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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心甘情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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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媱姑娘为什么会在这?”
这次楼问雪学聪明了,没被郁媱给带跑题。
郁媱偏头,举起袖子遮住半边脸。
啧,变聪明了,不好骗了。
怀姣倚在榻上,柔若无骨,她点起水烟斗,抽了一口缓缓吐出烟雾,笑道:“我和郁媱是好友,但奈何她被夫人收入府中,近来我想她想的紧,便叫她出来聚上一聚,郁媱姑娘,你说呢?”
郁媱神情淡漠,道:“一面之缘罢了。”
楼问雪:一面之缘非得半夜三更的来聚?而且飞羽苑的人能和槛清楼的人成为好友?
怀姣笑着用烟斗磕了一下桌角,“你这人,我好言好语给你打掩护,你却偏偏拆穿我。”
郁媱并不接怀姣的话,仿佛真的和怀姣没关系一样。
楼问雪见两人打哈哈的样子,看来她今天是问不出来什么了。
但楼问雪不死心,她还是问道:“所以你们为什么聚在一起?”
怀姣笑而不语,坐等着看戏,似乎在看郁媱怎么圆。
郁媱眼睛瞥向一边,小声嘟囔:“杀……打人。”
怀姣:?
楼问雪:“嗯……为什么打人?”
郁媱抬袖遮住脸:“因为她勾引夫人。”
怀姣:“……”
楼问雪:“……”
怀姣惊的烟斗都磕到了地上。
楼问雪:好家伙,她们家姑娘是不是有点虎。
怀姣先是一惊,然后便哈哈娇笑:“那你可得把你家夫人看好了,说不定哪天我就把她勾到我的被窝里来了。”
“胡说什么!”楼问雪被怀姣的放荡之词吓得连忙反驳。
至于郁媱,她看怀姣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死人。
楼问雪怕怀姣又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忙拉着郁媱跑了。
回去的路上,郁媱重提刚才的话题,和楼问雪算账。
“夫人为何夜闯怀姣的闺房?莫不是真的喜欢她?”
楼问雪思前想后,只能说:“我上次来有件东西落她这了,今天想拿回来。”
郁媱不依不饶:“那为何不白天拿,又为何不走正门?夫人又是何时去了她的屋子!”
楼问雪被郁媱问的哑口无言,她今天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那该死的屋顶,怎么说破就破。
郁媱牵着楼问雪的手,气得想把手抽回来,但难得和楼问雪肌肤相亲,她舍不得,最后只能自己一个人生闷气。
楼问雪哄她,让她别气坏了身子,要是实在气不过就打她,她身体好耐得住揍。
郁媱还真的锤了楼问雪几下,不过她没用力,对楼问雪来说更是如小猫踩奶一样。
郁媱本来就没法对楼问雪生气,现在楼问雪一哄她,她的气就散的差不多了。
就是还在吃醋罢了。
越是肌肤相亲,郁媱越是心痒难耐,只想着楼问雪和龚纬什么时候可以分开。
如果她把龚纬在外面有人的消息告诉楼问雪,楼问雪会不会还念着旧情,然后伤心。
不不不,上次她亲耳听到楼问雪说和龚纬没感情了,或许可以找个时间让楼问雪亲眼见一次龚纬出轨。
这样就能更快地加速他们分开。
或者……直接来个更快的。
丧夫,也算分开吧。
郁媱一想到这心中便有小小的雀跃,那个狗东西怎么可能配的上楼问雪。
但这份雀跃没有持续多久,郁媱冷静了下来。
可是龚纬如果现在死了,楼问雪岂不是要背着一段时间寡妇的名声?
她还是不想让楼问雪背着寡妇的名声,这不好听。
楼问雪见郁媱神情一会变得厌恶至极,一会又欢呼雀跃,一会又伤心难过,最后归于平静,而且对楼问雪说话也变得和以前一样轻声细语。
楼问雪见这是哄好了,悄悄松了口气。
此时的楼问雪丝毫没有意识到,她和郁媱又没什么特殊关系,至于心情如此紧张地哄对方。
就这样,楼问雪没再去纠结郁媱和怀姣的事,郁媱也没抓着楼问雪夜袭他人这件事不放。
两人短时间达成了和谐。
但这份和谐又很快地被再次打破。
两人聊天聊的开心,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家门口。
楼问雪是修仙之人,一晚没睡没关系,郁媱是个凡人,总归是要休息,于是楼问雪嘘寒问暖地让郁媱好好休息。
郁媱也娇滴滴地含羞答应了。
然后她们就见着一大堆车马堵住了楼府的门。
楼问雪:?
