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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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王娴雅见吴意答完一道题，便滑开手机屏幕，点进去信息栏，拨来拨去。
似乎没看到想要的，又啪一声将手机扔在桌子上。
王娴雅眼珠一转，说道：“大小姐，这是在等消息吗？是谁这么不怕死连你消息也不及时回，你告诉我，我去削人！”
吴意抬眸，冷冷地扫视她一眼：“闭嘴！”
七八个不停嘀咕的纨绔都闭了嘴。
可是过不了几分钟，几个百无聊赖的纨绔又开始叽叽喳喳。
吴意揉了揉眉心，放下了笔。
南宫锦见状立刻讨好地来为她捶肩：“意小姐，你看学习多累呀，又伤身又费眼，还容易得颈椎病，你可是未来首富，怎么能受这份累？”
王娴雅马上接话：“就是，坐在这里跟坐牢似的，大小姐，咱们出去转转吧，我才发现了个好地……嘿。”
说着向吴意递了个你懂的眼神。
吴意嘴角抽了抽，没料到自己想做个好学生的第一只拦路虎，竟然是自己的跟班。
她挥手让南宫锦退开。
接着身体往后面书桌上一靠，抱臂在胸，用一贯以来的那种颐指气使的口吻说道：“这样，你们去给大家说一下，就说我吴意，这学期期末考试，我要争取班级前三，明年国考，争取年级前三。”
“什么？大小姐，你玩真的呀！不会是那个什么年级第一名林书山对你说什么不敬的话了吧？”
对着群纨绔，吴意哪有好脾气，脸色一冷：“啰嗦什么，还不去？”
王娴雅和南宫锦吓了一跳，立刻附和：“去。马上就去。”
“走，干活了！”
一群纨绔少男少女仿佛找到了乐子，全都精神抖擞。
吴意看着他们离去，摇了摇头。
猜到了他们肯定是要找林书山的麻烦。
这是贵族学校，来就读的学生非富即贵，年级第一名的林书山也是世家子。
吴意压根不担心他被欺负。
没办法，能打败纨绔的，只有纨绔。
她也不怕传出去闹笑话，前三在她看来，话没说满。
何况，想做家主，不拿出点实力，背后的老鼠又怎么会主动跳出来。
她想到以前的一幕幕，白云山，达克莱特，族会，处处有老鼠作乱，眼神蓦地一冷。
害自己就罢了，伤害楼楼，他们是找死！
自己临走时，拼命为家族挣了一条活路，想来那些老东西肯定不会乖乖照做。
很好，自己回来了，一切，都可以抓在手里了！
“阿意，你中午竟然没回去？我给你打电话你怎么又不接？”
齐晴大步走进来，班里几个挤在一起窃窃私语的男生看见她，立刻一窝蜂跑了。
齐晴高吴意一级，刚入学那阵没人知道她身份背景，被一群男生起哄评为辣妹校花，时不时有人偷偷送情书，后来忍无可忍，将送情书的男生拖到了教务处，男生被教导主任狠狠训斥了一顿，罚写检讨书还叫来了家长，从此再也没男生敢接近她。
吴意诧异道：“怎么啦？我上午在上课，手机静音的。”
其实她一上午心神不宁，看了手机八百遍。
齐晴没好气地道：“我昨晚不才和你说过，我约了科研所的人。”
她嫌弃地看了看吴意的盒饭：“跟我去莫里斯餐厅，我订了你爱吃的法国菜。”
“和人预约的几点，我下午还有课。”
“人等着呢，放心不会耽误。”
吴意想了想，抓起ipad和她出发。
经过广场时，她看见不远处的花园里，三个男生站在枝叶繁茂的柏树林下，正围着一个男生，推推搡搡。
吴意停了下来。
“怎么不走了？”齐晴顺着她目光看了一眼，“领头的是郭家的郭一鸣，废物一个，就会欺负人。”
吴意目光落在被他们围住的男生身上：“晴晴，你去帮他。”
齐晴纳闷不已：“你又想干什么？”
