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越前龙马之名》Vansc

41、假日

　　夜渐深，废弃的广场被黑暗笼罩，属于大都市的灯光渗不进来，也不想渗来，龙马伸手拍了拍自己微微有些发凉的额际，该回去了。
　　夜空中传来“朴棱棱”翅膀拍打空气的声音，两只天使一先一后在寂静的广场上降落。
　　银色天使上前，仔细检查着他负伤的手臂。
　　“我很好啊！”他不自在地皱眉，又抑制不住地扯开一个笑来。
　　“好什么？”黑色的罹不屑地哼了一声，鄙夷，“好了，适可而止，我还是觉得你以前的表情比较耐看。”
　　圣无奈地摇摇头，是没什么大碍，那瓶绿色液体来得很及时，“龙马，我们知道你很开心，我们和卡鲁宾都看到了。”
　　“卡鲁宾？”小脑袋好奇地四处张望，“它在哪？”
　　见状，罹挠挠鼻子，不情愿地从怀里拎出被绑了个结结实实的喜马拉雅猫……
　　“卡……卡鲁宾？……”
　　“……”大大的猫瞳带泪无声地控诉着。
　　一抬头就对上龙马愤怒的眼瞳，罹无奈，“谁叫它看到你家表姐那么冲动了？只不过是一点点小小的惩戒罢了……”
　　圣接手抱过龙马怀里的小猫，“总而言之，该回去了。”
　　眼神飘向对着罹似乎很不满意的龙马，“龙马你明天也不想迟到吧？”
　　莫名地打了个冷战，龙马点点头，“嗯。”
　　圣的眉眼立刻弯弯地笑开来，“好，那么我带卡鲁宾。”说着他展开翅膀，不顾地面上罹的争辩就挥翅而去。
　　“等……等等！”现在让他在绑了人家的爱猫之后来面对饲主？？
　　“圣你不是人！！！”
　　在高高高高高高的高空之上，银色天使坏坏地笑，“我本来就不是人，对吧卡鲁宾？”
　　怀中的小猫得意地喵喵回应……

　　。。

　　“呼……累死了……”罹晃晃发痛的脑袋，宽大的翅膀舒展开来，扑棱几下，哗啦啦地掉下几根黑羽……
　　“罹这一路上被拔了几根羽毛，嗯？”圣放下手中的咖啡，盯着罹的黑脸。
　　“不多不多，算上松动的也就百来根吧……”
　　“唔……”无言地抿了口咖啡，以后一定不能惹那个家伙……
　　罹走向厨房，一边煮咖啡一边哀叹。
　　“还好那个家伙走得快，”罹取出一套咖啡杯，貌似无心地提起那个蓝发少年，“看得出来，红发的和他是一路的……”
　　“噢……”圣伸手拂去沙发上的几根羽毛，“罹你真的不打算把翅膀收回去吗？”
　　厨房里的男子身子一瞬间有些僵硬，片刻后用强硬的语气接口，“不，这样很好。”
　　圣耸耸肩。
　　端起咖啡走出厨房，他用眼神示意圣放下手上的杯子，“我想听听你怎么看。”
　　“无论如何，”圣的杯子放在茶几上，目光追着罹在室内来来去去，“龙马没事。”
　　罹点点头。
　　“而且，他们没有意识到我们的存在。他们，顶多也只是把龙马当做一只已死却仍眷恋人间的游魂罢了。渴望抓住他，证明实力，仅此而已。”
　　罹的动作猛地停住，“你怎么知道？！”
　　圣叹口气，“我们不是‘不小心’经过那两个家伙的战场吗？”
　　“呵，至少蓝发的目前不会伤害到他。”罹表示赞同。
　　“那当然了，他啊……没有那么笨。”圣在同伴的注视下伸手捞出浮在自己冷了的咖啡上的羽毛，挑眉，“罹……警告你，把翅膀收起来……”
　　“……”

　　而另一边，水野幽蓝双手搭在古色古香的檀木窗子乾，清冷的月光洒在他右手手背上的那道伤痕。
　　琥珀色的瞳孔里是漂亮的弦月，左手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抚过那道细微的伤痕。

　　“那个……”
　　“那道伤，真的没什么吗？”
　　“那么……”
　　“再见。”
　　“还有……”
　　“谢谢你。”
　　他一点点垂下眼睑，伸手关起木窗，把月光挡在窗外。
　　半开的琥珀色眼眸在黑暗中微弱地闪着光……
　　还有月光，在外面寂寞地绕着弯……

　　“好了秋牙，我真的没事。”
　　十月努力想从秋牙手中夺过自己的网球袋，可秋牙死死不放手，“不行！前辈们有说过不许你的手臂负担过大的压力……不行！！”
　　“秋牙！！”
　　“不行！”
　　争执间的两人吵吵闹闹不觉已到了网球场门口，注意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十月伸手拦住秋牙径直走向更衣室的步伐，秋牙疑惑地转头，看向球场……
　　暖灰色的眼睛猛地睁大，“是她！！？？”
　　秋牙大力扭头，看向无言的十月，愤愤道，“她还来干什么？！”
　　十月古怪地看了眼他，“当然是来致歉的啦，看，态度多么……诚恳……”
　　两人看着天关影在部员面前一个劲地鞠躬道歉，对视一眼，笑开了。
　　“呵呵哈哈，不过你相信吗？那个家伙……”
　　秋牙突然顿住，询问地看着眼底满是笑意的十月，停顿两秒，两人异口同声：“当然……不啦！”
　　“好了，去更衣室吧。”十月接过秋牙肩上的球袋。
　　秋牙愣神片刻，气愤，“十月，把球袋给我！！还有，不要搭在左边！喂！！”