管家见到楼问雪,连忙跑来:“夫人,您可算回来了。”
“管家,这什么情况?”楼问雪以为是龚纬的哪个莺莺燕燕来找龚纬。
谁曾想,管家哀嚎一声:“夫人,他们是来找您的!”
找我的?楼问雪还没理清个所以然,只见马车上跳下来个花蝴蝶直往楼问雪身上扑。
“夫人~”
来人正是昨夜被楼问雪救下来的富贵女子。
郁媱脸色一黑,眼睛如深渊般,静静地盯着富贵女子。
楼问雪躲过富贵女子的扑抱,扒着郁媱的肩膀躲在了郁媱的身后。
见楼问雪如此识相,郁媱的脸色也好了不少。
富贵女子朝楼问雪甩手帕:“夫人,我们才分开多久,您就不记得小女子了吗?”
郁媱揣手淡定道:“夫人昨晚可真忙啊。”
楼问雪惊悚:“不是,你听我说。”
富贵女子瞥见郁媱,冷哼一声:“我和夫人说话,你一个小花娘插什么话。”
楼问雪:大姐!我好不容易哄好的人,你别又给我惹生气了!
“所以你来是做什么的?”楼问雪上前,她不喜富贵女子这样评价郁媱,只想赶紧把人打发走。
富贵女子终于想起此行来的目的,她含羞带怯道:“小女子是来感谢夫人的救命之恩的。”
“举手之劳,不需要感谢,你带着人赶紧回去吧。”楼问雪搂着郁媱,扒开挡在她们面前的富贵女子。
她得赶紧带着郁媱离开,免得又听到什么脏了耳朵。
富贵女子想要追上去,却被管家给拦住。
她不死心,扒着大门喊道:“夫人,救命之恩,当以身相……”
“许”字还没出来,富贵女子就定在了原地。
那个被楼问雪搂在怀里小心呵护的花娘,回头看了她一眼。
明明是平静无波的眼睛,她却感觉到了浓厚的杀意。
她恐惧得站在原地,直到楼问雪二人离开都没敢再发出一点声音。
楼问雪一进庭院便撤回了搂在郁媱腰上的手,这让郁媱心生遗憾。
楼问雪向郁媱讲述了她和富贵女子之间的事。
郁媱揶揄楼问雪:“哦~原来夫人还当了一回英雄救美。”
“顺手而已,顺手而已。”
郁媱面对着楼问雪,她伸手帮楼问雪理了理凌乱的衣襟,低垂双眼柔声道:“夫人要离那些花花草草远一点。”
否则她真怕自己忍不住,将围绕在楼问雪周围的人全都做掉。
郁媱环住楼问雪的细腰,脸颊轻轻靠在楼问雪的肩头。
所以,夫人要乖一点,再乖一点。
楼问雪猝不及防被搂了腰,双手抬高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她从未与人这般亲近过,成亲三年,哪怕是龚纬连手她都没让他碰一下。
好在郁媱只是轻轻抱了一下,就松开了手。
这让楼问雪长呼一口气。
既然肯抱她,应该是没有发火吧。
奇怪,她怎么会在意郁媱有没有生气?
郁媱因为抱了一下楼问雪心情很好,她打开屋门邀请楼问雪进屋坐坐。但楼问雪的直觉告诉她,如果进去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于是她摆摆手,让郁媱好好休息,自己飞速的溜了。
郁媱见楼问雪远去,叹了口气。
屋子内布好的密密麻麻的法阵,只要楼问雪进来就会被立刻束缚住,无法反抗,任郁媱为所欲为。
可惜了。
不过没关系,总有一天,她会让楼问雪心甘情愿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