吴意笑了笑：“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呗。”
齐晴无奈地走过去，她早就凶名在外，三言两语将郭一鸣吓跑了。
鼻青脸肿唇角带血的姜东来从地上爬起来，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吴意一眼，没说话，一瘸一拐走了。
齐晴拍拍手回来，“看吧是个白眼狼，连句谢谢也没有。”
吴意笑了笑，暗道他可不是白眼狼，而是聪明又靠谱的商业天才。
那男生正是姜家的私生子姜东来，没想到和自己同校。
既然遇到了，就早点结束他悲惨的青春生涯吧。
***
两人来到餐厅，服务员立刻上满菜。
“不等人家来吗？”
齐晴撇撇嘴：“我专门给你点的，约人又不是约吃饭。”
“行了。你快吃吧。”
吴意打开ipad，一边吃一边看课程讲解。
齐晴坐在她身边，瞥了一眼：“这是去年的讲解视频，今年的变动了，你看也没用。”
吴意眼也不眨：“万变不离其宗。”依旧看的入迷。
齐晴见她吃一口看一会儿，饭菜都要凉了。
有些好笑：“阿意，你这真是要当学霸？”
“对呀，我打算考个第一玩玩，顺便去淮大沾点书香气，再去留学。”
齐晴愕然不已，吴意这些打算从没提过。
不过她也不以为意，随口问道：“吴叔叔不会同意的吧？”
“所以我才要考第一，这就是谈判筹码。”
她看着看着就入了迷，齐晴又好气又心疼，只好放下筷子转身：“真是的，吃个饭也要听课。算了，本小姐今天大发慈悲，亲自喂你吃。”
吴意这才回神，赶紧自己抓着餐勺塞了一口饭菜：“没事，我自己吃。”
齐晴好笑地看着，过会儿取来纸巾要为她擦拭唇角，又被吴意一把抓过去，自己擦了。
“晴晴，你真好。”
她粲然一笑，明丽如霞，又去看着视频。
齐晴眼神晃了晃，片刻后才道：“平常你颐指气使的跟帝国公主没两样，今天本小姐破天荒给你喂饭，你竟然不要？”
吴意像是没听到，没接话。
几分钟后，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敲门进来，齐晴让他坐到离得最远的对面。
“你就在那里汇报，我们都听着。”
那男的四十来岁年纪，一脸和气，闻言丝毫不恼，去对面坐了。
齐晴不耐烦道：“还不开始？”
那男的赶紧笑了笑，开口介绍道：“鄙人张同，乃是星空研究所的对外联络主管……”
吴意和齐晴都没说话，一个目不转睛听课，一个旁若无人地喝甜汤，张同倒也没有不自在，反而越说越兴奋。
“……齐小姐，如果以上项目你们都不感兴趣，也没关系，我们所长还认识m国科学院旗下人类生命科学研究院的陈教授。”
“陈教授是h大生命科学与心理学双料博士，堪称科学界的天才，陈教授正在研究一项人类情感波动实验，开创了从所未有的创举……”
吴意猛然扭过头，目光锐利的盯着来张同：“哪个陈教授？”
张同说的口干舌燥，终于听到她们开口询问，赶紧道：“陈镭陈教授，他是……”
他后面的话吴意一个字也没听清。
她心里翻江倒海，升腾起熊熊怒火，噼里啪啦燃烧。
“陈！教！授！”
“我没去找你，你反倒送上门来了，很好！”
齐晴见她询问，以为她感兴趣，便帮着又问了些问题，张同兴奋异常，要是能拉到这些豪门赞助，科研所就不用关闭了。
吴意问了一句就没再说话，齐晴对这些实则没有任何兴趣，听得昏昏欲睡，终于不耐烦打断。
“行了，今天就到这里，你先回去吧，你贵姓？”
张同赶紧道：“免贵姓张。”
齐晴摆摆手：“张先生，回去等着吧。”
张同是专门给各个科研所拉拢资金的，一向惯于察言观色，看出齐晴不耐烦，顿时心凉了半截。
正要走，吴意道：“那个陈教授，有点意思，有时间你约着见个面。”