　　“诶？！”
　　十月故作惊讶地看着天关影在自己面前一遍又一遍地鞠躬……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他有些眩晕，看着自己眼前那一团又一团的赤色火焰欢快地跳跃，一上一下，一上一下……一上一下，一上一下……
　　唔……十月无奈地拍拍手臂，示意自己冷静。
　　“哟十月！”桃城大大咧咧地揽上学弟的肩，然后前后晃呀晃，“看在人家这么诚恳的份上，你就大度地原谅了吧~~”
　　“……”前辈，住手……
　　奋力挣脱出桃城的钳制，“前辈！我可是伤员啊！！”
　　桃城尴尬地哈哈傻笑，嘴里嘟囔着“忘了忘了”。
　　十月平一下呼吸，郑重看向已然停止鞠躬的少女，他强挤出一个笑容，呵呵，至少这个笑容不是很难看……
　　知道网球部的一干人等都在一边观看，他也不好让一个女孩子家难做。
　　他深吸口气，继续微笑……
　　“没有关系……”
　　少女怯怯地抬头，“真……真的吗？”
　　艰难地忽略掉从胃里一点点升起的不舒服感觉，微笑……
　　“我已经忘记了……”
　　“那……那真的是太感谢了……”天关影低下头，暗自冷笑。

　　“好了！！我有事情要宣布……”龙崎拍拍手示意众人过去，似乎很满意十月的态度。
　　“怎么了，小不点，不舒服吗？”菊丸小声地询问苍白着一张脸的十月，“是不是吃了什么反胃的东西啦？？”莫不是把乾的蔬菜汁当饮料了吧？
　　“……没事。”无力地摆摆手，“继续听……听吧……”
　　龙崎很高兴地继续开口，“……正如我刚才所说的，这次学校放假三天，所以我们网球部决定组织一个为期三天的度假……”
　　“诶？！是去海边吗？哦~~金黄色的沙滩……”
　　“闭嘴！”龙崎呵斥下兴奋的菊丸……
　　“那么……滑雪？！”
　　龙崎闭上眼睛。
　　“难道……温泉之旅？！”
　　龙崎叹气。
　　“不，”乾翻翻笔记本，□_□，“山里。”
　　龙崎抽抽嘴角，“差差不多……”

　　“哦对了！”龙崎转过身叫住正欲离开的天关，笑得很灿烂，“天关你愿意参加吗？”
　　“啊？！”她一脸惊喜，“真的可以吗？！我，我很乐意！！”
　　“嗯，”龙崎点点头，抓过身喃喃，“嗯……我，樱乃，小坂田，天关……很好！”
　　龙崎快速地整整神色，“所以，明天八点在校门口集合，有异议吗！”
　　“没有！”
　　“很好，继续练习！”

　　“……度假？”
　　蓝发少年站在高高的树尖，手中的小小水晶球微弱地闪着微光，他琥珀色的双眼从水晶球上移开，高空的风吹散原本被缎带束好的幽蓝色长发，几缕发丝滑过他的视线，他缓缓回神，目光看向远处网球场上沉默着的小小的人……
　　然后，随之沉默……

　　“度假？”秋牙帮十月收拾着器具，摇摇头，“不，我和龙崎老师说过我不参加。”
　　“为什么……？”十月诧异，“为什么不去？”
　　秋牙拉起拉链，“我有一些事情要忙，和别人约好了。我不会失约的。”
　　“很重要？”十月的眼睛直直地盯着秋牙灰色的瞳仁。
　　“很重要。”秋牙严肃地回答。
　　十月了然地点点头，“我明白了。”

　　“度假？”圣挑挑眉，“也就是和他们在一起几天不回来吗？”
　　龙马认真地点点头，“不过很可惜，秋牙去不了。”
　　罹冷笑一声，被他们预定了，当然去不了。
　　圣挥挥手，“重点不是这个……”
　　“啊卡鲁宾啊，有你们在我很放心的……”龙马恍然大悟。
　　圣再度挥挥手，“也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
　　“暴露了怎么办？不是晚上也和他们在一起的吗？”圣紧紧盯着他。
　　龙马哀叹一声，怎么自己成了十月之后发现周围的人都变笨了呢？
　　“……圣，”他正正脸色，“待会带我去理发店吧。”

　　“真是……这么好的发色，真的要染成全黑吗？”美发师惋惜地捏着他墨绿色的发丝，再三确认。
　　“是的，您就按他说的办吧。”圣弹指在两人周围设下一个屏障，接收到龙马的示意，然后离开。
　　他在人潮中穿梭……
　　“您好，我来取十月湮先生在一个星期前预定的黑色隐形眼镜，这是当时的收据……”

作者有话说

　　！！
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