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越前龙马之名》Vansc

43、和大家一起度假的日子Ⅱ

　　“小不点——”
　　听着室外菊丸的欢叫，龙马擦干最后一根潮湿的发丝，无奈地低下头，“是，前辈。”
　　拿出宝蓝色小盒，打开，对着镜子里的金色，覆上浓得化不开的黝黑，他适应性地眨眨眼，端详一阵镜子里的人，满意地勾起嘴角：很好，没有什么大的出入。
　　“真是的，小家伙你还没有好吗？！”听着桃城富有气势的噔噔噔正努力上楼的脚步声，期间还伴随着菊丸的“诶？！等，等等……”，龙马匆匆忙忙地把盒子推到暗处，再次检查自己，必须没有破绽……
　　看着桃城的身影消失在拐角，想到什么的天关回头，对着身边的樱乃歉意地笑笑，礼貌地拉开椅子，“我……去一下洗手间。”
　　“啊？……好，好啊。”
　　“唔……”菊丸不知为何软在座上，可怜兮兮地盯着眼前的烤鱼……
　　桃城平息一下吐息，右手握拳，正欲砸门，漂亮的白色室门出乎意料地从里面打开了。
　　桃城甚是意外地退开避免被门推倒。
　　十月的脸带着小小的不满出现在他眼前，松垮垮的白色衬衫看着合身，却愣是长过了少年半身，好巧不巧地遮住了绕在黑色长裤腰际上那发出清脆响声的银色长链。
　　瞪视片刻，桃城怒气冲冲，“真是的！好了也不知道出来吗？！浪费时间，不可饶恕啊不可饶恕！！大家都准备好了，就等你这个可恶的家伙了！！”
　　二话不说，拖出十月，拉走。
　　“是是是……前辈慢一点……”
　　“慢一点？再慢就得死人啦！……”
　　两人的音量越来越小，如今只能在空气中捕捉到一言两语。
　　半开的门后，笼罩在黑影中的天关影走出，警惕地察看左右，确认安全，她飞快又灵敏地悄声蹿入房间。审视一遍整洁的卧房，她取出胸前的小小玉哨，放在嘴边吹出几个轻灵的哨音……
　　半开着的窗外传来细微的声响。
　　天关影上前，把窗户开得更大些，方便她最宝贝的她进来……
　　“！”她惊喜地拥住半空中急坠而下扑到她怀中的物体。
　　帮她整理好外形，天关很认真地放手，“去帮我找我想要的……”
　　她理解似地走开。
　　天关影靠在窗前，看着她从洗漱间里飞奔而出，带给天关影一只小小的，宝蓝色盒子……
　　天关影接过盒子，细细端详良久。
　　递回，示意她放回去。
　　“隐形镜片……”她冷笑一声，呵呵，看我怎么让你……漏馅……
　　她微笑着再次抱住苍白色的猫头鹰，“谢谢了，我的宝贝……”
　　“回去的路上，”她叮嘱自己的鹰，“小心点，千万别让那个家伙看见……”
　　猫头鹰眨眨眼，张开翅膀，迎着夜色飞远。
　　天关影细心地关上窗，退出房间，关上门，阴影遮住她的半张脸，外面透出的灯光只是照亮了那自信地笑开的嘴角……
　　你以为，会伪装就够了吗？
　　天真……