张同转忧为喜，立刻答应下来。
齐晴候着他一走，马上问道：“阿意，那什么生命科学，基因学，人类情感波动实验，你真的感兴趣？”
吴意摇摇头：“实验我没兴趣，那个陈教授，我想见见。”
她不欲齐晴多问此事。立刻转移话题：“晴晴，我让你找的安保，联系到了吗？”
齐晴嗔了她一眼：“什么事都交给我，你还真是大小姐。”
齐晴是独生女，她爸爸齐昊宠妻至极，又只有三个姐姐，她爷爷也是单传，因此家宅安宁，算得是世家里面的一股清流。
很多事交给齐晴去办，能少很多麻烦。
吴意知道她说笑，抱住她胳膊摇了摇：“好晴晴，也只有你能帮我了。”
两人一起长大，吴意从小就性格暴躁，动辄炸毛，基本都是齐晴服软哄她，此时见她撒娇，倍觉受用。
便道：“好啦，我当然会帮你。目前还没音讯，有消息我告诉你。”
“对了你干嘛一定要找这两个安保，晨星帝国精英安保多的是，就算你要退役特工我也能给你找到。”
吴意笑了笑：“我找的这两个就是。”
“嗯，你怎么知道他们的？”
“偶然听说啦，有点好奇就找来看看，你知道我性格，想知道的事一定会查清楚。”
这话立刻让齐晴没了八卦心，拉着她上车。
吴意坐下后，立刻惯性一般划开手机屏幕。
信息栏0条新消息。
她眼神黯淡了下去。
就在这时，手机屏幕猛然一亮，吴意眼睛也一亮。
可定睛看时，却是家里的座机。
她兴致缺缺接通，喂了一声后，整个人定住。
齐晴好奇的推了推她：“阿意，什么事？”
吴意还在对着电话点头，连着点了三个头，才道：“晴晴，快掉头，送我回家。”
齐晴见她着急，只好吩咐司机掉头。
吴意挂了电话主动笑着看过来，“她回来了。”
齐晴呆了一呆，反应过来她说的是谁，不敢置信地问道：“苏阿姨回来了？怎么这么快？我以为得一周呢。”
吴意眼神复杂，喃喃道：“是呀，从南极到淮海，很远的。”
齐晴知道一些吴家的陈年旧事，闻言半晌没吭声，只是眼神唏嘘地看着吴意。
她想起来，小时候第一次见到吴意，正值寒冬腊月，冰天雪地里，她躲在角落里哭。
一边哭一边用脚踩踏地上的洋娃娃。
“你怎么哭啦？”
“要你管！”
“那是白雪公主耶，为什么踩它？”
“不要你管！走开！”
两人的第一面，不欢而散。
正值过年，世家走动频繁，第二天齐昊带着她去吴家拜访，吴意也被吴善音和吴桂兰带出来。
齐晴再次见到她，手里抱着个洋娃娃，正是被她踩踏的那个。
她好奇至极，趁着大人聊天偷偷问她：“吴意，你不是不喜欢这个娃娃吗？怎么没扔掉。”
吴意皱了皱眉，比洋娃娃还精致的脸上，全都是看不见的刺：“我什么时候说过不喜欢了？”
“那你踩它。”
“哼，因为它惹我不高兴。”
后来齐晴才知道，那个洋娃娃是苏莲心寄给她的生日礼物。
那时候的吴意刚满四岁，勉勉强强懂得一些事，不理解自己妈妈为什么过生日也不来看望自己，只寄来一个娃娃。
转眼就到了吴家大门，司机停稳，吴意推门下车，齐晴伸手过去：“阿意……你没事吧？”
吴意回头笑了笑：“怎么会。”
“下午，要不要我帮你请假？”
吴意犹豫了下，还有半小时要上课了，难道刚决定好好学习就旷课？想了想说道：“帮我请一节课吧。”
刘姨早在门口候着，立刻迎着她进去。
这是栋东西结合的老式洋楼，采用的是欧式布局，没有设计玄关，进门往左是小客厅，往右是大客厅，她下意识将目光朝向右边看去。
却没看到想见的人。满心的激动像是来了个急刹车。
反倒是林夏坐在沙发上喝茶，看了她一眼，说道：“她在楼上。”
刘姨马上接过话去：“是呀，夫人回来后，太太也马不停蹄赶了回来，两人一起喝茶聊天，然后夫人说想去小姐你房间看看，一直没舍得出来呢。”
吴善音不可能赶回来，林夏及时赶回来接待，算是很给面子。
