻弦被说得胸口一惊:“无事,只不过最近有些心口烦闷,便吃些解腻。”

      一听自己师尊心口烦闷,豫善之又用自己的逻辑推断完:“那师尊,我上个月曾在人间得一药方,说是最治烦闷泛酸之症……”

      “甚好。”楚轻弦敷衍地点头。

      没想到豫善之还十分耿直贴心地继续说这药方:“而且这方子连怀了孕的女子都可服用,定是极温和的,师尊不用担——”

      “善之,”被连踩两个雷点的楚轻弦提高了声音,“再多说一句你就自己走回宗门!”

      这次豫善之终于不敢说话了,干脆自己打了个闭口诀杵在一旁。

      楚轻弦一摆手:“你们师兄弟今天第一次见面,正好熟悉熟悉。”

      “景懿,你今日应当还会回去吧?”楚轻弦看过去。

      景懿张了张嘴,想说他本来就是提前溜过来的,但看着今夜自己师尊脾气不大好的样子,只能说:“……是。”

      “那正好,叫你二师兄送你回去吧,顺带给他个住处。”

      趁楚轻弦背过身,景懿瞪了紫衣青年一眼:“……是,师尊。”
      一旁刚下了闭口诀的豫善之:“……”

      两人一前一后地离开,楚轻弦这才觉得世界安静下来。

      眼看睡意也没了,楚轻弦干脆折返回来,坐在院子里。

      靳无渊走过来:“怎么了,师兄?”

      楚轻弦捏着下巴想:“有些奇怪。”
      “豫善之说他是循着机缘找来,可是所谓机缘,若是姬月白的话,不应当在前两日就死于乱坟坡了么?”

      靳无渊说:“这就是你把他俩支开的原因?”

      楚轻弦点头:“观星阁不会出错,当时我们所示的位置,与现在善之找来的并不相同。”

      “要么是机缘还在,要么就是从头到尾便有蹊跷。”

      “可是这两日我并未发觉有哪处不对,甚至还觉得灵力丰沛充盈……”楚轻弦说,“可我们明日便要离开此处,难不成这里还有什么事?”

      “灵力……”靳无渊蓦地想到什么,“师兄这些日子修为是否有精进?”

      “未曾闭关,应是起伏不大,总归离渡劫还有些时日……”话没说完,他便顿住了。

      靳无渊很明显与他想到了一处:“若是斩杀了姬月白,‘机缘’便会让你看上去修为骤增呢?会怎样?”

      与此同时,原本云疏月朗的夜色,于楚轻弦的头顶骤起乌云。

      他堪堪反应过来,一道破空而至的雷电朝他劈去——

      楚轻弦周身的禁制骤然蔓延:“闪开!”

      一般突破的雷劫有九道,依着修士的修为递增,可向来渡劫都有提示,总归不会是这般潦草。

      不过两道雷电,楚轻弦身上的禁制便已被崩解。

      与此同时,不同于以往的感受令他反应过来:“这并非真正的渡劫之雷!”

      也许杀死姬月白是个契机,在他离开闲州时一定会有这一次雷劫,可虽然不是渡劫,这些雷电的威力却足以让人魂飞魄散。

      就像是有人操纵了所谓机缘,引来一场假的雷劫。

      若他能熬过也不会增进修为,但若有闪失,必然身死道消。

      “我先说,这是劈我的雷,你不许插手!”楚轻弦朝着阵外说道。

      然而靳无渊却像是没听见,抬头紧紧盯着不远处的天幕,带着从未有过的浓重戾气。

      楚轻弦咬牙,本命剑凌风而起,想要快速凝成一个新的法阵,来吸收道道致命的雷劫。

      只是雷劫的速度像是被动过什么手脚,根本不打算给他反应的空间,只差一道剑光便可成阵之时,一道闪电像是找到了空隙,直直朝着这处,想迅速钻进来——

      电光石火间,却见一道极轻的灵气自身体中窜出,硬生生补上了那道缝隙!

      楚轻弦心魂一震。

      这是……
      那团小东西。
note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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