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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遗落的天使心》(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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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家坐落在城郊的一个别墅区里,所以很大。院内的植被甚多,绿草芊芊,欣欣向荣。在后院,种着几棵樱花,是八重樱。粉嫩的花瓣一层叠着一层绽放着,吐尽夏日最后一丝妖娆,而后归于尘土。
一个古典与现代相融合的房间里,泛蓝色珠帘后的紫发齐腰的女孩一脸寞落,蓝眸里透出无法触及的孤傲,轻佻的唇线隐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她整个人仿佛像一座精美的蜡像,望向窗口发呆,至于有人挑起珠帘步至她身后却竟毫无发觉。
探。一声呼唤,淡淡如天边之音。
女孩转身,轻轻抿唇,又道:“怎么?有事?”
少年双手摊了摊,无辜地笑着摇头,阳光打在满头金发上格外闪耀。
“父亲叫我来问你对这个房间可否满意?如果还缺什么东西,就叫人去买好了。”
“没,我很满意了。”极为果断的回答。笑意中带着精纯。
“这里,这里很像我以前的家。因为有蓝色的珠帘,紫色的帐幔,而且还有樱花树,是八重樱吧!谢谢你,探。”
女孩喃喃,似是自言自语。少年仍是浅浅笑意,双手背在背后,左手拿着一张照片——
跟房间一样布局的背景,在樱花的衬映下,一对母女相拥,笑意如花。
仔细打量着房间的摆设。阳光落在二人肩上,轻轻巧巧,有说不尽的暧昧模样。
一台钢琴,一把小提琴挂在墙上,还有些许小小的盆栽。
如此简单明了。
只是房间的主人一看上却是满腹心事,愁绪万千。
等等。
空气里还多了一个味道,和樱花香混合一起。虽然没有发现在哪儿,但白马探还是辨认出了。松节油。只有油画师才会用到的松节油。可是,可是羽她专修的是平面设计,而且擅长的是素描与水粉,虽然不排除她学过油画的可能。可这是马利生产的最高级的松节油,完全是给大家用的,她怎么可能……
罢了。探转念,又想到:
如歌如画,真是个多才多艺的女子。
“好了,走吧!该去吃晚饭了。”探回过神说道。
这厢的探回了神,可那厢的羽却依然沉浸在樱花的美丽之中。可不知,是人醉了,还是心醉了,更甚说,是人和心一起,都碎了。
真是不明白女孩子在想什么。
探的心中思考着这个问题,最终是徒劳无功。
这个女子,美好又坚强,似乎在期待着什么,又有些怀念。那么,她在期待什么回报?她心里的那个人是谁呢?谁又值得她如此呢?
踌躇些时,白马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大胆的推测,让他自己有些讶然:
她,羽。她心里的那个人可能是我吗?
窗外的樱花仍旧灿烂着,芬芳的花蕊吐着妖艳与青春夹杂地无声的美丽。
人醉了,心醉了。一切都沦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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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晨
白马总监因为常常出差在外,而白马兄妹的母亲却是久居在英国。所以,偌大的白马宅里总是显得很空荡,安安静静地。除了女管家和几个仆人之外,就只剩下兄妹两个还有暂住的天宫羽。
早上收看新闻是白马家人格外统一的习惯。
当羽走到餐厅时,管家早已准备好了早点,精致可口。
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与其他人简单地打了声招呼后边开始用餐的紫发少女,此时却被一条直播新闻给吸引住了。
侧过脸看看其他两人,黑发女孩正津津有味地吃着;而金发少年似乎感受到了羽的目光注视,对她透了宛然一笑。
新闻讲的是某个油画大师准备要推出的新作品。
……
当早餐过后,三人依然各自沉默着。
雪儿始终按耐不住如此寂寥,开口对羽说,“你不打算去看看么?”
“看什么?”羽唇边勾画出淡淡笑意,回复道。
“当然是青山老师啦!毕竟是要重新出山了嘛!”
“我又没有说过不去,安啦安啦!”
原本在一旁静静聆听两人对话的探也开口问道,“羽,你认识青山昌南老师?”带着浅浅的笑意。
听到白马探如此问,羽微愣,随后抿唇不语,平静的眸子里难得出现了一丝俏皮,口吻中满是自豪与骄傲,仿佛在宣示什么——
“青山老师,是我的美术导师呢!”
此时的羽完全笑开了,宛如一朵盛放的花儿。那笑容如此明媚,更甚于窗外绚烂的八重樱。
雪儿笑了,因为她发现羽很久都没有如此了。
探也笑了,清清淡淡,就像那天上一弯柔和的月牙,只是我们不难从他的眼眸中发现那一抹惊艳和倾心,如红宝石般的眸子清亮地倒映着紫发少女的影子,笑靥如花。
……
初见惊鸿,再见倾心。
那一刻,他想,他已经真的心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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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画家青山府邸
一位黑发、笑容甜美的女生按下了目前名利双收的画家青山昌澈的家门门铃。
很快呀,从接听器里传出一个悦耳的声音,
“请问找哪一位?”
雪儿一把拉过一旁抿唇不语的羽,浅笑言,
“呃……是这位要找青山老师。”
阳光正明媚,少女姣好的面孔上渲染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缓缓开口:
“呐,好久不见了,凉宫师姐……”
寓意颇深。
对方迟疑了好一会儿,声音似真似假,把着惊艳与惊诧,半信半疑,
“Nanc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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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和凉宫晴像似是多年未见的挚友一般,既没有初见的陌生,也没有再见的熟稔。
晴带着两人在外界传言以严厉出名的大家的家中。
……
“恩,青山老师呢?”雪儿问道。
“阿拉,老师为了最近的新作,所以到处去忙呢,大概现在在收集素材吧!”
凉宫晴一脸灿烂的回答道。
“白马小姐与您的哥哥齐名,以后可真是要多多指教呢!”
“哪里,叫我雪儿就好。”
凉宫晴与白马雪儿似乎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趁两人谈天说地时,天宫羽才有闲暇溜出大厅。凭借着那十年的记忆,一双修长白皙的手触摸着各种有形状亦或是有生命的物体,感受着几何线条的流畅与曲美。特别引人瞩目的是受伤的那闪着银光的法式美甲,浅浅粉红与淡淡粉蓝相交,指尖点缀着水钻,轻盈的如同羽毛。
人若其名。
鱼嘴鞋的坡跟踏响了陈旧的中世纪的艺术复兴之门,但丁的神曲与罗丹的地狱之门上的思想者遥相辉映。欧式的烛台被赫然暴露。火光打磨着四周的黑暗。羽似是摸索着前进。一伸手,便触到一块不明的物体。
好像是棉画布与画架。
好奇心果然是占领了上风。
幕布,慢慢脱落,映入眼帘的,首先是那英文的标题,
伴随着疑惑,羽喃喃,
“羽翎的……”
还未说完,却在那一刹那发现了,从门后传来一声训斥——
“谁在那里?!”
严厉分明,带着明显的威胁与气愤。
那是很久没听到的很陌生的,有很熟悉的声音的生硬。
羽的手,微微颤抖,
有着一种四年的回味,
半晌才喊出一句——
“老师?!……”
随即换来的是无限的瞬间沉默,温柔而坚定。
而那边的苍老的悲凉,
“Siss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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