吴意冲林夏道了谢。掉头又往楼上去。
心中欢喜又起。
脚步却越走越慢，儿时的记忆很模糊，反而是前世的记忆格外清晰。
刘姨抢着为她打开房门，朝着里面提醒：“夫人，小姐回来了。”
正在房间里细细打量的曼妙女子浑身一颤，接着慢慢转过来。
目光一下子落在了吴意的身上。
激动，欣喜，忐忑，不安，种种情绪在她眼底弥漫。
两人无声对望着。
苏莲心压根不敢开口，吴意唏嘘一时忘了开口。
好一会儿，她忽地眨了眨眼：“怎么回来也不提前说一声。”
苏莲心见她表情严肃，脸上一丝喜也看不出来，心中忐忑又怯怕。
嘴唇嗫嚅着，口里的话滚来滚去，却都说不完整。
“我……我想着……”
吴意看着她，忽地偏头，展颜一笑：“我好去接机。”
原来是这样……苏莲心刹那间泪涌眼眶，抢步上前，紧紧抱住了她。
“意儿，我……我的意儿。”
吴意被她紧紧裹在怀抱里，在她耳边轻声喊了一句：“妈妈。”
苏莲心顿时哭的更厉害了，娇艳如花的脸上像是淌了两条小溪，哗啦啦流个不停。
吴意也没有不耐烦，任由她发泄。
还是刘姨看不下去，来劝：“夫人，你们母女团聚是大喜事，可别哭了。”
苏莲心这才抽抽涕涕止了泪，
她年纪轻轻做了妈，后来又离婚出走，委实没有当妈妈的经验。
这么多年偷偷摸摸给吴意寄了好些礼物，也打了很多次电话，但都如石沉大海。
一转眼，当初的小奶娃娃已经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她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心中欢喜却不知对吴意说些什么好。
突然灵机一动，拉着吴意道：“乖宝，妈妈一收到你信息就开始往回赶，太匆忙了什么也顾不上准备，只带了些南极的标本……”说着又有点忐忑，看了吴意一眼，见她认真在听，才继续道：“还有妈妈每天都拍有视频，想着以后给你看。”
吴意便随着她去看。
苏莲心愈发高兴，将行李箱里的物品，一件一件展示，罢了问她：“乖宝，妈妈还不知道你喜欢什么，要不妈妈现在带你去买礼物好不好？”
吴意有些无奈，苏莲心没当妈的经验，她又何尝有当女儿的经验。
只得道：“我下午还有课，你长途跋涉肯定累了，先在家里歇一歇，我放学就回来。”
苏莲心这才恍然大悟不好意思地道：“对不起乖宝，妈妈都忘了你在上国中。”
吴意主动抱了她：“没事，回来就住着。以后有的是时间。”
苏莲心激动不已：“乖宝，你愿意妈妈和你住？”
“当然，你不和我住，和谁住？”
“乖宝……”苏莲心眼圈一红，差点又哭了。
吴意赶紧哄了哄，将她哄的破涕为笑，又吩咐了刘姨好好安顿苏莲心，这才抽身出门。
一踏出门，外面秋高气爽，阳光明媚，真是好一个大晴天。
她回头一望，苏莲心和刘姨并排站在门口，笑盈盈看着她。
苏莲心眼底泪花闪烁，全都是不舍。
吴意缓缓收了目光，一步一步走向自己的座驾，上车，吩咐司机：“出发。”
“小姐，去学校？”
好一会儿，才传出一声回应：“……嗯。”
片刻后，车子停在校门口，安保来开门：“小姐，到了学校。”
吴意坐着没动。
她忍不住又打开手机看了一眼。
默默下了车。
第一节课刚好结束。
她在下课铃声中进了闹嚷嚷的教室。
田沣被一群男生簇拥出来。
两人迎面撞上。
田沣抱臂，吊儿郎当，斜眼看她：“哟呵，未来学霸这是刚睡醒？”
吴意也没理他，继续往前走，擦肩而过时长腿猛地一伸一格，田沣狗吃屎般朝前扑去。
“老大！”还是他后面跟班眼疾手快，将他衣领抓住。
田沣狼狈不堪，站稳后立刻朝着她瞪来，吴意也眼神不善的看过去，同时捏了捏拳头，田沣马上缩了缩脖子。