　　她慢悠悠地顶着桃城不知是因愤恨还是饥饿变得凶狠的目光，淡定地走向嚷嚷着“开吃”而闹开了的一伙人。
　　“你终于回来了。”樱乃微笑着看她坐下，“好慢呢……”
　　“难道说，路上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小坂田果然是聒噪的存在……
　　“嗯。”特意地提高声音，“发现了我很感兴趣的东西呢。”
　　“哦哦是什么？？”
　　感受到几束极富压迫感的视线，她优雅地微笑，“其实对你们来说应该很无聊，不过是一直躲在树丛后的‘天真的野猫’罢了，以为靠拙劣的伪装我就发现不了它，真是可爱……”
　　“那……你有做什么吗？？”樱乃有些担忧。
　　“没有。不过我想，在它吵着我们之前最好先小小地惩戒它一下，不是吗？”
　　“……啊？嗯。”
　　菊丸示威似地狠狠剜了天关影一眼。
　　“啊，只是野猫啊……”龙马懒懒地开口，“不知道如此美味的烤鱼，对不对它的胃口呢？如果连具备足够诱惑力的‘美食’都没有，在扬言惩戒之前，又有什么能力把它从树丛后引出来呢？”
　　你啊，很抱歉，不对我的胃口。
　　连看你一眼都懒得。
　　他抢过菊丸面前的烤鱼，低头享受。
　　天关脸上一僵，手在桌下悄握成拳……
　　“啊不行啊小不点！那是我的~~”
　　“那里……不是还有吗？”
　　“（╰3╯）我不管！！”
　　众人笑开。
　　“看来他们需要喝点饮料……”河村努力微笑，努力，努力……
　　“呀……”乾想起什么似地，手伸到桌下，“差点忘了……”
　　“砰！”一大杯古怪地咕嘟咕嘟冒着气泡的紫色液体被搬上桌，正中央郑重地贴着一张写着“乾”的标签。
　　这是什么？？？天关满头问号……
　　手冢斜眼定定看着乾，无声地压迫……
　　不二的笑脸似乎充满了好奇……
　　一脸凶相的海堂意外地脸部肌肉抽搐着蹭蹭蹭往后退……
　　桃城大惊，抖抖抖……
　　菊丸艰难地咽了咽口水，“难……难怪我们在室外……都没有看到一只蚊子小强苍蝇蜘蛛……”
　　“那么，”乾笑着变出十几个杯子，“有谁要吗？”
　　“……”没有！！
　　呼……菊丸心有余悸地拍拍现在还在狂跳的心脏，“还好我们借口出来散步了十月……”
　　“你有吃饱吗前辈？”
　　“诶？”菊丸双眼放光，“小不点还有吃的吗？？”
　　“……没有。”
　　“呐，手冢。看来大家出来的目的都一样呢。”身后忽然不二的声音传来。
　　“……嗯。”
　　不二你不必特意提醒……
　　部长您也不用回答……
　　看天，菊丸语，果然秋天到了啊……
　　“耶耶耶？大家都躲到这里来了吗？？”
　　醒目的赤色突兀地出现在众人身后，众人回头。
　　“天关在这里做什么呢？”不二询问。
　　天关影一拂长发，走到不二面前，很是骄傲，“当然是找‘那•只•野•猫’啦。”
　　龙马闭上眼，往回走。
　　那头赤发怎么看怎么扎眼……
　　“啊——”华丽的女高音，少女猛一跳起，双手推倒正经过她身边的龙马，大叫，“老鼠！！”
　　后者重心不稳，因为惯性倒向前去……
　　“啊——唔！”结结实实地扑到不二的怀中……
　　“天关！！”不二伸手护住他，他听着不二的声音在他头顶斥责地叫着“天关”，身子，僵住了……
　　菊丸还在吵闹着“老鼠呢？老鼠呢？”
　　鼻间满是不二衣间柠檬样的酸甜……
　　“呃……”龙马迟钝地想直起身子，不料不二那边又正好弯下身来察看他是否有事……
　　也许是角度的问题。
　　也许是时间的问题。
　　也许两人都有问题……
　　本就大脑艰难运转着的龙马，呆呆地感受着唇上刚刚……滑过的温度……
　　“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天关兴奋地挤进两人中间，“怎么了怎么了？”
　　菊丸也探头过来，“喵？”
　　自己刚才的力量应该用得恰到好处吧？现在这只小野猫应该原形毕露了吧？？
　　她满心欢喜地挤到两人中间……
　　“咦——？！”她眨眨眼，不变？再眨眨……
　　她死命盯着龙马依旧墨色的瞳仁，咬牙！
　　可恶的越前，你刚才又做了什么！！
　　推开正怨恨着的天关影，不二关心道，“十月？没事吧？”
　　龙马依旧呆呆地抬眼。
　　“十月？！”不二真的着急了。
　　“啊……啊？没……没事……”
　　“真的吗？”不放心……
　　龙马退后几步，“信……信不信由你……我，我没事！”
　　他飞快地转身，跑开……
　　跑过厅内正闹腾着的众人，跑上楼梯，打开房门……
　　“砰”地大力关上门，他颓然地靠门滑下……
　　跌坐在地……
　　刚才那个，算是吻吗？……不是啊，明明只是嘴唇滑过嘴唇而已……
　　为什么，为什么想起了那个……他们给越前龙马准备的，那个玩笑……？
　　这个只是意外……意外……
　　可是……
　　然后，我会……他看着自己的双手……

　　我会再一次崩溃吗……

　　“笃笃笃”的敲门声吓他一跳，不等门外人开口，龙马涩涩开口，“我说了……我没事！！”
　　敲门声猛然一顿，寂静片刻，“我是部长。伤口再不换药的话，就真的要有事了。”
　　门“咔嚓”一声打开，龙马尴尬地低着头，“对不起，部长……”
　　手冢看着他把慌乱全然收起，“没关系。”
　　他提着医药箱，走入房间，示意十月换药。
　　“呃……”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手冢熟练地取出各种医药用品，打个冷战，“大石前辈呢？”
　　手冢拿着纱布的手一顿，“乾汁。”
　　龙马一边解开衬衫扣子，一边为自家副部长默哀。
　　感受着皮肤因一点点暴露在夏夜的空气中而带来的阵阵凉意，他褪下半边衣衫，手冢接过他的伤臂。
　　龙马看着手冢一点点地拆开纱布，他又莫名地打了个冷战。
　　手冢注视着开始有愈合趋向的伤口，皱皱眉，“我会尽快。”
　　龙马也盯着它，这不是好得差不多了吗？那时只是血流得多了点，伤口，并不怎么严重……
　　手冢收起卸下的纱布，用酒精将伤口消毒。
　　凉凉的。龙马皱眉，难得夏天，自己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地打冷战……果然是秋天快到了……
　　手冢涂完伤药，叹了口气，细心地替他缠上干净的纱布。
　　一圈，又一圈……
　　手冢包扎完毕，看一眼不巧又打了个冷战的家伙，不等他自己套回衣衫，手冢便接过他的手。
　　龙马呆愣地看着部长细心地将扣子一个接一个地扣上。
　　“那个……”
　　最后一个扣好，完毕。
　　他看着手冢站起身，倾身向前，把他抱住。
　　“部……部长……”龙马惊恐地瞪大双眼……
　　手冢紧了紧怀抱。
　　“……”似乎明白了什么，龙马静静垂下眼睑，黑色的睫毛颤抖着，象牙白色的皮肤上染上星星点点的红。
　　……
　　龙马动了动，感受着自己冰冷的左半身渐渐回温，他低低地说，“部长……谢谢……”
　　手冢慢慢地放开怀抱，茶色瞳孔中有什么深邃起来。
　　他收拾好医药箱，站起身，“好好休息。”
　　龙马的脑袋点点，然后垂下，不知想些什么。
　　手冢最后看他一眼，轻轻带上门。
　　……
　　……
　　“唉……”龙马叹一口气，今天，究竟是怎么了……
　　他起身走向洗漱间，对着镜子取下眼里的墨黑。
　　拧开水龙头……
　　……
　　他在床上躺下，现在温度似乎有点低，他紧了紧被子……
　　金色的大眼盯着天花板，早就倦怠的某人，在脑海中的茉莉花香谱就的乐曲中，一点点瞌起眼眸……
　　月光清清静静地照在他，睡梦中微笑的嘴角上。

作者有话说

　　呼……
tir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