进学校第一天他就出言不逊挑衅过吴意，当场就被撂翻……再后来每次交锋都要吃点亏。
明知斗不过吧，却总是心痒痒忍不住嘴巴犯贱。
田沣缩着脖子往外走，一边溜走一边压低声音吐槽：“凶八怪，暴力女……”
吴意摇头，说起来，她认识的那帮朋友，除了齐晴和柳龙飞是世交，其余几个都是臭味相投，不打不相识。
她转身驻足：“田沣。”
田沣吓了一跳，差点想跑。
可是兄弟都在，哪能输阵，挺直胸膛强作镇定：“干嘛？”
吴意笑了笑：“你挨了这么多顿打，周末请你唱歌。”
田沣怔了一下，接着就大声道：“吴意我警告你，别玩什么花样！”
“不敢来就直说。”吴意转身就走。
王娴雅和南宫锦一左一右挤过来。
“田大少，你嚷嚷什么？是唱歌又不是比嗓门大？”
“看他就是一幅输定了的样子，肯定不敢去。”
田沣被激的脸色涨红，当场撂下狠话：“谁说本少爷不敢去，到时候谁不去谁是缩头乌龟！”
吴意懒得理他，在自己座位坐下。
王娴雅和南宫锦分别凑过来。
“大小姐，你这翘课去哪了？”
“是不是发现什么新的好去处？”
“……”吴意默了下。
坏学生想洗白怎么就这么难。
她将自己作业本扔过去：“交给你们了，明天一早交。”
王娴雅和南宫锦顿时苦脸，刚要求饶，吴意冷脸：“不行我就换人。”
第二节课的上课铃声适时响起，两人只得抱着她作业本哭唧唧走了。
吴意舒舒服服打开书，总算清净了下来。
***
下午三节课，剩下两节课是英语模拟测试。
英语是她强项，吴意提前半小时做完，检查了一遍，就坐在那里等着放学。
斜阳的余晖透过窗户照耀进来，恰好落在身上。
她微微偏脸，阳光刺的她眼睛一眯。
伸手挡住，指尖沐浴阳光，橙红的光芒映照的肌肤发亮，闪耀着纹理清晰的柔粉色光晕。
异常温暖。
自己回来了，妈妈也回来了，这辈子，自己的遗憾都会一件一件得到弥补吧。
好开心，好想……
叮铃铃！
放学的铃声猛然响起，尖锐，急促，刺耳，让人心里直发慌。
本来只有笔尖写字的刷刷声和翻动试卷的哗啦声，可铃声响起后，教室就跟活过来了一般。
“时间到，大家立刻停笔起身，英语科代表负责收好所有试卷，送到我办公室，”
哐当，有人踢翻了椅子，刺啦，有人拉动桌子腿，哗啦哗啦，有人不停翻动试卷……
“最后一道你们怎么做的？快说说！”
“喂，听力题答案对对？”
叽叽喳喳的声音，四面八方响起。
吴意感觉耳膜震颤，心里却静的出奇，空灵的心空上方，仿佛有滴水落下来，砸出了一个坑。
压抑的开心，这才从石缝里冒出来。
一滴，二滴，三滴……
好开心，好想告诉她。
她精神一震，抓起试卷走到讲台交给英语科代表，脚步腾云驾雾般往外走。
坐上车，她声音振奋：“去淮大。”
抵达时六点钟，淮大刚好是大规模下课时间。
吴意想到上次被人围观，返身取了个鸭舌帽，将满头秀发都藏入帽子里。
下车时，心还在滴答，等她进了西门，心头上已经溢满一汪盈盈荡荡的欢喜。
她穿越放学的人流，来到教学楼对面的树下，路灯已经亮起来，投下一团朦胧的树影，她站在影子里张望。
大批上完课的学生涌出来，楼梯道里踢踢踏踏全是数不尽的脚步声，教学楼门口很快人头攒动，人声鼎沸，放眼望去，要么是迎面来的一张张脸，要么是反方向远去的后脑勺。
吴意眼也不眨地盯着。
直到人群快要散尽了，才看到一道清美出尘的身影一步步走出大门。
她心里又是一声滴答，溅的那汪欢喜轻波荡漾。
脚步不可遏制的迈出去。
还没踩实，又收了回来。
莫轻寒蹦跳着下楼，在萧楼肩头一拍，等到萧楼回头，她嬉笑着跳到另一边又是一拍。
微风送来了一串银铃般的欢快笑声。??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 10 章
，还差 